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哥真就跟被勾了魂一樣,不顧及旁邊的三位女士,只是死死的盯著那個少女的背影,生怕跟丟了一樣,就往餐廳外走去。章節 這異常的舉動,也讓她們三個產生了巨大的好奇,快速收拾好東西,跟在我們身后,想一探究竟。
那女孩出門右拐直走。
我和胖哥也保持著五米的距離,跟她朝一個方向行進。
當走到兩座建筑中間一個小過道的地方,她一閃身拐了進去。
我和胖哥知道這是找到了說話的地方了,好像特務接頭一樣,也拐了進去。
走進去后,那女孩果然站在那里等我們。
和姜漓一樣的神態,和姜漓一樣的表情,只不過這個姜漓不同于當初那個小蘿莉,而是一個婉約的少女,個子高了不少,頭發長了很多,半透明的紫色半袖圓領襯衫下,是一個蓬蓬的蕾絲短裙,光著腿,穿一雙跟并不太高,鑲嵌了水鉆的暗紅色高跟鞋。
臉上的稚嫩的表情完全沒有了,露出的是含蓄的微笑,還真是個初長成的御姐。
我和胖哥并不確定,那是不是姜漓,只是走進去,和她相距三米,面對面的盯著對方看。
那女孩先是上下打量了我倆一番,然后保持著微笑,開始翻找自己的小雙肩背包,這和姜漓當初那個比人大的包,直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是她翻找的方法,卻如出一轍,包里所有的東西都被倒在地上,化妝品、錢包、紙巾、鑰匙…
里面埋著一件東西,我一眼便認了出來。
她撿起那把被稱作伏魔刃的彎刀,雙手捧著站起身,眼神嫵媚的看著我說:“展梟,你的刀還你。”
這是姜漓,絕對沒錯了。天大的驚喜,姜漓沒有死,我的心臟都快承受不了了,眼淚早就奪眶而出。
這時陸姍她們三個也跟了過來,先是燕秋笑問:“在這里會地下戰友啊?”發現氣氛不對,沒再吱聲。
然后陸姍就問:“展梟,你刀不是丟了么?怎么在她手里?”
我還沒想好怎么回答陸姍的問題,胖哥兩步跨上前去,右手一抓姜漓的衣領子,把穿著高跟鞋的姜漓,拎得兩腳快要離地,姜漓手里的彎刀,也掉在了地上。
胖哥憤怒的說道:“你個混蛋,是在玩我們兄弟倆么?要么你是裝的姜漓,要么你就給我解釋解釋,當初你為什么獨自一人跳下去?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你知道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們寢食難安?你知道不知道,你差點讓我倆的人生從此留下抹不掉的遺憾?你知不知道展梟這個傻子,一沒人就念叨你,一念叨你就掉眼淚?”
姜漓任由胖哥宣泄憤怒,并不回答,也不反抗,兩只眼睛直直的盯著我,眼淚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來。待胖哥的憤怒慢慢平息,姜漓低聲說了句:“我也想你們。”
聽了這話,胖哥拎著她的右手迅速松開,倆人用力的抱在一起,痛哭不已。
站在身后看著的花姐,也不知是酸還是苦,不知是該上前拉開倆人,還是為胖哥找到看似親人的女孩,而開心慶祝。
我的心中自然樂開了花,姜漓沒有死這件事,對于我來說,可能遠超終身大事。從今天起,我可能會時時刻刻的盯著她,好像小孩看守自己的玩具一樣,一刻也不允許她因離開我的視線,再去遭受挫折。
我的性格并沒有讓我做出過激的舉動,心里雖然翻江倒海,但并沒有像自己想的一樣,沖上去和她們抱在一起。而是走過去,撿起姜漓的背包,往包里裝那些她倒出來的東西,撿起彎刀又仔細端詳了半天,也放進了包里。
收拾好姜漓的物品后,我單肩背起姜漓的包,一邊擦拭自己的眼淚,一邊拆開紙巾,給兩人遞過去。
見我遞去紙巾,兩人也停止了抱頭痛哭,一邊笑著一邊用紙巾抹臉上的眼淚。
姜漓笑著來接她的背包,我身子一正,表示還是由我來背。
姜漓也沒再爭,好像這是我應該做的一樣,早已習慣了我為她背包,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又把來拿背包的手,轉而拍在我胸前,單手扶著我并沒拿開,抬頭看著我的雙眼,略的嬉笑的說:“聽說你很想我?什么時候去提親,當上門女婿呀?”
我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這可不像當初我們三個在地坑里,也沒外人,什么玩笑都隨便開,在外面我還真有點羞澀。
沒等我接姜漓的問話,陸姍就走過來,頭一揚沒好氣的說:“誰要去你家當上門女婿?展梟可不是你能支配的。”
姜漓的不服軟性格,一下子就被陸姍這句話給招回來了,收起幸福的微笑,又撇了一眼陸姍說:“這是誰如此看得起展梟?既然這么誠心,我不要了,送給她也罷,我要是想要,誰也搶不走。”
陸姍也不服輸,忿忿的說:“你不要?我還不稀罕呢,誰要你施舍了?”
陸姍這么一說,姜漓又有話等著她了,攙起我的胳膊又說:“你不稀罕是吧?那就別再爭了啊,我要了。”
打嘴仗陸姍顯然不是姜漓的對手,三句話就讓姜漓給繞進去了,在一旁氣得直看花姐,想要尋求幫助。
花姐并沒有搞清楚,這個小女孩跟我和胖哥到底有什么淵源,也不冒然參與對話。
燕秋則是在一旁開心的說:“我看明白了,你們這是找到失散已久的朋友了,那今天可是雙喜臨門。”
姜漓馬上問:“雙喜?還有什么喜呀?”
我已經被陸姍的著急上火逗得合不攏嘴,笑著對姜漓說:“你胖哥今天領結婚證。”
姜漓馬上瞪大眼睛說:“真的呀?誰呀?胖哥和誰結婚?”
胖哥走到花姐身邊,然后說:“看衣服,看不出來么?”
我知道他這是讓姜漓,看他們倆那情侶t恤。
姜漓一看,松開我的胳膊,收起的頑皮的表情,走到花姐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說:“嫂子好。”
花姐這下子,對姜漓的好感直線上升,摟著姜漓的肩旁,親切的說:“哎呀,小妹妹真有禮貌,別這樣,嫂子受不起,是胖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咱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難,盡管找嫂子。”
姜漓的頭往花姐肩上一靠,撒嬌的說:“可惜了我那妹妹,還等著胖哥提親呢,現在也只能祝福你們了。”
花姐一聽這話,憤怒的盯著胖哥問:“怎么回事?我怎么沒聽說,你還好這口?你是準備坦白交待你的風流韻事呢?還是咋倆趁著民政局下午上班,去把證換了?”
胖哥撓撓頭苦笑說:“你別聽這小丫頭瞎說,她的鬼心眼子可多了,你別讓她給你繞里面去。”
花姐白了一眼胖哥說:“還不知道誰心里有鬼呢,你等回家的。”
花姐這句話提醒了我,老站這里情感交流的,跟演話劇一樣,就對眾人說:“難得湊這么齊,走,都去我家,咱們好好敘敘舊。”說著,眾人就往胡同外面,停車的地方走。
姜漓繼續緊緊的攙著我的胳膊,好像舍不得放開一樣。
大家都輕松愉快,只有陸姍憋著一肚子悶氣,又找不到陣營,只好和燕秋拉著手走。
胖哥開著自己的車,載著花姐。
陸姍開著我們的車,燕秋副駕駛,我和姜漓則是黏在一起一樣,坐進了后排。
姜漓一上車,高興的說:“哎呀,展梟,想不到你這么有錢呀,開這么好的車,你這大款我傍定了。”
我知道她這是開玩笑,她雖表面上風流滑稽,骨子里卻是耿直和博愛,傍大款簡直是無稽之談。便又笑著對她說:“行呀,養你一輩子沒問題。”
給陸姍嗆得直咳嗽,嘴里不停的念叨:“有完沒完了?”
我又問姜漓:“你之后怎么出來的?怎么又跑到我們市了?”
姜漓一幅得意的表情說:“這回我帶你倆去找大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