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一章·炮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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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形勝,三吳都會。
這一次陳家和鮮于家的“以武論道”倒也來得牽強,不過既然已經被人下了戰書了,陳家也不可能不應戰,陳家的太上皇陳長生在西北不可能回來,而天下兵馬大元帥,獅虎“祝健”也必須跟隨陳長生鎮守西北,所以也不可能參加,如此一來,陳家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只有林沖虎了。
當然,眼下來看,陳家還有“勤王”,這支由陳銘的嫡系部隊組建起來的隊伍,目前頂替已經消亡的“門客”,替陳家鎮守金陵陳氏集團本部。
總之眼下這個陣容,看上去有些單薄,但姜承友卻絲毫不懼,眼神之中好似燃燒著兩團熾熱的烈焰,即使周圍燈火昏暗,也能看得到姜承友這如炬的目光。
因為鮮于家的忽然到訪,一切都變得很有趣。
簡單的一陣寒暄之后,鮮于家直接切入正題,而陳家自然也早有準備,會見鮮于家代表的地方也是一個很空曠的武道館,這座武道館位于陳家在金陵的一個高檔俱樂部,是當年姜承友培養“門客”精英的地方。
顯然,陳家早就會意了。
“按照兩個家族多年的規矩,今年的‘以武論道’也會拿出一樣東西作為賭注,我鮮于家今年的賭注,是這把名叫‘夷則’的古劍。”鮮于家坐在正席的是桑珠天吉,鮮于家“天地君親師”第一人,而桑珠天吉身后,還依次站著十一佛陀,這十一個光頭就像是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眼神凌厲。
這把名叫夷則的古劍被存放在一塊用料考究的劍匣之內,被乘放在展柜里面,眾人遙遙望去,只見一團光華綻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劍柄上的雕飾如星宿運行閃出深邃的光芒,劍身、陽光渾然一體象清水漫過池塘從容而舒緩,而劍刃就象壁立千丈的斷崖崇高而巍峨…
好一把劍氣雍容的寶劍!
劍的氣質,凌厲剛猛,折而不屈,是劍客不離身的寶物,在冷兵器時代被稱為百兵之首,是因為無論鶴發童顏都能輕易舞動,其身輕靈,具有大眾性,同時又是帝王將相的首席兵刃,短處則是鑄造工藝需要精密,難度高,而且好劍十分難得,同時也是最貴的。
不過放在當下,劍的意義更多只是觀賞和把玩,用劍來當作武器戰斗,其實已經很少見了,攜帶是一個問題不說,普及程度也不高,不像是一般的熱.兵.器,只要是經歷過軍訓的學生,至少也會使用一二了。
即使是像“刀魔”圖匕這樣執著于冷兵器的高手,也不會選擇“劍”這樣的長兵器,對于他這樣的高手而言,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無論是機動性還是實戰性,都比一把長劍要高很多。
不過,這把“夷則”的價值,似乎并不只是觀賞。
面對這一把古劍,在場眾人竊竊私語起來,尤其是陳家的一些高層,更是議論紛紛。
“不就是一把劍么?能值得多少錢?就算是文物,那也就幾十上百萬吧,我記得以前鮮于家和陳家可是一賭就賭個上千萬上億來著,怎么這一次這么小氣了?”
“別瞎說,這把劍可不簡單啊…估計除了是文物之外,還有別的價值。”
“對對對,你們瞧瞧姜總的表情就知道了,如果這東西不是足夠名貴,那么姜總不會露出這副神情的。”
幾個陳家高層竊竊私語,也沒能得出一個結論來,他們紛紛把目光投降了一臉震驚的姜承友。
“有意思啊…黃鐘,大呂,太簇,夾鐘,姑洗,仲呂,蕤賓,林鐘,夷則,南呂,無射,應鐘…我記得這樣的劍,還是另外的十一把,是和閣下身后的十一個人有關系么…”還是姜承友首先看出端倪,不過顯然他的反應是比在場所有陳家高層要慢了不少了,因為現在他才察覺到這把寶劍的異樣,不由滿臉驚恐,額頭上微微滲出冷汗。
之前姜承友的注意力全部被桑珠天吉身后的十一個人吸引過去了,因為從剛才一開始這群人走進來的時候,姜承友就能夠察覺到,無論是桑珠天吉還是他身旁的王大地,對于陳家而言都太過熟悉了,陳家的“五虎將”之一林沖虎能夠應付得來,但是另外這十一個光頭,氣息詭異,步履也顯得飄渺莫測,簡直比桑珠天吉都高了不是一兩個檔次,這樣強大的存在,居然還站在桑珠天吉的身后作為下屬一般存在,這就更讓姜承友吃驚了。
要知道,在陳家,如果有這種實力,地位和待遇斷然不會比“五虎將”低。
“陳家五虎”在陳家的地位有多崇高,只需要看看陳長生對待祝健的態度就知道了。
姜承友恍惚出神,有些不在狀態,顯然是被這把名叫“夷則”的古劍給震懾住了,他眼神閃爍,強行讓自己故作鎮定,繼續緩緩道:“沒有想到鮮于家這一次居然有膽識拿出這么貴重的賭注,看來真是有備而來啊…莫非已經覺得勝券在握了么?”
聽到姜承友這一番描述,桑珠天吉便知道這位在陳家以見識人脈所長的姜承友也是明白人,于是他淡淡地笑了笑,緩緩道:“看來姜承友你也是內行人,看得出這把劍的門道。我直說了吧,前段時間阿布扎比那邊曾經報價超過十億歐元要這把劍。”
十億!
歐元!?
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
“沒有理由啊…這把劍…價值…十億?”
“不是個這吧…太夸張了吧…就算是王羲之的真跡,也值不了這么多啊…”
“十億歐?就為了一把劍?那群石油爹不會是真傻了吧。”
現場頓時沸騰了,不少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一把劍,價值十個億?
這簡直是可以顛覆所有人認知的事情。
“別大驚小怪的!十個億只是阿布扎比給這把劍的估價!如果要我來說,這把劍,價值遠超十億,根本不是錢可以衡量的。”姜承友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尷尬地笑了一聲,道:“可惜的是,桑珠天吉,你這個賭注太大了,我們今天可沒法拿出這么大的賭注來啊。”
“僅僅是一把劍而已,為什么值這么多錢?”這時候,坐在姜承友身邊的陳千雙也不解問道。
姜承友不說話,眼神沉默,他等待著坐在對面的桑珠天吉解釋這件事情。
桑珠天吉咳嗽了一聲,緩緩笑道:“各位聽說過,‘昆侖’十二妖劍么。”
聽到這一番話,姜承友閉上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于是眾人洗耳恭聽,讓桑珠天吉繼續解釋下去。
“昆侖‘禪迦’,‘十二金仙’,持十二柄妖劍,分別為黃鐘,大呂,太簇,夾鐘,姑洗,仲呂,蕤賓,林鐘,夷則,南呂,無射,應鐘…其中手持‘夷則’的那位,多年前死,‘夷則’妖劍也因此折斷,其中一截便是這劍匣之中的‘夷則’劍,而‘十二金仙’也因此降格成為‘十一佛陀’,戰斗力大為損減。多年來‘禪迦’許諾,只要有足夠氣運能找到‘夷則’妖劍另外一截的人,就能夠繼承那一位去世‘金仙’的位置,和‘十一佛陀’重新組建成為‘十二金仙’。”桑珠天吉迎著眾人詫異的目光,不緩不急地說道。
“可是…這劍匣之中的‘夷則’劍卻是一把完整的劍啊,并沒有如你所說斷為兩截!?”這時候,陳家這邊的一個高層詫異地問道。
“上一次打算重鑄這把劍的人,應該是洛家的洛書對吧,多年前,他用了一塊隕鐵來重鑄此劍,經一年,劍成,而洛家也因此遭致浩劫,曾經明耀京城的洛家,竟如曇花一現,幾近覆滅,最后還是依靠陳家的力量才得以保存星火,但陳家也因此受到牽連,一蹶不振,最后被逐出京城。‘曇華洛家’的稱呼,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出現的。意思就是,洛家如同曇花一般,在最輝煌的時候忽然凋謝了。”姜承友冷笑一聲,補充桑珠天吉沒有說完的話。
洛家,洛書。
在場很多陳家元老,多少聽過這個名字,只不過年代久遠了,也就忘卻了,這一次又被提及起來,眾人多少有些訝異。
的確,就如同一段陳年往事,如果沒有人去觸及,恐怕就會永遠被封存在記憶的罅隙里面。
而現在,在場的不少當年經歷過京城之亂的陳家高層,眼神之中或多或少開始閃爍起一絲“似曾相識”的味道來,比如陳千雙,她現在瞪大了眼睛,眼神深處滿是惶恐與不安。
“姜承友說得沒錯。”坐在鮮于家這邊主席位的桑珠天吉,瞇著眼睛,一只手化掌,豎在胸前,繼續用他蒼老緩慢的強調說道:“斷成兩截的妖劍‘夷則’…是一把不祥之劍…每一個企圖用其他材料重鑄這把‘夷則’劍的人,都會遭到天譴,就連底蘊雄厚的洛家也不例外,原本一個強盛的世家,居然在短短一年時間之內被毀滅,天災也罷,也罷,這都由后人去紛說了…而當年洛家覆滅之后,這把劍也葬身火海,最后被‘十一佛陀’尋回,封存在‘昆侖禪迦’第九座妖峰之上。從此以后,再沒有人敢重鑄此劍…除非是,有人尋找到了那‘夷則’的另一半殘劍…”
“你們今天來得還真是時機,因為陳長生沒有在這里,如果他在這里,你敢在他面前提及有關于洛家,有關于‘夷則’的事情,恐怕他會發瘋。”姜承友冷笑一聲,目光冷厲地落在桑珠天吉神色。
“陳長生現在深陷西北,哪里回得來。”桑珠天吉嘲弄地笑了一聲,繼續道:“說來,之所以前段時間阿布扎比的人會斥巨資購買這把被重鑄過的‘夷則’,想必是他們已經找到了另一半‘夷則’原劍的下落了…亦或者說…他們已經招到了另一半的‘夷則’原劍…誰知道呢…只不過看樣子,‘禪迦’的人,并不愿意讓阿布扎比的人重鑄‘夷則’,因為持有完整‘夷則’妖劍的人,就是‘十二金仙’之一,到時候也就能夠重新將‘十一佛陀’組建成為‘十二金仙’…”說道這里,忽然桑珠天吉笑容停止了,他轉過頭去,瞥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這十一個光頭男人,然后淡淡道:“開一句玩笑…我身后的這十一位師兄,也能夠繼續留長發了…”
“什么!?”
姜承友忽然間面如土灰!
“你身后的這十一個人…就是已經消失很久的‘十一佛陀’!?”姜承友忽然很失態地站起身來,瞪大眼睛盯著桑珠天吉身后的十一個人,也難怪他從剛才一直開始就察覺到桑珠天吉身后站著的“保鏢”不簡單,誰料到,這居然是“十一佛陀”!?
雖然損失了手持“夷則”劍那那位“十二金仙”降格成為“十一佛陀”,但是戰斗力也是秒殺一切的存在!對于這一點,多年前經歷過京師之亂的姜承友非常清楚!
“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居然能夠調動‘十一佛陀’…桑珠天吉…我確實是小看你了。”姜承友冷笑一聲,他強作鎮定,原本他還以為憑借現在陳家的底蘊,可以勉強和鮮于家一戰,但是現在看來,他的確是輕敵了。
現在的金陵陳家有什么。
“勤王”,
及時南下的林沖虎,
以及他姜承友。
這陣容,的確算不上豪華,但是至少用來應對鮮于家的“天地君親師”也算是綽綽有余了,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配站在“十一佛陀”面前比較。
“勤王”的高手,有楊偉、嚴才五、老布阿龍等人,這些人這幾年進步神速,戰斗力可以達到“恒星級”的水準,不過也不夠看。
而他姜承友,是最后的壓軸,自然是不會輕易出戰。
那就只有“五虎將”林沖虎了。
這位坐在姜承友身旁早就躍躍欲試的陳家猛將,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但是畢竟寡不敵眾,如果僅憑林沖虎一人想要對抗“十一佛陀”,那簡直不可能。
倒是林沖虎不以為然,一副興奮得摩拳擦掌的模樣,他在姜承友身旁小聲道:“姜承友,這些廝果然不是普通宵小…丫的…原來是‘十一佛陀’啊…當年沒有機會跟他們切磋過招,現在老子可得抓緊機會了…待會兒誰都別跟我搶,就這丫了…”
“慎重一點為好,你的實力是今天我們陳家在座里面最強的,你一旦輸了,我們剩下的人也就不用再打了…林沖虎,所以你的出場,需要慎之又慎…最好先派遣‘勤王’的成員去試一試深淺…看樣子對方今天出場的只有‘十一佛陀’了,我們這邊的中堅力量倒也充足,現在‘勤王’的人數有二十多個,只要配置合適,說不定還有機會…”姜承友小心審慎地說道。
而話音剛落,姜承友的計劃就落空了,因為鮮于家似乎并不急于派出“十一佛陀”來交戰,而是讓一個老外先走上來一步。
這個老外,不是別人,正是“刀魔”圖匕。
姜承友先是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倒是守候在一旁的“勤王”成員魏陽州先叫出聲來了:“我去!?‘刀魔’圖匕!?這尼瑪都可以!?”
姜承友循聲望去,只見“勤王”的成員之一,魏陽州指著“刀魔”圖匕上串下跳,就像是見到了偶像一樣,狂喜道:“你們看來了沒有!?‘刀魔’!‘刀魔’啊!‘刀魔’圖匕!”
在歐洲跟著陳銘打拼過一陣子的“勤王”成員魏陽州,知道“刀魔”圖匕的模樣也不足為奇,只不過那個時候陳銘還沒有得罪到“主教”,所以也沒有接觸到那種層次的高手。
甚至于,陳銘那時候連“里世界”都不清楚,那時候陳銘的敵人,最強也就喬·羅斯福那種檔次的了。
“別大驚小怪的,不就是‘刀魔’圖匕么,前段時間被‘王儲’直接打掉了‘莎拉維爾’的貨,現在居然跟鮮于家族沆瀣一氣了,哈哈哈哈,也真是水往低處流啊。”
就在魏陽州還在驚訝的時候,楊偉一群人到了,他們護送著薛雪之抵達現場,氣場驚人,陣容齊整,一副架勢十足的樣子。
“哦,算是到齊了是吧。那么我們可以開始了嗎。”這時候,王大地走了上來,朝姜承友大聲道:“姜總,現在你們的人算是到齊了,也就是說,可以開始我們這一次的以武論道了吧。規矩還是跟之前一樣,五局三勝,一對一,當然,也可以多對多,但無論一對一還是多對多,都算作是一局。首先第一場怎樣安排陣容用抓鬮來決定,之后則是由上一局的輸家來選擇陣容。”
“你們人多勢眾,高手如云,我們這邊卻沒有多少能用的人才,所以我當然是選擇一對一了。你們第一個派誰上場?”姜承友問道。
“已經說過了,派誰上場這個,得由抓鬮來決定,姜承友先生,麻煩你上來抓鬮吧。”王大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于是姜承友站起身來,朝王大地走去。
這個時候,薛雪之也入座了,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四下張望,顯然是因為現場出現的某個熟面孔,讓她一時間無法確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所以拼命地打望著。而“刀魔”圖匕這邊,也已經惹熱身完畢,似乎無論抓鬮結果如何,都是由“刀魔”圖匕直接上場了。
“陳家的那個陳銘小子是誰?在現場沒有?”“刀魔”圖匕冷冷地打望著四周,趁著姜承友和桑珠天吉正在抓鬮定先后的罅隙,跟王大地一直在商量著,而王大地幫他環視了一周陳家的貴賓席之后搖了搖頭,攤了攤手道:“‘刀魔’先生,好像那陳銘還沒有出現的樣子…不過應該很快就要出現了,這么大的事情,這小子不可能不出現的…”
“那讓我第一個上場做什么!?”“刀魔”圖匕忽然翻臉,伸手要去抓王大地的衣領。
“等一下…等一下…‘刀魔’先生,你聽我說…你聽我說…”王大地嚇出一聲冷汗,驚道:“‘刀魔’先生…你相信我,這種事情陳銘作為陳家家主,必然會到場的。”
“哼…”“刀魔”圖匕冷哼一聲,道:“要不是因為收到李·斯通納的最新信息稱陳銘就是‘小教父’,我還真懶得跟你們鮮于家來參加這個無聊的什么比武。”
而說完這句話之后原本打算再耀武揚威一陣的“刀魔”圖匕忽然被“十一佛陀”里面的一個人瞪了一眼,他頓時間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肆無忌憚了,于是放開了緊抓王大地衣領的手。
這一幕被臺上抓鬮的姜承友看在眼里,只見姜承友面色沉靜,冷冷地觀望著這一切,他的眼神深處忽然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光芒,之后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為什么‘刀魔’圖匕會出現在這里…”姜承友心頭揣著疑惑伸出手去盒子里面抓鬮。
“看來先手是我們鮮于家啊…”還沒有等姜承友拆開手里的紙團,桑珠天吉就把那個寫著“先手”的紙團理順,展現在了姜承友面前。
姜承友看了看自己的紙團,果然是“后手”于是他走下臺去,等候桑珠天吉的排兵布陣。
“等一下啊,姜承友,你還沒有說你用什么來作為賭注呢。”這時候,桑珠天吉攔住了姜承友,他指著臺下那“夷則劍”的劍匣,道:“至少要和這個等值才行。”
“你想要什么。”姜承友冷冷一轉頭,道:“十億歐元如何。”
“不行,我們鮮于家族要人…”說著,桑珠天吉伸出滿是皺紋的食指,指著對面坐著的薛雪之道:“我要這個女人。”
“不可能,她是我們陳氏集團的總經理。她手里所創造的價值何止十億歐元。”姜承友直接拒絕。
“你誤會了,鮮于家要的僅僅只是跟這位薛女士約會的機會而已,我們鮮于家的二公子鮮于文,現在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目前還是單身,如果我們贏了這次以武論道,那么這位薛女士必須答應跟我們鮮于家族的二公子鮮于文約會。”桑珠天吉瞇著眼睛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