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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 重大嫌疑人

第一五六章重大嫌疑人  回到住處,趙宗偉兩人也回來了,兩人臉色看上去還不錯,李錫的臉上,更是微微的有些笑容,顯然的,應該有著一些收獲。

  “我們找到了毛思榮,他也完全記不起當時的事情了,不過運氣還不錯,當年他們的那些登記簿都還在,他們每天有著接待人數統計,當天的統計人數是十八人,而這接待單上,只有十七人,少了一人,基本可以確定,那一份記錄有問題,少掉的那人,肯定就是最關鍵的一個。”李錫不等柳罡問,就主動的匯報了起來,雖然他們得到的收獲,并沒有期待中的大,卻也算是不小的收獲了。

  基本確定了那登記單有問題,那也就基本的可以證明,當初的辦案人員有著問題,當天朱國富接待的那些人,專案組可是都有著排查記錄的,那些記錄,自然是按照偽造的登記單排查的,并沒有被遺漏掉那個人的記錄,當初朱國富案的專案組乃是直接從門衛毛思榮手上拿走的登記單,整個接觸那份登記單的,也就專案組的人員和毛思榮兩個人,如果是毛思榮自己作假,就不可能字跡有問題了。

  “呵呵,我們的收獲更大一些,柳組長已經確認,公安局那一份血樣,乃是偽造的。”孫家成更是有些興奮的暴露出了這個重要的答案。

  “真的…”李錫有些亢奮的站了起來。

  “他們所留的血樣…”孫家成興奮的說著山上他們的收獲。

  “太好了,如果這兩份證據都能得到證明,那就可以直接調查他們當初的辦案人員了。”趙宗偉也表現出了難得的興奮,要正面調查當初辦案的刑警,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公安系統和檢察院系統,那可不是一個系統的,沒有比較充分的證據去調查,那可是容易引起公安機關的抵觸,甚至是堅決抵制的。

  “還有一份證據,也是偽造的。孫家成,你打開一下保險箱,”柳罡讓孫家成打開了保險箱,拿出了資料,那是當天朱國富接待那些人員的記錄,他抽出了其中的兩份,“這其中的一頁資料,也是偽造的,你連同這一份一并發回去,讓他們做個筆跡鑒定。”

  “我這就發。”孫家成趕緊的道接過,打開了電腦。僅僅是跟著柳罡跑了一趟,他也是對柳罡多了一些信心,加上趙宗偉他們的收獲,也是基本證明了柳罡之前對字跡辨認的正確性,此時,他也是沒有了一點的懷疑。

  “剛才,農科長又來了一次,給我們帶來了一個不錯的消息,這宗案子,很可能和當初金陽水泥廠改制有關…”柳罡簡單的敘述了一下和水泥廠相關的事情,一個專案組,基本的情況,大家都應該知道,而且集思才能廣益,每個人的思維,都有著自己的獨特之處,而查案,就是盡量的不遺漏任何一個可能。

  “哦,根據這些資料,基本的可以認定,當初朱國富接到的材料,就是和水泥廠改制有關的材料。”趙宗偉緩緩的道。

  “我懷疑,當初生產廠長的死,也不是所謂的自殺,我們最好是暗中調查一下。”趙宗偉臉色凝重的道,雖然從來不是主力,可高檢介入的案子,也都是大案,尤其是打黑的案子,這讓他對于這一類的案子,有著較多的了解。

  “這樣吧,先調查一下羅鴻的事情,暗中弄清楚92年他們水泥廠改制的一些事情,以及生產廠長自殺的事情。”趙宗偉的懷疑,柳罡也是比較認同的,對方既然連做假案都敢,逼人自殺,那也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恩,這個理由不錯,羅鴻是賄賂人溝通孫來澤的嫌疑人,我們查他,也是合情合理。”趙宗偉點點頭。

  嘀嘀嘀柳罡的電話響了起來,卻是專案組的錢曉琳的電話,他拿了起來,電話里傳來錢曉琳有些得意的聲音,“柳組長,幸不辱命,要來了五萬經費,我已經將錢打進了專案組的賬號。”

  “呵呵,我們的巾幗英雄厲害啊,一下子就要來了五萬,什么時候來專案組,我讓莊建來接你。”柳罡大喜,說實在的,對于要錢的事情,他想著能要來一兩萬就不錯了,卻不想,才一天多,錢曉琳就一下子要來了五萬。

  “怎么,柳組長準備反悔啊,那可不行,我下周一才過來呢,到時也不用誰來接,我自己過來就是了。”錢曉琳一連串的道。

  “呵呵,你愿意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吧,要是要車接,就提前打個電話。”柳罡笑呵呵的道,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讓錢曉琳做什么,過來他還需要為她的安全擔心,那還不如就讓她留在靖原,當然,這話他也不能說出來。

  “嘻嘻,真是開明的組長,錢不夠用的話,我再想辦法。”柳罡的大方,顯然讓錢曉琳也頗為的開心。

  “呵呵,要用的話,再找你了。”柳罡笑著道。

  “那拜拜,不打擾柳組長忙了。”

  “拜拜”柳罡掛了電話,笑著道,“呵呵,你們都聽到了吧,錢曉琳打來的,弄到了五萬,已經打專案組賬上了。”

  “呵呵,有了七萬,那也差不多夠用一段時間了。”趙宗偉也是高興,錢充足一些,那日子自然要寬裕一些,雖然方便面也能填肚子,可誰又愿意把方便面當頓吃。

  “除了生產廠長的死,我感覺著,我們也可以重點調查一下水泥廠的那兩名主要證人,這案子的證據,也正是他們兩人的證言,才串起來的,如果案子有問題,那他們就很可能是做偽證。”孫家成則是緩緩的道。

  “恩,這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趙宗偉點點頭。

  “這兩批人也都在水泥廠,是水泥廠的職工,這樣吧,明天趙哥和家成你們辛苦一下,一并查查這兩件事。”柳罡迅速的做出了安排。

  “呵呵,這可是我們的職責,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趙宗偉爽快的應承了下來,柳罡的客氣,那可是在其他領導跟前所沒有的,加上有著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對于柳罡,也沒有了多少的嫉妒,當然,柳罡接連的表現,也讓他對于柳罡的能力不再懷疑。

  “李錫,我們一起回臨山,讓他們把那些血樣化驗一下。”筆跡鑒定可以傳真,血樣鑒定,那卻是沒法傳真,而陶縣的技術中隊,他們自然是不敢信任,別說陶縣,整個明陽,他們也都不敢信任,最近的陶縣,自然也就成了他的首選了。再說了,這一類的鑒定,那是要付錢的,而且費用還不低,作為臨山的刑警大隊長,那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當然,他也不僅僅是化驗,如果僅僅是化驗,他也就無需叫上李錫了。

  “柳組長路上小心些。”趙宗偉善意的提醒著。

  “恩,這件案子,估計比我們想象中牽涉的還要深,你們出行之類的,都格外的小心一些。”柳罡緩緩的道。

  “恩”趙宗偉點點頭。

  “柳組長,要出去啊,我去開車。”看見柳罡出來,在外面吹風兼放風的莊建趕緊的道。

  “也走不了多遠,我自己開過去就行了。”柳罡笑著道。

  柳罡上了車,卻是迅速的撥出了一個電話,電話直接的撥給了周必武,“周隊長,下班了嗎?”

  “正準備下班,柳組長,有什么事情嗎?”對于柳罡的電話,周必武可是不感冒的,不僅僅是他不喜歡柳罡,而是柳罡每次打電話,基本都沒有什么好事情。

  “管軍是關在你們那里吧?”柳罡問道,他回去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提審管軍,從刑警隊的案卷看,管軍正是當時專案組的成員,雖然僅僅是普通的成員,可是,有一點,卻是最為重要的,所謂殺害朱國富的兇手,正是他所擊斃的,再有著意圖謀殺自己的意圖,其嫌疑成分,那自然就更重了許多了。

  “恩”周必武點點頭,心底卻是腹誹著,人都是你抓來的,你會不知道。

  “麻煩周隊長現在將他單獨關押,另外,注意一些,別讓他出什么意外,我等會過來提審他。”知道周必武沒興趣和自己侃,柳罡說話也沒多少轉彎抹角。

  “哦,我這就去。”周必武掛斷了電話,迅速的走了出去,他甚至沒有吩咐別人,而是親自的前往,別的事情他可以隨便,這工作上的事情,他可不敢大意,更不會像劉漢武那樣,拿自己的前途去賭氣,警察這個行業看上去風光,可是,這無疑是一個高風險的行業,稍微的不慎,可能就會摔掉頭上的帽子,甚至是跌的粉身碎骨。柳罡不可能和自己開這方面的玩笑,既然如此鄭重其事的交代,那顯然是有了重大的發現,尤其是柳罡現在負責的乃是一個司法警察大隊長被殺的案子,而且代表的高檢,他也不敢怠慢。

  此時正是下班時間,不過,看所長這個時候走向監舍,其他的民警自然也不可能就下班,一個個的跟著走了過去。

  管軍作為故意殺人未遂的犯罪嫌疑人,自然也是屬于特殊照顧的對象,不過,卻也僅僅是普通的特殊照顧,并沒有獨立關押,獨立關押的監舍有限,不可能每一個重刑犯都獨立關押。

  “把管軍帶出來,關進三號小監去。”周必武吩咐著值班民警,兩名值班民警應聲而去,將管軍帶了出來。

  周必武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進了監舍,開始仔細的搜索了起來,其他跟著的民警,也都戴上手套,開始忙活了起來,很快的,將整個的監舍搜了個底朝天,結果,卻并沒有任何的收獲。

  他并沒有就此罷手,立刻的又往小監那邊趕去,剛剛的走出那間監舍門,就聽到了有人叫他的名字,是值班的監管人員,“周所長,周所長,蘇警官叫你…”

  “周所,從管軍褲子中找到這根鐵片…”他剛剛的走進小監,就聽到了值班民警的匯報,這一聲匯報,卻是讓周必武再一次的冷汗直冒,那是一塊普通的易拉罐鐵皮,也就一根指頭寬,兩節指頭長,一邊的口子被略微的磨過一下,這要是在外面,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而,這里不是外面,這里乃是看守所,關押犯罪嫌疑人的地方,尤其是,眼前的這名犯罪嫌疑人,乃是意圖謀殺刑警大隊長未遂的重犯,他拿著這么一塊鐵皮干什么?作為一個看守所所長,一個曾經的刑警大隊長,周必武又怎么能夠不明白。

  不僅是周必武,所有的看守所民警,都是臉色極為的難看,尤其是值班民警,更是臉色蒼白,這事情要是再發生了,那恐怕是少不了一個瀆職罪了,上一次孫來澤被逼自殺時值班的民警,現在也還沒有處分,這再來一次,大約公安局的領導也不會再保他們了,也無法再保他們了。看守所從白明凡殺警逃走,到孫來澤被自殺,再到現在這,那出的事情也是太多了。

  “內勤通知所有民警,職工,立刻回所其余人開始全所大檢查,不準放過任何一個死角,所有的違禁品,危險品,包括酒,一件不留…”周必武聲音中透著一股子的冷漠,他徹底的憤怒了,孫來澤的死,他也就差點沒能坐穩這個看守所所長的位置了,而當時他最大的優勢也就是擔任所長時間不長,而且那兩天恰好開會去了,并沒有在看守所,加上謝聯文老著臉為他求情,這才讓他僥幸的躲過了一劫。

  這一次要是再發生,他還有什么理由?誰還能聽他的理由?上一次謝聯文還能老著臉求情,這一次呢?誰還能為他求情?恐怕,根本就不會有誰能為他求情,也更不會有人為他求情。再說了,誰求情,恐怕也沒有用,接連的出事,就是湯寒英也無法承受來自上面的壓力,就上次,湯寒英也被叫屈市局訓了一頓。

  幸好,柳罡及時的提醒了自己同時的,周必武又有些的慶幸,若非柳罡這個電話,他哪里會轉管軍,又哪里會去搜管軍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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