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李齊的電話 陳銘從岑珂那里取走了他想要的資料,那是關于岑天驕這一次手術全部安排的一份日程表,包括什么時候在實驗室里面進行階段性測試,什么時候用動物進行模擬測試,都在這份資料上面有詳細的記錄。
對于這些高深醫術的東西,陳銘是不了解的,其中涉及到很多神經元修復重組的課題,陳銘其實是一個字都看不懂,不過陳銘相信,李齊應該能夠看明白,畢竟,那個牛叉到肉白骨生死人的方尖碑組織,李齊也是其中的注冊成員。
于是陳銘撥通了李齊留下的號碼。
“陳銘小子,最近如何?”李齊這通電話一接起來,就冒出這么一句問候。
“看來你早就算到這一步了,所以才讓我接替你‘斥候’的名號,去保護岑天驕對吧,你知不知道為了這件事情我差點跟你的老伙計羅生死磕了一陣,凡胎,跟野獸抗衡,你知道這對于我而言是多大的挑戰嗎。”陳銘沒好氣地抱怨了一句。
“哈哈哈,我大概都知道,只不過你跟羅生對上,卻不在我的預料之中。”李齊笑了笑。
“說吧,我現在拿到了岑天驕的日程表了,我現在該做什么,不會是回到寢室繼續研究那本手抄殘本里面的內容吧。”陳銘板著臉問道。
“也對,該讓你知道點內幕。”李齊似乎一下子想明白了什么,他咧開嘴微微一笑,淡淡說道:“方尖碑這個組織不是因為人數太少而不為人所知,恰恰相反的是,這個組織可以說正是因為人多,所以才分散成為了大大小小的勢力,這些勢力之間相互爭奪,導致了嚴重的內耗,所以很多人其實認識的僅僅只是方尖碑分裂出去的某個勢力的名字,而不是方尖碑本身,就比如說,之前你所知的那個‘禪迦’,其實就是原本方尖碑之中分裂而出的一支勢力,之前他們所精研的是昆侖藏醫的理論;而我所在的勢力是屬于催眠醫學體系之內的,名為‘魘寐’。”
“然后呢?你想說什么?”陳銘不明白為什么李齊會忽然告訴他這些,大有一種“一臉懵逼”的狀態。
“因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象征著方尖碑最高旨意的‘女妖令’忽然現世,將一個重大的醫學課題拋給了眾多方尖碑的分支勢力,所以才有了接下來的爭端。”李齊揚起手撓了撓腦袋表示頭疼。
“什么樣的課題?”陳銘盯著自己手中的這厚厚一疊紙,事實上,他心里面已經有了答案。
“就是這個咯,完美實現換頭醫術的任何一支醫學體系,無論是氣功、中醫、巫醫、祝由、西醫、催眠…只要可以將這一課題完美實現,那就是下一任方尖碑的大帝,所有之前分裂出去的方尖碑勢力,都需要聽從這位大帝的指令。”李齊哂笑了一聲,喃喃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搞出來的幺蛾子,上一任的方尖碑大帝都死了上百年了,這么遠古的傳統了,居然現在還有人提出來,更加可笑的是居然還有一群組織里面上了歲數的長老級人物站出來表示強烈支持,不可理喻。”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么事實上真正的原因不是這些人他們想要做什么,看得出來你們那個方尖碑組織現在因為分裂的時間太長了,分久必合是人心所向,而這個時候一些傳統禮數和規矩又恰如其分地冒了出來,這才瞬間點燃了大部分人的念想,于是乎,這件事情就成了既定。”陳銘理性地分析道。
李齊點了點頭,說道:“嗯,你的觀點很有道理。所以我才選擇你來當‘斥候’,就是因為你腦子夠用的關系。”
“好了別嗶嗶了,說吧,你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目的,不會只是想跟我吐個槽吧?”陳銘淡淡開口,不被李齊套出更多的話來。
“你跟洛水這個人很熟,我想向你問問,她最近狀況怎么樣?”李齊忽然拋出一個讓陳銘根本無法置身事外的人來,頓時間,陳銘神經一緊,條件反射似的打斷李齊的話,趕緊追問:“怎么回事!?洛水怎么了?”
“那位摩根家的姑娘最近倒是很耀眼,回到大美利堅之后直接吞了自己一個哥哥旗下700多家相關鋼鐵企業,倒是大手筆。只不過我聽說,她現在跟方尖碑另外一支名叫‘血手’的勢力有牽連,而且是這支團隊背后最大的支持者。”
李齊如是說道。
“洛水…還有嗎,還有她其他的近況嗎?”陳銘一遍追問著李齊,自己卻一邊將另一臺手機掏了出來,然后撥出了洛水的號碼。
空號。
手機里面直接提示陳銘撥打的是空號!
陳銘的神經頓時緊繃起來,他再一次嘗試撥通安·摩根和摩非兩人的電話,結果一樣,都無法接通。
也就是說,失去了電話聯系,陳銘也就永遠失去了跟洛水的聯系。
就仿佛,這個世界上,從此再也找不到一個人一樣。
“操!”
陳銘暗罵一句。
“沒有用的,我早就嘗試過聯系洛水了,聯系不上,她的任何聯系方式全部斷了,而伴隨而來的是,她的新聞越來越多了。”李齊笑了笑。
“洛水的狀況很奇怪,我都沒有辦法讀懂她了。她這幾年來性情大變,已經不再是我熟悉的那個洛水。”陳銘搖了搖頭,有氣無力。
外面人尊他稱“王儲”,但是他卻連洛水都保護不了,甚至連洛水在做什么都猜不到,他還有什么好驕傲的?
真是百無一用。
陳銘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痛苦難以言喻。
“我大概清楚,所以這一次你的中文大學之行才是不虛此行的,至少在這里,你能夠有機會跟洛水走得很近。我收到的消息是,洛水出資支持的這一支‘血手’,將會不日為一個人進行腦部移植手術,也就是你所熟知的,換頭術。”李齊平靜地說道。
“那個人是誰?”陳銘追問。
李齊似笑非笑,答道:“你的老朋友了,主教,不是嗎。”
“就知道又是他。”陳銘嘲弄的冷笑一聲。
“有什么想法沒有?”李齊繼續問道。
“當然是阻止他,不惜一切代價。”陳銘捏了捏拳頭。
“哪怕這樣就會與洛水為敵?”李齊故意拉長了語調,反問陳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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