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去救他!必須!”
在一件破舊的好似十多年沒人居住的陰暗房間內,一個黑人揮舞著拳頭大聲的吼道。
“噓,小聲一點,賽文,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這里嗎?”說話的是一個白衣白發的女人。
“他說的對,我們必須去救他。”另一個黑風衣男人嚴肅的點頭。
“我知道,艾博,我也同意去救他,但是我們必須有一個計劃。賽文太沖動了。”白衣白發女人點著桌面上的一份報紙說道。
另一個瘦小的男子說道:“可是…這也許一個圈套。矩陣特工本可以殺死他,但是沒有,而且和他的以往的做法完全不一樣。也許那群婊子就等著我們上鉤,然后將我們一網打盡呢。”
賽文怒視那個瘦小個子,“茂斯,你的意思是看著他去死嗎?不!我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對于沒能救出辛途賽文深感愧疚,辛途死了也就罷了,可是既然他還活著,賽文絕對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瘦小個子茂斯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賽文。可是我們必須為大局著想。”賽文冷道:“我知道大局!所以你將你的槍都給我,我一個人去救他!”
陰暗的房間中還有三個人,一個人背著身子,兩手在背后相抱,靜靜的望著窗外。另外兩個人則站在一邊完全沒有發言權的樣子,正是圓臉平胸的女警霍舞龍,以及吳子彤。
霍舞龍看著那幾個人爭吵,心想:“那個賽文還有艾博腦子進水了嗎?明擺著這是一個陷阱竟然還往里跳!那個家伙還真是命大,這樣都死不了。”
其實如果沒有史密斯“治愈”了辛途,霍舞龍臨了那幾槍雖然沒有打中辛途的頭部心臟要害,但是也足夠致命的了。不得不說仇恨真的能夠激發出非凡的能量,在直升飛機距離晃動的情況下霍舞龍的子彈依舊射中了辛途的身體。
霍舞龍扭頭看向那個站在站在窗前的高壯黑人男子,心中想道:“不過這個人既然能夠成為頭領想來也足夠的狠辣果決,他應該不會同意去救那個家伙的。”
“安靜。”一個低沉穩重充滿獨特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個高壯黑人男子轉過身,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室內僅有的油燈光芒照在他的臉上,如果辛途在這里的話一定會認得這人正是被史密斯譽為“世界頭號恐怖分子”的墨菲斯!
賽文期待的看著墨菲斯,道:“墨菲斯…”
墨菲斯道:“放輕松,賽文。斯薇琪,你去查探一下明天他們押送‘陸’的路線。茂斯,你去準備足夠的車輛和武器。艾博,你去聯系其他人看看他們有沒有時間,獲得情報之后你再負責制定計劃。”
墨菲斯已經用實際的行動表面了他的態度。
賽文臉上立刻浮現出興奮,“墨菲斯,那我呢?”墨菲斯道:“你回去休息,賽文。你并不適合參加明天的行動。”賽文臉色一垮,乞求道:“墨菲斯…”當看到墨菲斯那種靜靜無波的臉之后,賽文就放棄了,“好的,我聽你的。”
墨菲斯道:“那么就準備行動吧!”
“那你呢,墨菲斯?”斯薇琪問道。
墨菲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微笑著說道:“是時候了…”說完,墨菲斯走到霍舞龍和吳小彤身前。
在聽到墨菲斯的決定之后霍舞龍就在心頭罵開了,可是當看到墨菲斯向自己走來,不知道為什么霍舞龍就有種被野獸靠近的寒意,當即不再胡思亂想。
墨菲斯道:“請你們不要擔心,這里非常安全。那些矩陣特工暫時找不到這里。你們先在這里好好休息,等救出了‘陸’我再帶你們從這個囚牢中出去。”
吳子彤道:“你叫墨菲斯嗎?你能告訴我這里究竟是哪里嗎?為什么我會來到這里?”墨菲斯道:“放輕松。不需要疑惑和焦慮。真相很快將呈現在你們的面前。但是在此之前你們必須做好準備去面對真相。”
說完墨菲斯拍了拍吳子彤的肩膀,又沖霍舞龍點了點頭,然后就離開了這間屋子。
“你相信有‘救世主’嗎?”斯薇琪問艾博。艾博道:“我相信墨菲斯。”茂斯笑道:“OK!噓,開工了伙計們,時間可不等我們啊。”
霍舞龍站了起來道:“請問我能幫上什么嗎?我的槍法很好,賽文可以作證。而且如果沒有陸先生的幫助我也無法,對于他現在的遭遇我深感愧疚。”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只能破壞了。
艾博道:“不行,救人是我們的工作,不能讓你去冒險。”
霍舞龍眨了眨眼睛,道:“求你們了,如果不幫忙我會愧疚一輩子的。你們放心,我完全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多一個人救出陸先生的成功率也更高,不是嗎?”
艾博幾人對望一眼,沒有人反對,艾博便說:“OK!你想在去養好精神,準備和我們大干一場吧。但愿你別被我們嚇到。”
“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
時間匆匆,很快又過了一日。
1999年12月21日,上午九點半,A大廈門口。
辛途由矩陣特工瓊斯推著從大門走出來。當辛途看到眼前的陣勢的時候不由的有些咋舌。
前后兩輛黑色面包車,從那下陷的車胎就能夠看出車里載滿了人,中間一輛押送車,最前面還有四個騎警,看樣子是用來開道的,就這陣勢都堪比領導人出巡視察了。
辛途忍不住低聲道:“你確定這個樣子他們能夠將我救出去?”瓊斯悶聲道:“那群人如果好對付我們早就將他們一網打盡了。而且除了我,他們不會將其他人放在眼里。”
辛途鉆進了押送車,瓊斯也跟著鉆了進去,就坐在辛途的對面。
“開始!”瓊斯按著耳麥說道。
很快,整支車隊就移動了起來。
辛途在車內饒有趣味的望向窗外,心道:“這就是五十多年前的城市嗎?除了是建在地上以外也沒什么不一樣嘛。”看了一會兒辛途就沒興趣再看了,而是望向瓊斯,道:“瓊斯,釋放心靈是什么意思?”
瓊斯反問道:“你認為是肉體囚禁了你的心靈,還是心靈依賴于肉體?”辛途想了想道:“常識告訴我是心靈依賴肉體。不過既然你這么問了,我想你的答案就是前者。”瓊斯道:“所以你無法釋放心靈。”
辛途問:“為什么?”
“你的心靈局限在了‘合理’和‘自我’之中。”
“局限?這和你問的有關系嗎?”
“在你問我什么是釋放心靈的時候,你就距離釋放心靈很遠很遠。不安現狀,觸碰禁區,自我主義,所以你們這一類人才會被定性為‘病毒’。如果你們能夠安安分分做你們該做的事情,那么這個世界就會少很多的麻煩。”
辛途笑了,“雖然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可是如果沒有了我們這些‘病毒’,那么你們的存在還有意義嗎?既然沒有意義,還有必要存在嗎?”
“…”瓊斯沉默了,“總之,釋放心靈是不被提倡的。如果你不是我們的合作者,我早就殺了你!”
辛途聳聳肩,“是不是能夠釋放心靈,就能夠獲得超乎尋常的力量?比如躲子彈?”瓊斯道:“是…好了,閑聊就到此為止了。現在已經轉入橡樹街,他們如果動手的很極有可能選在這里。”
“為什么?”
“這個時間段在這條街上活動的人類最少,他們總不愿意傷害到其他人類,前方是一條剛剛通路車流量不大的馬路,靠近河流,成功將你救出之后他們極有可能利用船只逃離…你看,不是來了嗎?”
瓊斯的話音一落,辛途就聽到一陣發動機的“嗚嗚”蜂鳴聲就從后方傳了過來。
在這支押送車隊的后方,突然從岔道拐出一輛白色哈雷,風馳電掣而來。在靠近車隊最后一輛黑色面包車的時候用力的拋出兩個東西,黏在了那輛車的車門上,然后“嗚”的一聲突然提速沖到車隊的最前方,突然取出一支單手微沖就對著車隊進行掃射。
突突突!!
連瞄也不瞄直接盲掃,大多數的子彈都打在了馬路上,也有不少落在了最前一輛面包車的車頭上,直將它打的歪歪扭扭,而兩個倒霉的騎警直接中彈,摩托一歪滑出了街道,撞在兩側的護欄上。
槍聲,撞擊聲,發動機異常的轟鳴,立刻讓這條街道陷入了混亂。行人紛紛驚叫著尋找地方躲藏起來然后紛紛報警,車輛或是剎車或是提速,頃刻間造成連串交通事故。一時間“熱鬧非凡”。
“先送你們兩個‘甜甜圈’嘗一嘗。”哈雷摩托上,帶著頭盔的茂斯笑道,然后用力的按下手中的一個按鈕。當然如果不是顧及人質的安全,他不會介意在送出去幾個。
轟隆!
兩聲爆炸合作一聲,最后面那輛黑色面包整個給炸的側翻,在爆炸的沖擊和慣性的合力作用下撞出了路面,一頭扎進了一棟建筑的墻體之中。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里就看你的了,我在B地點等你們,祝你們好運!”仗著突然襲擊就摧毀對方一輛面包車加兩個開路警察,茂斯已經很滿意了。說完茂斯就摘下耳麥,車頭一拐就插入了一個巷道之中,轉瞬消失不見了。
幸存兩個騎警中的一個怒吼一聲,猛踩油門追了上去。而另一個騎警則沖到了路邊停了下來對著對講機喊“我們需要支援”。
押送車隊整個隊形扭曲了一下,不過很快又穩定了隊形和車身。四輛車就好像一條泥鰍一般從其他車輛的縫隙間左彎右拐。同時前后面包車的車窗同時降下,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就從左右車窗伸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黑一白兩輛轎車先后從街道兩邊沖出,直撲那條黑色的車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