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湘子知自己留下來不過只是在張少宗和林慧雅之間當電燈泡,此時她多少也已明白,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插足張少宗和林慧雅之間的感情,因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并非單單的只是愛情,更有親情。
谷雨湘子笑著對林慧雅道:“我還有事,就不在這里多留了,你向他說上一聲,我這便告辭了?”
其實自從經歷過一些事后,林慧雅對于谷雨湘子已經沒有多少恨了,但是要讓她跟自己共享一個男人,林慧雅絕計是不可能,問:“你要去哪?要不你去元馨她們那?”
“元馨?”谷雨湘子愣了愣,又道:“我不認識她們,還是算了吧,我想去看看白雙雙墓,你能告訴我在哪嗎?”
“你和雙雙很熟嗎?”林慧雅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谷雨湘子知道張少宗肯定沒有向林慧雅說她與白雙雙的事情,所以不能多提,只道:“我和她認識,只是聽她死了,心中不免悲傷,想要去看一看他。”
林慧雅也不好多問,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她如果關心,似乎有些不妥,道:“那好吧,你去吧,少宗出來,我會向她說。”
谷雨湘子點了點頭,便是轉身走了,可剛剛走幾步,又道:“對于以前的事情,我想說…”
林慧雅知道她是想道歉,只是一笑,道:“過去就過去了,沒有什么解不開的結,我已經忘了,你又何必再提。”
谷雨湘子油然一笑,說了聲“再見”便轉身走了。
不久后,張少宗從屋里出來,林慧雅將谷雨湘子離開的事情說了,張少宗只道:“明天,我也應該去看看雙雙了。”
林慧雅知道白雙雙在張少宗的心里依然很重,但她并不難過,因為她沒必要跟一個死去的人爭風吃醋,否則她也太過于狹隘小心眼了。
張少宗和林慧雅去過鳳焉的學校,就在青城山腳下不遠,此時回去,他們自然是要去接鳳焉,與潘茹打了個電話,潘茹自然是欣喜,告訴她不用去接鳳焉之后,他二人便在鳳焉的學校門口等著小鳳焉。
下午五點左右,鳳焉準時從學校里出來,看到張少宗和林慧雅兩人在門口站著,她頓時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少宗叔叔,慧雅阿姨,你們回來了呀,少宗叔叔,你的臉好了嗎?”
張少宗點了點頭,道:“好了。”
便在這時,屋中出來幾個高年級的學生,他們見鳳焉正與一個年輕男子在一起,本想上前的,但卻止了步,不過卻在一旁遠遠的看著。
張少宗瞥了他們一眼,對鳳焉道:“那幾個是你同學?”
鳳焉搖了搖頭,道:“不是的,他們比我高一個年級,不過他們…他們…”鳳焉有些猶豫,顯“他們喜歡你?”張少宗倒是直接笑著說。
鳳焉低下了頭,顯得有些不悅,并未回話。
林慧雅笑道:“喜歡你那是說明你漂亮啊,你怎么反而有些不高興。”
張少宗倒是笑道:“那你喜歡他們嗎?”
鳳焉搖了搖頭,道:“不喜歡他們,可是他們…他們…老是騷擾我,總說一些我不喜歡聽的話。”
“既然你不喜歡他們,那就直接向他們說了。”張少宗拉起鳳焉的手,直步走向這幾個少年的身邊,對鳳焉道:“說吧,有叔叔在。”
鳳焉知道張少宗厲害,因此鼓起了勇氣,道:“鐘半天,楊銳,我不喜歡你們,以后不許再騷擾我。”
鐘半天最高,顯然有帶頭之勢,但看到張少宗在此,他心中雖然有氣,但也不敢直言說出口來。
張少宗知道這群小子定是班里的爛谷子,吃軟怕硬,倒不是他想以大欺小,只是若是不嚇一嚇他們,想來他們是絕對不會長記心的,便橫起兩道眉,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樹枝,運起大力,呼啦一聲擲了下去。
但聽一聲“砰”響,樹桿竟然直接插進了水泥地里,樹枝如此脆,竟然能夠插進堅硬如鐵的水泥地里,可想而之這需動作之人到底有多厲害?
幾個小孩子頓時被嚇得一哆嗦,顫栗著身子,誰人也不敢再說話。
張少宗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是不再恫嚇他們,畢竟他們也是小孩子,身為大人的他不可能做得太過分了。
便在這時,旁側有個男人走來,急步大聲喝,“誰啊,誰欺負我兒子。”聲音粗獷,帶著野蠻的氣息,大步走來,就好像黑道中人似的。
張少宗盯了過去。
林慧雅也隨著這聲音盯了過去,一雙清靈眸子,如似溫火冰水般,將那人的火爆性子降了下來。
那人盯著林慧雅癡了兩眼,然即才回過神來,振了振聲色,道:“你們誰啊,以大欺小,不覺得丟臉嗎?”
張少宗細看了此人一眼,微覺此人身上透著一絲說不出的妖異之色,不過之種感覺隱隱若若,似有似無,捉搏不透,他便也懶得再捉捕,只道:“小孩子之間有了矛盾,我叫他們說清楚而已,可沒想過要欺負他們,不信你且問他們,我欺負他們沒有。”
鐘半天卻是一哼聲,怒指著張宗,氣道:“爸,他欺負我,他剛才威脅我!”
“我叔叔哪里欺負你了,只是讓你今后別騷擾我。”鳳焉可看不慣鐘半天幾人如此污蔑,出言斥。
這人一聽,頓時怒看張少宗,又看了眼林慧雅,似乎是覺得張少宗娶了如此漂亮的一個女人而更加大怒,道:“你敢威脅我的兒子張少宗不說話,只是蹲下了身,輕輕的把插在地上的樹枝扯了出來,然后用樹枝在這人的面前幌了幌,衣袖一抖,隨手一搠,“唰”的一聲,樹枝如出弦利箭,飛射出去,似驚虹掠波,矯若龍蛇。
“轟”的一聲響,指頭大的小樹枝正中一顆碗口大的樹桿,竟然直接將樹桿撞斷。
這一般氣勢,若是這一根樹枝是直接射向他的,那他豈不早已死于非命,此人嚇得一窒,知道對方遠非他能夠想象的厲害,便像是被嚇得怕了狗一樣,夾著尾巴,挾著兒子逃了。
這一翻變故,并沒有多少人注意,便是注意到了,也沒有人知道那顆大樹是張少宗射斷的,因為他的動作很快,只有近距離的這個看了清楚,目的也不是為了顯擺,而是示威。
“叔叔,你真厲害。”鳳焉笑道。
“這些事別說出去。”張少宗拍了拍鳳焉的頭,帶著她走了,又對身邊的林慧雅道:“剛才那人似乎有些不對境,你感覺到了沒有?”
林慧雅搖了搖頭,道:“好像沒什么不對境,我修為沒你高,我感覺不到什么?”
“沒有感覺就算了吧。”張少宗道:“其實我也只是隱隱約約有一絲說不清楚的怪感,既然沒有感覺,那可能是我的感覺錯了。或許是虛影在作祟。”
林慧雅微皺了一下眉頭,道:“你身體中的虛影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得想個辦法清除掉才是,否則我很擔心。”
張少宗苦澀的笑了笑,道:“以我的實力沒辦法把他清除,再說了,就是張道陵天師,他也說沒有辦法。”
“我覺得他應該有辦法,只是他不想幫你。”林慧雅突然疑疑的道。
張少宗一愣,道:“別這般說,若是叫他聽了去,只怕心里會不舒服。”
“這有什么。”林慧雅并不聽從張少宗的話,道:“我感覺他如此厲害,應該能夠幫你清除掉你身體中的虛影。”
“或許他也有什么難言之隱呢?”張少宗道:“算了吧,我們與他僅僅只是認識,還不是生死之交,再說更不是你和我的關系,咱也沒必要要求人家什么?既然不愿意幫我,那便不幫吧,咱們自己尋找方法便是了,既然能夠把臉治好了,想必也能夠把這虛影清除掉。”
林慧雅伸手挽住了張少宗的手,模樣甚是親昵,道:“還是夫妻靠得住,別人永遠只是外人。”
“夫妻同體,便是一人,這要是都靠不住,世上也沒有多少人靠得住了。”其實張少宗本來沒別的意思。
但林慧雅聽了去,卻不這般想,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她怪怪的瞪了張少宗一眼,嗔道:“注意點,還“沒事,沒事,你們談,我小孩子,不知道的。”鳳焉連連笑道。
青城山,一處道觀里,元一等人并未離去,而是慫恿著元清去問張道陵。元清倒也沒有多少推拒,對著張道陵詢問道:“道陵天師,張少宗身體中的怪異,你有何看法?”
張道陵眼神微閉,默然的語氣顯得極是沉重,道:“去不得,去不得!”
元清微怔,:“這是為何?”
張道陵只道:“沒有原因,去不得,便是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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