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劇情到了這里,若禪需要整理下思路,為后面的劇情發展考慮考慮。今天就這一章——其實和兩章差不多,3400多字…
顧時隱只覺得周圍氣氛微微一沉,就看見阿武一副見鬼的神色。
對待敵人,顧時隱可沒有等他調整好之后才出手的君子風范,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君子。
強化了這么久的身體力量全部爆發,顧時隱雙腿用力一蹬,兩步跨到阿武面前,一個鞭腿直接朝他脖子掃去。
強烈的風聲響起,顧時隱腿未到,勁風就已經讓阿武左臉生疼。顧不得防備那莫名的殺機,阿武倉促間左臂一抬,擋在肩上,右手握掌成拳,馬步一頓,一個中規中矩的馬步沖拳直接朝顧時隱兜心打去。
顧時隱冷笑一聲,鞭腿不停,雙手一捧,朝阿武的拳頭擋拆過去。
他雖然從未練過武術,但是身體強化了這么久,“元創”留給他的那么多交手經驗,也已經逐步變成了他的知識。因此即使沒有套路,但是見招拆招的能力在遠超常人的精神力輔助下,根本就不在百戰余生的老兵之下。
腿肘相碰,阿武心中輕呼不妙。
對面這個看起來不過是一個學生娃的少年,腿上力量竟然遠超他的估計,起碼有五百斤的力道,已經超過了他左胳膊的承受能力。
收回右拳,阿武順勢踉蹌兩步,甩了甩左手,雖然還隱隱作痛,但總算是卸掉了顧時隱一腿的力道。
不過顧時隱豈會讓他如此輕松?
右腿一收,一步跨出,來到阿武身前,兩只拳頭雨點般朝他攻擊而去。
阿武只好豎起雙臂,護住頭部,不住擋拆顧時隱的拳頭,一時間被顧時隱死死壓制住,處于下風。
后面的藍公子目瞪口呆,想不到爺爺指派給自己的中南海保鏢竟然是這么一個廢物,被一個窮鄉僻壤的小鬼給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雖然張狂,但是人卻不傻。眼見自己的王牌沒有效果,眼珠一轉,摸出電話打了出去,輕聲嘀咕起來。
謝靈兮看著顧時隱竟然死死壓制住了這位叫做阿武的中南海保鏢,小嘴張開,說不出話來。心中卻是甜蜜之極——不愧是我謝靈兮看上的男人,不愧是我謝靈兮厚著臉皮跟怡兒搶的男人,竟然如此厲害,能文能武!
顧時隱此時當然不會有閑心去思考謝靈兮的內心想法,他只是全心搜尋著阿武的破綻,力所能及地揮動拳頭,去攻擊對手的防守漏洞。
雖然他精神力是這阿武的幾十倍還多,阿武每次揮肘護身,他腦海中就能閃電般閃過上百種方案,一舉擊潰對手。然而這些日子雖然身體不斷強化,已經不遜于這個強悍的對手,但是實戰經驗為零,僅有的一些戰斗技巧也僅僅是“元創”留給他的遺產,即使變成了自身的東西,但是想要完全融入身體,變成一種本能,還是需要一些時日,并且需要一些實戰來磨合。
十分鐘時間,顧時隱一直維持著高速的攻擊頻率,甚至連拳頭上的力量都沒有絲毫減弱,而且呼吸還是那么平穩。
而阿武的呼吸聲逐漸急促,拆擋的雙臂也覺得越來越沉,有些力不從心起來。心中憋屈至極,堂堂中南海保鏢,出身首都衛戍部隊精銳的他,竟然被一個小毛孩到了這種程度,實在是丟人啊。
一聲剎車聲響起,一部加長的紅旗轎車在路邊停下。兩個和阿武身上氣息相近的年輕人快速下車,打開車門。
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從車內走出,滿臉焦急地看了過來,看到謝靈兮站在一邊,而場子中間兩個年輕人打成一團。
老人幾步跑到謝靈兮身邊,拉住她的玉手,焦急地問道:“靈兮乖孫女,你沒什么事吧?嚇壞爺爺了!”
謝靈兮搖了搖頭,急忙搖著老人的手道:“爺爺,你快點想法讓他們停下。其中一個是,是我的同學。”
老人微微一愣,接著揮了揮手:“小陳,小杜,把他們兩個分開。”
“是,首長!”
兩個青年也不含糊,對望一眼,點了點頭,沖交手的兩人沉喝道:“兩位,暫且住手如何?”
也不待顧時隱和阿武同意(當然阿武是一千萬個同意),兩人一起出手,朝交戰的中心點攻擊。
顧時隱雖然沉浸在這酣暢淋漓的戰斗中,但兩個強大的對手一起出手,他瞬間反應過來,放過基本沒有反擊能力的阿武,朝外來的力道源頭“呼呼”擊出三拳。
“砰砰砰”連續三聲拳頭撞擊聲響起,和顧時隱硬碰硬的青年人連退三步,甩了甩微微發麻的手臂,驚駭地看著顧時隱,說不出話來。顧時隱也順勢后退,來到謝靈兮旁邊,愕然發現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站在謝妖女身邊,顯得很是親切。
謝靈兮看到顧時隱的眼神,臉色一紅,定了定神,開口介紹:“時隱,這是我爺爺。爺爺,這是我同學顧時隱。”
“姓顧?”謝老爺子看著顧時隱,臉色古怪,開口問道。
顧時隱點了點頭,微微躬身:“謝爺爺好!”
謝老爺子點了點頭,看著對面的藍公子和汗如雨下的阿武,冷哼道:“真是猖狂至極,欺侮人竟然欺侮到我謝某人頭上來了。小陳,小杜,把那幾個小子給扣了…”
姍姍來遲的警報聲突然大作,幾道急速的剎車聲響起,三輛警車停在路邊。
一個和藍公子有七分相似的中年人陰沉著臉走下警車,快步來到藍公子身邊,急切地問道:“麟兒,沒什么事吧?”
藍公子搖了搖頭,指著顧時隱叫道:“爸,就是這小子,莫名其妙地想要動我,要不是阿武拼命攔住,怕是您剛上任,兒子就已經被人狠揍一頓了。”
陰沉地盯了一眼顧時隱,中年人揮了揮手:“張局長,把人帶回警局,好好審問一番,看看他仗的是何人的膽子,想要對我這個外來戶搞個下馬威!”
“藍慶國,你小子目中無人的名聲看來名不虛傳啊,對老子簡直視而不見嘛。嘖嘖…你別說,你這一目中無人,老頭子倒也見識了你藍慶國的跋扈程度。”謝老爺子臉色難看,不等所謂的張局長答話,就背負著雙手,出言諷刺。
藍慶國臉色一僵,看清發話者,露出一個僵硬的笑臉,說道:“謝伯父,您老人家怎么會在這里?”
“怎么會在這里?你藍慶國的兒子要強搶民女,我這身為當事人的爺爺,來現場看一眼,好像不為過吧。”謝老爺子一臉諷刺,盯著藍慶國,毫不客氣。
藍慶國臉色一僵,心中念頭一轉,看了一眼目光閃爍的兒子,再想到謝老爺子的身份,若是被謝老爺子坐實藍麟強搶民女,并且搶到謝家頭上的罪名,那自己這寶貝兒子就完了,自己也完了。那么之前自己九死一生,逃過大劫的所作所為,也都白費了。
瘋狂之色在臉上浮現,藍慶國嚴肅地說道:“謝伯父,若是麟兒真有粗魯舉動,冒犯了侄女之處,慶國改天一定帶著他前來請罪!”看到謝老爺子面無表情,對此不甚滿意地態度,他心中一橫,話題一轉:“不過這個小子竟敢對現役軍官出手,不是間諜就是另有重大圖謀。張局長,還不快點把這歹徒拷起來,若是跑掉了,你可愿意負全責?”
場上眾人驚呆了,尼瑪這藍慶國也太能編了吧!
張局長肥胖的身軀一抖,揮手道:“快點,沒聽明白藍縣長的話嗎?干什么吃的,利索點,把歹徒給拷上。”接著摸出配槍,對準顧時隱喝道:“不準動,老實配合,少吃點苦頭!”
謝老爺子回過神來,大怒:“藍慶國,你小子竟然大庭廣眾之下,指鹿為馬,你當這天下是你藍家的還是怎的?有我在,我看誰敢拷上這小子?”
老爺子發怒,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威嚴撲面而來,一眾警察面面相覷,不敢上前,回頭看著藍慶國。
藍慶國咬牙道:“執行公務!”
接著扭頭對謝老爺子淡淡地說道:“阿武乃是現役少校軍官,謝伯父如果需要,可以看看他的軍官證。侄兒想謝伯父一生為公,總不能干擾政府執法吧?”
謝老爺子語塞,指著藍慶國罵道:“好好好,好一個藍家老幺,老子算是明白你為什么大難不死,還能到這里來做縣長了!”
藍慶國微微躬身,笑道:“謝伯父過獎!今晚回家,侄兒一定會教訓犬子,過兩日會帶著他親自登門致歉!”
顧時隱心中暴戾之氣突顯,若非那張局長的手槍指著自己,不敢輕舉妄動,他幾乎忍不住就要沖出去,一拳打爆那個藍縣長的腦袋。
謝老爺子突然開口:“小杜,你陪顧小兄弟去警局,全程陪伴,替我見證所有過程,免得有些人會動用一些齷齪手段!”
小杜就是和顧時隱交手那位,聞言應下。
謝老爺子接著轉身,沖顧時隱笑道:“小伙子,不要擔心,安心隨他們去住兩天也好。有小杜和你一起,量他們也不敢亂來!”
顧時隱聞言,略微思索,點了點頭,全身戒備的力量放松,任由幾個小心翼翼的警察給自己戴上手銬,押上警車,小杜也隨即跟上。
張局長一遞眼色,一個警察會意,伸手攔住小杜:“先生,我們這是解押犯人,不是旅游車,請你自重!”
小杜眼神一冷,掏出一個綠皮本子,扔給攔路的警察。
警察打開一看,冷汗瞬間冒出,急忙恭敬地把本子還給小杜,請他上車坐在顧時隱身邊。
張局長疑惑地看了一眼辦事不利的警察,也沒有說什么,心中嘀咕: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看回警局了怎么收拾你!
轉身一個不太標準的敬禮,張局長大聲報告:“犯人已經按您的指示抓捕,請藍縣長示下!”
藍慶國展顏一笑,握住張局長的手,輕輕地搖了搖:“張局長辛苦,回去把該走的程序走了,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是!”張局長帶著一干警察離開。
謝老爺子也冷笑著帶著謝靈兮上車,輕聲在她耳邊嘀咕著什么。
藍慶國若有所思地看著謝老爺子離開,也沒有說話,招呼剩下的一群人離開現場,只留下了一群看得意猶未盡的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