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魔…魔…?”金杯驚恐的盯著張少宗。
張少宗不回金杯的話,只是冷淡淡的道:“你是金熊幫的八大管事?修為怎么如此…慘烈?”
從這人的修為來看,至少與自己有得一搏,李長風輕微的皺了一下額頭,暗嘆不是人家的修為低,而是你的實力太高。
聽到張少宗的話,金杯臉上一陣無光,可惜實力就是話語權,沒有實力根本就沒有任何說話的權利。面對比自己實力高的張少宗,金杯只能選擇忍受,因為在張少宗的面前,他不過是班門弄斧。
張少宗見他不說話,輕輕一笑,將氣氛緩和下來,道:“跟你商量件事如何?”
“什么事?”金杯忍了忍,見張少宗不再是一副居高臨下的俯瞰態度,心中的一分懼意倒是消退了去。
“從現在起,以后跟著我了。”張少宗說話時語氣很冰,但說完后,卻是咧嘴開懷的笑了起來,嘿嘿的樣子,很有一副‘我是壞蛋’的表情。
看到張少宗的笑容堆滿了臉,金杯一哼聲,道:“寧做斷頭臺上的堅軀,不做他人屋檐下的低頭怯夫。”說完,金杯一抖手,一掌拍向他的眉心正中。
便在他的手欲拍中眉心時,一只手便是巧快的將他的手腕鉗住,有如鋼鉗一樣,生生的固著他的手腕,他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張少宗和聲道:“何必呢?聽我跟你說說道理。”
“我不聽,你不是要我降服于你嘛,那你便殺了我。”金杯怒急而吼。
張少宗不理會金杯的話,自言自語道:“我實話告訴你們,我們就是從那邊的洞天福地逃過來的,此時那邊的情況幾乎可用茍延殘喘來形容,早晚這邊也會受到魔軍的襲殺,到那時,所有的人要么被魔軍殺死,要么被魔軍魔化,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統一所有不想死,不想變成魔人的人,與魔軍一戰到底!”
最后‘一戰到底’四個字,張少宗故意重重的咬出,聲音鏗鏘。
聽到張少宗的話,金杯頑固的心已經被冰解,雖說不上完全的融化,但是慢慢的已經思索張少宗的話中之意。
張少宗見他不說話,繼續道:“不想死,就只有戰,可是以一人之力如何戰勝得了強大的魔人隊伍,所以大家必須要團結,所有人都必須要一心念定,只有這樣,才能夠為最后的勝利一搏,若是大家都只顧自己,到現在都還是一盤散砂,那魔人攻來,有誰能夠擋得住?”
金杯納納的看著張少宗,并未說話,但眼神之中卻已經燃起了微微的明光。
李長風見勢上前一步,道:“我便是李家的家主李長風,現在李家已經毀滅,根本無法抵擋得了強大的魔軍萬古柔也上前走了一步,道:“我是萬家的家主萬古柔,可能你并不知道我的名字,得我爹爹萬重山想必你應該聽說過。”
“萬家,李家!”金杯喃喃的看著面前這兩人,萬家和李家他可是知道,這兩個超級大家族便是在這邊的洞天福地也是如雷貫耳。若是這兩個超級大家主都已經覆滅,那那邊洞天福地的形式可想而之有多慘烈了。
“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若是魔軍整齊來犯,到時候想要再齊心抵擋,已經為時晚矣。”張少宗的聲音略微的有些重,給金杯一股壓迫力。
金杯皺起眉頭,心中并沒有徹的解開,還是有些不愿意,臉色也苦眉得很。
李長風又道:“你還在猶豫什么?到最后還不是一起殺魔人,至于能不能活下來,那都是命了!”
“男人一腔熱血,頭顱可拋,有何糾結的。”張少宗豪氣道:“我又不是讓你去做別的事,若是以后戰勝了魔軍,我絕對不會干涉你們的自由。”
“別婆婆媽媽像是女人似的,敢還是不敢,就一句話。”李長風直口道。
“大叔,你年齡大了,膽子也小了。”萬古柔不屑的說了一句。
“看見人,連女人都瞧不起咱們男人了,你還在猶豫什么!”
經過張少宗和李長風一翻轟炸,再加上萬古柔趁勢點的一把火,金杯橫心一定,道:“好,既然早晚與魔人有一戰,那我便是答應你們。”
看到金杯松了口,張少宗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金杯說服了,雖然金杯的修為并沒有他厲害,但是卻與李長風乃是一個級別的,若是能夠多招攬這樣的人,對于今后的大戰的勝局,才更有底!
張少宗趁勢再道:“必須得想辦法把金熊幫的全部人都撤反,只有這樣才能夠組織一支強大的隊伍。”
“你們要對付金熊幫主嗎?”金杯的臉上有一絲不愿,畢竟他與金熊乃是多年的生死至交。
“不對付,只勸服。”張少宗微笑著搖了一下頭,但他并沒有將心里的話說出來,若是金熊不答應,那他便只有強行,若是金熊拼死不答應,那為了能夠收攏更多人,一個人的死亡也是必須的。
金杯并沒有多想,他心中現在完全被魔人的事情充滿,無暇再來猜疑張少宗是不是真的答應,畢竟在魔人殺來之時,若是擋不住,便只有一條路可走,死亡之路。“那我現在便回去與老大商量。”
“且慢。”張少宗伸手喊停了金杯,若是他現在就此貿然的回去,只怕金熊非但不會聽他的,反而會認為金杯已經叛變,會將金杯囚禁,或者心狠一些,直接把金杯扼殺掉。
金杯回頭看著張少“你若是就這樣回去,金熊定不會相信。”張少宗道:“從你剛才的反應就不難猜出金熊的反應,只怕你這樣回去,會給你自己帶來麻煩。”
“我大哥是個通理的人,若是我把這道理說給他聽,他肯定會答應你。”
張少宗想了想,道:“這件事情還需得從長記憶,你還不能回去。”
“你不相信我?”金杯看著張少宗,道:“你放心,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就一定不會反悔,我一定會跟你一起應對魔劫!”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現在這個時候,金熊不可能聽你的話。”張少宗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里對金杯還是有一點的懷疑,畢竟這些人都是活了四五十歲的老油條,油滑得很,萬一他們見到局勢不利,故意裝出的示弱,豈不上了他們的當。
金杯其實心中也清楚,金熊是不可能答應的,除非是張少宗歸順于金熊,這或許還有可能,否則要金熊答應把整個金熊幫交出來,幾乎比殺了金熊還難。不過就算知道如此,金杯還是覺得在大事大義面前,金熊應該會有所改變。
“那你有何辦法?”
張少宗思了思,道:“現在你還不能回去,得再把金熊身邊的人分化一些,這樣以后對付他才能夠輕松。”張少宗怕金杯心中多想,又道:“我只是想萬一金熊不答應,雙方打起來也不必鬧得太大,否則要是群戰,只怕局面誰也控制不好。”
聽到張少宗的解釋,金杯點了點頭,道:“你這樣倒也是穩重之舉。”
張少宗笑了笑,道:“現在讓人傳消息回去,便說你被我斬殺,死于非命,相信金熊定會震驚,而現在他肯定不會親自出山,定會派身邊的人前來,你覺得如果你出了事,他會派誰?”
“可能是辛良。”金杯想了想,道:“或者是嚴霜。”
“這兩人性格如何?修為如何?”張少宗細質問,要想將對手掌控,必須要對自己的對手了解。
“兩人一個性急如火,一個倒是溫和,他們的修為與我不相上下,不過你對付他們二人,只需一指吧!”話到最后,金杯的臉色稍顯有些苦,想不到自己揚名立萬,最后在一個小輩面前,卻根本擋不下人家的一指,這老臉上,總還是有些掛不住。
張少宗看出了金杯臉上的神色,笑了笑,道:“那好,我們便是設下圈套,待他二人進來,便將他二人降服了。”
金杯沒有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畢竟自己設局去害他們,他們知道后,肯定會大氣!
很快,消息傳到了金熊的耳中,金熊聽后,頓時一掌拍在身邊的椅子上,強勁的一掌沖涌出的力量一穿著火紅色衣裳的人站了起來,道:“老大,請容我去替金杯報仇,取了那人的首級回來!”此人正是性急如火的辛良。
“我也去!”嚴霜也站了起來,一臉霜白之色,好似臉上真的像是打了霜似的,看上去毫無血色,沒一點男人的氣概。
金熊看了看下邊的人,道:“現在魔人就快殺了來了,你二人可要小心,莫要再出什么差錯。”
兩人一拱手,同時道:“以我二人之力,要殺他,肯定是不難。”
辛良和嚴霜兩人一起出門,從得到的消息中知道了地方,便徑直朝著那方前去。當他二人趕來時,一切偕已空蕩,四野幽靜毫無一人,便在兩人正準備四下里尋找時,一道身影,就這樣從前頭走了出來。
凌空而現,來得怪異之極,伴隨著,來人便是一指點向他二人。
面對這一指,二人同時一驚,饒是奮起全身之力,竟也無力抵擋這一指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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