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野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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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話巨野洪荒第二卷大風起云飛揚第十二章野火燎原　　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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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營地里一片歡騰，原始人目光短淺。看到一天得到了這么多食物，自然興奮得很，飯量也比平時多了三分之一，鬧得廚房頻頻告急，渾然忘了，這是不可持續的。

　　紅世讓六部長老與我一起就餐，順便將明天的任務布置了。

　　明天除了建筑組與一部分編織人員外，其它工作一律停下來，大部分婦女負責殺魚，多余的魚肉用鹽腌起來，獸肉也一樣辦理。看來，自己帶回的那幾百斤鹽有點懸。

　　其余，分出五百男人趕魚，一百人抓魚，趕魚的又分成兩隊。因為紅世怕所有魚一起趕到來不及抓，所以就讓一百人就在幾里處開始趕魚。雖然人是少了點，難免會有漏網之魚，但是沒關系，還有四百人就一直走到上游二十里處往下趕。這樣，等他們趕到，時間最多過午，還有整整一下午時間可以從容抓魚。

　　這樣，就剩下兩千左右人馬。除去成年男子，還包括一部分婦女與兒童，以及本族最精銳戰士，這批人紅世還有用處。

　　吃完飯后，本來是紅世的教育與族人狂歡的時段。不過變天在即，紅世可沒空關心這個了，讓多數族人早點好好休息，明天迎接重大挑戰。

　　編織組晚上不能休息了，要加班趕出一大批藤網來，明天有用。

　　布置完任務，紅世就趕到廚房，指導廚師們炸魚，先將殺好的雜魚泥鰍用鹽拌過，然后熬好油，將魚放下去炸，直到金黃為止。

　　新炸好的魚自然香氣撲鼻，長老們鼻子一個個比狗還靈敏，早就趕了過來。巫師星烏自然搶在頭里，嘗了一條后立刻瞪圓眼睛。

　　這個自然不行了，紅世拿出族長的權威，包攬了前幾鍋，拿回家去與妻妾們分享，那些長老們自然敢怒不敢言。不過，他們也是照此辦理，原來的這些扔掉喂雞喂豬的雜魚居然成為了無上美食，長老們不得不驚嘆族長真乃天人。

　　不服不行啊！

　　第二天一大早，紅世就派了幾個人撐著竹筏過河，到對面那塊緩坡的東面，開始放火。冬天干燥，火很容易就會升起。放火的目的，是開辟出一塊足夠大的土地，用來開荒種地。當然，順便也能獲得一些肉食。

　　這邊，紅世派了百把個人，砍了一些毛竹，去水淺距離不太遠的河道上架橋，為大部隊過河做準備。平時過河都是趟過去的，不過今天過河的不光是成年男子，還有婦女。雖然這幾天天氣回暖，河水不結冰，但還是挺冷的。

　　這邊大家吃飽了早飯，帶上大網與槍擔，開始向對岸出發。

　　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對面早已經變得星火燎原，煙霧騰騰，烈火熊熊，雜以噼噼啪啪的毛竹爆裂聲。烈火從山林的最東面，一直向西邊燒了過去。

　　紅世讓族人一部分人拿槍擔，一部分拿網。少數的那部分遠遠地跟著火頭往西走，防止野獸往回逃。剩下的大多數人則都到西邊的水泡與河流交界處，也就是西方樹林的北面張起大網，等待野生動物自投羅網。

　　本來現在刮的是東南風，但是這個山谷是東西向的，自然轉為了東風。因為火是隨著風勢從東往西燒的，野獸也必然往西逃。但問題是，河流在西邊直抵山麓，在河邊形成懸崖，逃是逃不過去的，那就只能往邊上逃。跳河，這邊還有兩千多人等著它們自投羅網呢。

　　此時，火借風勢，風助火威，大火噼噼啪啪卷起了濃煙、灰燼以及樹枝草葉往西席卷過去。幾只野雞翅膀帶著火飛向天空，又哀叫著落回火堆，無數動物哀鳴著開始拼命奔跑，山羊，野豬，豬獾，土豚，刺猬，豪豬，野鹿，狐貍，狼，果子貍，甚至還有一頭黑熊！這讓紅世有點驚呆了，沒想到，就這這塊長十幾里，平均寬不過一里多點的樹林子里，居然會有這么多動物。

　　因為這里離紅世他們駐地比較近，所以狩獵隊早已經不止一次地關照過了，但是收獲很少。原來都在僻靜處躲貓貓呢，這一把火可把它們燒出來了。

　　大火前進速度超出紅世的想象，估計時速總有一百公里以上吧。因為事起猝然，很多動物逃避不及，都悲慘的嚎叫著被大火吞沒。其中就有不少幼仔，實在是可惜，那頭黑熊大約是冬眠被驚醒，步履蹣跚，也被大火追上卷入其中。所幸大火與河邊族人還隔著幾百米寬的河水水泡，所以族人的安全還是沒有問題的。

　　幾分鐘過后，大火已經燃到盡頭，那些碰到懸崖的動物沒有辦法，折返回來迎頭又碰到大火，只得往河邊跑，正好與挺著槍擔張著大網的族人迎頭碰上。背后就是大火，它們只有三個選擇，一個是回去讓大火燒死，一個是沖向宇族人，被槍擔刺死或者落入網中，還有一個是跳到水泡里。這樣，暫時保住性命，還能躲避大火。

　　一般的情況，那些兇猛的肉食動物，都選擇了魚死網破，結果在占優勢的族人面前，都一頭撞入網內，成為槍擔下之鬼；而食草動物，則紛紛跳入水泡。現在的水泡都被放干了，但是淤泥深厚，又沒有結冰。所以紛紛陷入泥沼，在那里索索發抖，聽天由命。

　　最厲害的倒是雜食類動物，尤其是野豬。這家伙一身蠻力，悍不畏死，連藤網都頂不住。藤網被其沖開了個大洞，野豬跳入河內，便逃之夭夭了，這家伙居然還會游泳。當然，這只是少數強悍的公野豬，母豬與小豬就沒有這個運氣了。而且逃入河里也不意味著安全了，因為那些趕魚的看到野豬下來，都十分驚喜，上百個人拿著槍擔趕過來，幾頭運氣不佳，逃的慢一點的野豬還是成為槍下之鬼。

　　因為這邊是部落，野豬是不敢過來的，只能往上游或者下游方向跑。最后，逃往下游的野豬都沒有漏網，被捕魚的族人圍殺。逃往上游的野豬除了一頭被殺外，其余的則涉水爬上對面的山坡，勉強撿回了一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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