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進利被打的退了兩步,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用手捂著臉驚怒的看著章文:
“你敢打人,你敢打人?”
實在太出乎預料了,章文在這里也敢出他,不過好像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兇猛嘛!一個牙都沒松動。馬進利有那么一瞬間還閃過了這個念頭。
“是你吵著鬧著要我打的,這么多人都看著呢!助人為快樂之本,能讓你得償所愿,我也挺高興的。”章文用手一劃拉,這一個大廳的人都成了他的證人了。
“就是,你不是求著人家打的嗎?”
“要是換了我,我也樂意幫你!”
“嘿,哥們,還要幫忙嗎?我打的比他還響呢!”
“哈哈,整個一傻b…”
馬進利聽得臉上更熱了,這下連報警的后路都被絕了,急怒攻心,他沖到章文那桌前,抄起一個酒瓶就要掄起來,連著使了兩次力,卻發現被他攥住瓶頸的酒瓶紋絲不動,馬進利驚詫的回頭看,發現瓶身在范志成手里握著呢。
“你放手,要不然我連你一起揍!”馬進利惡狠狠的威脅道。
范志成輕輕哼了聲,抓住他的手腕,稍微用點力,馬進利以一種極其別扭的姿勢向旁邊倒了下去,單腿跪在了地上:“呦!呦!呦!你放手,放手,要斷了…”
劇痛使得馬進利的臉漲得通紅,勃頸上青筋暴起,鼻尖冒汗,話都說不出了,用哀求的眼光看著范志成。
“滾!”范志成低低的喝了一聲。松開了手。
馬進利連忙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飯店,在這一剎那,錢一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只有范志成眼角掃到了,連章文都沒看到。
“老五威武啊!”章文滿是崇拜的坐了下來,對范志成的功夫充滿了羨慕:“兄弟手上這功夫什么時候教教我啊!特別是那個唰唰唰三刀把蠟燭切斷而不倒的刀法,我可是羨慕得很!”
“行啊,跟我學二十年,保證你學會。”范志成心里得意,表面上還是波瀾不驚。
“那學完了我都快六十了,還有個屁用啊?連坐個車都有人給我讓座了。”章文大失所望。
“兄弟,他那是死功夫,沒什么大用,還不如跟我學,三個月就能上手,三年可達大成!”錢一對范志成的功夫有些不屑,他也練過,但是吃不起那苦,到現在最多能劈一刀,蠟燭變兩截。
“真的,錢兄最擅長的是哪樣?”章文大喜。
“二指禪!”錢一神秘兮兮的說,范志成在旁邊哼了聲。
“硬氣功?三個月就能上手了?”章文有些不可思議。
“咳,不是氣功,完全是技巧,靠的是悟性,膽大心細跑得快。”錢一放低了聲音。
“你這功夫還要助跑的,跳遠啊?”章文感覺有些不對了。
“哪呀!喏,就是這樣。”錢一兩手指夾著個錢包,伸到章文面前。
“哦,小偷啊?”章文惱怒道,再看錢一手上的錢包怎么那么眼熟:“靠,這是我的,拿過來吧你!”
“什么話?神偷,也叫神手撈。我家傳的。”錢一很不滿章文的稱呼。
“嗤!甭管小偷神偷,被抓住了還不都往死里打!”章文悻悻的把錢包放回口袋,順便把椅子拉開點,離這家伙遠點。
“甭管什么活,練到極致那就是藝術。懂不懂?我所學涉獵之廣,我要是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錢一炫耀地說。
范志成這回倒是點點頭沒反駁,這位三師兄雜七雜八的什么都會,卻是有點能耐。
“我還是欣賞老五的手上功夫,那一巴掌下去,說吐出來五顆牙就是五顆牙。”章文還是最崇拜強橫的武力。
“草,這點小事我也能輕而易舉的做到,手上的力道我也就比老五差了那么一點點。”錢一怪叫道。
“那行,剛才那孫子,你去給我收五顆牙回來,記住哦,是一巴掌!”章文伸出五根手指比劃著。
“有什么好處?”錢一立刻問道。
“我讓紀清燒一桌好菜,外加一壇陪嫁的陳釀。”章文也下了血本了。
“再加一雙千層底的布鞋,和我師父一樣的。”錢一還真夠貪得。
“成交!那要是帶不回來呢?或者說不是一巴掌打出來的呢?”章文也不肯吃虧。
“你說!”
“幫我做一件事,當然絕對在你能力范圍之內。”章文又打起了小九九。
“后天晚上,把酒席準備好。”錢一說罷就要走。
“一個巴掌你要打兩天?你是帶著他拔牙去吧?”章文驚詫的問。
“哼,我出馬能這么隨隨便便就完了,我得把他的老底全翻出來,再把他老婆的內褲也整出來,還是穿在身上的那條,當面還給他。”錢一猥瑣陰森的說道。
“哦,真是專業…啊!不對,內褲不許偷,他老婆可是我同學!”章文嚇了一跳,別弄巧成拙,莫心蘭還不殺了他。趕緊警告錢一。
“我走了,記住啊,還有一雙布鞋。”錢一還真干脆,說走就走。
“章文,后天我也來,我的鞋是42碼的。”范志成面不改色的說道。
“你臉上的功夫比手上的也不差嘛!”章文看著范志成。
“還差一點,有時候會臉紅!”范志成謙虛的說。
“日,虧本了!…”
馬進利被趕出了飯店,雖然心里怒極但是也沒辦法,還有好多事要辦呢,跑了一下午,向各路朋友借錢,再跟原來的幾個債主打招呼,賠笑臉,今天的臉色還真不錯,紅撲撲的。
“進利,你什么時候回來呀?都好幾天了,我要的項鏈你到底買好了沒有啊?”馬進利接到了老婆的電話。
這就是他和莫心蘭假離婚后,不敢遲遲不提復婚的原因,因為莫心蘭結婚前就說不要孩子,當時馬進利以為只是說說。沒想到莫心蘭真的堅決不要孩子。后來的劇情就很老套了。現在他幫這個老婆在她老家買了套房,離sh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每星期周末回去住個兩三天。現在這個老婆可是法律上承認的合法夫妻。
咬了咬牙,把老婆要了快半個月的項鏈買了下來,開車回去,今天受了太多的委屈,賠了太多的笑臉,很想回去找點安慰,順便澆點水。果然回家還是很舒心的,把項鏈交給老婆,共進浪漫的晚餐,哄哄快一歲的兒子,唉!多溫馨的日子,干嘛要去參與什么集資放貸,馬進利心里后悔的很。迷迷糊糊地夫妻倆睡著了…
一覺睡到了早上快十點,馬進利被老婆超高分貝的尖叫驚醒了家里招賊了!
仔細翻了一遍,就少了剛買的項鏈。可是,這少了東西可怕,多出來了東西更可怕。兩段視頻,簡直就是夫妻生活現場秀,這也就算了,最多暴露了點。問題是還有這些年的送禮的記錄證據,還有留著防身的見不得光的交易的證據,都被復制了一份,原件倒被拿走了。這下連報案的勇氣都沒有了。
馬進利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出了家門,準備把家里的鎖換了,盡管知道沒什么用,還是圖個放心。開車到了離商場不遠的馬路邊上停好車,就停這吧,這不收費。
“好小子,我找了你好幾天了,勾引我老婆不說,還拐帶到這來了!”
馬進利有些疑惑,不知道這是說誰呢?緊接著衣領被人攥住,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馬進利才有點反應過來這是在罵自己呢!仔細看這人有些眼熟,猛然想起來了,驚叫道:“你,你,你不是那個…”還沒說完,就看見一個大嘴巴由遠及近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自己的臉上,腦子頓時發懵眼冒金星,氣短心慌。昏了過去。
“呸!你少給我裝死,睡了我老婆,還把我老婆的存款也騙走了,哦,還有這車也是我老婆的!”錢一理直氣壯地拎著馬進利的脖子,拖死狗一樣扔進了車里,回頭對周圍的看客掃了一圈,悲憤地說:“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么孽,碰到這么個敗家娘們,給老子戴綠帽子不說,還把家里的錢全都拿了出去。那可是我的血汗錢啊!不行你得把我的錢還給我!各位,來讓個道,我的帶著他去吧老婆找回來,把錢要回來…”錢一開車沖出了看熱鬧的人群。
一直開了快半個小時,哪人少往哪開,最后停了下來,錢一下車跑到車后座,把迷迷糊糊地馬進利腦袋朝下,想抖落麻袋一樣,來回的搖晃著,嘴里念叨著:“1顆…2顆….3顆…4顆…嗯?沒啦?”
還不死心,手指伸到馬進利的嘴里,像個獸醫一樣在馬進利嘴里摸著:“這牲口歲數不小了啊!牙口也不好,腎虧,早泄。咦!真的只有4顆,哎!功夫不到家啊!力度掌握的不夠精確。一雙千層底的布鞋飛了!”
錢一郁悶的開著車想把馬進利扔到個沒人的地方,開到一條小路,猛然看到了一個修車補胎的攤子,錢一眼睛一亮,伸頭問小伙計:“小家伙,有老虎鉗沒有?賣給我!”
“只有舊的,你要不?”小家伙很不好意思的問道。
“行,可以,不就拔個牙嘛!哪有賣白酒的?”
“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