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和蔣楠一起離開了上海。回到公司,感覺在上海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日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和無奈。當然了,因為這次和蔣楠去了一次上海,部里的同事們對我都是又嫉又羨的。騾子那個鳥人一上來就嬉皮笑臉地問我是不是被蔣楠給了。每逢他這樣問,我總是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作回答。
回到公司的第二天下午,那個波霸陳有容忽然問我:“小趙,你在上海見到白琳了沒?”
“沒呀。”我眼睛眨也不眨地說:“怎么?她也去上海了?”
“據說是。”陳有容神秘兮兮地說:“人家還請了一個月的假呢?”
“一個月?”我一愣,脫口道:“她怎么能請到這么長時間的假?”
“呵呵。你可別小瞧了白琳,這個寡婦很厲害的,據說她的假是高總親自批的。聽人家說,她打電話到人事部請假,人事部不敢批。她就給高總打了個電話,高總二話不說就批了…”
聽著聽著,我的心就忽悠起來。陳有容說的高總就是我們公司的老總,早就聽說那家伙是個人渣中的人渣,色狼中的色狼,據傳他在我們公司里有不下十個情婦,難道白琳也和他有一腿?靠!光一個刑大哥就夠我喝一壺了,現在又多出個高總,媽媽的,你們都幾十歲的人啦,為啥子非要跟俺一個小孩子搶女人呢?
正沮喪,蔣楠打外面進來了。“小趙!”她道:“你來我辦公室一下。”說著徑直走進她的小辦公室。對面的陳有容望了我一眼,一臉曖昧的樣子。我在心中暗罵:不是你想地那樣,俺不是她的面首!
到了蔣楠的辦公室,蔣楠說:“小趙,還記得上次說讓你學開車的事情嗎?我上午打電話到駕校給你報了個名,你有空的話就去學。”我“嗯”了一聲,蔣楠說:“費用公司已經出了,你可要好好學哦!”說著沖我柔柔一笑,我心里一陣感激,忍不住又問了一次:“蔣總,你為什么對我這樣好呢?”蔣楠不答,隔了好久,忽然道:“小趙,以后沒人的時候你就別老是蔣總蔣總的叫我了。”頓了一下,又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以后就喊我姐姐吧…”
我聞言一愣,忽然想起那次陪蔣楠去看她兒子,她也是讓她兒子喊我舅舅的。真搞不懂蔣楠,難道說我長得像她的弟弟?回憶起這段時間蔣楠對我的關懷,真個像姐姐對弟弟一樣。我心里一暖,脫口就喊了聲:“姐姐!”蔣楠聽了開心得什么似的,望著我,眉上眼上寫的全是歡喜。
我見到她這么開心,心里竟然有點兒失落了:其實一直以來,我對蔣楠還是有點兒幻想的(畢竟她和蘭蘭長得巨像…),所以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懷疑蔣楠對我這般好是不是因為她對我也有些幻想。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是,算了算了,管她呢,我只要有白琳一個就夠了!
從那天開始生活中又多了一樣事物:車。平常上班的時間我很容易就能在蔣楠那里拿到假,然后去駕校學開車。周末的時候,蔣楠則會親自教我。開著公司配給她的車,要么找個場地教我倒竿,要么就開到郊區練路跑。轉眼過了兩個禮拜,這十四天里,我每天都在等待白琳回來。可是白琳卻總不回公司。看來她請了一個月假的事情是真的啦。(靠!由此推算,她和高總的事情難道也是真的?)
我一開始根本沒有想到白琳會請一個月假,這么長時間她在上海怎么過?天天呆在醫院?好像那晚她去上海,沒見著她帶什么東東呀?被褥衣服她都沒帶,她怎么在上海過呢?驀地里想起那姓刑的家伙了,那個家伙有車,可能會幫白琳從這邊帶東東過去。每每一想到這里,心情就頓時惡劣起來。
回到公司的第三個禮拜二,忽然收到了一條短信。短信是這樣寫的:在干嘛呢?驢娃!號碼卻很陌生。我開始還以為是大學里的哪個同學的號,后來才隱約回憶起這號有點兒像是白璐的。想到是她,心中竟然有些愧疚的感覺:回來這么多天,白琳我每天都要想個十遍八遍的,卻根本沒想起過她。想著就回了個短信:是白璐嗎?身體好些了沒?然后那頭的短信回過來,果然是白璐!
心中暗叫慚愧,同時也有點兒暗自得意:沒想到過了這許久,我這小姨子還沒把我給忘記啊…
想想白璐這妮子確實挺不錯的,到現在心里還惦著我。比起來那個挨千刀的白琳,奶奶的,她連半個短信都沒給我發過。虧得我對她動了那么多腦筋。
因為自覺得對不起白璐,所以從那天起,只要一閑下來,我就會給白璐發短信,陪她做做信交。當然了,我給她發短信還有一個重要目的,就是想通過她刺探一下白琳的情況。其實我也很想自己給白琳掛個電話或是什么的,但我既然打定了主意要以退為進、故意對白琳疏遠,我就一定不能主動,否則很可能會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