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的對話中,燕秋好像發現了什么,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我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給出的答案,都盯著燕秋看。
燕秋說:“制造幻覺的人和建造這些地方的人,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也有可能是在這里生活了很久的人,你們還記得那個岱欽么?我覺得他能讓我們做惡夢,又那么的真實,這一切肯定是他搞出來的。而且我們對這兩個環境都不熟悉,即使他做得有破綻,我們也完全分辨不出來,就如姜柔所說,這個幻境是有體積限制的,咱們往遠走,走出它的范圍,一切不就明朗了么?”
“話雖如此,但是胖哥那一壺的尿,怎么解釋?”我問燕秋。
燕秋說:“一個問題解決不了,就跳過,先把能解決的解決了,不能解決的說不定就一同解決了。”
雖然說得跟繞口令一樣,但我聽懂了,她是讓我別鉆牛角尖,遇到難題繞道走。
我說出了我的想法:“如果真有人有這么大能耐,姜柔知道的,他難道不知道?費這么大周折弄出來的東西,我們只需要離遠點就能破除,那對方啥目的呢?娛樂消遣?我猜測只要我們離開這個范圍,就一定有其他更離奇的事等我們,這步棋保證有后手,所以還是弄清楚原委,再行動。在這種情況下,妄動會遭來殺身之禍。”
我的話顯然說得眾人心服口服,憑我們這些稀奇古怪的經歷,不得不讓我考慮事情更加縝密一些。
我的話一說完,大家也不再討論,集體靠著石壁坐下,重新進入了沉思。
大約半小時的靜默后,胖哥還是最先憋不住了,他站起身激動的對眾人說:“如果我們后來看到的是幻覺呢?”
我們不明白胖哥啥意思。
姜漓發問:“你是說進入畫中后,那些是幻覺?”
胖哥使勁點頭,然后分析道:“這甬道和壁畫是真的,當我們進入畫中之后,那段時間經歷的才是幻覺。有人能觀察我們幻覺世界的發展,趁我們作用時間快到前,幫我們把睡袋鋪好,幫我們把衣服換掉,營造出這樣的狀態,但是百密一疏,忘記換掉我壺中的尿了。這不就解釋通了么?”
胖哥的發言解釋了大部分的問題,比如人怎么可能進入畫里?畫中的奇妙山谷是什么地方?狼又怎么可能和人類友好?但還是有一些解釋不了的,比如我的腿傷怎么治好的?難道也是趁我們進入幻覺后,幫我療傷了?
姜漓雙臂抱在胸前,驚恐的說:“不會吧?難道有人趁我昏迷,幫我把衣服換了?這人肯定是個男的吧?是不是那個岱欽呀?”
蘇日娜一聽姜漓這么說,馬上不干了,瞪大眼睛說:“我們那晚在水池中發生的一切,難道也是幻覺?我可是有感覺的,難道趁我不備,有人…?那還不如給展梟呢。”說完便紅了眼圈,快要哭出來。
燕秋一聽,馬上不樂意了,對蘇日娜說:“幻覺還不好?難道你還非拉上展梟?冤有頭債有主,誰做的找誰去。”
想想如果真是那樣,我倒也希望當初那個人是我,至少我多少會負些責任,總比被一個人在夢中給霸占了強。
姜柔怕蘇日娜和燕秋吵起來沒完,趕忙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如果是幻覺,那一定有一個把我們引入幻覺,或者說催眠我們的點。你們想想,有可能是啥呢?”
胖哥搶先說:“那個人啊,那個跪在壁畫前的人,就是拜了他才進了畫,說不定拜完死人之后的全是幻覺呢。”說罷,我們集體往前走,找到了那具跪在壁畫前,單手指著枯樹的尸體。
姜柔走上前就要拜,嘴里說:“我先試試,你們看著。”
胖哥馬上攔住了姜柔說:“我進入幻覺,你有辦法把我弄醒,你進去了我們怎么辦?所以由我來試。”然后胖哥就走向了那個尸體,比之前更認真,九十度大彎腰,鞠了三個躬,之后就拿臉去貼壁畫上的枯樹,結果是什么都沒發生。
姜柔說:“當時我趁你們不注意,自己先進了壁畫,說不定觸發者必須是我呢,還是我來吧。”說著姜柔也拜了拜死人,拿臉去貼壁畫,依然沒有效果。
最后胖哥總結:“這個幻覺是一次性的,我們之前用過了,現在就不靈了。”
姜柔說:“你的意思是,這里建造一個迷惑人的甬道,就是給咱幾個準備的?我們是多少年來第一批到達這里的人?費這么大勁就弄了個一次性的幻境?”
大家浪費了這么久,最多也就是互相提問,互相反駁,沒有一點有用的進展。
我對大家說:“既然我們無法判斷真偽,那我們就把前后都當成真的,那邊我們已經走通了,或許人家不希望我們發現古樹的秘密,所以在我們找到問題根源的時候,把我們送了回來,我們只需要把這邊搞清楚,我看那個家伙還能把我們怎么樣?智商被壓制了,只能憑蠻力了。”
眾人都同意我的決定,眼中也閃爍著堅毅的目光,一股子發誓要斗到底的勁頭,麻利的收拾東西,準備上路。
蘇日娜還不忘補上一句:“對,都是真的。”背后招來了燕秋不屑的眼神。
當時沒有做過多的判斷,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只為大家一鼓作氣,走的是面向壁畫的左手方向,有跪著人的一邊,這里之前被我們判斷成出去的路。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走進甬道中,沒有壁畫的藍光,周圍都是一片的黑暗,蘇日娜的手電也快用到頭了,走了一段時間,我們就決定摸黑前進。
我還問姜柔有沒有能照亮的符?她說本來有辦法,但是沒帶來,靠的不是符。
我也沒再多問。
甬道比較寬闊,所以我們只貼著一面的墻壁前進,因為之前有過曹操墓里的經歷,我生怕這是一條走不到頭的甬道,所以格外注意墻壁的走向。
墻壁是有拐彎的,但都是一些很小的彎度,呈波浪狀,一會凹一會凸,感覺應該是修建此處的自然環境影響,并非人為的。
在黑暗里走著走著,有人推了我后背一把,我本以為是燕秋,就伸手去拉她的手,嘴里同時還叫著燕秋的名字。
結果燕秋在前方問:“展梟你叫我么?”
我說確定一下大家的狀況,又點了其他人的名。
胖哥為了避免有人走丟,干脆找話題和眾人閑聊。
本來有點害怕,怕又碰上了狼搭肩之類的事,沒想到身后傳來的是姜柔的回應。
我馬上意識到姜柔要和我交流,趁大家聊天的工夫,小聲問:“姜柔?有事么?”
姜柔走上前,拉住我的手,以確定我的位置,然后小聲說:“我剛才一直在想,如果一個人能全程監視我們的幻覺,那這個人肯定在我們身邊,或許就是我們其中一個,已經被掉包了也說不定。”
我說:“能讓蘇有那種幻覺的,肯定是男的,總不會是胖哥吧?”
姜柔不高興的說:“你腦子里怎么就想那事?幻覺是可以營造身體感覺的,不光包括疼痛也包括舒適。”
我先是嘲笑了姜柔:“你不是也有偷聽癖么?還不如我這光明正大的。”接著言歸正傳問:“你是說我們這里有奸細?”
本來這種事我是不信的,可是我親眼見過很多個獨角,我們這里有人被掉包的說法,我還是很在乎的。
正說到這里,前面的胖哥喊:“都別動,有東西。”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