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大貓其實并不貼切,只能說輪廓像獅子,行為動作像貓科,整個身上沒有一點貓科的特征,頭是一個短嘴的龍頭,沒犄角,卻長了長長的兩顆尖牙,和象牙不同,是垂直向下,略微向后彎的。
身上厚厚的蓋了一層,墨綠色的鱗片,在暗處更像黑色,在光照下才閃出綠光。
四肢粗壯,爪子很厚實,長長的伸出四個指甲。脖后和指間都是橘紅色的長毛,尾巴盤在屁股邊上,明顯就是個放大的狼尾。
最大的特點是有三只眼睛,大貓歪著頭,只用兩只眼睛看著胖哥,第三只眼睛很圓,不停的一眨一眨,看不出那只眼睛目光的落點。就憑那只眼睛,這獸的確名副其實,從里到外透著邪氣。
我來不及細看,趕緊提醒胖哥。
哪用我們提醒,那邪目獸動了動,被胖哥扶著的前肢,胖哥身體也跟著晃,沒等我們三個反映,胖哥已經朝門里跑去了,我們緊跟其后轉頭就跑。
胖哥邊跑邊喊:“你們后面那個東西,活了。”
我也喊著:“你后面的也活了。”
這時候我已經確定,兩只都是活的。轉頭望去,果然兩只行動敏捷的巨獸,一蹦一跳的跟在我們后面,光看行為動作,真的像我們被縮小了,后面跟著兩只貓。我們跑得著急,但是它們卻不緊不慢,身子往前一撲就是十多米出去了。
十多秒后,我們跑到一個佛龕前,這個佛龕比較大,類似一個土地廟,由于前面有個香爐擋著,并排是鉆不進去兩個人的。
等他們三個進了佛龕,邪目獸已經來到了我背后,我知道已經來不及了,就馬上轉過身看著巨獸,別一爪子給我撓死了,看著它們的動作,說不定還能躲躲。
那兩只邪目獸,并不急著對我下手,只是在我前面踱著步,它們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好奇,先是看看我,又看看躲在里面的其他三人,然后用力抖掉身上殘余的泥塊。
原來那個共鳴聲不光能開門,還能激活沉睡的巨獸,它們在我面前一會坐下抬起后腿,撓著癢癢,一會又俯下身子使勁往后探屁股,伸著懶腰。
我知道這都是它們的準備工作,等下就要對我下手了。果然,一只已經注意到我了,它伸出前爪輕輕撥弄了我一下,我直接雙手抱頭飛出兩米外倒地。
我趕緊爬起來,大腦飛快的思考著對策。
我先是想到了望潭寺后院的水井,這東西不是愛喝水么?傳說每次離開的時候,井水都少一截,后來一想,那就是個石雕,水少可能是因為地熱蒸發。
然后我又想到了陣眼上的壁畫,多爾袞制服巨獸,對了,他用的是彎刀,彎刀在我手上。
我趕忙從后腰拔出彎刀,這一拔不要緊,我徹底把自己害慘了。
那兩只巨獸本來對我們只是好奇,沒想到彎刀一拿出來,它們馬上就認出來了,直接進入戰斗姿態。一只放低身形,瞇著眼睛等待時機,另一只則是瞪著我開始呲牙,同時發出更大的呼嚕聲。
我知道那是什么狀態,因為小黑遇見生人,也是呲著牙的哼哼。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這可是不講道理的猛獸,把彎刀往前一橫,要是再拿爪子碰我,我就給它劃一刀。
只見那只站著的邪目獸,身體一躍就向我撲來。
我忙低頭做保護動作,同時把拿刀的手伸出去,不過并沒有傷到它,邪目獸撲過去,我也跟著轉身。
身子剛轉了一半,它一個回旋尾,掃在我裸露的胳膊上,那尾巴上的毛,硬得跟鋼針一樣,我的胳膊馬上就幾條血印,同時整個人飛出去,撞在佛龕前的香爐上。
還沒等我爬起來,另一只放低身子邪目獸,以極快的速度就撲上來,一只爪子按住了我的胸口,另一只爪子按在了我的側臉,我感覺嘴里的肉都被牙給劃破了,滿嘴的甜腥。
我兩腿亂蹬,可是它紋絲不動,就是那么按著我,還探過頭,用中間那只眼睛盯著我看。先進攻那只,也走過來在旁邊轉悠,好像在考慮,從什么地方下嘴吃掉我。
我抬起右手,拿彎刀橫向往它按著我胸口的腿劃去,這刀果然鋒利,劃破了邪目獸腿上的鱗片,又劃到了它的皮膚,鮮紅的血馬上流出來。
那邪目獸馬上后跳,用舌頭去舔受傷的腿。
另一只則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那聲音震耳欲聾,好像大象、老虎和馬喊了一個合聲,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龍嘶。
隨著那只邪目獸受傷,我也從被制服的狀態解放出來,但我知道這種狀態只是暫時的,它們馬上就會發動下一輪進攻,要不是忌憚我手中的彎刀,照這種敏捷的速度,我早就被消化了。
我又去想那個壁畫,壁畫里的描述肯定有用,不然不會選擇用那個畫面,我想到了那本書,人家多爾袞還拿本書,盡量的模仿,說不定就能震懾這兩只邪目獸。
我趕緊喊胖哥。
他們三個都呆住了,都為我捏著一把汗。
聽我這么一喊,胖哥馬上清醒過來,問我:“怎么了?我出去救你去。”
我馬上說:“別出來,不然一死就是一對。書,給我找本書。”
聽了我的話,他們馬上在佛龕里面翻找。可是這里哪有書,即使有書,這么多年早化成灰了。
眼看著那兩只巨獸,就要發動攻擊了,我真是沒了對策,突然我想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就喊:“紅包,紅布包,紅布包里有書,快快快快快。”
胖哥馬上翻出,包著壺底的紅布包,從里面拿出了那本《金剛經》,往出一甩就扔到了我不遠的地上。
我大聲埋怨:“能不能扔我腳底下,這讓我怎么拿。”
話音未落,一只邪目獸已經向我撲來,我團著身子一滾,經書終于到手了,然后我就模仿著壁畫上的姿勢,雙腿分立,左手拿著書皮,讓那本書盡量散開,右手拿著彎刀橫在側面,我自己都覺得不靠譜,人家那本書是折疊的,我這本是裝訂的。
不過邪目獸不認識,看著我這姿勢,好像勾起了它們痛苦的回憶,緊往后退了幾步,但是并沒有放棄進攻。
一只巨獸向前躥了一步,到我面前抬起爪子就往下拍,我往旁邊一躲,書皮還在手里,書卻掉地上了。
另一只緊跟著上來,從我躲避的方向轉身尾巴抽過來,正好打在我后腰上,又差點給我抽個大馬趴。
這時兩只巨獸站在一起,我索性就鉆它們身子底下去,它們也沒有很好的進攻方式,就是用爪子去踩踏我,好容易緩了一口氣,我就想,人家多爾袞那本書上一定有特別的內容,不然拿幾片爛紙,也能制服猛獸了。
我就用腳把《金剛經》又踢回了佛龕,大聲跟胖哥說:“念。”
胖哥拿起來,磕磕巴巴的念了幾句,一點用沒有。
而我還在巨獸腳下左躲右閃。
這時花姐突然開口了:“南nā無摸薩sà怛dá他tuō,蘇sū伽qié多duō耶yē,阿e啰là訶hē帝dì,三sān藐miǎo三sān菩pú陀tuò寫xiě,南nā無摸薩sà怛dá他tuō,佛fò陀tuò俱jù胝zhī瑟sě尼ní釤s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