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飯后打獵

大槐樹下，許青山正搭涼棚遠眺。阿甘　　突然，一個提著大包小包東西的身影出現了。

　　“小飛，你怎么才來，這都過了十二點了。”許青山沖許飛大喊。

　　“爸，路上有事，耽誤了一點時間。”許飛大聲回答，在層巒疊嶂的山間傳來陣陣回聲。

　　本來，按照正常的時間，十二點鐘，許飛可以到古槐村。但許飛忘了買禮物，在南部縣城耽誤了半個小時，這才遲到了。

　　“好了，我們快回去，午飯都已經準備好了。”許青山迎上許飛，接過許飛手里的包裹，向村里走去。

　　“汪汪——”幾只禿毛的大華田園犬看見陌生人，沒命的狂吠，一見目標越走越近，夾緊尾巴退了幾步，呲牙咧嘴，叫得更兇了。

　　古槐村不大，只有二三十戶人家，坐落在山間盆地里。四周是高矮不定的群山，風景優美，不時有白鷺、老鷹、野鴿子飛過，為單調的農村生活帶來了一道靈動的風景。

　　許飛外公的家在村東口，進村口的第三家。

　　房子已經有點年頭了，不是樓房，而是平房。房子占地面積頗大，有八九間，一大半是用黃土夯實的，只有兩間是磚石結構的。

　　此時，屋里人聲鼎沸，傳出陣陣飯香，離得老遠就能看見從煙囪里飄出來的裊裊炊煙。

　　村里人聽到犬吠，端著飯碗出來觀望，看見城里打扮的許飛，眼里全是羨慕之色。一個個私下里議論，議論老余家有一個好女兒，嫁了一個好男人。

　　為什么這么說？

　　許青山和余華從江城到這里避難，帶來了不少東西，分給了余華的幾個兄弟姐妹。當初，許青山在搬家公司出了事，回來借錢，卻沒人伸出援助之手。但許青山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不會記仇，回家還每家都買了禮物。

　　這次回娘家，許青山和余華的穿著打扮明顯和上一次不一樣。村里人議論，說許青山發了財，老余家跟著沾光。

　　說實話，老余家真的沾了光。

　　許青山不知道要在這里住多久，為了不引起許飛的外公——余富貴的厭煩，當天拿出三千塊作為生活費。三千塊在鄉下是一大筆錢，余富貴大喜，第二天把準備過年殺的大肥豬殺了，來款待自己的閨女和女婿。

　　當初，余富貴反對許青山和余華之間的婚事，但余華受傷太深，要找一個愛的人撫平傷口，非許青山不嫁。余富貴沒有辦法，才勉強答應了。十幾年來，許青山都窮困潦倒，余富貴不怎么待見他這個女婿。但現在，許青山一下子發達了，余富貴就變了一張臉，逢人便說自己有一個好女婿。

　　其實，余富貴不是有一個好女婿，而是有一個好外孫。

　　一聽今天許飛要來，余富貴非常高興，一大早起床忙碌，準備了兩大桌豐盛的飯菜，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小女兒，三家人都到齊了。

　　天倫之樂！

　　“小飛，餓了吧，快進屋吃飯。”門口，一個干瘦的白胡子老頭笑著對許飛說道。

　　“外公，一年不見，您越活越年輕了。這是孫子給您買的禮物，您和外婆都有份。”許飛說著，把給余富貴和外婆準備好的禮物——黃金搭檔遞了過去。

　　“呵呵，乖孫子，來了就來了，還帶什么禮物。”余富貴說是這樣說，但還是接過了黃金搭檔。“走，我們進屋。”

　　堂屋里，兩桌飯菜發出陣陣清香，一大群人都在桌子上坐著，但卻沒有動筷子，正在等許飛這個‘重要的人’。

　　“大舅、二舅......”許飛進屋，見了所有的親戚，乖巧的喊人。

　　余華有兩個哥哥，是許飛的大舅和二舅。兩個舅舅的老婆是許飛的舅媽。大舅叫余建文，二舅叫余建武，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兩個舅媽也是普通婦女。余建文有兩個兒子，比許飛大幾歲，都外出打工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余建武有一個女兒，今年剛出嫁，今天在這里，肚子都鼓起來了。

　　“小飛，你來了。坐了這么久的車，走了這么遠的路，累不累？”一個皮膚蠟黃的老太婆端著一盆蛋湯出來，關切的問道。

　　“外婆，我不累。”小飛急忙上前，接過了蛋湯，放在了桌子上。

　　這個老太婆是許飛的外婆——趙淑芳。

　　“小飛到了，我們就開飯吧。”趙淑芳的身后，一個比余華小幾歲的婦女也端了一盆蛋湯出來，粗著嗓門喊道。

　　她是許飛的小姨，昨天回的娘家，老婆、孩子卻沒有回來。

　　“小姨，叫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這小鬼頭，小姨早飯都沒有吃，存心這么晚，是吧？”

　　“呵呵，哪有。”

　　許飛一邊和小姨聊天，一邊把禮物發下去。長輩們都夸許飛懂事，同時又抱怨許飛亂花錢，破費了。其實，這都是客氣之語，有禮物收，誰會不高興呢？

　　“對了，我媽呢？”許飛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余華的身影。

　　“我還以為你忘了你媽了。”余華從廚房里出來，滿臉堆笑，懷里抱著一個飯籠。

　　“媽，看你說的，我就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也不會忘了你。”許飛急忙去把飯籠接在手里，放在了一張木凳上。

　　“好了，開飯，我們一大家人邊吃邊聊。”余富貴作為一家之主，當即揮手宣布，一家人開始動筷子。

　　一大家人，各有各的事，平時難得聚在一起，只有過年的這段時間。大家其樂融融，問寒問暖，談天說地，濃濃的情誼在席間流淌。

　　飯后，許青山低聲問許飛：“小飛，下午有什么安排？”

　　“沒什么安排。可能四處轉轉，感受一下鄉下的獨特風景。”

　　“那我們去山里打獵，怎么樣？”許青山提議道。

　　“打獵？”許飛一愣。

　　“對。你還不知道，我最大的愛好是打獵。以前在京都風光之時，經常去長白山打獵，連熊瞎子都打到過一頭。后來逃亡在此，為了低調，從沒有打過獵了。這里是鄉下，應該沒有人注意，我們兩父子正好去玩玩。”

　　“好吧，我們去打獵。”許飛來了興趣，還沒試過打獵是怎么一回事，向往不已。

　　現在是冬天，山里貧瘠，野物沒有什么東西可吃。于是乎，野物為了生存，會漫山遍野的找吃的，正是打獵的好季節。

　　當即，許青山和許飛拿上獵刀、弓箭等工具，進山了。

　　打獵不是有錢人的消遣，鄉下人也熱衷。余富貴就喜歡打獵。沒錢買肉吃，進山一次，說不定可以改善伙食。所以，家里有獵刀、弓箭等工具。早在幾年前，余富貴還有一把獵槍，不過后來被鎮上派下來的人沒收了。

　　“爸，你說我們會打到什么獵物？”在路上，許飛問道。

　　“我也不知道。打獵全是運氣。運氣好，能獵到鹿子、野獾；運氣不好，連一只山雞、兔子都打不到。更何況，這里不是長白山那樣的深山老林，只是一般的山林，有人出沒，是沒有大型獵物的。”許青山是打獵的行家，當即分析道。

　　“那我祈禱遇到一頭大型獵物。”許飛充滿幻想的說道。

　　一般人打獵，不希望遇到大型獵物。遇到野豬、老虎、熊瞎子這樣的猛獸，會丟掉小命的。但許飛有武功在身，身上又有格洛克手槍，遇到猛獸也怡然不懼。

　　走了半個小時，到了一個山嶺，山嶺上草木枯黃，幾乎沒有葉子擋住視線，能見度可觀。

　　“爸，快看，那里有一只山雞！”許飛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前方幾米遠的樹杈上，一只羽毛鮮艷的山雞正傻乎乎的張望。

　　“嘿，今晚有雞肉吃了。”許青山大喜，彎弓搭箭，要射下那只野雞。

　　“爸，你行不行？若是沒有準頭，把野雞驚飛了，那才是可惜。”許飛擔心的問道。

　　“相信我。雖然這種原始弓箭我沒有用過，但還是有把握的，畢竟以前我用過軍弩。”許青山信心滿滿。

　　“好，那你射吧。”

　　“呃——”許青山想歪了，但還是干脆利落的彎弓搭箭，瞄準，致命一擊。

　　“嗖——”自制的羽箭劃破空氣，直奔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