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來到醫院里,本來張少宗是想讓鹿子跟著一起來當翻譯,但又不想把自己的底細太多的透露給鹿子這個人,便沒有叫上鹿子,便是鹿子說要送,他也沒有同意,本說在醫院外找一個中國人幫忙翻譯,想不到倒是又遇上了上次那個中國人。
“你好,這么巧又遇上你了。”
著簡單的藍色襯衣,并未佩領帶,下 穿著一條松緊適當的休閑褲,笑起來倒給人一種溫和感,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得比新聞聯播里的主持人還要標準,不過他說話的對象可不是張少宗,而是林慧雅,其實他一直沒見過張少宗的面,上次張少宗帶了鴨舌帽把臉罩得低低的。
林慧雅向這人看了過去,稍稍的抿了一個微笑,道:“是啊,
巧的。”要讓她向陌生男人懷以大笑自是不可能,林慧雅也僅僅只是礙于這人幫了他們的忙,現在他們沒找到別人,正巧碰上他,還有希望他能夠幫忙,所以林慧雅才會持一淺淡不 的微笑。
鴨舌帽實在不好遮擋,在剛才乘車的時候,張少宗看到街邊有賣面具的,賣面具的乃是中國人開的店,便選了一張孫悟空的面罩帶著,有面罩帶著,倒是不必再用鴨舌帽把眼睛也遮住,雙眼透達面具的眼孔,將這人看在了眼中。
“你們又來看病嗎?”這人把手伸了出來,似乎想與林慧雅握手。
不過林慧雅卻對他的手避而不視,即使看見也視而不見,只是笑道:“是啊。”
這人見林慧雅完全沒有半分要握手的樣子,只好尷尬一笑,把手移了兩遲遠,伸向張少宗的面前,溫和笑道:“你這面具倒是新潮的。”看不見張少宗的臉,只能看見面具里的那一雙眼睛,張少宗伸手與他握手,不過全副武裝的張少宗手上也是帶了手的,所以 上幾乎沒有任何肌膚露出來,笑道:“你也喜歡?”
這人笑道:“
為中國人,自然是喜歡面具了,而且我也喜歡孫悟空的面具。”把手松開。
張少宗點了點頭,道:“還不知道你叫?”
這人恍然一怔,笑道:“我叫孫行健,還不知道兩位怎么稱呼。”
“我叫羅宗,他叫張家女,是我娘子。”張少宗微覺此人有些怪異,若說一次配上是巧,兩次碰上則有些妖了,便沒有將自己的名字和林慧雅的名字告訴這人。
聽到張少宗對自己 份的稱呼,林慧雅不由抿唇一笑,不過只是隱隱作笑,可是沒有嘻嘻的笑出聲。
“是嗎?”孫行健笑著問了一句,但似乎知道張少宗的答案不會否定,他便不等張少宗回答,笑道:“我在這家醫院里做實習醫師,兩位若是有什么困難,可以找我幫忙,我們在這異國他鄕的,可孫行健的前半句似乎在清除張少宗心里的疑惑,但是后半句話又讓張少宗心中有些臆測。但既然人家已經這般坦誠布公的說了,若是自己再去找其他人來豈不是刻意的讓人家心寒,張少宗道:“既然是這樣,我們還真有事需要你幫忙。”
“請說。”孫行健笑著道。
體檢查的化驗報告已經出來了,可惜我們不懂 文,還請你幫忙。
“是。”孫行健笑著回了一句。
這個回答讓張少宗微微一惑,不過他也不多問,便在前頭帶路,經過孫行健的翻譯,醫生和化驗單上的內容差不多也都弄了清楚,但結果倒也沒什么異常,一切正常。
張少宗聽到這樣的結局,已經麻木了,不再有任何反應。
孫行健倒是笑著恭喜了張少宗兩句,但他并不再作停留,便即告辭了。
張少宗和林慧雅兩人一起從醫院之中出來,他們并沒有著急著趕回酒店,而是在路邊走,林慧雅安慰道:“老公,總是會有辦法的,你別急。”
“我根本就沒急。”張少宗看著林慧雅,擠了一絲笑容,不過他帶著面具,林慧雅卻是看不到,張少宗又道:“你覺得孫行健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林慧雅若有所急,道:“我不覺得他怎么樣,在我心里天下男人都是一樣的,我心里只有你。”
“你誤會了。”張少宗見林慧雅這般著急解釋,不由一笑,道:“我是想問你,你有沒有覺得這位孫行者有些奇怪?”
“他叫孫行健,不是孫行者。”林慧雅嗔笑,道:“我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啊,只是單一從陌生人的角度上來看,他人 不錯的,知道我們是一國人,在這里有難,還主動幫助我們。”
“兩次遇上他,你不覺得這件事 有些反常嗎?”張少宗再問。
林慧雅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反常的啊,他不是說了嘛,他是這醫院里的實習生,出現在這里也沒什么奇怪的啊,你的心里太多疑了,你是不是怕我…嘻嘻!”
不待林慧雅說完,張少宗道:“你要喜歡他,我也攔不住,也不會攔,所謂娘要嫁人,天要下雨,力無所及便無所謂。”
“小氣!”林慧雅憋著嘴堵了一句。
張少宗道:“好了,不說了這了,說說這位孫行健吧!你不覺得他的名字取得太怪了嗎?我帶了個孫悟空的面具他就取個孫行健,似乎是刻意的要讓我知道,他懂孫悟空這個人,還有,我請他幫忙的時候,他無意中的回答不像是中國人的回答,而像是 本人的回答,另外你不覺得他的普通話太過標準了嗎?比新聞聯播里主持人的普通話都還要標準,你覺聽到張少宗的分析,林慧雅也頓時生疑了起來,“你說的好像倒也有些理,那他會是什么人?他接近我們干嘛?對了,你不是懷疑他嗎?那你為何還叫他一起去看你的化驗單,還要他幫忙翻譯醫生的話。”
張少宗再道:“上次我們在醫院中察覺到了一絲詭異而又不弱的氣息,現在再加上這孫行健的怪異,你不覺得這醫院似乎并不如我們想象的干凈?就算這醫院干凈,若是那孫行健真有問題,你覺得他會不會已經看過了我的化驗,而且他還詢問過了醫生?”
聽到張少宗的話,林慧雅眉頭緊緊一皺,點了點頭。“這孫行健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不過我想只要我們還在 本,應該能夠遇到他。”張少宗兀然一笑,道:“不如咱們離開吧。”
“咱們是要離開啊,回去從警局拿到了那女人的照片,再來 本。”
張少宗無奈舉旗,徹底拜倒在了林慧雅的石榴群下。
既然已經決定回去,兩人便也沒有再逗留,直接打了車,來到機場,買了機票,坐了幾個小時回國,此時已然是下午時間,警察局應該已經下班了,他們便也沒有著急著去,而是回到了家里。
“小雅,少宗,你們怎么回來了?是不是找到辦法了?”
“沒呢,慧雅她有事 ,要回來一趟。”張少宗無奈的回答。
“什么事 需要回來?打電話給我們就行了啊。”潘茹有些不解。
小八兩跑過來,張少宗一下便把他摟了起來,小八兩笑道:“父親,你的面具真好看,我想帶帶。”
“行。”張少宗把面具取下給了小八兩,可惜這大面具帶在小八兩的臉上,實在有些不太合適。
小八兩卻是甚覺歡喜,笑道:“父親,父親,今晚我跟你們睡。”
“好啊。”張少宗現在正仇沒什么理由躲開林慧雅,天天晚上被林慧雅粘住,現在有這小鬼頭在,林慧雅自是不會當著兒子的面再粘著張少宗。
很快旁邊便傳來林慧雅的聲音,“小孩子這么大了哪里還挨著父母睡,你是男孩要學會獨立,男人不能依靠別人,只有依靠自己,就是父母都不行。”
“慧雅,八兩還小,他想和你們一起睡,你就讓孩子一起睡吧。”
“不行!”林慧雅一口斷絕,很是絕決,道:“媽,我們得陪養八兩的獨立 ,這樣他以后做什么決定的時候才不會總是想著依靠我們,遇到什么困難的時候總不會想著退縮。”
潘茹被林慧雅說得無話可駁,便只好沉默應答。
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張少宗確實覺得林慧雅這么說是對可現在林慧雅如此強勢,張少宗知道自己即便不同意,林慧雅會同強勢不妥協,既然是如此,便也不必再與林慧雅爭執,否則叫小八兩誤覺母親冷漠,對母親生出怨念,這可不好。
這一夜自然不用說,林慧雅粘上了張少宗。
第二天醒來,張少宗老大不 愿的跟著林慧雅一起來到了警局,離開警局兩三年了,現在回來,想起之前在這里發生過的一切,倒是叫張少宗有些哭笑不得,盛慨‘經不住似水流年,逃不過此間少年’。
一步步走進警局,經過一打聽,原來李飛雪還是如以前一樣在她大隊長的位置上坐著,跨著稍感沉重的歲子,來到以前李飛雪的辦公室外,伸手敲了敲門,屋中傳來幾聲鞋音,跟著一個女人開門,三年的歲月不長,對于正處在處少的她,歲月只在她臉上只留下了成長成熟的風韻并沒有蒼老的滄桑,見到屋外這個熟悉的人,她比之前更加成熟的臉上顯然是一愣,三年了,她似乎已經習慣忙碌的工作卻又平淡的生活,從未再想過有一天會見到他。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