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人說清晨的空氣好是個誤區,因為植物晚間會做呼吸作用耗氧,霧中的小水珠也裹挾著大量灰塵。但是薛崇訓感覺它很好,涼絲絲的又清又純,就仿佛炎炎夏日觸及到了一抹清泉。
氈車嘰咕嘰咕地前行,偶爾能聽到前面的馬匹從鼻腔里“撲”地發出一個聲音,就似噴嚏一樣。薛崇訓打了個哈欠,帶著倦意在車上昏昏欲睡,與他同車的是白無常,三娘方俞忠等人都是騎馬,畢竟白無常并不是他的手下,可以算作朋友,而其他人和薛崇訓都是從屬關系。
兩人相對而坐,馬車前行的方向和薛崇訓坐的方向是相反的,讓他覺得有點不舒服。本來也搖搖晃晃的,他既無法打盹,又不想說話,便這么默默坐著時不時看一眼對面的白無常。
忽然覺得這場景很有詩情畫意,一個身穿襦衫的古裝少女,懷抱古琴、一頭銀發,加上搖曳的古色古香的馬燈,還有車窗上的竹簾,無不帶著濃厚的東方古典韻味。
特別是掛的那竹簾子,本色的紋理就像古樸的詩歌一樣,讓人聯想到劍、書、或是憂國憂民的大夫…可是薛崇訓掛心的卻是爭權奪利,不得不說是對如此意境的褻瀆。他的人還在洛陽,可是心早已去了幽州。
這時薛崇訓偶然間發現白無常俏臉通紅,神色有些異樣,身體也輕輕地扭來扭去的。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她內急?想罷薛崇訓便好心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先停一下車?”
白無常紅著臉搖頭道:“是剛才玉清給我吃的那仙丹,每次吃了都怪不舒服的…”
修仙什么的,薛崇訓不怎么信,而且聽說煉丹里面多半含有重金屬,等于是慢性毒藥,吃那玩意肯定不會那么舒服了。
白無常已是坐立不安,雙腿上部緊緊并攏,小腿卻兩邊分開,腳磨蹭著車板,這樣的姿態卻是十分萌,加上她一頭與常人不同的銀發,讓薛崇訓看得驚奇,以為是非主流少女穿越了。
她紅著臉道:“玉清說這修煉之法是外丹配內丹,不僅要服用外丹,還要煉身修氣結成內丹才能引導丹藥產生的元氣…現在我身上那股元氣不能引導,所以胸悶氣堵十分難受。”
薛崇訓心道說得這么玄乎,我看多半是亂吃藥產生的不良反應,便說道:“一會到了戶部行轅,我給你找個郎中把把脈。”
白無常小聲說道:“不用郎中,過一會便好了,吃了玉清十四天的丹藥,每次都這樣。”
薛崇訓不由得揶揄地笑道:“我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玉清對你倒是真情實意。”
白無常頓時嬌嗔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真是滿腦子壞東西!”
見她不愿意說那事,薛崇訓也顧著面子,不再多言。不經意間,發現白無常輕輕挑起竹簾的一角,涼風吹將進來,讓她的銀發輕輕飄逸,只見她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種淡淡的憂愁。薛崇訓見狀心下也不由得一怔。
但是那種憂愁轉瞬即逝,丹藥給她造成得不適好像很快也平息了,她臉上重新露出了常見的嬌媚笑容:“薛郎為何三番五次地幫我,該不會有什么企圖吧?”
薛崇訓搖頭道:“希望你哪天想明白了,為我所用。”
“就怕你像宇文孝那樣,有用的時候對人千般得好,沒用了就想毀滅干凈。”白無常說得心酸,但臉上的笑容卻依然保持,隨即又嬌聲說道,“我也不讓你白幫我,再獎勵你一次怎么樣?”
薛崇訓當即就胡思亂想起來,怔怔道:“怎么…怎么獎勵?”他一面說,一面用兩只眼睛上下打量著她的身段,玲瓏的身材,胸部聳立…薛崇訓隔著衣服摸過一次,是又挺又有彈性,雖然柔軟不足,但非得經常鍛煉的女子才有那樣的東西。
“你想摸哪里?”白無常笑嘻嘻地說道。
這女子大大方方地說出來,薛崇訓反倒因為沒有心理準備,一時沒想好怎么開口。只聽得白無常又清脆地說道:“你不想摸就算了!”
“哪里都可以?”薛崇訓感覺有點口干舌燥。
“你先坐過來。”白無常拉了一下他的手,薛崇訓只得站起身換了個位置坐到了她的身邊。她把臉輕輕靠過來,媚聲說道:“想摸哪里嘛,想好了沒有?你要是放棄了機會,可就作廢了,除非你下回再對我好,我才會獎勵你啦。”
突然遇到這么個情況,薛崇訓發現自己竟然心跳加速了,他便厚著臉皮小聲道:“下面可以不?”
白無常輕輕咬了咬嘴唇,羞紅了臉道:“你好壞哦…手都沒洗,這么臟,不準伸進去!”
“成!”薛崇訓爽快地說道。他說罷不再廢話,當下便偷偷撩起她的裙角,將手伸了進去,但里面還有褲子,讓他很是郁悶,只得摸索著將那條絲質的褻褲拉了下來,伸手一摸,便摸到了毛茸茸的一片地方,好像是恥骨的位置。里面是骨頭,外面卻是柔軟異常,毛茸茸的一塊地方十分趁手。他向下一探,自然觸到了一道縫隙,外面有點粗糙。
白無常很快就有些喘息起來,吐氣如蘭,輕輕地呻吟了一聲,悄悄對薛崇訓說道:“我對你好吧?便宜都被你占完了…”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一個人說道:“郎君,到了。”
薛崇訓只得急忙把手縮了回來,將她裙中的褲子拉了上去。兩人飛快地收拾了一下,這才若無其事地從車上走了出去。
薛崇訓面色鎮定地對三娘說道:“白七妹是你的熟人,你先給她安排一下住處,過幾天咱們就坐船離開洛陽。”
三娘好像察覺了什么,臉上有點紅暈,但只是抱拳淡淡地說道:“是,郎君。”
薛崇訓正待要走時,白無常突然嬌聲說道:“薛郎,我還有句話想給你說呢。”說罷便走到了他的面前,墊起腳尖,在薛崇訓耳邊悄悄說道:“下回再獎勵你的話,讓你舔我的那里。”
薛崇訓愕然,看了一眼三娘,正色道:“我這里很安全,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