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千萬別小瞧了小蜜蜂妹子。燈紅酒綠,觥籌交錯,勁歌熱舞、嫻于辭令,做完這些之后,小蜜蜂妹子每個月可以拿到近萬元的收入。
也算是不菲了。
一個大學生剛剛畢業出來,實習工資才一千五,好一點的也就兩三千,進得了電信、移動、聯通、國電這些國企當然好,但是這些地方也不是說進就進的,但是當很多大學畢業生還在擠破腦袋就業的時候,這群還沒有畢業或者即將畢業的大學生妹子已經可以拿到上萬一個月了。
當然,這還只是兼職。
年輕貌美,對于很多大學妹子而言其實就是一筆無形的雄厚資本,無論選擇哪一條路,都勝過鳳凰男一步步從最底層披荊斬棘、嘔心瀝血地打拼上來。對于這一點,沈斌豐同志算是最有發言權了,他是典型的在底層摸爬滾打,一路跌跌撞撞拼出來的男人,曾經很可歌可泣,也很悲哀。
走到這個位置上了,沈斌豐吃過的苦,所以也對這些漂亮的妹子也情有獨鐘,算作是他對當初不濟的一個償還。
于是沈斌豐反應最大,他拉起了小蜜蜂妹子的手,道:“別聽陳哥的,來,妹子,跟我們坐一塊兒來。你還有沒有什么好姐妹都喊過來,陪哥哥們喝幾杯。”
妹子當然開心了,她這么一坐下去,這桌點的酒數量至少都會翻一倍,而相對應的提成也是一筆很可觀的數目。
不過,正如之前所說的,這位小蜜蜂妹子,是大學生,應屆大學生,來兼職的。
她轉過頭來盯著陳銘的時候,眼神之中的那種熟悉和驚訝的色澤,她微微一愣,冷不丁從口中蹦出“陳銘”兩個字。
“嗯?”陳銘微微抬起頭,瞧見這個挺水靈的妹子,也感覺一臉的熟悉,但就是喊不出名字來。
“呃…沒什么…”小蜜蜂妹子站起來,就要走出去。
“等一下。”
陳銘眼神一沉,盯著這個妹子,緩緩道:“你是廉芹?”
“啊?”
小蜜蜂妹子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埋著頭微微點了一下,一副很羞怯的模樣。
在大一開學的時候,當時這位有想法、敢行動的陳公子,早在開學半個星期的里面,就已經召集陳氏集團的幾個黑客高手,入侵了學校的學生教務信息網,把整個傳媒學院所有的女生資料全部搞到手,包括她們的一寸照,QQ號碼、手機號碼、家庭住址、出生年月等等…然后在所有傳媒女生的一寸照之中甄選,最終挑選出幾個樣貌還不錯的女孩子,作為重點對象發展。
而其中在大一年級,有一個名叫廉芹的女孩子,就在陳銘的發展目標里面,結果很不出所料,這位廉芹妹子和其他妹子一樣,很果斷地拒絕了陳銘,或許是受了當時那位徐凌峰少爺的的鼓吹,這位廉芹妹子對陳銘印象一直很差。
不過好的是在后來的學習生活當中,陳銘也不是太掉價,算是在這位廉芹妹子這里挽回了一點點顏面,不過廉芹妹子也沒有對陳銘有多少好感,就是個普通同學一樣對待,后來傳出陳銘傷病休學,廉芹也就再沒有多去在意陳銘這號人物了。
只不過,廉芹卻沒有想到,學校放暑假之后,她回豫州的家找了個兼職,居然在這里碰上了陳銘!
真是湊巧得有些不行了。
“呃…呃…你好…陳銘同學。”廉芹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笑容生硬。
“果然是你,廉芹,怎么?你在這里上班?”陳銘笑了笑,言辭之中倒也沒有任何嘲笑的意思。
“…呃…嗯…兼職…賺點零花錢。”廉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她做這個行業,沒有什么丟人的,掙得也都是干凈錢,老板承諾了保障安全,只不過偶爾有些款爺喝高了想要揩點油的,夜場這邊的保安也都會上來維護,所以廉芹最多就是偶爾受點委屈,不過為了每個月那上萬的收入,她還是忍氣吞聲地做下來了。
對于她兼職這件事情,廉芹是隱瞞了父母的,因為這個工作說是干凈的,但是畢竟在上一輩人眼里,跟小姐沒什么區別,而廉芹她自己也不愿意讓身邊的親戚朋友知道,也會覺得丟臉的。
這一次,被大學同學瞧見了,認出來了,廉芹有些尷尬。
“陳銘同學…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也是豫州的嗎?”廉芹怯生生地問道。
“算半個吧。”陳銘笑了笑,純粹出于禮節,讓那幾個爺們兒把位置騰出來,給廉芹點了一杯酒,然后跟她簡單地聊兩句。
這時候廉芹也算是徹底放開了,反正都被認出來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陳銘已經在點酒了,如果說點得多的話,她也有提成可以拿,所以抱著跟陳銘聊幾句敘敘舊,同時賺點酒錢提成的心態,廉芹坐下來跟陳銘聊起天來。
陳銘出手不算是闊綽,都是點的酒吧一些中高檔的酒水,那個服務員端著一大堆瓶瓶罐罐走上來的時候,跟廉芹有個面對面,服務員朝廉芹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做得挺不錯,賣出去這么多酒。”
廉芹臉上苦笑連連,不過反正是工作,陪一下酒也沒什么,而且這個陳銘是她大學同學,也可以免受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揩油欺負,其實想來也算是不錯了。
于是廉芹欣然接受了陳銘的邀請,端起酒來跟他聊起了大學的事情。
“放心吧,廉芹同學,我不會跟別人說起你在這里的。而且這種事情在我眼里沒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做小姐,你這是干干凈凈的正當行業,沒有人可以恥笑你的。”陳銘笑了笑,跟廉芹輕輕地碰了碰杯。
而陳銘身后那群哥們兒也紛紛坐起來,跟廉芹介紹自己,禮貌客氣地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