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利用
方曉走出猴子的宿舍，見自家宿舍的門還關著，決定再留幾分鐘時間給那對鴛鴦，于是靠在走廊的墻壁上，給喬雅丹發短信。
“收到圣心的通知了沒？”
喬雅丹回復的很快：“收到了。在談事情，正準備等會打電話跟你說呢。”
“恭喜恭喜，小喬老師。”
“同喜同喜，小方師父。”
很快又來了一條短信：“小喬老師晚上要演奏收獲和歡愉之歌，請小方師父準備好樂器。”
這妖精…
一個短信就讓方曉蠢蠢欲動，他抬頭看了看周圍，換了個站姿，然后繼續發短信：“在談什么？”
“你那個思念的雨，太討厭了，小可和我打算把它賣掉，連版權一起賣掉！”
我真的很無辜啊…
不是說好了感情歸感情，生意歸生意么…
算了，反正是首口水歌…
“王老板有興趣？”
“王老板胃口很大，不僅想要這兩首歌，還想要你沒有公開發表過的作品，我看他是打算買斷署名權，然后拿給李品哲用。創作型偶像歌手哦，真不要臉。”
方曉早上知道李品哲這個名字之后，就上網搜了一下，他是這兩年極速躥紅的明星，外形不錯，會寫歌，會唱歌，會演戲，會跳舞，號稱演藝圈新生代里最有前途的優質偶像，“音樂天才”，“陽光情歌王子”，“下一個天王”，“少女殺手”，“娛樂圈真正的貴公子”等等高大上的頭銜一大堆。
不過在快餐化的年代里，所謂的流行偶像，幾乎全都是集合團隊力量包裝起來的工業化產品，找槍手買歌并不新鮮。
這廝名氣不低，粉絲似乎不少…
方曉心頭一動，想起喬雅丹之前說她嚇唬李品哲的話，就發了個短信：“你還能找的到李品哲么？”
“他現在就坐在我對面，干什么？”
“再嚇唬他一下，讓他在微記上發一下我雨夜唱歌的那個視頻。”
昨晚方曉對許可解釋網絡水軍的時候，喬雅丹也聽到了，知道是什么意思，立刻回了一句：“這么做不好吧？”
言辭雖然隱晦，但意思很明顯，李品哲是撬他墻角的情敵，用情敵的賬號炒作自己，情何以堪…
但是方曉至今都沒見過唐依依，這個女人對他而言，只是一個路人而已，沒什么情不情的，正好用這個機會，向喬雅丹和許可撇清，證明自己真的不在乎那個什么唐依依。
再說這個李品哲派人來找麻煩，必須得付點代價，不利用白不利用…
娛樂圈公眾人物的微記賬號，屬于可盈利的媒體資源，一般都由專門的公關團隊負責打理，每發一次軟性廣告或者參與一次營銷推廣，都是要收費的，丁瓊音轉發一次收費3萬，這個所謂的娛樂圈貴公子，轉發一次的收費應該也不低，免費利用一下，雙管齊下，兩個名人同時轉發，應該能引起雪崩一樣的炒作效果。
“我覺得沒什么。”
過了一會，喬雅丹才回復：“你以前的事會被媒體曝光的。”
“越炒作越紅。”
“唐依依和海韻唱片簽約了，她會利用你的！”
“她要是有心計，早晚都會利用的，我名氣越大，她利用的越多，不如趁我現在沒有名氣的時候，先利用一下她的情－人，好歹撈點本錢。”
“你真不在乎？”
“真不在乎。”方曉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問問小可同不同意。”
“那好吧。”
方曉看同學們三三兩兩的走出了宿舍，于是敲了幾個字：“我還有事，晚上再聊。”
收起手機，他一邊招呼同學集合，一邊推開自家宿舍的門，發現施麗琳坐在電腦前打字聊天，劉誠杰站在后面看…
“沒戰斗？我不罰款的。”
圍觀的同學哄笑。
“罰你個頭。”施麗琳站起來，瞪著方曉發狠道：“等會我灌死你！”
劉誠杰上前關掉電腦，說道：“方曉，地方定好了，就是上次我和阿琳吃飯的那個福怡酒家，二樓，兩間連起來的包廂。趙子豪說他上完課了直接過去。”
“OK，兄弟們出發。”
走出宿舍樓之前，方曉給麥潔心發了一下酒家的名字，而等他和一群同學浩浩蕩蕩趕到目的地的時候，發現麥潔心已經到了，站在酒家門口，但是不是一個，而是兩個麥潔心…
都是扎著蝴蝶結的盤發，都是精細的無框眼鏡，都是明眸皓齒的相貌，都是文靜典雅的氣質，只不過一個穿著藍裙子，一個穿著紅裙子…
靚麗的風景不僅讓行人紛紛側目，本來嘻嘻哈哈的損友們也安靜了下來。
穿藍裙子的女孩子對走在隊伍前面的方曉揮了揮手。
這個是麥潔心吧…
方曉上前兩步，道歉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我也是剛剛到。”麥潔心微笑，介紹紅裙子的女孩子：“這是我姐姐麥清心，在大學城那邊讀研，聽說我認識你，就一起過來了。不打擾吧？”
“不打擾不打擾。”方曉和麥清心寒暄，又自我介紹了一下，說道：“你好，我是方曉。”
“我知道。”麥清心抿嘴而笑，說道：“我就是沖著你來的，南師大的呆頭鵝。”
方曉愕然，圍觀的損友爆笑起哄。
這倆妹子，明顯是雙胞胎，怎么說話風格完全不一樣…
麥潔心表里如一，說話很文雅有禮，可看麥清心這樣子，似乎是個表面文雅，內在犀利的人…
“走吧，走吧，都進去，別瞎站著。”
方曉轟走了同學，卻沒轟走施麗琳，她挽著劉誠杰，帶著曖－昧的笑容，問道：“方曉，不介紹介紹？”
“這位是松江音樂學院的麥潔心，前幾天和我一起去圣心面試的朋友，這是她姐姐麥清心。”知道他外號呆頭鵝，那就應該看過論壇里的視頻帖子了，方曉于是笑著介紹道：“這位就是最近名揚整個大學城的施麗琳，這位是她的那個二貨男人劉誠杰。”
劉誠杰只是微笑，施麗琳上前就要踢他，麥清心目光灼灼，說道：“你就是視頻里的那個床單妹呀，挺漂亮的，難怪他會在下雨天找你滾床單。”
她說話的時候，表情語氣都很正，既不像調侃，又不像揶揄，似乎是在描述一個事實，和周圍的環境和語境格格不入，仿佛大觀園里鉆出來個李逵，很突兀，讓人不知怎么搭腔。
床單妹…
“走吧，進去了。”方曉忍著笑，給尷尬無語的施麗琳和劉誠杰解圍，招呼道：“進去坐吧。”
麥清心跟著施麗琳他們走在前面，八卦各種問題，麥潔心走在后面，對方曉說道：“我姐姐是學理工的，說話就這樣，怪怪的。”
理工科？
方曉好奇，問道：“什么專業？”
“本科學的是工業設計，現在學工業工程。”
這么漂亮的妹子，去學工業設計還能理解，學工業工程…
“怎么你姐姐都讀研了，你才大四？”
“我第一次高考沒考好，多學了一年。”麥潔心帶著自豪的笑容解釋道：“我姐姐很厲害，第一年就考上了清華，目前在這邊的研究所跟一個院士，碩博連讀。”
原來是個超級女學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