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妹走在前,張少宗跟于其后,兩人一前一后的進了大廳,入眼一看,只見廳前六道石階上有一張金色的長椅,一年輕俊雅的男人斜坐在金光訕訕的椅子上,再配上他臉上的金輝之色,仿佛若鑫人似的,一雙如似女人的畫眉眼瞇出一條勾人的眼縫,耳墜上掛著兩顆棱狀墜子,玓瓅惹目。//
堂中除這坐于首座之位,下方坐著約莫二十來個青輝色臉的人,其中還有兩三個青金色的臉,應是半魔主。
張少宗四下里將這些人一一觀之,只是看在眼中,卻是不動聲色。
坐在當首的葉城看著張少宗和張大妹兩人進來,眉梢輕輕的皺了一下,聲音粗或繼,聽起來細細妮妮,比百曉生那死人妖更人妖。“你們兩個是誰?”
這時,旁邊那牽引人上前一步,道:“回魔主,羅湖魔師已經休息了,著命這二人前來。”
“大膽!”葉城聽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這嬌聲一喝,更之娘氣,又添男人的粗獷,聲音很是難聽。
張少宗呼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心罵:這死人妖,罵人都不帶一點男子氣,若是善哥見到了,肯定會更加的高興。
身邊人聽嚇得一下跪在了地上,哆嗦連連。
葉城不動聲色,只是兩顆耳墜子“嘩”的一聲閃出一道金光,如刀鋒般直接刺穿了這人的身體。旋即他將目光看向張少宗與張大妹兩,冷聲道:“羅湖在做什么?我讓他來他竟然也敢不來。”
“羅湖身體不適,他已經睡下了。”張大妹不卑不亢的回道。
“敢不聽我的話,那我便殺了他的女人。”說著,葉城的耳墜子再次金光一閃,直接激射出兩道金光,刺向張大妹。
張大妹嚇得吸了一口涼氣,不過正當她恐懼萬分的時候,兩道金光卻像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吸引,而改變了方向,從她兩邊面頰射過,只在耳旁留下兩道鋒利的破空聲。
葉城看著自己的一擊竟然被人化解,不由將目光盯向了張大妹身邊的這人。
堂下有人大呼,“大膽,敢對葉城魔主不敬!”隨著這一聲喝斥,其他的人也同時站了起來,似乎就要討伐張少宗。
“安靜。”葉城卻是排抵眾聲,直接將眾人的憤怒壓了下來,這才看向張少宗,道:“你是誰?”
“羅宗。”張少宗想了想,既然這些魔人都喜歡姓羅,不如自己也改一個姓。
“羅宗?”葉城微微的動了下眉頭,道:“能夠接得下我剛才那一擊的人,至少都是半魔主的修為,你是羅湖的什么人?還有你的臉為何依然是青輝色而不是青金色的?”
“我是羅湖魔師的女人的弟弟,至于我的臉色為何沒有變成青輝色,我也正想請“以你半魔主的修為卻甘愿屈居于羅湖這個魔師之下?”葉城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張少宗,目光就像是一臺掃描儀,把張少宗的上下全身都看了個通透,雖然有些疑惑,但他卻也并未說什么。
張少宗見他僅僅只是微皺眉頭,卻是并未疑問出聲,等了約一分鐘的時間,適才道:“羅湖乃我姐夫,我從未想過屈居一詞。”
“哦?”葉城對張少宗似乎來了興趣,道:“以你的能力,足夠取代好幾個羅湖,我現在可以給你這要的榮耀,你愿不愿意直接聽命于我?”
“是嗎?”張少宗故作驚喜,“那可真是叫我喜出望外了。”
旁邊另外一個半魔主聽到了這話,似乎有些不高興,板著臉道:“葉城魔主給了你這樣的榮耀,你還不快跪下向葉城魔主磕頭道謝。”
張少宗看了這人一眼,雖然心中對他動了殺意,但卻并未從眼中流露出來,又將目光看向了葉城,只見葉城并未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他,似乎在等著他跪下磕頭似的。
張大妹微驚的看著張少宗,她可知道,張少宗跪天跪地跪父母,但不可能跪其他任何人,現在這葉城讓他跪,只怕他不肯,定會又起波瀾。
張少宗卻是一笑,道:“跪下?我若跪下便是對葉城魔主的不敬,葉城魔主高高在上,乃是無上天人,天下第一,神仙一般的人物,但他還活著,并沒有死去,我跪下豈不是在拜死人?若是這樣,豈不是對葉城魔主的不敬?尊重是放在心里的,而不是放在膝蓋上的。”
張少宗先是一通稀里嘩啦的夸贊,讓這葉城聽得高興,想必這跪與不跪,也就不重要了!
“大膽!”旁邊那人大斥一聲,怒指著張少宗,道:“你口中說得如此,誰知你心里,現在只有你跪下了,方才是對葉城魔主的尊敬。”
葉城并未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下邊,似乎有意要給張少宗一個下馬威,有意要讓張少宗跪下。
見葉城并未說話,張少宗已然明了他的心意,不過要讓他跪,那是萬萬不可能,便是將這里血洗,他也不可能會跪這葉城。不過現在為止,還不至于把氣氛鬧得太僵,一個魔主,他便是有些難以應付,還有三個半魔主,再加上一群魔師,而且他又要保護張大妹,只怕有些困難。
如此一算,他便是壓下自己心中的憤意,道:“你如何知道我的內心?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蟲,再者你口口聲聲的說如何尊重魔主了,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實際行動如何,莫不是你也只是口上說說?”
“你…”此人見張“你是老人,我是新人,說什么也該老人帶頭,新人才知如何做?那先給葉城魔主跪下,磕幾個響頭。”張少宗一問傲氣之態。
這人更怒,“憑…!”
張少宗一口搶斷他的話,“不敢嗎?我看你也是口上說說的虛偽。”
這人見張少宗如此滑,竟然把自己給套了進去,若是不做這個表率,只怕葉城對他定會有其他的猜索,不得已,他只好走到屋中,跪了下去。
張少宗見他跪下,又道:“至少得磕三個頭,才能表示你的忠心。”
“你…。”這人怒看張少宗,又看向葉城,見葉城并未說話,又乖乖的磕了三個響頭,剛欲起身,卻聽張少宗又道。
“三個只是你對葉城魔主的尊敬,你還得再磕三個,表示你對葉城魔主的忠誠。”
“你…”這人怒看張少宗。
張少宗又搶斷他的話,“怎么?難道你對葉城魔主有二心?”
聽到張少宗的話,這人不敢遲鈍,又急急的磕上了三個響頭,正待他起來時,張少宗的聲音如刺耳的刀聲蕩來。“還得再磕三個,以表示你不敢生葉城魔主的氣!”
“你…”
“難道你給葉城魔主磕了六個頭,你心里對葉城魔主很生氣?”
聞之張少宗的話,這人不敢怠慢,連忙又磕上了三個頭,本來他心想自己磕完就站起來不給張少宗說話的機會,但是待他磕第三個頭的剛剛把頭從地上抬起來時,張少宗的話驚鋒如刀般刺在他的耳中。“你既是老人,應該做個好的表率,得再磕三個頭,若是你不磕,那我可是學你。”
聽到張少宗的話,這人想要出口駁言,卻是不知如何,不由又乖乖的咳上了三個頭,這一次他磕得很快,三聲砰砰之聲,接連響起,磕完就起身,此時的他,額頭已然磕破,鮮血順著眉心鼻梁流下,他怒指著張少宗,剛欲說話,張少宗卻已經開口對葉城道:“順城魔主,這十二個磕頭,便是我送給你的見面之禮,可比我的三個頭足足多了九個。”
聽到張少宗的話,這人氣得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根,明明是自己磕的,到最后卻是張少宗在邀功,他頓時怒道:“你這狡猾的狐貍,我殺了你…!”說著,他伸手一掌直接劈向張少宗。
張少宗哪會讓他劈上自己,便在他這手掌刀未落之際,已然避開了兩步。
葉城見此,大喝一聲,“浮游,住手。”
浮游一聽,不得不住手,但是卻氣急敗壞的道:“葉城魔主,他剛才如此欺我,還請你…”
張少宗又搶了他的話。“葉城魔主,自古成王敗寇,“此人之聰明真是罕見,我剛才有意要給他下馬威,可他卻滑頭的轉變,若我現在再冷目對他,只怕不好,以他的聰明絕對是一員猛將,這浮游雖對我忠心耿耿,但畢竟太笨,今后我與其他魔主爭奪之時,還需得用聰明之人。”
葉城心中如此一想,便笑了笑,道:“羅宗,浮游,你二人之忠心我盡看之,從此刻起,你二人已為我手下員將,不可再起爭執,否則我定不饒恕。”
看來這葉城魔主并不是迂腐之人,他是想重用于我,但他實不知我的身份。張少宗心中冷笑,嘴上滑口笑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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