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一覺醒來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晚飯也沒吃過,剛和老婆吵過,想填飽肚子得自己動手。兩個晚上的差距也太大了些,昨晚上還是美酒佳肴,今晚就饑寒交迫了。煮兩包方便面吧。
看到女兒還在做功課,章文湊到女兒面前悄悄問:“欣兒!你聞到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嗎?”
“那當然!你一回來我就聞到了。”欣兒有些得意地說。
“真有啊!我怎么聞不出來?”難道女人對味道都特別敏感?
“嘿嘿!不但有,我還知道是誰的!…”欣兒又拋出了更重磅的炸彈。
“讀書,胡說什么呢!…我先洗個澡去。”
洗完澡,吃過面。頓時覺得一身輕松,看看是將都11點了,很奇怪,怎么今天晚上胖子居然沒有打電話來。拿出手機才發現還關機狀態呢。索性不打給胖子了,這要打過去,電話那頭指不定怎么跳著腳罵呢。
第二天,星期一。
章文早早的來到辦公室,經歷了兩個晚上如過山車般的大起大落,感覺還是上班好啊。喝喝茶,上上網,做做工作,賺賺外快。
更愜意的是還可以和常曉蓉聊聊天,套取一些情報,以便及時尋找到機會穿越火線看風景…
想著想著,不禁春心蕩漾,蠢蠢欲動 “哎!曉蓉妹妹,上班這么長時間怎么也不說話?怎么一點也沒有久別重逢的意思?”
“滾!”
“嗯?怎么回事?誰又惹著你了,貴喜?”章文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這兩天這些女人怎么好像約好的同時發作了,下意識的章文聞了聞自己身上,難不成還沒洗干凈?那不成蝕骨劇毒了。
“問你自己,晚上在哪鬼混呢?連頭上的包還沒好利索呢,怕是干了壞事又賴賬吧!”常曉蓉恨恨地看著章文。
“什么亂七八糟的?老字這兩天倒什么霉了?睡了個覺,睡出這么多麻煩來!”章文惱怒道。
“好啊!你還真的在外面鬼混去了!”常曉蓉抄起一本書飛了過來。
“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我不就是看了兩晚上球,睡了兩個白天的覺嘛!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鬼混了?”章文覺得這兩天比竇娥還冤。
“真的?那為什么手機關機?還有,這頭上包哪來的?”原來昨天下午常曉蓉真的趕回來了。打章文電話一直關機。無奈之下,章文把這兩天所受的委屈傾訴了一番。沒想到,沒換來一絲同情,而且常曉蓉整個下午再沒搭理他。
無聊中,給胖子打了個電話,沒想到這死胖子在電話那頭破口大罵:“兔崽子!你還知道開機啊!你知道昨晚上我這接了多少打串的單子嗎?12個啊,全爆了,一萬多快啊!我愣是一個都沒敢黑下來,你他瑪被紀紅打傻了吧!連手機都不會開了…”
章文趕緊掛了電話,流年不利啊!這兩天是個人都敢沖他吼兩嗓子。
看著章文難受的樣子,常曉蓉暗暗偷笑。
下班,常曉蓉出門前回頭對章文說:“你!不許走,打完卡到車站等我,我有事跟你說。”
一路上章文老老實實地由常曉蓉領著先吃飯,再打車,在開房…
嗯?開房干嘛?這是要體罰吧?章文心思活絡起來,在常曉蓉屁股后面跟得更緊了…
所以說人不能犯錯,一旦示敵以弱,就會處于被動。現在就是,床上的常曉蓉非常強勢,操控著主動權,章文被動的配合著,兩人都不說話,都在使勁。在進行著無聲的交鋒,似乎看誰先繳械投降…
在這怪異的交手中,章文有所悟,人可以犯錯,但是不能示弱,而是要更強硬,讓對方接受錯誤才是王道,瞬間,章文把常曉蓉掀下去,化被動為主動,憑借著強大的實力,后半程發力終于讓常曉蓉老實了下來…
現在的常曉蓉溫柔體貼,小鳥依人,雖然還心有不甘的再章文胸脯上掐著:“就不許你去找別的女人!…”
“我都跟你說了,根本沒有你想的那些事!”章文惱怒道。隱隱中散發出王八之氣。
“和貴喜又吵架了?要不然也不會昨天就回來。”章文問道。
“嗯,裝修停了,還騙我說裝修的人要回家過年,現在,貴喜好像變了個人,今天連上班都不去,又用掉一天調休,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問他還不耐煩。章文,我越來越害怕了。”常曉蓉再貼緊了些。
“房產證在你手里吧?”
“嗯,他說了幾次要辦抵押貸款,我沒同意。”
“那就行,最主要的大頭還在你手里,出不了大事。”章文有些不以為然。
接下來幾天,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平靜,只是這平靜的下面卻是暗潮涌動。
先是紀紅打來了電話,嚴厲警告章文,同時也不允許章文再來紀家飯店。章文直接掛斷了電話,連解釋都多余,至于推薦冷門更是提也不用提了。唯一讓章文擔心的是紀清不知道怎么樣了。
老白周五突然跟吳玫說要回老家一趟,老白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只是畢業后分配到鎮上的中學教書,一呆就是近三十年。多少年也沒回老家幾趟,如今突然要回去,吳玫有些意外,但也沒多想。老白走的時候似乎忘了把飯店的流動資金交給吳玫,無奈之下,吳玫只好先動用另一張卡上的錢,這是給讀大一的兒子專門辦的卡。對于朱志元這幫老板的舉動,吳玫意識到肯定是有問題了,只是快年底了,飯店又忙了起來,想等老白回來,騰出手來再解決這事…
胖子又回到了紀家飯店,敢情章文被砸了一腦袋包,這歡豬什么事也沒有,這讓章文無比的郁悶。而且還打來電話告訴章文,這周末又要去澳門了,朱志元他們也一起去。估計這幫貨一來是出去玩,順便也避開吳玫。
而章文和陳怡芳的情況進一步惡化,以至于章文在考慮是不是提前把事辦了。只是現在手頭只有五萬多塊錢,距離二十萬差太遠了。就算把幾張信用卡里的錢全部提現,也不過湊到十萬。章文很想把這十萬元押幾場球,但總是下不了決心,以往的經驗告訴他越是想贏的時候越贏不到。還是年底看看公司能發多少紅包吧。
常曉蓉的生活也變成了病態的循環,每星期不回去吧,擔心。回去了又是和貴喜吵一架再氣呼呼的跑回來。貴喜更絕,每個星期一和星期五用調休,再加上本來的雙休,一星期只上三天班了。手里的那點調休用到過年正正好。現在兩口子就星期二三四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