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煙消退。
似乎所有爭端,都在這山嵐野霧間隨風而逝,云荒觀,又恢復了那世外桃園一般的景象。
陽光劃破云層,形成無數的束形光線,不染一絲一毫的纖塵,照‘射’下來,整座的云荒觀再次被鍍上一層淺淺的黃光。山澗間瀑布傾瀉而下,撞擊在巨大無比的巖石之上,濺起無數的水沫,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閃爍,璀璨無比。寸寸點點的黃光,在山煙之中暈染開來,如同在白‘色’棉‘花’上打翻的黃糖水,顏‘色’一絲一毫地浸染進去 無塵道人出面主持,自然無論是昆侖禪迦還是陳家這邊都不會有異議,而看得出來無塵道人也無意于為難阿布扎比那群人,讓他們放下他們不可能再帶走的“夷則”殘片之后,就放任其離去,至于留下的艾美、葉柳璇、詹伯倫等人,自然有葉家和陳家的法律團隊招呼他們了,這些人罪不至死,陳銘也懶得自己雙手徒增鮮血,以詐騙罪送這群人去蹲號子,再安排號子里面的人“好生”照顧著,就足夠懲罰力度了。
原本那詹伯倫還打算乘‘亂’跑路的,但是哪里逃得過葉家最高議會的手段,早就把他以及他的一系列黨羽全部拿下,然后等待處置。
于是,在陳家的全力支持之下,葉祈終于捧起了三塊“夷則”劍的碎片,走到那葉家最高議會的“朱砂令”前,準備執行最后的繼任儀式。mian花tang.cc[棉花糖]
一切妥當,陳銘總算是扶正了葉祈,讓她順利當上了葉家的最高統帥,如此一來,不僅僅是葉家的產業,包括葉家最高議會的資金和力量,陳銘將來都可以借勢了。
尤其是那最高議會的李齊,看樣子似乎還頗為欣賞陳銘,如此一來,陳家這一戰獲益匪淺,已經隱隱有成為華夏真正執牛耳者的趨勢了。
當然,還有最后一環,陳銘需要去處理,所以他也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看葉祈最后的繼承儀式了,他找了一個機會,轉身就朝著云荒觀外走去。
陳銘自然是要去做一件事情。
“方老爺子。”
云荒觀外的大廣場上,陳銘和他的幾名手下,攔住了方老爺子的車輛。
方家吃了敗仗,現在正丟盔棄甲,準備倉皇逃離云荒觀,不料卻被陳銘攔下,頓時方老爺子開始緊張起來,而那方少的反應更是大,他的手緊緊抓住那輛蘭博基尼的方向盤,探出頭來問陳銘道:“你要做什么,陳銘,葉家家主的換屆已經結束了,你難道還要為難我們?這里可不是云荒觀,這里是法制嚴厲的京城,你在這里跟方家結怨,不是明智的選擇 “哦?”陳銘暗自覺得好笑,開口道:“你倒是說說,怎樣才是明智的選擇呢?”
“放我們離開,結個善緣。”方少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比我還明智。”陳銘反諷了一句,目光卻落向了另一側準備上車的方老爺子,淡淡道:“方老爺子,別來無恙?”
“你想做什么?陳銘?雖然你是什么‘王儲’,但是我可是國家官員,你要是敢…”方老爺子話音未落,卻被陳銘的笑聲打斷了。
“你笑什么!?”方老爺子滿臉不解。
“你太緊張了,老爺子,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吧?”陳銘問道。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把利劍戳穿了方老爺子的心臟,他微微一怔,眼神之中有一種被人正中下懷的一味,但卻又不敢承認,只能咬牙道:“我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似乎不管你的事情吧。”
“對對對對對…是不關我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關我的事情啊。”陳銘豎起手指,搖晃起來,緩緩道:“我的二叔陳天生,方老爺子肯定認識的,對吧。”
“陳天生!”
方老爺子忽然覺得自己有了底氣一般,厲聲說道:“我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沒有珍惜,現在又來求我?”
聽到這一番話之后,那方少自然是得意起來了,他認為陳銘是在有求于他們方家,自然要開始擺姿態了。
“喲,原來堂堂陳少爺也是有求于我們的啊,我還以為陳少你天不怕地不怕沒有有求于人的一天呢。”方少言辭酸溜溜的,斜視陳銘,自鳴得意,以為自己掌握了可以讓陳銘退縮讓步的有利條件,卻忘了現在他們能不能順利離開云荒觀的決定權還在陳銘手中。
“不,你誤會了方老爺子,我來這里,既不是拿某件事情作為要挾否則就不放你們離開;也不是來求你們做什么的。”陳銘笑了笑,笑容輕松而戲謔。
方少則是一臉的驕傲,以為陳銘是嘴巴硬,繼續道:“我告訴你陳銘,你最好識相一點,否則明天我方家就讓你的二叔陳天生去吃牢飯你信不信!?”
“住嘴!”這時候,陳銘身后的老布阿龍看不下去,他挽起袖子就想上去揍方少一頓,卻被陳銘攔住了。
“陳哥,他…”老布阿龍滿臉憤懣,道:“他居然敢侮辱陳二叔。”
“上得山多終遇虎,方老爺子,這句話你應該比我清楚。”陳銘淡然開口。
方老爺子皺了皺眉頭,隱約覺得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恰恰就在這個時候,方老爺子的電話也緊跟著響起來了。
“什么!?居然有這種事!?”
方老爺子如遭雷劈,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