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后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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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話巨野洪荒第一卷初至原始世界第八章最后晚餐　　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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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在努力的抓著魚，不過魚也不是那么好抓的。好容易捉住一條，被其一搖尾巴，頓時脫手，搞得水泡一陣翻騰，滿身泥漿。后來原始人們學乖了，兩人一條，一個摁頭，一個摁尾巴，把魚摁在爛泥中。等掙扎得沒了力氣，再往岸上抱。

　　眼看就要成功地將魚抱到岸上，沒想到魚兒殺了個回馬槍，使勁一掙扎。兩人不備被魚兒掃了個正著，一下子打翻在水里，兩個人失去重心，也同時滑倒在水中。連頭帶臉，成了個泥人，別提多狼狽了，族人們頓時發出一陣大笑。

　　兩個倒霉鬼可吃不消了，雖然溫度也有七八度了，還有太陽，但是還是吃不消，趕緊逃上岸來。幸好此時婦女們已經在周邊拾來不少柴火，打起了火堆，這才沒有凍死。

　　這個樣子可不行，雖然原始人比紅世抗凍，不過也不能受寒。生了病就算沒事也會導致紅世這一族的發展，紅世的人手可不多。

　　想了一會兒，看到那個溝渠口用來攔魚的籬笆網。紅世頓時有了主意，現在因為水泡的水位下降到比下面水泡的水位高不了多少。所以溝渠中的水流很小很淺，不用擔心魚兒逃走了。紅世便指揮了幾個原始人，其中就有那個大個子與黑瘦男人，讓大個子與另一位原始人拿起了籬笆網。黑瘦而精明的男人在后面接應，然后讓他們將籬笆網沉入水中，慢慢移到魚兒下面——當然，眼睛看不到，可是水泡中的魚這么多，憑感覺就可以了。

　　然后讓他們慢慢將籬笆網抬出水面，一條大魚就躺在上面，竟然沒有掙扎！

　　冬天，魚兒活動少，所以這么慢慢舉起來魚兒反應不大，這要是夏天可不行！

　　這條魚直到被扔在岸上草叢中才開始蹦跳，不過已經無關緊要了。

　　這個方法有效得多，雖然也有一些魚出水的時候掙扎逃掉。但是總的來說，三次里面可以成功兩次，而且這魚也逃不到哪里去。

　　不過，這時，部眾們竟還不知道紅世抓這些魚干什么。這些家伙，竟然從來沒有吃過魚，怪不得這么笨！

　　這時，岸上魚兒也有好幾條了。紅世連忙叫來星以與另外幾名婦女，讓他們學習殺魚。

　　石刀用起來不太順手，紅世找來一截毛竹，用巨石猛砸。毛竹破裂成幾瓣竹片，勉強可以算竹刀。然后指揮眾人用竹片去刮魚身上的鱗片，刮干凈后用石刀破膛，掏出魚肚里。而且還要叮囑他們小心，不要把魚苦膽弄破。最后是挖掉魚鰓，能吃的魚腸魚泡留下。然后抬到下面水泡中洗凈，讓他們拿回廚房，放到陶罐中去煮。

　　這魚比想象的還大，去了內臟后還有十幾斤，三條魚應該足夠了，原始人還不習慣高動物蛋白，吃多了怕是會不消化。

　　趁這當兒，紅世在附近轉了轉，在融化的冰雪下面發現了類似現代薺菜與馬蘭頭的東西。這寒冬臘月，也就這些植物能生長了，于是讓婦女們都過來掐——沒別的工具了。

　　新鮮野菜中含有大量的維生素C，這是冬天中原始人最缺少的，對壞血病有奇效。而且維C還能增強人體抵抗力，同時能夠抑制黃曲霉素的致癌作用。

　　人多力量大，加上孩子們也過來幫忙，一會兒就掐了老大一堆野菜。紅世又陸續在水邊發現了野芹菜與野湖蔥，這些在現代大賓館里可是高檔綠色蔬菜，既能降血脂血壓血糖，又能提供豐富的維生素以及礦物質。還無污染，極受歡迎，價格貴得讓人咂舌，價格貴得讓人咂舌，這里遍地都是。

　　讓眾人將采到的野菜洗干凈了，也送到廚房去，這邊婦女們還是勁頭很高的在狂采。紅世連忙喝止住了，這綠色食品，就是要吃個新鮮，而且要可持續采集。

　　想到這里，紅世連忙朝水泡看去，發現那里已經沒人了。草地上躺著二三十條大魚，男人們都在烤火，今天可凍壞了。開始興奮不覺得冷，現在一靜下來就受不了了。

　　紅世想了想，讓人將已經捕上岸的那些活魚沒有受傷的又放回水泡。反正水已經很淺，捕捉十分容易。還有三四條受傷的也殺了，并將剩下已經殺好的七八條魚搬了回去。

　　時間過得也真快，一下子已經三點多了，三點一過，氣溫就開始下降，要干什么活抓緊了。

　　紅世又想了想，下令星以帶幾個男人去采集藤條。其余人伐竹，越多越好。至于婦女們，因為糧食已經曬得有點干了。紅世指揮她們，將里面看上去還沒有怎么霉爛的種子分門別類地挑出來。是的，紅世已經開始打算明年開春后的種植了。

　　在原始社會中，從采集經濟到漁獵經濟的轉變，經歷了數萬年。而從漁獵經濟到農耕經濟或者放牧經濟又經歷了幾千年，紅世可沒有那么多時間。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嘛。

　　等采到足夠的藤條與伐到相當多的竹子后，紅世讓星以帶著大個子與幾個男人帶著槍擔與籬笆網去下面的水泡挖溝放水。雖然上面小水泡中的魚已經夠吃好幾天了，但是下面水泡很大，來水多。而且與更下面小河落差不大，估計沒個幾天，水位下降不了多少，所以就提前動作了。

　　剩下的男人，則被紅世叫到洞口，開始修筑防御工事。

　　現在洞口堆積的亂石與枯枝，雖然能夠起到一定的防御作用。但是效果肯定不高，需要重新布置，紅世可不想今晚再闖進來幾只野狼甚至猛虎。雖然與野狼殊死搏斗看上去很刺激，但是能避免的風險還是避免為上。

　　山洞口下面地面都是石頭，沒法挖坑。所以，紅世只好讓大家將毛竹一根根豎起來，然后在下面堆上亂石初步固定。又將幾根毛竹橫著與豎著的毛竹用藤條綁定，這樣就已經很牢固了。幾個原始人試著推了幾下都紋絲不動，部眾們不禁用欽佩的目光看著紅世。

　　不過紅世還是不放心，古代可是有很多猛獸的。比如老虎，熊，野豬，野牛，如果鐵了心要進來。這種簡陋的防御設施根本擋不住，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了。

　　光是大石頭肯定不牢固，紅世讓婦女們去用獸皮裝一些泥沙來加固。于是，一大批女人排隊來回運沙石，很快將毛竹工事內外堆住了一半。這樣安全了很多，就算一般野獸，除了野牛與大象，估計也撞不倒。這些毛竹已經很老，韌度很高，難以折斷。紅世又讓男人們去小心采集了一些荊棘，插在上面，希望野獸能夠知難而退。

　　最后就剩下一扇門了，這個是技術活，只能紅世自己來。將十幾根毛竹一根頭一根尾整齊的排在地上，另外砸碎了幾根做成竹片，將毛竹上下夾住，再用藤條固定，一扇門就成了。毛竹就是好啊，比用木頭做既快又輕便，牢固程度差不多。當然，沒有門軸門栓之類，只能晚上麻煩一點，用藤條固定了。

　　做完這些事，天色已經黑了，糧食也都運了回來，婦女兒童們都進洞了。廚房也已經做好了今天的晚餐，幾個大陶罐冒出了誘人的香味，原始人們都一個個眼睛冒綠光，孩子們更是饞得掉下了口水。

　　不過，吃魚可是個大事。巫師剛才在紅世做事的時候一直在圍繞他跳舞，跳得紅世暈頭轉向。現在也不例外，而且原始人們也都跟著歌舞起來，煩不煩啊！

　　原始人們沒有吃過魚，所以，要是被魚刺卡住喉嚨就麻煩了。幸好這些都是大魚，骨頭很粗。在紅世的監督下，廚師們已經將魚刺仔仔細細抽了出來。尤其是給孩子們的，都是肚子上的肉，魚刺不會混進去。

　　加上了野菜的魚湯，果然比中午的湯好吃一萬倍。那些原始人們哪里吃過這么美味的東西，所以每人足足喝了兩大罐，還意猶未盡的看著陶罐。可惜那里現在只剩下一堆魚骨頭了，第一次，紅世自然不能讓他們吃得太多。不過魚骨頭還有一些潛力，所以廚師們還是再次加上水與一些霉變的植物面粉，來安撫那些餓狼一般的族人。

　　對原始人來說，這就是稀世佳肴了。不過對紅世這種口味不算太刁的現代人而言，也實在沒有什么可夸道的。既沒有油，又沒有鹽，味精就更不用想了，要不是中午喝過那種湯。這種食物也是很難下咽的，看來，當務之急是搞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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