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轉折 極惡老大的命令被迅速執行了,現在他可以安心的等待兩天后的戰斗。為了防止血旗老大逃走,他還特意的讓手下的小子們發動了一輪小規模的攻擊。雖然成群的弩炮砸到了小子們的頭上,立刻讓他們屁滾尿流的逃了回來,但是好歹證明了血旗老大呆在山上沒挪窩。
極惡老大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他甚至夢到了自己正把血旗老大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不過這個美夢沒能維持多久,因為天亮時分,巨大的聲響就把極惡老大從美夢中驚醒了。
“老大…”極惡老大剛剛爬起來,就看到幾個手下正手腳并用的倉皇沖進極惡老大的首領帳篷。要是換個時間,也許極惡老大直接就把這幾個不知道上下尊卑的小子給砍了。但這一次明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讓極惡老大暫時沒有這么做。
“口胡!發生啥事啦?”
“全能的毛哥在上!老大,血旗老大…血旗老大打過來啦!”
“口胡!”極惡老大立刻掄起他的巨型斧頭沖出帳篷。天已經亮了,而且極惡老大帳篷所在的位置是一個高處,所以極惡老大很容易的就看到了整個戰局。在他營地的外圍,無數尖叫的綠皮小子正在發動攻擊,而他的手下卻只能依靠營地簡陋的工事就地防御。不時的有一發弩炮或者巨石飛進營地。就在極惡老大不遠的地方,有一發幸運的弩炮直接射穿了六七個小子,像串燒一樣把他們釘在了地上。
一發投石車投擲的巨石飛來,砸中了營地的柵欄,直接把一小塊柵欄轟塌了。
“Waaaaagh…”一群血旗部落的小子揮舞著各種兵器,從缺口沖進了營地。同時,成群的極惡小子迎了上去,就在缺口附近鏖戰。頭上弓箭飛來飛去,下面小子戰成一團。而這甚至不是戰局中最危險的部分——在營地大門位置,一隊血旗部落的小子正扛著巨大的木頭,在弓箭、魔法、弩炮等等武器的掩護下,兇猛的撞擊著營地的大門。幾百,也許上千個血旗部落小子正在外面耐心等待著大門被撞開。
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來,血旗老大在兵力上占據了明顯的優勢。讓極惡老大的部下防守得非常吃力。如果沒發生什么意外的話,極惡老大這次可是撲街定了。
“血旗老大哪里來的那么多部下?”在營地的柵欄邊上,極惡老大一把抓住身邊的一個地精,惡狠狠的問。“居然比俺的小子還多!”
“老大…是你…是你昨天讓我們大部分的小子都派走了。你說讓他們繞到山后面去踢血旗老大的屁股。”那個地精說了實話。大部分極惡小子都已經離開了營地,而血旗老大好死不死的就趁這個空檔發動了攻擊。
“口胡!”極惡老大一把將這個地精丟出營地柵欄外。隨后傳來的那聲慘叫說明這個倒霉的家伙要么被血旗小子們給剁碎了,要么就是撞到了什么堅硬的東西。總之他再也不是一個問題了。
也許是毛哥庇佑,也許是一隊弓箭小子的及時趕到,總之從缺口沖進營地的血旗小子們被極惡小子打退了。地精們用石頭、木頭、和任何能找到的垃圾填上了這個缺口。一時之間血旗小子沒辦法再從這里沖進來了。
營地的堅固大門也發揮了不少作用,雖然在巨木的撞擊下發出“蓬蓬”的巨大響聲,但起碼一時之間沒有給撞破。
“援軍!俺們要援軍!”極惡老大對著聚集在身邊的一群部下大喊大叫。“派一個小子騎狼去把俺的部下給追回來!”
“老大,”一個地精傻乎乎的提出反對意見。“他們已經走得很遠了,就算追回來,恐怕也趕不上這場仗啦。”
“你是真的這么想的?”極惡老大居然認真的反問,而那個傻乎乎的地精居然也真的就這么傻乎乎的點了點頭。
“老大,按時間推算,他們恐怕真的趕不回來了。”
極惡老大揮起手里的斧頭,一下子就讓這個地精永遠的變成了歷史。因為一斧頭還不夠解氣,所以極惡老大隨后又追加了幾斧頭,直到把這個曾經是地精的東西變成任何人都看不出到底是啥的一堆爛肉為止。
極惡老大發泄完了之后,再次面對自己的一群手下。這一次手下們都已經被嚇得目瞪口呆,再也沒人膽敢說多余的話了。
“剛才俺說啥米來著?哦,對,援軍!俺們的援軍在哪里?這次俺要聽一點好消息。”
極惡老大的一群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開口,也沒人膽敢在這個時候再次觸怒老大。幸好這個時候一個解圍的來了——后面連滾帶爬的跑來一個小子。
“老…老大…有情況…”那個小子大聲的報告。
極惡老大用充滿了壓力的眼神盯著這個來報信的綠皮,“俺——想——聽——點——好——消——息!”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老…老大…”那個綠皮注意到了地上的那堆爛肉,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
“那么…先說說壞消息!”極惡老大盯著對方,毫無疑問,他隨時可以把對方當場剁成渣渣。
“我們…我們的大門,被敵人打破啦!”那個綠皮鼓足勇氣,終于把這個壞消息說了出來。
“口胡!那好消息是啥?”極惡老大握緊了斧頭,只要從這個綠皮信使的嘴里再冒出一個他不愛聽的字,那么剛才那個地精就是這家伙的前車之鑒。
“血旗老大正在到處找你,他喊著要和你單挑呢!”信使趕緊說道,眼睛盯著斧頭。
“單挑?”極惡老大看著遠方,那邊真是殺聲震天,到處都是血旗小子們興奮的“Waaaaagh…”叫聲,還有那些倒霉的極惡小子們哭爹喊娘的慘叫聲。
極惡老大帶著一群手下沖到了戰線前方。他的營地大門已經被血旗小子們用巨木撞破,而且已經徹底被控制住了。不止是大門而已,其他地方的柵欄也出現了很多的缺口。眼看局勢大好,勝券在握,成群的血旗小子們正充滿戰斗熱情,為了沖進營地而擁擠成一團。已經沖進營地的則兇猛的殺向極惡小子們新形成的戰線。血旗小子們士氣高昂,連素來膽小的地精都顯露出一往無前的氣勢,沖擊得極惡小子們的戰線岌岌可危,隨時都可能崩潰。
不止是步兵而已,血旗部落已經拿出了全部本錢。狼騎小子、蜘蛛小子、野豬小子以及各種各樣的戰車統統已經沖進了營地,到處橫沖直撞。如果正常情況,那么極惡部落本來可以用更多的騎兵和戰車來反擊,但問題是這些主力部隊幾乎都繞路去揍血旗部落的屁股了。現在的營地里沒有任何反制這些騎兵的兵種。
一輛拴著一對大野豬的戰車此時顯得格外引人注目。戰車后面跟著成群的血旗小子,而操縱戰車的是一個異常高大的獸人,一手控制著野豬,一手揮舞著一把長劍。這輛強大的戰車從極惡小子的陣線上碾過,如同割草一樣把成群的極惡小子撞倒壓碎。僥幸逃過戰車沖擊的也被跟隨著戰車的步兵給迅速砍殺。
如果說之前極惡部落的局面是撲街,那么現在已經從撲街發展為飆血撲街。這一仗他們已經輸定了。極惡部落的地精們已經成群的逃離戰場,但是獸人依然還在堅持。
“看,老大,那個就是血旗老大!”一個手下用手把那輛戰車指給極惡老大看。
不過這個指點有點多余,因為血旗老大的巨大吼聲哪怕連戰場的廝殺聲都無法掩蓋住。因為距離的緣故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極惡老大完全明白對方在找自己單挑呢。
極惡老大找到了他打贏這場戰斗的唯一機會。
“口胡!血旗老大,俺在這里等著你呢!”極惡老大高舉著自己的斧頭用怒吼聲回應血旗老大挑戰。接著他沖下自己原先所在的高地,帶著小子朝著血旗老大戰車的位置猛沖過來。
血旗老大也注意到了極惡老大的存在,他帶著手下們朝著極惡老大的位置沖過來。
眼看著野豬戰車就要撞上來,極惡老大一手抓起自己身邊的一個地精,用力的朝野豬丟了過去。這個突然打擊讓野豬有些措手不及,一只野豬一腳踏空導致豬失前蹄一頭摔倒。那輛龐大結實的戰車也立刻失去了平衡,向側面栽倒。不過血旗老大動作卻意外的敏捷,及時的從車上跳了下來。
雙方的小子們面對面的沖擊在一起,殺得難解難分。現在,兩個老大終于在戰場中間面對面了。極惡老大一手持戰斧,一手持盾牌,而血旗老大則因為操縱戰車的緣故,沒有攜帶盾牌,而只是拿了一把劍。事實上,血旗老大的武器并不符合綠皮的習慣,劍這種精細的武器可不是綠皮的慣用家伙,真正夠猛的綠皮都是拿著斧頭、砍刀、戰錘和大棒之類粗糙而耐用的武器,拿著劍的血旗老大完全算得上一個另類。
當然,任何一個小子敢說老大另類,那就等于為自己買好了通向死亡的單程車票。
“口胡!血旗老大,你以為俺今日就要撲街嗎?俺告訴你,強者一生遇強則強的,你要戰那便戰!俺今日就要把你這個廢柴戰翻!”
極惡老大藏身在盾牌之后,猛的朝著血旗老大沖撞過去。這是他拿手的招數,只要血旗老大朝側面躲閃,他就會用斧頭發出致命一擊。
血旗老大沒有躲閃,而是用劍猛砍向盾牌。不過極惡老大的盾牌極其厚實,而且并非是那種木頭包上金屬薄層的次級品,而是全部由金屬鍛成的純鐵盾,而且周圍還加厚加固過了。也只有極惡老大這樣擁有超凡臂力的綠皮才能自如使用這種裝備。血旗老大的劍在盾牌邊上開出了一道無關緊要的裂縫,卻被極惡老大撞得立足不穩,向后退去。
極惡老大一瞬間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血旗老大明明是個大個子(幾乎和極惡老大一樣高大),但是他的體重似乎卻很輕,被他輕易就頂得節節后退。
不過現在的極惡老大卻沒空關系這件事情,乘著血旗老大立足不穩的瞬間,他掀開盾牌,如雷霆下擊一般,一斧砍向血旗老大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