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道晨光穿過地平線的時候,葉弱水聽到了敲門聲。..課外書()
一封信從上官浩宇的手里遞了過來。
看了一眼上官浩宇臉上的神色,葉弱水皺了一下眉頭,接著便打開了信封。
看完信,葉弱水坐在了木椅上,微閉著眼,雙手揉著太陽穴的她明顯的情緒有些激動。
上官浩宇沒有吭聲,只是靜靜的站著,目光落在劉儀交給自己的書信上,他很想知道劉儀在上面寫了什么,竟然會讓葉弱水露出疲憊的姿態。
“他人呢?”葉弱水的手拿起信封,沉默了片刻問道。
“恐怕已經走了。”上官浩宇想起自己來之前劉儀對自己說的保重,不由的心里生出一股苦澀。
輕咬了一下嘴唇,葉弱水把信封遞了過來,“你看看吧。”
上官浩宇點頭,上前拿起信紙看了起來,并不多,上官浩宇看的很快,看完后,上官浩宇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拿著書信的他抬起了頭看向了葉弱水,沉默。
“你怎么看?”看著上官浩宇的表情,葉弱水出聲問道。
“莫大哥已死,現在死無對證,而劉儀說的也不是空穴來風,我認為…”說到這里,上官浩宇一頓,“咱們不得不防。”
“劉儀是不會因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就離開咱們的。”葉弱水說著點了點頭,“蘇秦前些日子被魔教的人帶走的時候我就在樓下。”想起那日的場景,葉弱水沉默了一下,“七戒大師當時也在場,而看七戒大師的樣子,似乎對蘇秦的離開早就知道。”
“七戒大師?”上官浩宇來到天下城的時候七戒大師帶著林海已經離開,所以現在聽葉弱水談到七戒大師,心里不由的多了一些好奇,這些年隨著佛宗的沒落,已經很少能看到佛宗的人在世間行走,相反,龍虎宗的張斷章現在是炎國的國師,到時候,自己這方勢必會與張斷章有一戰,而佛宗到時候如果能站在自己的身邊,情況會好許多。
“我問過翟榮光,知道蘇秦是他拜托七戒大師照看的,可是魔教之人把蘇秦帶走,七戒大師并未出手阻攔,依我看來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魔教的人不會害蘇秦。”說著葉弱水從木椅上起身來到窗外看著外面剛剛升起的驕陽,“這就說明七戒大師也知道這邊會有人害蘇秦。課外書書泡!書。吧”
見上官浩宇不說話,葉弱水轉身看著他笑了一下,“你見過蘇秦么?”
上官浩宇搖頭,說了一句沒有。
“我也沒見過,不過我現在對他倒是很好奇了。”葉弱水說著看著上官浩宇手里的書信,“把信點了吧,這件事就你知我知。”
上官浩宇嗯了一聲,就從懷里拿出火折子把劉儀留下的書信點燃,看著信紙在自己的手中變為灰燼,上官浩宇想起了什么問向葉弱水,“如果劉儀信上的猜測是真的,就算將來咱們與莫逍結盟,也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莫逍有靈秀山的那些老人撐腰,炎國有龍虎宗,天水國有天龍閣,咱們這邊有佛宗,不過佛宗的人一向不喜打打殺殺,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派人與正一派的那些人聯系了。”葉弱水說著看了看地上的灰燼,“信里劉儀說要去沼澤之地等蘇秦,而我與魔教的人也有聯系,或許,等到我和蘇秦相見的時候,就是真相大白的時候。”
“可是…如果蘇秦要是有什么閃失的話…”上官浩宇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葉弱水打斷,“亂世英雄,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就是命該如此。”
說到這里葉弱水一頓,看著沉默不語的上官浩宇,“你說我是不是很冷血?”
上官浩宇搖頭,卻不知道該怎么接口。
“在懸空寺下面每天打坐念經吃齋過了十八年,我覺得自己沒什么變化,可是有些東西還是變了。”葉弱水說著想起陸羽,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就像陸羽,當初喬二帶著他來見我的時候,我竟然對他感覺很陌生,包括你們。”
“就像現在打仗,我對這種生活很厭倦,甚至比在懸空寺的時候還討厭,可是這是我的選擇。”葉弱水說著低頭沉默了起來,“就是不知道等到有朝一日見到他的時候,你們誰還會呆在身邊。”
“到時候不管我們是否還在,但是我覺得現在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上官浩宇看著葉弱水沉聲說道。
點了點頭,想起劉儀信中說的陸羽可能是莫逍安排的棋子,葉弱水看著上官浩宇說了一句,“你暗中盯著喬二一些,在沒有證據之前不要輕舉妄動,我看看莫逍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樣。”
說了一聲好之后,上官浩宇留下來與葉弱水一起吃了早餐,接著就回到了軍營中,對于劉儀的不辭而別,很多人都是意外,而上官浩宇對劉儀的離開也裝作不知情,等到一伙人來到葉弱水的面前告訴葉弱水劉儀不見了之后,葉弱水先是沉默了片刻,接著命人去找,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聽著葉弱水說的話,喬二松了口氣,就開始命令手下去找,這樣,劉儀的離開在眾人的心里掀起了無數疑問和猜測,只是隨著緊張的備戰,眾人都把精力投入到了對炎國的對戰中,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沼澤深處,魔教圣地。
當蘇秦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木屋內一片陰暗,透過木窗,卻能看到一些陽光,這讓蘇秦很不解,從床上掙扎著站起來的他來到窗外,看著木屋外沼澤地上漂浮的各種腐朽物,蘇秦想起了昨天黑靈說的話,而那些陽光則是通過濃濃的煙霧照射下來,所以顯得陰暗,進而令蘇秦的心里生出了一股陰冷的感覺。
門口有守衛把手,蘇秦重新回到了床邊,看著屋內簡陋的連一個木桌都沒有,蘇秦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就在蘇秦思考著該如何去找昨晚到這里來的黑靈時,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黑靈在門口與守衛說了什么,接著守衛就離開了門口,守衛離開后,黑靈與高崇冷寒月三人走了進來。
黑靈走在前面,手里搬著一個簡易木桌,和兩個木墩,看到蘇秦醒過來笑了一下,就把木桌放到了木屋的中間,“以后你就暫時住到這里。”
聽到黑靈的話,蘇秦點了點頭,接著看向跟在黑靈后面的高崇和冷寒月二人,高崇手里拿著不知道從那里搞來的一盤牛肉與熱餅,而冷寒月手里竟然捧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瓷罐,把手里的東西放到木桌上之后,看著蘇秦的眼睛直盯盯的盯著食物就笑了一下,“昏迷了這么長時間,一定餓壞了,趕緊吃吧。”
冷寒月的話剛結束,蘇秦的肚子就咕嚕的響了起來,見黑靈在一旁點頭,蘇秦抓起一旁的牛肉和熱餅就狼吞虎咽了起來,一旁的黑靈幫蘇秦盛了一碗雞湯,等到蘇秦吃飽喝足之后,桌子上的食物已經一片狼藉。
“一會我帶你去見一些人。”看著蘇秦擦著嘴角的油膩,黑靈笑道。
“您能不能先給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么?”看著黑靈,蘇秦沉默了一下問道。
看了高崇和冷寒月一眼,黑靈又扭頭瞅了一眼外面看了看時間,就點了點頭,接著就從與蘇秦在靈璧坊認識開始大致講了一下,“這都是我認識你之后發生的事,至于之前你身上經歷過什么,你沒有說我也沒有問,不過那些現在已經不重要。”說到這里黑靈一頓,“現在很多人要殺你,而我們魔教的人可以救你,而你當初也答應過我要來這里。”
聽著黑靈的話蘇秦一直默默的消化著,看黑靈的樣子,蘇秦知道他不會騙自己,不然不會大費周章的把自己從郎國的天下城救出來再把自己送到這里當什么教主,把黑靈剛才說的話記在腦海里之后,蘇秦抬頭看向了黑靈,“我聽矛族的人說起過黃泉刀,你說這把刀是我的?現在黃泉刀呢?”
“在圣壇里。”黑靈淡淡的回答,“不過你要再擁有它恐怕有些困難。”
“為什么?”
“我已經把你是黃泉刀主人的消息告訴了圣教里的人,他們有些人并不希望你當教主。”黑靈說著看著蘇秦苦笑了一下,“以前我就給你說過,圣教以強為尊,你要想統領我們圣教,要經過三道考驗。”
“那三道考驗?”蘇秦皺著眉頭問道。
“這個你一會就知道了。”黑靈賣了一個關子,沒有直接對蘇秦說。
“如果不能經過考驗呢?”看了看高崇和冷寒月,蘇秦問出了自己的擔憂——雖然忘了過去,但是蘇秦從剛才黑靈的描述中已經清楚,黑靈能把自己從天下城,他的本事一定非同小可,但是黑靈卻沒辦法保證自己能拿回黃泉刀,這只能說明黑靈在圣教里并不是一呼百應,那些與黑靈是對頭的人也差不到哪里去,到時候,要為難自己,恐怕不是什么簡單的事,說不定還會有性命之憂。
“過不去考驗,就得死。”看著蘇秦緊皺的眉頭,黑靈無奈的說道,“不過我相信你能給我帶來驚喜,畢竟黃泉刀的主人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了,而我們…”說到這里黑靈看了看高崇與冷寒月,“我們都會幫你,等你成了教主之后,那么這個天下,咱們就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