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等人詫異的看了看趙志,這個上等兵似乎有些大膽,要知道在日軍部隊里等級制度非常的嚴格。作為曹長的前田沒有主動招呼之前,比他軍職低的士兵一般都不會主動靠上來打招呼,更別說趙志是拿著香煙過來的。前田只是稍稍有些詫異,不過看見趙志臉上露出討好的神色之后,也就釋然了,便伸手接過了香煙。
就在前田接過趙志手里的香煙,而趙志貼著前田的耳朵想要說什么的時候,駕駛室里的葉空也正好把卡車給打著了火,轟隆隆的卡車聲淹沒了趙志的話語。無何奈何的前田只好向路邊走了幾句,很顯然,作為曹長的前田對趙志這個操著京都口音的上等兵還是印象不錯的,至少是不討厭。見前田主動的挪到了路邊,趙志趕緊上前幾步,站在了前田的側面微微彎腰,看那樣子是有話要對前田說。
用兩根手指夾著煙卷,前田稍微的向趙志的方向靠了一點,這該死的卡車聲音也太大了,前田只是看見了上等兵的嘴唇在動,可是自己一句也沒有聽清楚。等前田再次向趙志這邊挪動的時候,迎接他的不是陪著笑臉的上等兵,而是一把冰冷鋒利的刺刀。趙志借著自己身體的掩護,把刺刀深深的扎進了前田的腹部,然后握著刺刀柄用力一攪,鋒利的刀刃已經把前田的臟器攪了個稀爛。
靠著摩托車的那幾個日本兵湊在一起抽煙聊天,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前田的異樣,葉空見到了趙志反來的手勢,便把卡車又熄了火,只是在跳下駕駛室的時候,用力的拍打了幾下車廂壁。而此時趙志扶著前田的尸體慢慢的蹲在了路邊,從他們的背后看去,只是能見到正和趙志蹲著閑聊的前田,雖說兩人只是背影,卻能看見趙志不時的點頭,作為曹長的前田居然還直接把自己的胳膊搭在了趙志的肩上,貌似兩個人聊的很高興。
“喂,你們幾個來我這里,有好東西給你們”葉空從駕駛室里拿出一只布口袋來,向摩托車邊的那幾個日本兵招手示意他們都過來自己身邊。不假思索的那幾個日本兵就叼著煙卷,嘻嘻哈哈的走了過來,他們對葉空手里的布袋也很感興趣。腳步一點點的近了,蹲在地上擺弄布袋的葉空卻突然大喝一聲,“動手”隨著“崩”“崩”“崩”的幾聲弓弦聲,閃出車廂里嚴武刀他們幾個紛紛射出了自己的弩箭,然后拔出自己的刺刀撲了過來。
“噗”“噗”“噗”那幾個日軍身上中箭的部位噴濺出了粘稠的血漿,弩箭的力量帶著他們的身體重重的栽倒在地上,那幾個中箭的日軍只是剛剛張嘴慘呼了出來,葉空和嚴武刀他們的刺刀就狠狠的刺進了他們的身體。大股大股的血漿噴了出來,把葉空他們濺了一臉的血點子,可是沒有人松手,還是一下下的猛刺那幾個日軍,直到他們不再抽動身體為止。
“看看那你們幾個那臉,又不是要你們在殺豬”趙志拖著前田的尸體走了過來,雖說嘴上在損葉空他們幾個,不過對他們的反應還是非常滿意,至少自己的弟兄們沒有出現傷亡。前田他們的尸體被剝了個精光,然后被扔到了路邊的樹林里,那些武器則成了趙志的戰利品,可是他們留下的那兩輛三輪摩托車成了個大麻煩。
摩托車目標太大了,實在是不好藏,而且葉空和于大志這兩個家伙好像對摩托車很感興趣。葉空還好些,他在德國的少年軍校里學過開車,當然也包括摩托車在內。于大志就不行了,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在摩托車上瞎擺弄個不停,已經打著了火了,就是開不走,急的他抓耳撓腮的一個勁朝著趙志張望。
嚴武刀他們正在用刺刀刮著地上的血跡,都是久走江湖的人,他們知道該怎么讓戰斗過的痕跡消失。面對于大志的無奈,大家都是哄笑個不停,趙志的臉都快笑抽了,只好勉為其難的給于大志當起了教練。其實三輪摩托并不是很難學,尤其是像于大志這樣身上有點功夫的人學的更快,趙志只是手把手的教了才10分鐘,于大志就能搖搖晃晃的開著上路了,雖說是速度不快,但至少能在嚴武刀他們幾個詫異的目光中跟在了葉空的摩托車后面。
天色已近中午,還有三個炮樓沒有去過,他們得加快些動作了,要不今天可是清理不完蕭山鎮的外圍炮樓。繼續上路,葉空的摩托車走在最前面,趙志開著卡車跟著葉空,而駕駛摩托車帶著刀子的于大志則墜在了最后面。趙志這樣做有他的考慮,會日語的葉空即使遇見了有日軍出現也能應付的了,而且他憑借摩托車的靈活還能從后面襲擊突然出現的日軍,于大志和刀子墜在最后面會是趙志的奇兵。離蕭山鎮越來越近了,趙志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放在卡車上,一旦被炮樓里的人識破,那可一個都跑不掉。
此時心情舒暢的趙志卻不知道,正有一伙日軍追在他們的身后,只是那伙日軍只有十幾輛馬車驢車,駕車的正是黃炳仁自己花錢贖回來的那伙皇協軍,而那些馬車驢車也正是黃炳仁張羅來的。追擊趙志他們的日軍是一支進山剿匪的部隊,有一個步兵小隊,他們從山里出來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垂頭喪氣的黃炳仁他們,兩幫人一合計,便分乘了十幾輛馬車一路追了過來。
只不過他們的速度不是很快,就只知道落霞鎮的物資被趙志一伙洗劫一空,然后開著落霞鎮的軍用卡車奔了蕭山鎮,所以這幫日軍就一路追了下來。日軍的小隊長叫小山勇,出身于一個沒落的武士家庭,對于會開卡車的土匪,他非常的感興趣,所以就不管不顧的追了上來,只是作為他們追擊目標的趙志他們卻絲毫不知道危險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