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宗!”
齊家密室中,齊景濤皺著眉頭,一旁齊焉一副心不在焉的摸樣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心里在想著什么,今日回來后齊景濤就得知林軒背后竟然是大陸中心一流宗門銀月宗。
這個結果出乎他的意料,更讓齊景濤想不到的是楊宇竟然這樣大膽,敢攔他們齊家人,想到此齊景濤那對渾濁雙眸中就不禁閃爍出一道精芒。
千萬不要以為齊景濤年老好欺,即便齊景濤修為不高,但是齊景濤卻是以自己的強硬手腕和過人的智慧,將一個沒落的齊家拉了起來,并且在淵城中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可見齊景濤絕非等閑之輩。
“父親,既然王玄是銀月宗的弟子,我們是不是不要再繼續了!”
想到林軒今日當著眾目睽睽的眼光,將自己攔在懷中的情景,齊焉的臉就不禁感到微微發燙,好在密室陰暗,羞紅的臉卻沒被齊景濤所注意。
“不!你必須繼續接近他,計劃不但不能停還要加速,我時間已經不多了,我齊家必須馬上想辦法崛起,不然....。”
齊景濤眼中閃爍過一道寒光,一個楊宇就敢如此放肆,顯然仇天渾已經有了動齊家的打算,不然楊宇就算是再狂也不敢如此放肆去攔下齊東陽和齊焉,更不敢縱然屬下去殺那個王玄。
現在王玄這個變數越來越大,即是自己要利用的棋子,又成為了一個變數,能夠穩定他的就只有讓齊焉來做了。
想到此齊景濤目光看向齊焉,沉聲道:“嫣兒,一百二十年前我齊家還是極其鼎盛之族,可奈何家族后來遭遇驚變,煉器之法越來越差,為父苦心三十年才終于找到了我齊家祖先留下的秘門,現在我齊家勢微,若是不能打開秘門,取得里面的東西,難保我齊家從此就要遭到大難。”
齊焉聞言一對勾人心魂的青眉一緊,走上前向齊景濤道:“父親有話直說便是,為了齊家,女兒就算是委屈點又何妨。”
“好!這瓶藥你拿著,此毒喚作無根散,無色無味,就算是域主也難以察覺,此毒毒性極小,喝下此毒無人能夠發覺,但此毒一旦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爆發,十息之內斷掉其全身經脈,毀掉對方根基,莫說是銀月宗的核心弟子,就算是銀月宗的長老也難逃一死。”
齊焉接過自己父親遞來的那瓶毒藥,臉色蒼白,向齊景濤問道:“父親,既然那個王玄是銀月宗,為何我們不求助他,有銀月宗這樣龐大的宗門在,誰敢動齊家,何必如此冒險?”
齊景濤聞言卻是站起身搖頭道:“若是沒有南方之事,此人自然是我家的助力,但南方驚變,代表著以后大陸脈器就會急速減少,煉器師以后的地位更會越來越高,那些大宗門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塊大肥肉。”
說到此齊景濤不由皺起眉頭,道:“咱們家家祖留下的煉器之法,若是在以往雖然是極其難得的寶物,但還不至于讓銀月宗動心。
可現在呢?總計一百二十本煉器之法,從雜品到神品脈器的煉制之法,銀月宗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就算王玄此人不會搶,我也不敢把家族以后的路壓在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身上!”
說到此,齊景濤長嘆口氣,走到齊焉身旁,拍拍齊焉的肩膀道:“為了咱們齊家未來的路,委屈你了!”齊景濤說罷便轉身離開密室,只留下齊焉一個人傻愣在那里發呆。
另一端,林軒此時正坐在別院中和齊東陽喝起酒來,齊東陽喝的是滿臉通紅,一壇子一壇子的豪飲,今天林軒可謂是讓齊東陽臉上生足了光,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如此爽快過。
想到連仇天渾都被林軒甩了臉色,還有那個他一向都看不慣的楊宇也被仇天渾親手斬殺,齊東陽心中的快意更是不可言喻。
“王兄,我一直不明白,你既然是銀月宗弟子,為何會喜歡煉器呢?”
大陸中心強門林立,但若問煉器宗門卻不過搖搖數幾,畢竟煉器終歸旁支小道,沒有蓋世神通,空有脈器又如何,故此如銀月宗這等一流宗門,煉器之術雖然會些,但并不是每個人都精通,大多都是半吊子而已。
甚至一些大宗門之中,只有那些特殊的脈器煉制方法,而其余普通脈器煉制之術根本沒有收藏,若是需要花點錢買一個就是了,反正對于他們這些大宗門來說,錢還真不是什么問題。
林軒聞言卻是笑道:“呵呵,煉器看似小術,但其中也有著大學問,我雖然追求實力,但也不妨礙我對煉器的喜歡,也正是如此,這才離開師門出來游歷一番,看看能夠學到什么新奇的煉器手段。”
“嗝!”
齊東陽打個飽嗝聽到林軒此話后,便站起身向著林軒道:“王兄,不是我吹牛,當年我齊家也是響當當的煉器豪門,雖然不敢說和貴派相比,但至少也不輸于那些二流宗門,家里出過幾代煉器大師,都是能夠鍛造出神品的高手!”
林軒聞言不由眼皮一跳,笑問道:“噢!是么,這么說齊兄你的煉器之術也是非同尋常了?”
齊東陽聞言不由尷尬一笑,撓撓頭道:“呵呵呵,我要真有什么煉器的手段就好了,自從我爺爺死后,我家就放棄煉器之道,開始從商,據傳是斷了傳承,嗝!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大姐倒是知道些。”
“知道什么?”
就在齊東陽話剛剛說出口,背后就傳來一聲輕音,讓齊東陽連忙回頭一瞧,正見齊焉穿著青衣長裙,手中托著一壺酒水慢步湊外面走來,傾城的笑容讓人不由感到癡迷,特別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單純可愛的氣息和傾城傾國的絕色美貌完美交融在一起后,當真是美艷無雙,令人心動。
“大姐!”
待看到是自己大姐后,齊東陽連忙站起身,他知道大姐不喜歡他喝酒,故此站起身后臉色顯得有些尷尬。
“看你喝的成什么樣子了,快回去洗洗吧!”
齊焉輕聲嗔怪了一聲,雖然是怪罪,但聽在人心里卻是暖和的很,齊東陽連忙點點頭,向著林軒抱拳拱手,但今天齊東陽確實是喝了不少,一壇壇的烈酒下去,就算是大脈師也有點站不穩。
好在一旁春桃連忙上前攙扶住,才沒讓齊東陽出丑,待齊東陽被春桃攙扶離開后,林軒這才站起身向齊焉笑道:“齊小姐這么晚前來,不會僅僅為了給我送酒吧。”
林軒說著就想上前貼,卻被齊焉立刻躲了過去,齊焉將手中銀壺放在桌上,輕聲道:“王公子莫要笑話人家,今天父親本想來謝王公子不過身體不適,怕在王公子面前失了禮數,所以就讓齊焉來敬王公子一杯。”
齊焉說罷,便將手中銀壺中的酒水給林軒倒滿,隨后自己也倒滿一杯向著林軒舉杯道:“小女子就代替父親敬王公子一杯好了。”
林軒聞言雙眸中閃爍過一道精芒,一步間躍到齊焉身前,手指輕輕握住齊焉拿著酒杯的手,讓齊焉不禁臉色一變。
想要掙扎,但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怎么可能掙脫開林軒的手,努力掙扎一番無用之后,齊焉這才將目光看向林軒,輕聲道:“王公子這是什么意思!”
林軒雙眸緊緊盯著齊焉的眼睛,臉輕輕在齊焉發絲上一嗅,少女特有的幽香傳入林軒鼻中讓林軒陶醉不已,而林軒吐息間滾燙的氣息落在齊焉耳邊、臉上讓齊焉的臉變得通紅,心口如同小路一樣砰砰砰的亂跳。
林軒轉過身從背后貼在齊焉身后輕聲在齊焉耳旁輕語道:“美酒佳人,酒香人美!但這美酒始終還不及小姐身上的幽香醉人。”
林軒說罷,便將齊焉手中的那杯酒抵到自己面前一口飲下,隨后伸手將齊焉攔腰抱住,四目相對下,齊焉腦中一片煞白,原本想好的計劃臺詞,瞬間變成了空白。
“喵”
就在兩人臉頰越來越近的時候,忽然一聲貓叫,讓齊焉猛的經過身來,慌忙從林軒懷中跳出來,一張艷美的臉透出一層少女的羞紅,目光悄悄打量了林軒一眼后,連忙道:“時間不早了,公子早點休息吧!”
齊焉說罷,便立刻轉身離開,當然跟隨著的還有一只大黑貓,正翹著尾巴晃晃悠悠的跟在齊焉身后。
見此林軒不禁巴巴嘴,嘴角一揚,隨后將目光看向桌上剩余的那杯酒水,“小子,你這是憐香惜玉么,還是你真動了真情?”莫老在黑石頭中不禁賊笑起來。
林軒聞言眉頭一樣,搖頭道:“哪有!”莫老不禁大笑道:“沒有?沒有你怎么不讓那丫頭把那杯毒酒飲下,自己給喝了?我要是你,我就讓她喝了,然后順勢今晚就把生米煮成熟飯,話說那丫頭相貌身材可都是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啊!”
“哼!老不尊!”
林軒搖頭一笑,轉身便將院門鎖住,隨口一吐將方才那杯毒酒吐了出來,和上次一樣的毒,無色無味,甚至是脈力都無法察覺,若不是自己有冥天,只怕也無法察覺到這種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