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一著急,速度還挺快,我們緊追幾步,就回到了之前的甬道里。(給力文學網最穩定)說,…頂點小說,
還沒等我喊他的名字,胖哥自己就停了下來。
姜漓趕緊上前抓住胖哥的胳膊問:“你跑什么跑?”
胖哥沒理姜漓,圍著甬道里那個轉了身的銅人看。
我見胖哥彎著腰,撅著屁股,上去就踢了他屁股一腳,當然并沒有用力,只是傳達了我的不滿。接著對胖哥說:“你倒底咋的了?別神神叨叨的,要是沒事你就說句話。”
胖哥沖我一抬頭,露出了笑臉。
在這昏暗的燈光下,他這一笑,加上我緊張的心情,我還以為他真的中邪,被鬼上身了,第一反應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我的印象中,如果有人中邪被鬼纏身了,來個陽氣重不怕鬼的人,把這人打一頓,就能把鬼打跑,當時我也沒多想,條件反射般的就開打了。
正好也沒個人攔我,我這一巴掌差點給胖哥扇得坐地上,打得我自己手都發麻。
胖哥向后趔趄了兩步,捂著臉沖我喊:“你打我干啥?伸手不打笑臉人,我沖你笑你怎么還打我呢?”
胖哥這么一說,我馬上意識到自己出手有點魯莽,忙問:“你沒事啊?知道自己是誰么?還清醒么?”
胖哥大罵:“呸,你才不知道自己是誰呢,打人還不夠,還要罵人啊?”
我一見胖哥氣得臉都紅了,趕忙道歉說:“不好意思啊,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剛才那一出,就跟鬼上身了一樣,誰知道你什么情況?”
胖哥瞟了我一眼,沒再理我,而是繼續去琢磨那個銅人。
燕秋并不理會胖哥發脾氣,而是拍了胖哥一下說:“你是不是還想挨打?你在干什么?倒是說句話呀。”
胖哥用胳膊在身后一劃拉,表示讓我們別打擾他,自言自語的說:“你們沒發現這銅人很特別么?”
姜漓接茬道:“早就發現了,太特別了,長得跟鬼一樣。”
胖哥沒再說話,而是在銅人身上鼓搗,折騰了半天,終于把銅人左手里拿著的皮囊給揪了下來。
這時我才注意到,只有門口的這個銅像,手里是拿著皮囊的,里面的其他八個銅像,另一只手里并沒有拿東西。
我們一直被蠟燭吸引了視線,早就把皮囊給忽略了,按照之前的分析,這皮囊里應該是裝了孟婆湯、忘情水一類的東西。
胖哥快速的拔下了皮囊的塞兒,拿鼻子去聞。
這哪用聞啊,他拔開塞子的一瞬間,一股濃濃的酒味就散發了出來。
胖哥大喜,對我們說:“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你們聞,這里裝的是酒,一股曲酒味,古墓大曲。”
蘇日娜去奪胖哥手里的酒囊,想仔細看看有什么線索。
胖哥一抬手,用自己的身高躲過了蘇日娜伸過去的胳膊,然后高興的說:“都別搶,這可是我發現的。”
我說胖哥:“你別犯傻,這東西可不能喝,還不知道是什么配方,你喝完別半身不遂了。”
胖哥看了我一眼,并沒有說話,依然面帶笑容,一邊的臉上還掛著紅手印。
他左手拿著酒囊,右手拿著酒杯,大搖大擺的就往墓室里走。
我們幾個完全被胖哥搞糊涂了,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裝的什么耗子藥,都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后,看看胖哥能變出什么戲法來。
胖哥走到棺槨前,舉止優雅的將酒囊里的酒緩慢的倒入了酒杯中。
滿滿的一大杯酒,怎么也有六兩。
之后胖哥把酒囊放好,以免里面的酒灑出來,然后雙手捧杯,舉過頭頂,就朝著棺槨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鞠躬之后,他并沒有起身,而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將酒杯盡量舉高。
等了大概三分鐘,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胖哥才重新站直了身子,皺著眉頭,看著自己手里滿滿的一杯酒,嘴里念叨著:“該不會真的要喝吧?”
我終于忍不住了,對胖哥高聲說:“你怎么還添毛病了?倒底想干啥,你能不能給個痛快話?不說我們走了,你自己在這給死人斟酒吧。”
胖哥把酒杯放在地面上,盡量保持平穩,然后揉著自己的腰說:“這和我想得不一樣啊。你們看,外面的銅人拿了倆東西,一個是蠟燭,已經用上了,還有一個就是酒囊。這酒囊肯定不是平白無故放在那的,一定有更重要的作用。這里面又出現一個酒杯,我就想著有酒杯,有酒,那肯定是給死人敬酒的,只要敬酒了,這里的墓主人看我們尊敬她,就會給我們指示。那鏡子里不是也畫了么?確實是墓主拿來喝酒的杯子。”
胖哥的分析天衣無縫,沒錯,門外放了酒,門里又有了酒杯,那這酒和酒杯肯定是配合著使用的,但是怎么個用法,還值得推敲,顯然胖哥那種方法不奏效。
姜柔小心翼翼的端起酒杯,讓蘇日娜用手電去照杯里的酒,看了看,倒吸涼氣說:“幸虧你沒喝,這酒不能喝,這里面參了水銀,這可是一杯毒酒,劇毒。”
我們都圍了過去,被姜柔指引著觀察杯底。
杯子的內壁是銀色的,所以水銀沉在杯底,加上上層有酒看不太清楚,但是被提醒后就能看得出來,這里面確實有水銀。因為比酒水的比重大,所以都在杯底。
蘇日娜點著頭說:“看來我們的眼睛欺騙了我們,這本身不是個銀杯,或許墓主生前是個金杯,死后為了隱藏酒中的水銀,就加了一層銀質的內壁。”
燕秋說:“那倒也說不定,金子做的酒具并不好,對人體健康無益,這杯子內壁很有可能本來就是銀的,剛好做這個用吧。”
我倒是有種更文藝的想法,對大家說:“我覺得可能更有戲劇性,或許這是某個有地位的女人,比如說某個皇帝的愛妃,某個朝代的皇后。她被賜了死,但是由于生前特別美,她的男人希望她美麗并且無痛苦的死去。于是專門為她打造了,或者說找來了這樣一個杯子,在酒里放了水銀,有可能還有其他毒藥,讓這個女人喝下去。臨喝酒前,還讓畫匠將她最后的美保留了下來,就是那銅鏡里的樣子。”
“你腦子里都想什么啊?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娘炮了?我可是喜歡直男。”蘇日娜嘲笑我說。
我馬上去和她辯駁,對她說:“不用你喜歡,你不喜歡有人喜歡。”之后把的眼神遞給了燕秋。
沒想到燕秋也說:“我也喜歡直的。”表情還是那樣的無辜。
我一口氣沒倒上來,嗆得直咳嗽。
燕秋見耍了我,笑呵呵的來安慰我說:“不過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在古代,如果長成這樣也算傾國傾城了,怎么會不被帝王將相注意呢?而且還有一點,憑我們走過的建筑規模來推算,這里是主墓室有點牽強,說不定她就是個陪葬,真正的墓主人或許就是某位君王。作為君王心愛的女人,肯定不會勒死她做陪葬,說不定就是君王死了,她被灌了毒酒來做伴的。”
聽燕秋這么說,我拿眼睛斜蘇日娜,表示自己搬回了一程。
幾句話的工夫,姜柔已經爬上了棺槨,在上面對我喊:“展梟,把那酒杯遞給我。”
我撿起被姜柔放在地上的酒杯,和眾人一起走了過去,把酒杯遞給姜柔后,我也爬上了棺槨,想看看姜柔要干什么。
大家也都把上半身趴在棺槨蓋子上,注視著姜柔的一舉一動。
姜柔跪在那里,雙手端著酒杯,就往銅鏡那里拿。
當酒杯靠近銅鏡的時候,銅鏡里那個女人竟然動了。
我仔細觀察,并不是畫中人有異動,而是那女人的臉,居然變紅了。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