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隱搖頭,感慨這些四九城腦殘莫名的優越感,覺得很是無趣。
“啪”!
“啊”!
朱文強正待開口為顧時隱求情,而“汪哥”也等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求饒呢。兩人眼前一花,馬屁精已經慘叫一聲,被顧時隱一巴掌甩在臉上,撞在鐵床一側,鐵床狠狠地晃了一下。
馬屁精捂著臉慘哼,顧時隱這一巴掌雖然沒有使多大勁,但是馬屁精的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顧時隱這一手,野蠻、直接,卻有效。
汪哥心中發毛,冷冷地盯著顧時隱:“你很拽啊!在學校打人,你信不信我讓你剛進京華,明天就滾出去!”
顧時隱聞言失笑,搖頭道:“你不裝能死嗎?在學校內打人,學校要處分,還需要你去使力?再說了,區區一個四九城的副廳,在京華校長面前連個屁都不是,你得瑟個什么勁?”
汪哥一張俊臉變得鐵青,顧時隱這話太毒了,一點顏面都沒有給他留下。
不過他清楚,顧時隱這話一點沒有弄虛作假。別說享受正部級待遇的京華大學校長,就算是學院院長,也不需要給他那個副廳老爸多少面子。
一塊磚頭扔出去,都能砸死幾個廳級干部的四九城,一個副廳還真不算啥。
不過,即使如此,你一個山城貧困縣來的土鱉,有什么資格跟老子這么說話?
“好好好,不知天高地厚的土鱉,還真是讓哥長見識了!向嶺,放心,哥會為你找回這個場子!”汪哥邊說邊從上鋪爬下來,就要帶著馬屁精向嶺出門。
顧時隱利落地把被子鋪了兩下,懶洋洋地躺在上面,笑道:“天高地厚,我還真不清楚,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讓我見識見識什么叫天高,什么叫地厚?”
“哼,你小子等著!”
汪哥穿好擦得賊亮的皮鞋,冷哼一聲,帶著馬屁精出門。
朱文強看他們離開,急忙從上鋪下來,觀望了一下走廊,關好宿舍門,才慌張地說道:“哎呀,顧兄弟,你怎么能這么莽撞,得罪他們兩個呀。”
“你難道不覺得這宿舍少了這兩個小人,會好很多么?”顧時隱瞇著眼,看著朱文強輕松地問道。
朱文強一呆,強笑道:“輕松是輕松,可是這汪清宇老爸據說是咱們京華大學所在區的區長,對咱們校領導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你這一次又先出了向嶺,怕是一個記過處分少不了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個啥。別擔心這個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出去一下,你要一起出去嗎?”顧時隱起身,拍了拍朱文強的肩膀。
朱文強看了兩眼顧時隱,笑道:“看來你小子家里面也很厲害呀,我都說到這里了,你一點都不擔心。”頓了頓,朱文強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搖頭道:“至于出去買東西之類的,還是算了吧,我這身板現在出去,汗水都得流兩斤。你自己出去辦事吧,我還是等晚上涼快點了再說。你手機號告訴我吧,他們要是有什么動靜,我即使告訴你。”
顧時隱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沒買這個東西,你把手機號給我,我呆會買一個了再打給你。”
揣著朱文強寫好手機號的紙條,顧時隱輕松出門。汪清宇和向嶺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且說汪清宇滿腔怒火地帶著跟班向嶺走出宿舍,拿出手機,翻看號碼。
“汪哥,一定不能放過這小子,TMD太狂了,簡直沒把你放在眼里啊。”向嶺清楚自己雖然是四九城一員,但是家中父母不過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工薪階層,要想找回這個場子,還得緊緊依靠這位官二代,挑起這位公子哥的怒火。
“不用你說,我也不會放過他。不找回這個場子,讓這小子刻骨銘心地記住我,我今后還怎么在這個圈子混?不過這小子這么猖狂,應該是有所憑恃,我先打聽一下,你別說話!”汪清宇帶著向嶺走到樹蔭下,眼中寒光直冒,不過卻沒有莽撞地直接出手,畢竟身為官二代,而且能上京華大學,也不是傻子——即使京華大學招生照顧四九城的考生。
手機撥通,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話筒那邊響起:“你好,我是周佳銘,請問你是?”
“周哥,我是小汪啊,汪清宇,我爸是滄懷區區長汪道遠,上次一起吃過飯的。”汪清宇臉上露出笑容,身軀微微彎曲,即使明知話筒對面的人看不到自己,他也不敢怠慢,禮節絲毫不差,看得旁邊的向嶺心中震撼不已。
“哦,哦…小汪啊,據你爸說你小子也考上京華大學了,不錯嘛,今后你就是我的師弟了哦。有什么事情嗎,我現在在機場迎新呢。”
“是這樣的,周哥…”
汪清宇花了兩分鐘,簡潔地把事情給講訴了一遍。當然著重強調了顧時隱這個土鱉對京城頑主是多么鄙視和不屑,對于室友是多么殘暴野蠻。
電話那邊沉吟了片刻,周佳銘的聲音接著響起:“我知道了,你說那個打人的小子姓顧?他是不是坐著一輛賓利歐陸到學校的?”
汪清宇和向嶺聞言一驚,開著賓利歐陸,如果是真的,那么有可能是提到鐵板了。
“周哥,這個我們不是很清楚。他是獨自進宿舍,然后就發生沖突的。”汪清宇小心翼翼地回答,不敢有所隱瞞和否定。
“嗯,知道了,你稍微等一會,我先打個電話了再跟你聯系!”
電話被掐斷,嘟嘟聲響起。
“汪哥,這個周哥難道就是咱們‘京華四公子’的‘多情公子’周佳銘?”向嶺等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想跟汪清宇確認一次。
汪清宇臉色難看地沉思片刻,聞言點頭:“不錯,周哥就是‘多情公子’!”
向嶺張嘴還要說話,汪清宇手中電話響起。
做了個手勢,制止向嶺開口,汪清宇接通電話:“周哥,我汪清宇!”
“我知道!你這個事兒,我幫不了,你還是按照那位的意思辦,天黑前搬出來,另外解決住處吧。”
“啊,周哥,這是為什么,連您也奈何不了這個土鱉?”汪清宇心中巨震,忍不住追問。
“哼,土鱉?虧你說得出口!顧家的嫡系子孫都是土鱉,那我算什么?看在你老爸的份上,最后提醒你一句,別想著找回場子,那會把你老爹也拖下馬的!言盡于此,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你真要找死,別說跟我認識就行!”
電話嘟嘟聲響起,汪清宇和向嶺目瞪口呆地大眼瞪小眼。
尼瑪還真踢到了鐵板,而且還是鈦合金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