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六節謊言 當然了,這個猜測和現實完全沒有任何吻合的地方。
“你是不是真心喜歡他?如果真的話,那么也許我可以幫點忙哦。”小丫頭真心實意的回答道。也許是因為她自己也處于感情不順的狀態,使得她對于同樣處境的羅蒂雅格外同情。
“我為什么要喜歡那個家伙啊!”羅蒂雅叫了起來。
“…雖然他長得又普通,又沒錢,又愛說謊,但是你也要承認,他給你留下了深刻印象不是?”小丫頭的話居然富有哲理,當然,這是因為他近期很努力的學習了相關方面的知識。眾所周知,這種知識對于當事者毫無任何意義,但是卻能讓人清醒的幫助其他當事人進行細致的分析。“這就是基礎了啊。他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
“裝模作樣的功夫是第一流的。”羅蒂雅回答道。她情不自禁的想起兩個人在小房間里時發生的事情。她脫掉外衣,貝勒爾則當面錯開視線,不敢看他胴體。那副樣子確實很少見。事實上,雖然羅蒂雅對于男人的經驗很豐富,但是這真的是她第一次遇到類似貝勒爾這樣的人。貝勒爾果然不愧被教會拿出去當模板炫耀的人物,這種人已經算得上清心寡欲的典型,自制能力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疇。
“能讓你印象深刻就行了。”小丫頭說道。“無論如何,你動心了。”
“我怎么Kěnéng對那種人動心?”
“如果沒動心,那你為什么要教訓他一頓呢?你又沒損失什么東西?按你說的,他最多也不過撒了一個謊罷了。雖然很可惱,但是如果你不是喜歡他,你又何必牽掛在心呢?”
“算了,不要討論這個了!”羅蒂雅原本倒也沒什么,但是被小丫頭這番話一說,卻情不自禁的感覺到心浮氣躁起來。“那個瓶子我們該怎么辦?”
那個瓶子已經被塞到較遠的一個雜物間里去了。在魔法方面,教會祭司的檔次沒有混沌巫師那么高。教會的人已經信誓旦旦的保證那個魔法瓶子沒有任何危險性,但是實際上混沌巫師卻能夠利用那玩意直接將自己投影到小丫頭面前。這種情況下,誰又能Zhīdào這個瓶子還能干什么呢?也許它有監聽、監視的效果也不一定。小丫頭自然是不敢把這玩意再放在自己的房間里了。
“打碎如何?”小丫頭提議。這個瓶子上的魔法是和瓶子本身聯在一起的,花瓶一破,魔法就消散于無形。
“我覺得還是拿給教會那邊比較合適。”羅蒂雅說道。“也許我們可以讓教會的那群高階祭司過來,當著他們的面,讓他們看看那個瓶子的危險性。”
既然已經下決心撕破臉了,那么剩下的就是如何充分利用這個送上門的買賣了。
“但是教會那邊…”小丫頭有些猶豫。一直以來,教會都是格魯尼王權的盟友。或者可以這么說,王室一直把教會看成是盟友。只可惜這一次拜倫的反叛過程中,教會很清楚的推翻了王室的這個假設。他們居然在這場叛亂中保持中立!
也許對于教會來說,這是一個迫不得已的選擇。但是對于王族而言,這無異于宣布雙方的關系遠沒有之前Rénmen想象的那么密切。此時此刻,雖然表面上彼此都刻意的忽略了拜倫的叛亂一事,但是雙反之間已經存在了一條難以愈合的溝壑。馬克雷米茲家族不會忘記在發生叛亂的危機時刻,教會是采用如何的立場的。
教會那邊更不會忘記。
“在對付混沌巫師方面,教會還是值得信賴的。”羅蒂雅提醒。
“我有點疑惑教會這一次的‘聯軍’安排。”小丫頭說道。“之前,邊境的官員給了我一些報告。從時間上判斷,這一次提比略軍隊入境要比我答應教會的要求更早一點。
“哦?這個倒是奇怪來著。通常情況下,應該是雙方談妥了這才出兵才對。提比略人不Kěnéng這么積極主動…除非是…教會和提比略人達成了某個秘密約定。”
“這方面我們所知不多。”小丫頭承認。自從政變之后,她的宮廷雖然重建起來,但是嚴格意義上說只是臺子搭起來了。有些功能并不是隨便委派一個什么官員就能恢復的。比方說情報工作就是如此。拜倫的政變摧毀了很多東西,重建需要時間。“我們之前的渠道…拜倫為了向提比略表示誠意,將那些密探統統出賣了。”
被上級出賣的密探,下場不言自明。
“秘密協定啊…”小丫頭有些感慨。“有沒有什么辦法能Zhīdào細節呢?”
必須要說,這完全是她無心的一句感慨而已。羅蒂雅雖然是個很優秀的消息渠道,但是小丫頭很清楚,羅蒂雅Zhīdào的也只有鷹隼城本身的消息罷了當然,這對于小丫頭而言已經是非常重要了。
“呵…”羅蒂雅突然之間笑了起來。“辦法當然是有的。”
貝勒爾原本并不計劃在鷹隼城多呆。實際上,按照“兵貴神速”的觀點,他只應在鷹隼城呆上兩三天,和小女王對聯軍的各項事宜(關鍵之一就是決定聯軍的統帥是誰)進行磋商,然后就會離開。
但是由于中途發生的刺殺事件,使得貝勒爾受傷,不得不延長了在鷹隼城駐足的時間。但是哪怕延長了也只是區區十天罷了。而這段時間,因為受到嚴密保護的緣故,貝勒爾實際上也是一種“關在籠子里”的狀態,他每天見什么人,出過什么門,在有心人眼里都是公開的,壓根談不上什么秘密。
來求見貝勒爾的,一般有三種人。第一種就是教會的人,來慰問一下,順達表達“除惡務盡”的決心,消除貝勒爾的心理陰影。第二種就是鷹隼城官方或者半官方的人,受到女王、首相或者其他一些重要人物的委托,對貝勒爾來一場問寒問暖的關懷,順帶事先溝通一下雙方在各方面的意見、立場之類的。第三種就是純粹出于“崇拜英雄”的心理,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上門求見一下貝勒爾,也許還順帶請求一點指導的。
羅蒂雅第一次上門的時候,大家通常認為她是第二種人,受小女王委托而來慰問一下。這是很容易得出的結論,因為羅蒂雅是小女王的臨時家庭教師,又是一個女性。可以說她是很合適擔任這種慰問任務的人。沒人關心羅蒂雅到底和貝勒爾說了點什么,更沒人Zhīdào她上門的理由和“慰問”連一點點的關系都沒有。
但是羅蒂雅第二次上門的時候,卻違反的正常的邏輯。
“羅蒂雅女士,這次你想要什么?”貝勒爾在自己的小會客室(前面說過,他現在暫居的是一座曾經的貴族府邸,所以有大小會客室之分)一臉無奈的看到了羅蒂雅。
“我想Zhīdào一下你和教會那邊達成了什么樣的協議?”羅蒂雅問道。小會客室不大,現在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貝勒爾甚至沒有落座,只是臉上露出極其無奈的神情。
“這一次你能到來,完全是教會居中協調的結果。”羅蒂雅說道。“甚至在女王陛下做出承諾之前,教會已經和你們達成了一致。這絕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吧。”
“這個…我能問一句,羅蒂雅女士,你想Zhīdào這些干嘛?”貝勒爾雖然神情不變,但眼中的無奈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厲芒。
“賣錢!”羅蒂雅斬釘截鐵的回答。
“這個,羅蒂雅女士…”
“不要加上‘女士’兩個字了,你叫我羅蒂雅就好。”羅蒂雅倒是一點也不在乎。看她那端莊正坐的姿勢,貝勒爾一點也看不出之前就是這個女人,居然能做出一腳踢向自己的要害這樣的粗野舉動。更別說當著他的面脫衣服了。
“好吧,羅蒂雅。”貝勒爾問道。“我可以不可以問一句,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
“理由很多,其中之一就是為了讓協議更方便的完成。”羅蒂雅說道。“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你的傷勢已經無礙,明天就將面見我們那位小女王,面對面的磋商聯軍的各項事宜。你不覺得減少一些彼此之間的顧慮,有助于協議的達成嗎?”
“我覺得這個理由實在勉強。”貝勒爾回答。他終于入座了,接著,他身后的房門被打開,第三個人走進了小會客室。
進來的人正是羅賓,貝勒爾的親信和副官。前面已經說過,羅賓是貝勒爾十分信任的人,所以很多談話什么的,都會讓羅賓在一邊旁聽。不過這一次明顯不僅僅是為了“旁聽”。貝勒爾對于羅蒂雅耍無賴這一手,還是有點防備的。
“羅蒂雅女士…”開口的是羅賓。由于貝勒爾的安排,他已經在門口大致聽見了雙方談話的內容。“您不覺得您這樣的一個人,并不合適來問這些Wèntí嗎?如果這個Wèntí方便交流,那么將軍大人自然會告知女王陛下的。”
羅蒂雅眼睛看向羅賓,羅賓半步也沒有后退。她的目光轉回到貝勒爾臉上,看到對方臉上浮現一絲微笑。
羅蒂雅的眼皮挑了一下。愚蠢的男人,以為這樣就能對付她了么?這種場面她也許已經看過一萬次了。事實上,此類場景在她的店里簡直是天天上演。
“還有,女士,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一次您是代女王陛下來的嗎?這是女王陛下的意見嗎?如果不Shìde話,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憑什么提出這樣的要求?”羅賓看到對方沒有回答,于是乘勝追擊。
“憑一個很簡單的理由。”羅蒂雅將手放在腹部。“我肚子里有你將軍大人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