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來硬的徹查到底,估計水深得有些夸張。
能查到這一步,已經基本上算是干凈了,沒人想繼續下去。
黃國章退居二線之后,陳銘還時不時去他的別墅探望,最后一次是十二月二十五日,也就是圣誕節的這一天。
剛從花園里面遛鳥回來的黃國章,看見陳銘坐在他家的沙發上,露出一陣毫無心機的微笑,這道笑容,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在黃國章的臉上了。
“來看看我的這只金絲雀…”黃國章興致頗高,舉著鳥籠子,臉上的紅潤很健康。
“…不看了,今天就走,來跟爸道別。”陳銘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笑容人畜無害。
黃國章愣了一下,眼神之中閃過一道落寞,隨即他最下身來,把鳥籠子放到一邊,道:“要回江蘇了?”
“嗯。過年前是不會回來了,這邊我讓張辰皓和張恒兩個人負責打理,還有一部分‘門客’的兄弟鎮守,相信短時間內,亂不起來,也沒人敢亂。”陳銘遞給黃國章一支煙,沉聲說道。
黃國章搖了搖手,道:“不抽了,借了。”
“哦?”陳銘玩味一笑,把煙收了回來,放回了煙盒子里,道:“爸你什么時候把煙給戒了?”
“最近在養身,身,就算戒不了,也要試試。我這閑下來之后,真想多活幾年,活到纖靈回來為止。”黃國章眼神越來越凄迷,最后竟然噙出了淚光來。
“不抽煙…是好事…”陳銘把點燃的煙頭,也在煙灰缸里面杵滅了,然后看了看表,道:“時間不早了,不讓外面的兄弟久等,我今晚就要到金陵,所以,爸,多保重。我走了。”
“去吧…去吧…”黃國章灑脫地揚了揚手。
“嗯。”
陳銘轉身,然后一個小跑,離開了黃國章的別墅。
目送陳銘的身影遠去,黃國章眼神有些凝固,身子僵在沙發上好幾秒之后,也真起身來,拖著笨重的身子,朝二樓走去。
二樓的小陽臺,可以看見陳銘那輛凱美瑞遠去的影子,那道婆娑的背影,在陽臺上,瑟瑟發抖。
“那年把纖靈丫頭從卡士抱回來的時候,只有這么大,現在…有這么大…”
“答應她媽媽,照顧好這個丫頭的我…如今卻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
“…將來她會俯瞰著我…或許在病床前,或許在墳頭。”
黃國章一邊伸手比劃著,一邊自言自語。
寒風中,老人的身子,煢煢孑立。
十二月二十五日,在西方,把這一天叫做是圣誕節。
在東方,這一天,忌移徙、入宅。
很矛盾,但也很有趣。
這一天,吃蘋果、帶圣誕帽、寄送圣誕賀卡,參加圣誕派對,圣誕購物等成了天朝百姓生活的一部分。
特別是在大學生團體里面,這一天,很熱鬧。
至少在南央大學里面,是這么一回事。
陳銘剛到金陵,就接到薛雪之的電話。
“我聽說你今天回來?”薛雪之的聲音里,有一絲小雀躍和小驚喜。
“不錯。丫頭,蜂蜜找到沒有?我很想喝。”陳銘笑著答道。
“…沒有…我詛咒那個偷走我蜂蜜的人,下輩子變小蜜蜂。”薛雪之嘟著小嘴,氣沖沖地說道。
“真可愛。”陳銘現在恨不得沖過去抱著薛雪之啃上一口,無奈車還在金陵的高速路上行駛,要到達市區,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我們學校今晚很熱鬧,你要不要來瞧瞧?很多社團都在舉辦活動,好好玩。”薛雪之很期待地問道。
“丫頭,你說我一個已經宣告掛掉的人,忽然出現在學校里面,會不會真引發一些轟動什么的?”陳銘打趣道。
“我問了很多人,問他們知不知道陳銘,結果他們的一致動作都是搖頭。所以你不用擔心拉,沒有人會認出你的…估計除了你們寢室的那三個男生之外。他們人很好,上一次還那么仗義地幫你舉辦葬禮。”薛雪之回憶道。
“好啦,我來就是了,在哪里等你?”陳銘有些架不住這個丫頭的軟攻勢,幾句話就能把人給萌翻的架勢,實在是拒絕不了。
“就在‘情人坡’怎么樣?今晚那邊最熱鬧了。有動漫社在那邊搞活動。”薛雪之提議道。
“準奏。”陳銘點了點頭,一口答應下來。
“好,等你噢。”說完之后,薛雪之掛斷了電話。
隨即,陳銘立刻跟坐鎮陳氏集團的金成仁聯系上了。
“喲?凱旋了?”金成仁第452章團這邊,在最近一周內的吞金量是不是大得有些夸張?”陳銘打趣道。
“還不賴。陳少。你這一次算是讓這邊集團的很多高層刮目相看了。在安徽合縱連橫,遠交近攻,吞并黃家,滅方家季家,手段凌厲,拳拳到肉,江蘇這邊是看得清清楚楚。不錯,真不錯。”金成仁第一次這贊嘆人,讓陳公子都有些尷尬了。
“對了,讓你幫我個忙。”陳銘忽然道。
“哦?什么忙?說來聽聽?”金成仁問道。
“讓陳銘這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