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歸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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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話巨野洪荒第二卷大風起云飛揚第八章歸心似箭　　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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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鹽田里人算是比較多的，紅世又突發奇想，繼續對鹽田進行改造。

　　以前紅世對如何曬鹽一無所知，現在摸索了一陣子，雖然還沒有曬出鹽來。不過，紅世心里卻有了新的打算。

　　于是，紅世讓眾人開始對沙堤外面的鹽田的土埂進一步加高加固。好在海潮到了這里已經是強弩之末，沖擊力很小。紅世的目的是，將此作為一個蓄水池，漲潮時，如果有必要，可以將海水引入里面的鹽田。不然的話，就將這塊鹽田灌滿，等需要時再引入里面鹽田。這樣，海水經過預處理，鹽分大大提高，曬鹽進度就會加快。

　　在筑起足夠高的圍堰后，紅世又讓幾個族人將這塊鹽田挖深。挖出來的淤土，就用陶罐運到里面，繼續鋪在滲水地塊上。

　　現在有了外面水池做緩沖后，里面鹽田的梯田就不會被沖毀了，所以高低之處也不急著推平。

　　而這些梯田，又可以流水作業，高的梯田先引入外面水池中的水，曬過之后逐次引入低的鹽田，濃度也就一步步提高，直到最后接近成品。當然，紅世沒打算直接曬出鹽來。這爛泥地海水不容易干不說，就算制出鹽來也是臟得很，充滿雜質。只要有高濃度的鹵水，就可以直接制取精鹽。

　　午飯后，紅世讓族人在里面鹽田中挖了一個坑，將澄清的鹽水裝了一陶鍋，開始煮鹽。

　　這個過程相當順利，煮了將近兩個小時，陶鍋中的鹽水終于接近干涸，下面沉淀了一層白白的粉狀物，這就是精鹽了。

　　現在就沒有必要再煮下去了，雖然在熬制過程中，鹽水中的一部分雜質被蒸發了，但是大部分還是濃縮在剩下的鹵水里面。當然，這里面還有一些尚未完全析出的鹽分，但是更多的是雜質。

　　其實也不能說是雜質，應該是有很高價值的化工原料。只是紅世現在根本沒法利用，只得倒掉了事。至于少量浪費的鹽，紅世就根本不在乎了。

　　將成品鹽倒在獸皮上，晶瑩剔透，在陽光下白得耀眼，族人們都近乎虔誠地看著這一幕。

　　一鍋鹽水熬成的鹽大約有兩斤的樣子，因為鹽水的濃度比海水大大提高了，以后隨著鹽水濃度的進一步提高，成品率還會大大增加。但是要大規模生產，還是要等到陶器生產出來，至少要十口到五十口陶鍋一起開工，才能實現大規模生產。當然著這也不必太急，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以后事情就簡單多了。

　　接下來又熬了一鍋鹽后，時間也差不多了，紅世帶領族人們收工回營。

　　今天運氣不錯，紅世制成了鹽，制陶隊也已經開始在挖土的山邊建造規模更大的立窯，預計明天就能完工。只是制陶工匠趕不及，生火還要晚幾天；至于打獵隊，利用昨天的陷阱成功地捕獲了一頭野豬，還有很多的野雞野兔，今晚可以聚餐了。

　　今晚的掌廚非紅世莫屬，族人對這種叫鹽的新生事物認識還不足。紅世怕一下子打死賣鹽佬，咸的讓人難以下咽，留下一個壞的第一印象。

　　當然，就算是紅世，也無法精確掌握這么一大鍋野豬燉野雞野兔肉的用鹽量，只得先少量放鹽，然后不停地品嘗，找到合適的鹽度。當然，開始的時候，還是吃得淡點的好。

　　終于，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陶鍋端上了石桌，族人們的眼珠瞪得大大的，饞涎流了一地。這個后果就是，所有的族人，包括紅世自己在內，上顎都被燙掉了一層皮，第二天還集體上火。得紅世只得下令，除了制陶工匠，全體去挖野菜降火。

　　不過，這一次，也就從此奠定了宇族美食的基礎。

　　接下來幾天，一切都按部就班進行。第一窯陶器出窯了，因為當時入窯太急，泥坯來不及陰干，成品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只有三口陶鍋勉強成型，而且極其粗糙。不過煮鹽是沒有問題的，外加流水作業后鹽水的濃度提高很快，熬制時間也因此縮短，成品率更高。日夜熬制，每天鹽的出產量逐漸提高到一百斤以上。

　　看看山洞中已經有了三四百斤鹽，都用最近幾天獵取的野豬皮墊在下面，已經有很大一堆了。星名這些天經過紅世的言傳身教，已經完全掌握了制鹽的流程。第二窯陶器也出窯在即，每天趕海與打獵得來的食物都多得吃不完，只得用鹽腌藏起來。

　　這幾天風向有點不對，從原來的西北風轉為東南風了。這在南方，尤其是冬天，是變天的征兆。還有部族與北族之間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生沖突，雖然宇族居高臨下，有天險可守，但總歸讓人放心不下。新合成的部族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所以紅世打算馬上趕回去。

　　將這邊的任務都安排好了，紅世留下一半人手繼續制鹽，自己則帶上了所有制成的鹽，大約有四五百斤的樣子，外加一些腌制的海產品，起航回家。

　　族人們一直送紅世他們到湖邊，依依惜別。看得出，這些族人對紅世的依戀性還是很強的，不過紅世相信以星名的能力，應該還是能很好的負責起這邊的工作。

　　臨行時，紅世靈機一動，囑咐燒陶工匠到沙灘上撿一些貝殼放到窯里去燒，應該可以燒制出石灰來。

　　紅世一行人上了筏子，上次來的時候是三只竹筏，回去時卻變成了兩只。不過人少了一半，不過多了四五百斤貨物，而且來的時候是順風，回去還是順風。

　　將獸皮綁在槍擔上做帆，紅世他們起航了。不過，與上次唯一的區別是，這次不用光屁股了，這幾天獵到的獸皮足夠用了。

　　水手們已經有經驗了，舞動著竹篙撐著竹筏離開了岸邊。開始時風帆能提供的力量并不大，需要人力輔助，等達到一定速度就好了。

　　竹筏載著紅世他們十一個人，告別留守海邊曬鹽人員揮手遠去。天氣明顯暖和了，太陽高掛空中，風吹在臉上暖暖的，仿佛陽春三月一般。但紅世知道，這是假象，每當冬日，天氣爆暖，就是要變天的征兆了。

　　東南風呼呼吹著，所有族人歸心似箭，所以時不時用竹篙為竹筏加力。因此紅世他們的筏子比來的時候還快，路上遇見的島嶼也不做停留，徑直駛過。所以，中午剛過，就到了對岸，也就是上次紅世他們宿營的地方。還好，反向只偏離了一兩公里，很快被紅世他們找到了河流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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