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從張行天那里得到的情報,還是自己觀察的分析,辛途的敢肯定:杰克•斯派洛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還“債”!
那么,我們的杰克船長要怎么躲避戴維•瓊斯的追債呢?時常將“船長”掛在嘴邊的杰克•斯派洛百分百不會離開海洋躲到陸地上,那么他能夠躲債的方法就只有一個了——搞定戴維•瓊斯。
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得到戴維•瓊斯的心臟。
看得出來,非必要杰克•斯派洛是不打算和戴維•瓊斯這么快撕破臉皮的。他跑遍全球尋找奪回“黑珍珠”的方法,固然是因為對“黑珍珠”的獨特感情,想要有另一個原因:“黑珍珠”可以跑過“飛翔的荷蘭人”。
只要駕著“黑珍珠”,就算戴維•瓊斯來追債,杰克船長也大可以溜之大吉。
就算現在距離討債期還有一年,但只要讓杰克船長看到擊敗/控制戴維•瓊斯的希望,他有可能會輕易放棄?而這個希望,便是比爾•特納與威爾•特納之間的父子關系。
去過清國的杰克船長學到一句話:堡壘從內部最容被攻破!如果能夠將特納打入“飛翔的荷蘭人”內部…杰克船長的心思活絡了起來。杰克船長心里打著小算盤,目光跟著那兩個打來打去的連個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胡子微微翹起。杰克船長道:“小男孩,也許我們可以來玩一場大的游戲。”
辛途故作好奇的問:“什么?”杰克船長笑盈盈的瞟了辛途一眼。辛途心臟一緊。杰克船長湊近了些,笑道:“東方小男孩,今天我已經救了你一次,所以咱們已經兩清啦。如果你想要和我一起對付戴維•瓊斯,那你得干點什么,否則我建議在買一艘快船的船票,趕緊躲到陸地上去吧。這樣好幾年戴維•瓊斯都只能看著陸地干瞪著他雙章魚眼了。”
辛途暗嘆一聲,劇情主角果然沒那么好忽悠。不過呢,這正是辛途想要的,否則他還真不知道怎么講下面的話說出口。辛途道:“我得到一個極有價值的情報。”杰克船長道:“什么?”辛途道:“打開‘聚魂棺’的鑰匙就在戴維•瓊斯的身上。”杰克訝然,“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還真不好回答。辛途道:“猜的…你想想,如果你的心臟被掏出來,鎖在一個柜子里,而那個柜子只有一柄鑰匙才能夠打開,這可是關系到自己的性命的,你會怎么做?”杰克船長道:“有道理。但是太冒險了。如果猜錯…”辛途道:“就算猜錯也沒關系,又不是我們去偷鑰匙,我們只要知道‘聚魂棺’就可以了。”
“哦,我明白了…”
說完,杰克船長就大跨步走了出去,無視地上一地的人,道:“先生們,也許你們打累了,休息一會兒如何?”
“閉嘴!”
威爾和諾林頓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突然有個提議,”威爾看向杰克,道:“為什么我們兩個不聯起手來先把這個可惡的海盜抓起來。然后你帶著他去見貝克特,這艘船歸我。”諾林頓道:“前面的提議不錯,但是后面的我拒絕。”
“那么我只能表示遺憾了。”說完吸了口氣,威爾站一個側馬,細劍瞬間前刺。這一刺的速度和聲勢竟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諾林頓卻是不懼,不退反進,細劍甩出手腕極抖,數道劍光就如同極細的鞭子一樣抽打在威爾的劍身上。
兩人身形瞬間虛幻,交錯而過,依舊保持著面對面,劍尖對劍尖。
“嗤啦”一聲,諾林頓的袖口驟然裂開一大截,露出了肘部以下的強健手臂。威爾道:“你看到了?你的劍傷不了…”突然微微感覺臉頰溫溫癢癢的,一抹之下竟然摸到了一指尖的血。諾林頓作勢一鞠,“真抱歉,特納先生,我傷到你了。”
威爾終究年輕氣盛,被炭火烘烤的略黑的俊俏臉頰通紅。兩步走上去,仿佛有默契一般兩柄細劍就交叉搭在了一起。
這時候,第三柄通體漆黑的細劍突然搭在了交叉成“X”的兩柄細劍上,壓住那兩柄細劍,杰克船長笑道:“也許我有一個更好的提議。特納先生,你和我聯敗諾林頓,將他綁了丟到特圖加的豬欄里和母豬睡去,然后你和我一同出海,你覺得怎么樣?”
“我不會和一個海盜合作!”威爾低沉道,抽出細劍壓在了杰克船長的劍上。杰克船長無奈嘆息,道:“那真是遺憾。可憐的老比爾,你的兒子竟然拒絕一個知道怎么救你的人的提議。”
“你說什么?”威爾瞬間抬劍指向杰克。
杰克船長一劍打在威爾的劍上,“你看,我們還是有可能合作了。”諾林頓道:“先生們,你們似乎把我給忽略了。”威爾轉劍怒指諾林頓:“你閉嘴。”
“嗖”的一聲諾林頓同樣劍指過去,喊聲道:“誰都別想打這艘船的主意,任何人!”杰克船長“銷魂”的一扭身子,通體漆黑的細劍指向了諾林頓,扭動嘴唇強調:“這船是我的…是的,至少現在。”
諾林頓拔出另一柄未在“冷卻”中的黃金明火槍指向杰克船長,擊錘扣的“咔咔”響:“她馬上就會是我的。”杰克船長也不客氣的拔出“黑珍珠”(火槍名),就差和黃金明火槍“口對口”了,“我也有一把槍!”
諾林頓扭頭看向威爾,果然他也掏出一把手槍,雖然那槍品質不咋樣可如此近的距離射出來的子彈照樣威力強勁,“我也很遺憾,諾林頓。要么投降,要么死亡,你選擇!”
諾林頓遂對杰克說道:“杰克•斯派洛,我難道忘了你是因為誰被關進查爾斯堡監獄的嗎?”
杰克船長猛的扭頭望向威爾。
諾林頓提議道:“也許我們可以聯手將這個叛徒拿下!然后我們再一對一決斗,勝利的人擁有對方的一切,你覺得如何?”杰克船長問道:“你是說真的?”諾林頓道:“以上帝和國王的名義起誓。”
“好主意!”杰克船長說變就變,槍口和劍尖一齊調轉指向威爾。威爾大驚:“什么?你瘋了!”杰克船長笑道:“十年來杰克•斯派洛船長從來沒有被抓住過,就因為你!”諾林頓也將槍口與劍尖調轉,“特納先生,看來局勢又回到了我這邊。”
不遠處,辛途看著這“三劍客三火槍手”指來指去,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張行天從水里爬出來,來到辛途的身邊,道:“他們在干什么?”辛途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也許杰克有他的打算吧。這個人很狡猾。”
就在杰克三人相互耗來耗去的時候,突然特圖加港港口點點火光,密密麻麻,連成一片的火把光芒白整個港口映的如同殘陽普照,叫嚷吵鬧的聲音連海風都吹不散的傳了過來。
“杰克!杰克!”“嘩啦”一聲,一個胖墩的黑影爬上甲板,焦急的喊道:“壞事,大壞事!”正是吉布斯,他先驚嘆于一甲板的人,然后嚷道:“四大海盜王的人都聚在港口,他們好像達成了什么協議,要聯手搶奪‘無畏號’,你有什么好主意沒?”
不用吉布斯說,杰克,威爾,諾林頓三人也看到了港口的狀況。杰克笑道:“先生們,看來我們也得達成一個協議了。否則等下‘無畏號’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而是他們的,你們說呢?”
諾林頓怒道:“這些可惡的海盜怎么敢!?”威爾道:“我已經說過了,喬治老頭的話在這里不管用。”
“哼!”
諾林頓雖然很氣憤,可是看著港口那一大群氣勢洶洶的海盜,他也只能無奈的接受現實。接著,諾林頓和杰克船長又為船只的控制權斗了兩嘴,那些漸漸從閃光彈中恢復過來的原船員們便上躥下跳起來,忙著開啟“無畏號”這個大家伙。
至于那些地上的四大海盜王的人,則在諾林頓的威逼之下無奈的被“收編”了。很快,“無畏號”龐大的身軀就航行起來,駛出了特圖加港。四大海盜王的手下見“無畏號”開口,也只能憤憤悻悻的放棄了。“無畏號”開動起來,別說炮擊了,就是碾都能將他們的船碾碎。
船長室,威爾,杰克,諾林頓三人又在大眼瞪小眼,黑眼瞪白眼,細劍和火槍就擺在桌面上。
辛途和張行天就站在船長室門口,看著這三人。別看他們三人之間風平浪靜,可是辛途卻又有一種高空走鋼絲的感覺。一旦這三個人真的打起來,不管最后誰生誰死,誰勝誰負,他唯一能做的絲毫就是等著戴維•瓊斯來索他的命了。
什么?不是說交了48個人就可以抵命嗎?口頭上說的也能信?
“OK!”杰克最先開口,道:“我有一個有意思的提議!”
“拒絕!”
“拒絕!”
威爾和諾林頓同時說道。
“…”杰克船長咂巴咂巴嘴巴,卻不理會他們,而是以一種充滿神秘且極具誘惑力的話語道,“你們知道戴維•瓊斯嗎?”
“每一個站在甲板上的人知道他!”諾林頓哼聲道。杰克道:“有一個傳說:戴維•瓊斯愛上了一個女人,一個如大海一樣善變的女人,某一天這個老章魚發現自己被騙了,他備受愛情帶來的痛苦,所以他挖出了自己的心臟…”
說道這里,杰克做了一個挖出心臟,五指屈張做跳動狀的動作,“只要得到這顆心臟,就能決定他的生死,命令他做任何的事情…比如,讓你那可憐的父親重獲自由;又比如,讓你取代貝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