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宗對林慧雅好是一通安慰,本來還以為萬事待序,可以直入正題,結果才發現,今天晚上那紅燈閃礫得特別的刺眼,禁行區。
迷迷糊糊睡夢中,張少宗被一陣波動驚醒,強大的震動地面好似起了波浪似,床就像是立在海面上似的,搖搖晃晃的擺了好幾下。
張少宗一個激浪,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大驚失色的看著地面,不過動了一會之后,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林慧雅捂著被子看著臉色發白的張少宗,道:“難道魔劫要來了嗎?”
“可能要快了。”張少宗駭然失去的盯著林慧雅,眉頭皺起,道:“這一次的震動明顯比上一次還要厲害許多,想必四爺爺所說的裂口已經更加的大了,我得出去看看,現在張家可能一片混亂。”
林慧雅把床上張少宗的衣服全都遞了過去,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
“一個女人,還是在床上睡覺,現在天還沒亮,跟著我干什么,別把自己走光了。”張少宗一邊穿衣服一邊道。
“我穿衣服出去,又不是這樣出去。”林慧雅瞪了一眼張少宗。
“不用,你是個女人,這些事情你出面也沒用。”張少宗穿好了衣服,伸手拉一門從屋里走了出去。
此時張家外人心惶惶,大家都以為是地震了,張少宗見前頭張玄帶著一隊警衛在維持秩序,不由走了過,問道:“怎么樣了?”
張玄見是張少宗,這才道:“沒事,大家都還鎮定,不過家主,你還是到大堂里去一下吧,好多人都圍在大堂里呢。
張少宗應了一聲,點了點頭,讓張玄繼續維持,他則向大堂里走了進去。
此時,張鎮悅張鎮柯和張鎮源還有張家的一些舉足輕重的人物全都聚在大堂中,見張少宗進來,所有人都圍了上去,“家主,家主,這是怎么回來?發生這種不尋常的事情,是不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洞天福地不可能會出現地震,上次就算了,但這才沒過多久,而且這一次震動得如此厲害,相信肯定要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能出什么大事?洞天福地千年安好,不可能會出什么大事吧!”
“如果安好,那怎么會出現這種劇烈的波動?以前怎么會沒有,肯定是要出大事了。”
張鎮悅一拱手,見張少宗走到了前頭位置上,不待張少宗坐下去,便道:“家主,接連出現這種異常情況肯定不會尋常,你一定知道什么,你得告訴我們?”
眾人聽到張鎮悅這一說,頓時也都附聲了起來,吵囔囔的一片!
張少宗見紙是包不住火,既然他們都已經有了猜忌,便早告訴他們,也讓他們心底有個打算,道:“是,確此話一出,頓時驚得堂中一片啞聲,但片刻之后,吵聲驚天,眾人面面相覷。
“魔劫,魔劫!竟然會有魔劫這種大災,不可能,魔劫一來,張家也都保不住,我們都會死!”
“豈是張家保不住,這魔劫一來,整個洞天福地的家族都保不住,整個洞天福地都會被魔占領,到時候,這里將會成為魔的天下,我們都逃不了一死!”
“世界末日啊,世界末日啊,魔劫一來,全都會毀于一旦啊!”
“天要塌了,天要亡了。”
“家主,此等大事,你為何到現在才說?”張南從人群中站了起來,道:“你若是早說,我們豈會如此懼怕,你為何不早告訴我們?”
“你問我?”張少宗輕微的皺起眉頭,沒好氣的盯著張南,道:“你看見了,我現在告訴你們,你們是什么樣?亂作一團,個個嚇得臉色蒼白,驚恐萬狀,還自是大家族的人,竟然嚇得如此惶恐。”
“那也是你不早告訴我們,你若是早告訴我們,我們心中豈不是早有準備。”張南肅聲肅色的再次斥問道:“你身為家主,卻知大事而不說,瞞著家主的上上下下,你這家主…”
“我這家主當得不好,你是不是想坐?”張少宗冷冷的搶斷了張南的話,道:“你想坐就直接上來坐,我絕不攔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張南也沒想到張少宗竟然會直接把這話坦白了說。
張少宗再道:“我是家主,我做事還需要你交?若是早先說出,人心惶惶,家族中秩序混亂,你來擔這責任?”
張南一橫臉,道:“我又不是家主,我憑什么要擔這責任,我只是身為張家的人,當我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有權知道這則消息。”
“我現在沒有告訴你?”張少宗氣從心生,道:“既然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家主,就別在那放屁,有本事等你做了這家主再說!”
張南的臉色一陣青綠,剛想說話,卻是被張鎮攔了下。
張鎮悅向前走了一步,道:“少宗,這事是張南的不對,他不該對你說三指四的,但你這話說得就有些讓人難聽了,我身為四叔,心里聽著可不怎么舒服。”
老狐貍,終于肯跳到前邊了。張少宗輕撇了一下嘴角,卻是一笑,道:“四叔教訓得甚是,剛才我是過激了些,不過如果換作是別人,聽到這話,只怕也會如此生怒吧,四叔,你說呢?”
“你是家主,你的心態,我怎么知道。”張鎮悅平肅著臉,沒有以前的笑容,說話也冷聽到張鎮悅這話,張少宗輕微的瞇了一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這張鎮終于不再裝深沉了。心中一哼,道:“四叔這話可就讓人有心傷心了,我也才剛剛知道這則消息不久,剛剛平復下來,所以才決定告訴大家。”
“張南也是因為聽到這消息的恐懼,所以才難以平復,相信家主能夠體諒吧。”張鎮悅很快便駁了一句。
果然難以對付,張少宗心中輕哼一聲,不再與張鎮悅說話,而是道:“大家都是張家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魔劫怕,但只要大家齊心協力,相信也沒有什么東西讓我們害怕,我們定能夠渡過此劫。”
“說得容易,這魔劫豈是那么容易好渡過的,魔劫一來,莫說是張家,就是這整片洞天福地都保不住,到時候玉石俱焚。”
“就是就是,年輕不知,輕狂傲慢,以為什么都不怕,哪里知道這魔劫的可怕!”
眾人說到最后,竟然把攻擊的對象指到了張少宗的頭上。
張少宗聽到這些人的指罵之聲,頓時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目光寒厲,氣吼一聲,“造反了!”聲音沖蕩在下方,頓時震得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氣氛一下子凝沉起來,幾十雙眼睛都看著這二十來歲的青年。
張少宗冷冷一哼聲,道:“就你們這樣遇事就怕還想渡魔劫?幾十歲的人了還膽小如鼠,真是叫人笑話!”
此話一出,頓時臺下眾人的臉色偕無光彩,個個悻悻然于面。
張鎮悅眼尖,向前走了一步,道:“大家都別氣,家主只是想讓我們不必怕事,有家主帶領我們,我們定能夠渡過魔劫。”
雖然張鎮悅從中調和,但是卻沒人再給張少宗好臉色,個個都輕哼作聲,有人帶頭從屋里走了,頓時其他人也跟著離開,屋里最后只剩下了張鎮悅和張南,就連張鎮濤等人,也都相繼離開。
張鎮悅看了一眼張少宗,溫和聲道:“家主,我看大家都去準備去了,那我走了。”
張南走時還輕哼了一聲,聲音很是不屑,還藏著喜色。
張少宗看著這些人離開,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大堂里,屋中空空蕩蕩的,他的家主之權雖然再大,但似乎卻一呼百不應。
林慧雅從一旁走了進來,見張少宗獨孤站在屋里,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抓起張少宗的手,道:“別難過,權利本就是人心,他們現在還不順你,是因為你還沒有真正的讓他們信服。”
“我不難過。”張少宗輕淡淡的一笑,道:“開始我自大的以為自己是家主,就應該擔起家族這個重擔,救看到張少宗這樣釋然,林慧雅微微發愣,道:“你真想通了?”
“當然。”張少宗一笑,道:“想不通又如何,現在張鎮悅已經從臺后跳到了臺前,只要他肯從中作梗,奪取家主之位,他絕對會勢在必得,我現在不想如何拯救家族,我只是想如何在這混亂的大難來到前自救。”
“有事找姑姑。”林慧雅一笑。
張少宗也是一笑,兩人一起找到了張楠瑤,張楠瑤聽后,倒也沒說什么,便帶著張少宗一起去了張家的法寶儲物室。
這里儲藏著張家的各種法寶,里林林種種的讓人目不暇接,不過最后張少宗卻是看中了一只叫做五玉葫蘆的金色葫蘆,這葫蘆只有拳頭大小,很是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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