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百曉生竟然哭了,張少宗一愣,納納的看向身邊的幾人。
林慧雅瞪了一眼張少宗,霞潤玉面上,盡是說不盡的勾人媚色,哪里有半點的生氣之色,看上去更像是在勾引張少宗似的。
懿蘭畢竟和百曉生一起從兩千年后一起來的,雖然她心中對百曉生也有些生疑,不過看到百曉生竟然哭了,心中不由對她倒有些哀愍,上前兩步,走到百曉生的身邊,道:“你不會真為了張少宗而哭吧?這可不值得!拿自己的淚水為別人而流,這可不是聰明之舉。”
裁月云也上前了一步,道:“對,為他這種人哭,不值!”
元馨本也想隨聲附和兩句,趁這機會為自己曾經所受的氣抱怨,但話到口中,她卻又咽了回去,剛才她本以為張少宗又會欺負她,哪知張少宗卻并沒有,回想如此,她心中竟有一絲說不出的甜蜜,覺得在張少宗的心里,至少她還不是排在最后一個!便也沒有再出聲說話。
韓韻蝶不是懿蘭她們這個小陣營的人,雖然見百曉生哭心有憐惜,但她也不會就此說罵張少宗,畢竟她的命都是張少宗救的,她可沒什么資格對張少宗辰三口四。
張楠瑤此時自己的心中就是一團亂,更無半點心思裝進其他的事情,更何況這還只是小事,所以她只是站在一旁,也未出聲。
林慧雅雖然想安慰百曉生兩句,但以她的身份,不知該如何說,想了想,時間過了好幾秒,她便也直接沉默了下來。
百曉生被懿蘭和裁月云兩人一勸,心中的氣倒是減了好多,只有眼眶外還掛著瑩潤閃礫的淚珠子,被淚水打濕的眼睫又黑又亮,將這雙眸子勾畫得倒是有著讓人惜惋之色。
張少宗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而是轉身走了。
百曉生見張少宗話也不說的便走了,氣得一哼聲,出口如斥,“王八蛋,你就這么討厭我?”
“你要這樣覺得,那我也沒辦法解釋得清楚。”張少宗停了一步,說完之后,便又起步向前走了。
百曉生氣急,破口道:“虧我如此幫你,你就這樣對我!”
“你若覺得這件小事都無法承受,你想怎樣都隨你。”張少宗頭也不回,腳也不停,邊走邊說。
看到張少宗如此不理不采的,百曉生得火冒三丈,濕濕的眼睫包裹中兩顆靈息的眸子瞪得都快圓了,道:“我不想再跟著你了!”
“隨你的便。”張少宗淡淡的回了一聲。
“你…你…”百曉生氣急敗壞的吸著氣,胸口如波浪的水面般,抖動得厲害啊!
“算了,你要讓他放低姿態向你陪理道歉,你不如自己給自己道個歉得了。”懿蘭道:“別把自己得沒臺階下,“我…”百曉生心中氣恨當然,可是懿蘭的話她還是聽進了耳中,對于張少宗的脾氣,她心中也有所了解,能夠讓張少宗放低姿態的人不是她,只有林慧雅一個人。如此一想,若是把自己得太絕,等會沒臺階下了,更會叫張少宗取笑,她便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氣。
林慧雅見張少宗直步前走,似乎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式,便是走到百曉生的身邊,道:“曉生,我代少宗向你道歉,對不起。”說完,她輕步盈盈,幾步追上了張少宗。
韓韻蝶左右一視,走到百曉生的身邊,道:“我覺得少宗他其實并沒有其他的意思吧。”說完,她也轉身幾步,急追上張少宗,不過并沒有與張少宗平排,而是在張少宗身后隔了三步的距離。
精神恍惚的張楠瑤根本就沒心思注意身邊的事情,看到張少宗走了,她這才一恍惚,嘴中念叼一句,“走也不叫我。”便急步的追了上。
元馨走到百曉生的身邊,一副沉重的神色,老神在在的道:“習以為常就好,走吧,他是不可能轉身來叫你的。”
懿蘭忍不住想笑,但又不可笑出來,便努力壓著心中的笑,拉著百曉生走。
百曉生倒也沒有推拒,隨著懿蘭一起走了。
裁月云和元馨二人跟于其后,裁月云微搖了搖頭,不知在嘆息什么?
張少宗自是知道她們跟了上來,不過倒也并沒有趕她們走,走了許遠之后,元馨忍不住想知道云哪,便問:“我們去什么地方?”
旁邊的幾個女人都望著張少宗,她們也想知道張少宗接下來是去哪,只是礙于剛才百曉生生氣讓氣氛有些冷,誰也沒有問。
張少宗簡簡的說了兩個字,“張家。”
“你要去找張鎮悅?”林慧雅猜出了張少宗的意圖。
“這么久了,也該是去找一找這位親戚了。”張少宗的言語之中透著一絲玩味的氣息,眼中閃過一絲說不明的精礫光芒。
“你要殺他?”懿蘭疑疑的看著張少宗。
“看情況。”張少宗心中也沒什么想法,只得到時候再看。
懿蘭本想再問,但看張少宗似乎并沒有說話的興趣,便也不再發問。
一天過后,張少宗獨自一人回到張家,林慧雅她們自是隱藏在了葫蘆里。
此時的張家已經面目全非,再無以前的輝煌之景,門外的湖早已經干涸,那塊立在中心的玉石已經破碎在了歲月的長河中,此時只余了半節,殘斷的裂口似乎在咒罵著魔劫的可悲。
張少宗立在門前,看著門口兩根倒塌得七零八碎的石柱,心中莫然升起一股哀意,雖然他從小并沒有在家族中長大,對家族的人去蕭然,風扶殘景。
恰在這時,有人帶著一隊人從里頭出來,張少宗定睛看去,遠遠便已經看清了那帶頭之人,正是張南。
張南直到走近百米之時,才確定看清了門口站著的人是張少宗,臉上明顯生出恐懼,但看到張少宗青灰色的臉,頓時又是一陣愕然。
“南哥,好久不見。”張少宗笑著打了個哈哈。
看到張少宗竟然此般態度,張南更是一陣不明所以,足足過了好一會,道:“你當真是…張少宗!”
“如假包換!”張少宗淡淡一笑,道:“除了我臉上的顔色變了,其他的應該沒變吧!”
聽到張少宗的話,張南確定了張少宗的身份,但又疑道:“你也變成魔人了?”
“除了魔人是青輝色的臉,正常人是這樣的嗎?”張少宗不回反問。
張南眉頭皺得更緊,目光一瞟張少宗的四周,道:“她們呢?”
“我變成魔人,你說她們還會留在我的身邊嗎?”張少宗笑著說,臉上并無半分的難過之意。
張南見張少宗竟然發笑,不由愕然,道:“你殺了她們?難道你一點都不難過?”
“我一個人豈能殺得了她們?”張少宗笑說:“不過她們也沒有殺我,或許是念在舊情上放過我的吧。”
“那她們都走了?”張南的臉色上閃過一絲失落,若是張少宗帶在身邊就好了,說不定以現在的情況,他還能夠分得兩個。
“我看見她們便欲殺她們,豈還能與她們呆在一起?”張少宗總是懷以訕笑。
張南愣愕之間,臉色卻閃礫著明睿的光芒,“如今你已經一次成了魔人,你現在回來,是想投靠我們?”
“正是。”張少宗又笑道:“當初我與你們之仇,希望你還不計前嫌,看在同宗的份上,能夠收容我,留我個棲身之所。”
張南并沒有直接回答張少宗的話,而是笑道:“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樣變成魔人的!”
“我遇到了一個強大的人,他直接把我魔化了。”張少宗模糊的說道。
“張少宗現在是魔人?那為什么傳言說是他殺了七星魔主,搶了四根八脈乾坤?幽宗都要親自殺他。”張南心中思忖,眉頭緊皺,“難道他口中說的那個強大的敵人就是幽宗?”
張少宗見張南思忖不回,便疑道:“怎么了?”
“沒…沒什么。”張南立即回過神來,一笑,心中又想,“如果真的是幽宗把他魔人了,而且以他的臉色來看不過是青輝色,肯定沒什么厲害,正好趁這機會好好的出一口以前的惡氣,不過不知道他究如此一想,張南擠了個笑容,道:“既然已經是魔人了,那我們又是一方陣營的人人了,不過你留不留得下來卻不是我做得了主的,張少宗早已看出張南眼中的另色,只不過他并不作聲,而是隨著張南一起向里走了進去。
張南帶著張少宗,徑直走向張家的大堂,此時的大堂已然殘破不堪,不過風雨之中,大堂的輝煌依然佇立著。張鎮悅此刻便氣派的坐在大堂之上的家主大位上。看到張少宗進來,他頓時一驚,臉上那股似乎沉浸在權利中的喜悅表情瞬間凝固,猛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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