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沙子一看,是一個圓形的石頭蓋子,蓋子上刻了十二個符號,中間是一個北斗七星,就好像隕坑口的那個石球上面圖案的翻版。
我用力周開了蓋子,下面是一個黑洞洞的隧道,我想都沒想就跳了下去,邊跳還跟胖哥形容:“胖哥我這邊井里有個蓋子,圖案和那個石球一樣,鐘表樣子的,我跳下去看看。”
剛往下一跳,下面就好像有吸力一樣,加快了我下落的速度,沒反應過來,我已經落地了,電話也響起了掛斷的聲音。落地后大腦一陣眩暈,再抬頭向上看去,一片漆黑,我進來的口子,好像被蓋上了一樣。
不可能有這么快,即使劉喜可以跳到二十多米深的井里,又恰巧沒有掉進這個洞,也沒有這么快的速度蓋上蓋子。難道是距離太高,光找不到這里?又或者是入口消失了?借著手機屏幕的光,我看到兩邊是石墻,大約有兩米寬,上面是拱形的頂,跳起來是摸不到頂的,這個頂部完好無損沒有一絲光亮,也沒有我掉下來的洞。往前沒有墻,長長的不知道延伸到哪里,我現在是在一條甬道里,而且是一條長到沒有盡頭的甬道。
沒有光,我看不清前方較遠的路,就摸著黑往前走了幾步。感覺身后有一股暖流,我回頭看去,就在這漆黑的甬道里,一束藍光好像3D投影一般,慢慢聚集,逐漸變成一個人形,好像鬼眼要吞噬的精魂一樣,等人形完全顯現,一個大活人就站在我面前,不是別人正是花姐。
花姐看見我也是一愣。沒等說話呢,又下來一個,陸姍。然后是趙鐵鎖、胖哥。
胖哥右手還拿著手機,手腕上掛著一個項鏈,墜子是一個隱隱發光的藍色物體。
最后一個下來的女人,我并不認識,皮膚很白,短發,穿一個跨欄背心,運動褲,運動鞋,看上去很精干。
我問胖哥:“你們怎么也下來了?”
胖哥嘿嘿一笑說:“不下來能找到你么?原來你藏這了,怎么不上去?”
我指著頭頂說:“你看看,還上的去么?”
胖哥抬頭一看,頓時傻了,嘴里念叨著:“洞呢?洞呢?”還拉著旁邊的人跟他一起找。
我打斷他們說:“沒有洞了。”
陸姍走過來,先檢查了我渾身上下的零件,胳膊腿還在,于是就問:“這咋回事呀?你跟我們說說。”
我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下來后就沒洞了。你們是怎么下來的呀?”
胖哥先拉過來那個我不認識的女孩說:“她叫燕秋,是陳教授的學生。”
然后那個叫燕秋的女孩,對我伸出了手說:“怎么?不認識我了?”
一聽這個聲音,她就是扣在盆里,我也能聽出來,這不就是在長途車上,要綁架我那個女人么?我并沒和她握手,而是看了一眼那個手上的紋身,冷冷的說:“你怎么也下來了?到底要干什么?”現在我身邊可是不缺人手,再跟我玩硬的,我就好好收拾收拾她。
花姐推了我一把說:“干什么呢?跟女孩說話有點紳士風度行么?”
我馬上就惱了,指著那個燕秋說:“你們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么?她在長途車上用槍指著我,我差點死她手里。”
眾人馬上不說話了,看向燕秋。
燕秋笑笑說:“看把你嚇的,我跟你鬧著玩呢,我是用槍指的你么?我是用包指的你。要不是你想非禮我,我能那樣么?后來你跑跑就沒影了,村子里怎么也找不到你,害得我擔心了兩天。”
我都快被她氣瘋了,我指著她對其他人說:“她說的話你們信么?”
結果得到的答案,是他們異口同聲的說:“信。”
我上去一把揪住燕秋,就要跟她動手,她肯定練過,我這一動手,她就能露餡。
趙鐵鎖見我勢頭不對,一把就拉住了我,說:“小展啊,你別沖動,我們來的時候,她確實是滿村的打聽你,急得都哭了,聽說兩天沒合眼。”
畢竟趙鐵鎖是個實在人,他說話我是很相信的,聽他這么說,我也強壓著心頭的火,又去問趙鐵鎖:“趙哥,我嫂子的后事辦好了么?”
趙鐵鎖低下頭,還是掩飾不住心底的悲傷,低沉的說:“辦好了,多虧你這幾個朋友幫忙,太謝謝你們了,她能有這樣的葬禮,也算是我們兩口子的福分。昨天一辦完事,我們就馬上來找你了,你這走也不說清楚了。”
我一拍大腿說:“哪里說得清楚呀,要不是拜這個女人所賜,咱們早見面了。”
我一屁股靠墻坐下,眾人也隨著我做成一排。
我就把這幾天的遭遇,給他們詳細的講了一遍,怎么被燕秋追的,怎么進的村,遇見點什么事,最后接了胖哥的電話,當然我和李婷那段,打死也不會說的。
胖哥一聽,驚奇的說:“那你是穿越了?穿到五年前了?我靠,早知道讓你背個彩票號碼,我們不就發財了?”
我無奈的笑笑說:“還背彩票呢,我才感覺到自己好像穿越了,就進了這里了。”
我用肩膀撞了下胖哥問:“那你們咋也下來了呢?”
胖哥說:“這不燕秋跟我鬧著玩,把我項鏈扔劉喜家枯井里了,又聽你說井里有東西,我們就下來了,我也看見那個蓋子了,底下是個洞,就都跳進來了。”
我問他:“什么項鏈?”
胖哥把自己的右手舉起來,在我面前晃了晃說:“記不記得我撿的那塊石頭?我找了個瓶裝起來了。”
那是一根黑繩繞在胖哥手上,綁了個墜子,墜子是一個做工精致的小玻璃瓶,瓶里正裝了一塊那種藍色礦石,隱隱發光。
我指著那個小瓶說:“就是它,我估計就是因為有這種礦石,才出現了入口。”
胖哥聽了我的話,站起身把手臂高高舉起,晃了半天,也不見房頂出現洞口,然后又無奈的坐回我身邊。
我目視前方,大聲對遠處的女人說:“那個叫燕秋的,說說你吧。”
坐在一側較遠的燕秋說:“我是陳教授的學生,他學校的女學生說你們倆抓鬼的事,陳教授就打電話告訴我,我想采訪采訪你們,順便了解一下具體情況,我現在是《窺靈》雜志的記者。我們雜志專門收集一些,民間的靈異故事,給愛好者們看。”
陸姍好奇的問:“抓鬼?我咋不知道?你們倆還抓鬼了?”
我看了看胖哥,想聽聽他的意思。
胖哥小聲對我說:“具體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倆,這不就開始找你么。”然后又放開嗓門說:“抓鬼的事根本沒有,那都是騙女學生的玩笑。”
花姐一聽不樂意了,冷嘲熱諷的說胖哥:“呦,你個死胖子還長本事了?學會騙女學生了?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大招呀?是不是又去找那個什么箐去了?還有點念念不忘的意思。”
我在旁邊一本正經的點頭,跟花姐說:“對對,就是,我們去周彤彤學校,他和那個陳梓箐,老私下嘀嘀咕咕的,有天晚上胖哥還沒在旅館住,害得我自己被特殊服務拜訪了好幾次,我都忍住了沒被誘惑。”
陸姍聽我這么說,露出了得意的笑,看著胖哥。
花姐馬上調轉矛頭,沖著我說:“你別在那裝,你也不是什么好鳥。”之后就不再說話。
胖哥突然發笑說:“該,叫你害我,這回不得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