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
陳公子自是不吝,微笑著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好。我記住了。”說完,那張闊紹點了點頭,牽著媛媛往回走,隔著很遠的距離,就按開了他那輛奧迪,車燈一閃,格外刺眼。
當然,更為扎眼。
等到張闊紹驅車離場,剩下的幾個接女朋友走的男生這才敢牽著他們女朋友的手走到那邊的臨時停車位,然后開車走人,他們的車都是一般的長安、比亞迪、比亞迪之流,要是跟張闊紹一起并排,的確有些掉價。
不過也足夠讓班上那些沒有男朋友來接的女生們羨慕一陣子了。
“哈哈,陳哥,你真是神了,居然這么跟那個張闊紹卯上了!太牛了!”王歡笑了笑,拍著陳銘的背,一陣勝利的姿態。
“就是就是,陳哥一句話就把張闊紹給咽回去了,這就叫什么…氣勢逼人嗎?哈哈哈。”周偉也跟著應和道。
只有陳銘,眉頭緊緊地皺了一下,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份外凝重,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預感。
“陳哥,你是怕這廝報復嗎?別擔心,這里怎么說也是學校,他就算再猖獗,也不敢在學校里面亂來的,你可別忘了那群保安和校警可不是吃素的。”劉航看陳銘表情不怎么正常,于是趕緊安慰道。
“我不是因為這個。”陳銘搖了搖頭,然后埋下頭去,繼續陷入沉思。
而此時此刻,就在遠處,一個女人正坐在車里面,點燃一支煙,安安靜靜地抽了起來,眼神冰冷,手里抓著手機,望著這邊的狀況。
“夏佐少爺,陳銘有沒有被激怒我不知道,但是那個名叫張闊紹的小子,好像有些怒不可遏的樣子。”女人妖嬈地說道。
“哼。”
電話里的夏佐,冷哼了一聲,緩緩道:“這種炮灰一樣的人,最近多給我安排一些,盡全力給陳銘制造麻煩,無論大小。”
“好,只不過夏佐少爺,你這樣做,到底有什么目的?這些小人物肯定是無法給陳銘制造什么真正麻煩的。如果說你想要給他制造一些實質性的創傷的話,還不如讓‘索爾’來解決這個問題。再說了,夏佐少爺你手中的‘搏獅’,也很久沒有染血了吧?讓‘狼群’的主人,死在‘搏獅’的槍口下,未嘗不是一種夙愿啊。”
狼群搏獅!
傳聞之中,和“狼群”并稱的第二把手槍,槍名“搏獅”!
這種傳說之中的手槍的價值,已經不是年代久遠和收藏價值的問題了,而是對現代槍械物理領域的啟發式教育意義。
“狼群”是雙槍之中的其中一把!
“沒必要,要是在這里弄死陳銘,估計我連逃都逃不掉,連遣送回國的機會都沒有,簡單地說,根本走不出金陵。陳家在這塊土地上的人脈,不是我所能想像得到的,不含糊地說,搜山檢海,也能把我給找出來。到時候連遣送回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是死。所以我沒必要犯這個大忌。我這一次選擇南央大學作為據點,目的便是要在這里創造出一片陳家勢力的真空區,然后以此為跳板,擊潰陳銘在南方的一切布局。讓洛水好好看看,她所傾慕的這個男人,是如何慘敗在我的手上的。”夏佐陰笑一聲,冷冷地說道。
“好,夏佐少爺。既然你都已經說到這一步了,我也不再多問,接下來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執行到位的。”妖嬈女人點了點頭,對夏佐的陰謀算是贊同了。
這邊的對話,陳銘當然沒有聽見,也無法看見,他就算再神通廣大,也沒有到全知全能的地步,這個世界沒有超級英雄和特異功能,陳銘也是肉長的,他在沒有遭遇到對手的實招之前,不可能猜測到對方的算計。
此時此刻,陳銘還是一副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跟王歡這幾個哥們兒侃著一些關于妹子的話題,很快就回到了寢室。
這是陳公子時隔一年,再一次睡到寢室的床上。
陳銘不是那種睡慣了高檔床之后,睡寢室這種硬板床就會失眠的人,相反,他躺上去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種非常親戚的觸感。
在歐洲的一幕幕,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在陳銘眼前匆匆掠過,一段段記憶又浮現起來,那段時間陳銘的確很難能夠睡一次安穩的覺,在坎塔布里亞山脈,朝東南方流入地中海的三角洲折騰的那段時間,幾乎每晚上都睡在埃布羅河溫暖的懷抱當中,地中海特有的溫存氣候,讓陳銘感覺河水就像是絲綢一般輕柔。
在那個時候,他認識了當地一個人,這個人告訴過陳銘關于“狼群搏獅”的傳說,但是那段記憶很破碎,陳銘現在也不怎么記得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