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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章 新的一年(5)

  第一千零四章·新的一年(5)

祝健的效率的確驚人,這也在陳銘的預料之中,當年震懾了整個華夏的獅虎祝健,如果說沒有一個絕對強大的執行力和態度,那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去眼快  祝健跟陳長生釣魚去了,而陳銘留在家里總結資料和編寫郵件,幾個小時以后,等他把短信發到祝健手機郵箱的時候,祝健直接用短信給陳銘回了一個“已經在路上了”。

  陳銘一愣,趕緊打電話過去,只聽見祝健周圍是高速公路上車輛呼嘯而過的聲音。

  “什么情況,健叔…你跟老頭子釣完魚就直接去川蜀了么?你怎么知道我要讓你去川蜀的?我才剛剛把郵件發給你啊。”陳銘不解地問道。

  “你爹猜的。”祝健嘴里咬著煙,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是陳銘卻可以聽的出來,處在工作狀態里面的祝健,就連說一句半句話,那都是殺氣騰騰,絲毫掩藏不住。

  令人膽寒。

  好在是自己人。

  陳銘眨了眨眼睛,有些難以置信,他尷尬地笑了一聲,繼而又道:“老頭子說的?他能知道我接下來的打算?”

  “我看了一下你的短信,跟你爹猜的也八.九不離十了,你是打算對川渝首富之一金旗下手是吧?這一次是要讓我直接跟金家對話。這些大方向,你爹算是心里有數。”祝健這一次很難得地不茍言笑了,顯然,在執行任務狀態之中的祝健,是冷漠得滲人的。

  “好家伙…”陳銘暗暗嘆服,他雖然清楚自己家老頭子擁有強大的預判能力,但是以前陳銘說實在的心里面都是不服氣的,這些年隨著年齡的增長,陳銘早就褪去了那層叛逆和不屑的年輕外衣,轉而變得沉穩老練起來,這就讓他越來越對陳長生的手腕感到由衷的敬佩。

  “你爹當年的很多對手,也都有你這樣的疑惑,究竟是為啥陳長生能夠猜到他們的下一步棋,而且瞬間做出精準的應對手段,滴水不漏,時機和機遇的把握游刃有余,頃刻間置敵于死地,這些都是當年的一個神跡,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陳長生做事情也越發低調沉穩了,不再去糾結細節上的得失,以至于很多人都已經忘掉了陳長生的慧眼,因為陳長生的手腕,越發無形,但正是這無形,殺傷力驚人。陳長生的眼光和伏筆的覆蓋范圍,在時空上超越普通人十年和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祝健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眼神之中是絕對的嘆服。因為陳長生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不僅僅是他祝健,當年京城幾乎所有的梟雄、人杰,對于陳長生的手腕,無不敬畏。

  是敬畏,不是單純的畏懼。

  因為陳長生的行事態度,除了狠辣決絕之外,還透著一分睿智和篤定,讓無論是陳長生的盟友還是敵人,都對這個人佩服不已。

  陳銘給祝健打完電話之后,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抽煙,他閉上眼睛,似乎在沉思,又像是在小憩,直到陳長生的一句“還沒走”把他拉回到現實里面來。

  陳銘睜開眼,只見陳長生站在酒柜前,倒了一小杯紅酒,端著走了過來,坐到陳銘身旁,面容平靜,眼神沉穩,緩緩道:“你打算對精誠實業下手?”

  “…嗯…”陳銘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

  “好。”

  陳長生點頭。

  原本陳銘以為陳長生又會跟以前一樣,就跟教訓小孩子一樣給他分析利弊,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這個偌大陳氏集團的第一掌舵人居然干脆利落地說了一個“好”字。

  是因為陳銘這一步棋走得絕好么?

  當然不是。

  而是因為其他的東西。

  見陳長生說了一個“好”字之后就只字不提了,陳銘不禁有些不習慣,他笑了笑,問道:“不跟以前一樣給我分析一下么?”

  “不必了,你已經長大了,更何況西南的局勢我都不是很清楚,而你去過一趟,應該了解得比我多。”說這句話的時候,陳銘明顯看得到陳長生眼神之中那種蒼老的情緒,無形,卻真摯。

  “呵…”

  陳銘不禁笑出聲來。

  “我不是很清楚”這句話顯然很難從陳長生的口中說出來,因為這個男人,在華夏朝野,應該說就沒有他不清楚的事情,金旗是川蜀首富之一,陳銘也是去了一趟川蜀實地考察之后才得出的結論,而陳長生,怕是早在幾年前就知道了,而且針對川蜀一帶,也不知道埋了多少伏筆,只不過沒有啟動而已。

  現在陳長生說出“我不是很清楚”這句話,在陳銘看來,恐怕是服老的一種前兆吧,因為這是前幾年陳長生口中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出來的一番話。

  陳長生顯然聽出來陳銘這聲笑的用意,他也跟著笑出聲來,繼而用自嘲的口吻緩緩道:“怎么了?不相信?”

  “信。”陳銘點了點頭。

  “那就成。”陳長生喝了小半口紅酒。

  “我打算迅速拿下精誠實業,讓陳氏集團在西南開辟一個空間。然后就跟安姑姑去歐洲。”陳銘也直截了當,以前一直把自己的想法在陳長生面前藏著掖著,這種做法現在看來真有些敝帚自珍的味道,因為其實自己的很多想法如果真的放在陳長生的思維體系里面去判別的話,好多時候是有著致命的漏洞的。

  而現在,陳長生卻給了陳銘足夠的自由,讓陳銘去發揮,只要大方向不出錯,陳長生保持緘默,只字不提,大有徹底放手的意思。

  “西南…”陳長生眼神之中掠過一絲恍惚,那是回憶的色澤,他頓了頓,繼而道:“陳家很多年前在南詔有一位封疆大使,現在估計已經退位了,接任他位置的是他的兒子,名字叫樊文,如果你感興趣的話,給他打電話,他的電話我有。”

  “樊文…”

  陳銘愣了愣,他盯著陳長生,不由地想起祝健的一番話來,陳長生的眼光和伏筆的覆蓋范圍,在時空上超越普通人十年和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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