老白直接推上去了20萬,押莊。然后示意肥佬下注,肥佬臉色很難看了,咬了咬牙,也把籌碼推了上來,但是他也推到了莊上,肥佬皮笑肉不笑的說:“不好意思,我這把也押莊。”
老白冷笑道:“人背的時候押哪都沒用的!”
說完,老白把籌碼推到了閑上。
發牌了,老白押的閑,先開牌——6點。
輪到肥佬了,深吸口氣,把背帶褲的兩條背帶撐開又回,老白的點數可不小啊,肥佬有些發顫,第一張牌是紅桃4.第二張牌,肥佬先從兩邊開始博,兩邊居然是空的,那就是出頭了,這緊張了,拿到a輸,拿到2和,只有拿到3才贏。
打碼女也伸著頭想看看,肥佬像捧著寶貝似得,轉頭沖打碼女罵道:“滾開!”。然后四下掃了一圈,確定沒人偷看他的牌,才開始小心翼翼的從牌的上方慢慢翻卷開來,過程之復雜,時間之沉長,硬是把場內的氣氛變得極其凝重。
終于,這張牌的上方露出了一點黑色,出頭了,出頭了,肥佬抹了把汗,抬頭對老白咧了咧嘴:“出頭,只贏不輸!”
這回老白著急了。離著大老遠的用嘴拼命吹!嘴里還喊著:“吹!吹!…”
肥佬大概感受到了老白吹過來的陰風,心下大怒,忽然不博牌了,伸手從下面托起這張牌,一反手拍在臺子上:“叫你個老母!”。這普通話里還夾著廣東話。
3——梅花3
短暫的沉靜,肥佬大喜的狂叫道:“3,一張3,七點叉燒,哈哈。直接贏!”。20萬轉眼變成了39萬。
相比肥佬的狂喜,老白則是郁悶不已,這時老白已經萌生退意了,前幾次的教訓太深刻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只見那肥佬惡狠狠地把39萬全部推了上來,回頭沖打碼女喝道:“拿1萬籌碼出來。”
打碼女不情不愿的從自己兜里摸出了一個1萬元的籌碼,放了上去。
這回湊滿了40萬。
“再來!哼!”肥佬把籌碼推到了莊上。
“嗤!怕你啊?”邢寡婦沖著肥佬回敬了一句。
出人意料的肥佬沖著邢寡婦笑了笑,不過笑得很淫邪:這女人雖然歲數不小了,但是看上去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啊!而且坐在那比老白還要高出半個頭,這得有一米七五以上了吧!
老白沒注意肥佬的淫蕩表情,他很猶豫是不是有必要把臺面上的40完全都推上去,推上去如果贏了,還好,但是輸了的話,后果可就嚴重了…
“老白,上呀,別怕他!”邢寡婦替老白打氣,她還想著贏了拿點小費呢。
終于沒能抵擋住僥幸心的作怪和邢寡婦的推波助瀾,主要的是不愿意在邢寡婦面前失了面子。
老白慢慢把40萬籌碼推了上去,推到一半時,忽然也改變了主意,也推到了莊上。和肥佬上一把的手法一模一樣。到底從概率上來說出莊的概率大那么一點點,雖然莊贏了要被抽掉5的抽水。
“不好意思,這把我也押莊!”老白的話和那肥佬的一模一樣。
“借你吉言,人背的時候押哪都沒用!”肥佬同樣的也改押閑了。
這回肥佬先博牌,也許是受不了那博牌的緊張氣氛,或許是受了上把博牌的啟示,這肥佬直接把兩張牌拍在了臺面上,9點。一下子就立于不敗之地了。
老白看著肥佬拍出來的牌,已經語了,連博牌的心思都沒了,隨手翻開拍,一個j,一個q。根本就沒點,直接輸了。
“一對姘頭!哈哈哈哈!”肥佬看著老白博出的牌,大笑了起來。
老白默默地站起身,恨恨的看了一眼肥佬,轉身走了。
肥佬目送著老白離去,嘴里笑呵呵的,眼光又盯在了邢寡婦身上,準備一睹這高挑女人的風韻。
“嘣!”邢寡婦蹦了下來。肥佬一愣。
由于腿太短,邢寡婦又坐的比較深,腳是懸空的,現在要離開可不是蹦下來嘛!
肥佬愣沒看明白,覺得不可思議,以為自己眼花了,使勁的搖了搖頭,揉了揉眼,這太奇葩了,邢寡婦站起來和坐著的時候沒差多少,離肥佬想象中的高挑根本沾不著邊。再仔細盯著邢寡婦的屁股看了看,敢情全靠一件長可及膝的外套遮住了一雙短腿,現在要離場了才算露了餡…
“啊!哦…啊!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帶個長頸鹿也比帶這么個企鵝好啊!”肥佬看明白了,頓時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出來了。
邢寡婦惱羞成怒的轉過身要和肥佬開罵,肥佬自知理虧,但就是忍不住笑,隨手拿了一個5千的籌碼,扔給了邢寡婦,還連連揮手,就是笑得停不下來。
邢寡婦攥著5千塊的籌碼,也不響了,轉身去追老白,臨出門還拋給了肥佬一個媚眼。
第二天章文就知道了老白輸錢了,因為是星期五,胖子一大早就趕去澳門了,一進貴賓廳就知道了昨天的戰況,胖子頓時心里舒坦的像吃了人參果一樣,所有人中胖子最記恨老白,上次賴掉他14萬,差點又讓他賠進去。
滿世界的找那肥佬,想要結交一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可惜那肥佬也回去了,弄得胖子很是遺憾 而老白這會也很煩躁,回到鎮上后,他和邢寡婦商量,能不能把他打賞給邢寡婦的錢還回來,也有3萬塊呢。至于兩人一起買的手機,情侶表,就算自己請客了。老白是這么想的。
到了自己兜里的錢再還回去,那哪肯啊!其中還有5千是展示了兩條超級短腿賣來得,邢寡婦想也不想的拒絕了,老白低聲下氣的商量了半天也沒結果,結果兩人不歡而散。
老白手里只剩下不到50萬了,這個月還要還貸,裝修也還要再付5萬。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帶邢寡婦去,紅顏禍水啊,特別還是短腿的紅顏。不過這次老白的心態還算好,到底還有四十幾萬呢。只是邢寡婦這里投入太多了,這娘們太貪婪,要不要撕破臉討回來呢?
考慮到錢一和范志成都是神出鬼沒的,誰知道幾點到紀清那,章文還是悄悄地提早開溜了,現在他們辦公室里他絕對是老大,兩個小家伙很給這位大叔面子,掃地擦灰都包了,連換桶裝水都不要章文動手了,孺子可教也!
四點鐘回到了紀清那里,紀清正忙著準備呢,看到章文著實的發了發嗲,才心滿意足的回到廚房。
沒多久錢一和范志成就到了,兩人今天穿的很休閑,錢一大概還刻意的收拾了一下,顯得很有些斯文樣子。
范志成還是很有心的,特意送了一套日本武士刀,連刀架都一塊帶來了。可能是特意裝飾用的,做工非常漂亮,一長一短兩把,章文看的愛不釋手:“這不會就是傳說中服部家族手工打造的武士刀吧?”
章文對武士刀的了解僅僅停留在多年前看的電影《殺死比爾》里的介紹。
“不是,但確實是日本帶回來的。材料工藝都屬上乘。”范志成說道。
“錢一兄,你看老五這份禮很有特點啊!你不會讓我失望吧?”章文轉頭笑嘻嘻的說道。
“嗤!不過兩把刀而已。我的才叫大禮。看好了,兩段視頻,離婚證,送禮清單,電話錄音…最后還有一串項鏈,外帶五顆牙。”錢一一樣一樣拿出了一大堆東西。
“你給我這些有什么用?”章文看傻了,很納悶。
“你看了就知道了,要不那家伙說不干涉你和他前妻的事呢,一看全明白了。里面還有一段精彩的視頻,就是時間短了點。”錢一壓低了聲音悄悄說。紀清這會還在廚房呢。
“沒啦?你這就把我打發了?這些是你該上交的。到人家家做客就沒有一點表示?”章文很不甘心,這廝還號稱神偷呢,也不知道到金店弄幾根金條來!章文盯著錢一看了半天,看看他身上哪里還能藏東西。
“得!得!別看了,我認輸,這個送給你老婆了。”錢一被看得發毛,連忙說道。變戲法似得拿出了一個玉鐲子,觸手溫潤,細膩。清澈透明,應該是好東西,章文對玉器沒有太多的了解。
“那我呢?”章文很不甘心的問。
“哦,那這個送給你吧!回頭找個沒人的地方悄悄看。”錢一把一個布包著的東西塞給了章文,悄悄的叮囑道。
“哎!哎!”章文很小心的藏在了沙發下面。
和范志成,錢一一起吃飯才知道,他們不要吃山珍海味,這幫貨喜歡吃帶肉的大骨,還是那種能吸出骨髓的那種,怪不得紀清準備了好多大骨,再加上上好的陳釀,章文又跟著喝的有些醉了,連范志成都有些微微的醉意。架著徹底喝醉的錢一,離開了紀清家,臨走還不忘帶著兩雙布鞋。
乘著紀清在收拾,章文拿著錢一送的小包,跑到陽臺打開細看:里面是一個塑料袋裝著的五顆牙,真惡心。章文已經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再把布包的最后一層打開,一把銹跡斑斑的老虎鉗。好像上面還帶著干透的血跡。
“錢一!——我日”
這廝敢情是去拔牙的,騙了我老婆給他做了雙鞋,還搭上了一壇酒。
這回虧大了!
章文徹底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