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的時候是董仲麒親自送下他下來的。上來時戚東跟著覃婳,一付‘助理’的姿態,下來時董仲麒陪著戚東,覃婳默默跟著,所有遇見他們的人都暗暗齜牙,這人是誰?我們董行送過誰?
的確,就是孫市長來了坐完也是自已下樓,老董也沒送過他,嗯,老董就這么大的架子,愛服不服,左媗來了也不敢叫董行長送她下樓,自成了欒慶華干閨女,她就矮了一頭,乖乖做小輩了。
這些情況覃婳心里都是有誰的,可今天董大行長不僅送他們下樓,一直到戚東駕車離開安發大院,老董都笑容可掬的站在樓門廳如階下揚手送行的,不說別的,就這份‘待遇’在南華誰當得起?
坐在駕駛席上的覃婳心里怦怦的那個跳啊,偷眼瞄戚東是。發現他那張俊臉側面的輪廓條線予人異常震憾的感覺,俊不俊的就不用說了,能被人誤會成‘小白臉兒’的男人肯定是俊逸有型的。
那雙深邃的星眸象寶石般晶亮,鼻梁挺正,下巴有微微的胡茬兒,越發顯的男人味十足了。
覃婳這時候連說話的勇氣也沒有了,來時候的‘盛氣凌人’和這時候的‘心虛膽顫’完全不同。
戚東一邊駕車,一邊掏出手機給晏珊打電話,“…你在哪呢?現在…嗯,好我去接你吧!”放下手機就問覃婳去省政法委的路,覃婳一路指導,等到了地頭才小心翼翼的道:“我給開車吧?”
戚東輕輕嗯了一聲,就從駕駛席下來,覃婳也慌忙從助手席下來,繞過來坐進了駕駛席,戚東則在車外面抽煙,覃婳心里還突突突的虛著,小心的隔著車窗觀察這個被自已‘誤會’了的男人。
功夫不大,一身戎裝的晏珊就坐大樓出來了,一輛沙漠王也從后面停車場開出來,是徐妮。
晏珊在徐妮停車后和她說了點什么,徐妮就駕車走了,在經過門邊戚東身側時和他點了下頭。
戚東知道她應該去幽會唐彪了,晏珊這時走了過來,朝戚東笑,“這么好來接你姐姐啊?”
“嗯,上車先…”戚東拉開了后面。讓她先上,自已也跟著上了后面,覃婳自然認識晏珊,而且很熟的,對這個晏魔女,她聽左媗說過,自已也有很深的了解,她一上來忙打招呼,心里卻更驚異了,戚東好象和晏珊什么熟的,當然,這時,她不會想成戚東是左媗和晏珊共有的小白臉兒了。
如果沒有下午和董行長這一場接觸,覃婳大該還會那么想,必竟左媗與晏珊的關系太親mi了。
“是小覃啊,左媗居然讓你給這頭色狼當司機?這不是送羔羊入狼嘴嗎?你可得小心點。”
覃婳聽著晏珊的調侃,臉紅了一下,不知該怎么接話,啟動了車子就上路,只尷尬的一笑。
戚東的手已經伸過來,在晏珊豐翹臀上大力擰了一把。疼的往前一竄,“哎呀,耍流氓呢你?”
她扭過身想捶戚東時,卻給他抓住手腕順著一拉,上身就趴到了戚東腿上去,戚東手臂一張一合就將晏珊腦袋的給挾在了腋下去,晏大美女想反抗時,戚東的大巴掌就抽在她的豐臀上了,她這個頭栽在后座上給戚東挾壓在腋下的姿態,使她胸腹完全窩在戚東的腿上,給警褲崩圓的翹屁股就擺到了很明顯的位置上去,在不是很熟的第三者面前給男人這么暖味的煽,晏珊骨頭都酥掉了。
“你瘋了你…哎呀,煽疼我了…我怎么了啊?”她一身好本事,可在戚東面前無用武之地。
戚東一直煽了六七記才停手,覃婳用無比驚震的目光從后視鏡中望著發生在后座上的一幕。
“怎么了?你是怎么監控我的?給我老實交待?我煽不死你…”戚東是真的在打,很用力的。
啪啪的聲音聽的覃婳都心顫,不會吧?這個魔女也有人惹得起?她就乖乖的給他煽啊?天吶!
晏珊對任何人都暴發出來,偏在戚東面前軟的不會暴發,一連十幾個巴掌打的很疼的,她的聲音都有點哽咽了,但就乖乖窩著身體給他煽,“…關我什么事啊?是左媗硬要我監控你的…”
“她說你都聽啊?你是豬頭不是?嗯?”戚東是真的有些生氣,最后下手兩巴掌很黑,煽的他自已手都疼了,晏珊直接哭出聲來,挨刀她也不會哭的,但是在男人面前她得表現的象個‘女人’。
“…我不敢了行不?以后再不敢了,再不聽她的了…疼呢!”晏珊伸著手護著自已臀部了。
戚東放她起來。見晏姐姐真的落了淚,嘆了口氣,雙手替她把淚抹掉,“別聽她的,瞎折騰。”
晏珊嗯了一聲,居然象羔羊一樣縮進戚東懷里去,攥著拳頭輕捶他的肩膀,怪他在覃婳面前煽自已,一臉的羞紅,其實覃婳不堪,手一直在抖,車都有點開不穩的樣子,還這一幕戲算結束了。
這家伙和左媗、晏珊到底是怎么一個關系?攪和的好象極深啊?好象她們倆是他的‘情婦’?
“…廳里好象收到一些關于周芷的風聲,讓我來匯報情況呢,我怕也壓不了多久的…”
“大不了‘重查’唄,人已經弄出來了,總不能把你們那堆東西再交上去吧?你不是瀆職了?”
“還不是給你害的?現在還煽我這么狠?真是沒心沒肺了,男人怎么會有一個好東西呢?”
戚東嘿嘿的笑,“偶爾挨上一頓巴掌有助于身心健康的,你不能老收拾人,不讓人收拾你吧?”
“屁啊…”晏珊哭笑不得的又捏他胳膊,“你動作進行的快一點,我給厲婕打電話了。讓她們重整弄一份材料,姓周的女人必竟扔出不少錢做貢獻了,有這些作為也能量刑輕些,她自求多福吧。”
“你能撐就多撐會兒,我能挖就多挖點,她那些錢不知有多少是吞沒國家的,還有多少是坑了老百姓的,不能讓她帶到棺材里去,寧愿少判她幾年也得讓她吞出來,對社會和老百姓來說才實惠。”
“嗯…廳里只是問一些情況,應該沒有人在背后搞事。姓杜的應該也分的出輕重,他也不想周芷真的出事,必竟也涉及他的利益,倒不用擔心是他們在背后搞小動作,半年三個月夠你折騰了。”
“差不多吧,我一向是雷厲風行的,等鄉政煤礦執照一批下來,她的錢流水一樣倒出來,嘿。”
晚上一起吃飯的還有左媗、郗秀楠、劉祖興三個人,加上戚東、晏珊、覃婳一共是六個人。
齊祖興這一陣子更是風光頂透,因為郗秀楠這個地產老總兩對跑,又要忙東資本的事,又要參與東陵地產,好多時候應酬不了,地產方面她也懂的不多,基本上是齊祖興在拿著大權,財務上郗秀楠過問,其它決策齊祖興就能敲定,但老齊是聰明人,知道郗秀楠的份量,所以事事與她商量。
如今開發的三千畝地都進行了高質量的‘規劃’,而且也開始租售了,正如戚東所預測的,豐厚的回報遠遠不止十倍,這才開始不久,地皮熱浪已席卷整個南華了,價格翻了十八番還多呢。
“…我就感覺和搶錢差不多,今年就這五百畝了,等明年開春了,我估計價格還要更高。”
齊祖興十分慶興姐夫能和戚東這個年輕人建立深厚的交情,這戚東就是他們家的‘大貴人’。
現在齊祖興是全面翻身了,仗仗皆勝,無一敗北,東陵也因為東資管的運作炒熱了地產,‘萬家燈火’的房子已經進入了售銷旺季,有望在年底全面收盤,幾年來的郁結之氣一朝就舒了個干凈。
每一次和戚東坐在一起喝酒。齊祖興能喝的更痛快,尤其姐夫在大好形勢下已經是東陵市的市委常委,這就為向家、齊家帶來了更堅實的發展基礎,兩個家族也在東陵市‘全面’的崛起著。
進行了小兩個小時的晚宴落幕時,齊祖興也喝的差不離了,他更知道戚東與左媗她們的關系,說不準人家還有‘活動’,自已就閃人吧,于是,齊總就先退了席,這個時候已經是夜里十點多了。
不過在‘新中大酒店’夜里十點以后才是夜生活的開始,這里是南華第一流的夜場之一,和上次晏珊出事的那個夜總會齊名,都是餐娛一體的高檔場所,相比較之下,新中這邊要更上檔次。
“喝這么多酒,還要不要去夜泳啊?別把大少爺給淹死了?”晏珊笑嘻嘻的朝左媗問話。
“你真是個烏鴉嘴,他水性好著呢,怎么可能給淹死啊?酒后越發熱血沸騰,正需要大量的體力運動才能揮發掉,游泳最好了,全身性運動,不然會憋出啤酒肚的,男人有那個肚丑死了。”
剩下四女一男了,左媗、晏珊、郗秀楠、覃婳,后者也不上話,她能陪在這里也算榮興了。
郗秀楠笑道:“我怕不行了,有點頭暈,萬一在水里再腿抽了筋,說不準給淹死的是我了。”
“噯,你就少操心吧,戚東怎么會叫你淹死?你那一針打的他心窩里了,他說下次感冒要從東陵跑到南華讓你親自操刀的,你要狠下心來扎慘他,他以后不占你眼睛的便宜了,”左媗笑說。
“嗯,是該扎狠他一回,不過自從96年冬天之后,他好象沒感冒過呢,我都沒機會扎他。”
戚東翻了個白眼,“你想我感冒就是為了扎我一針啊?太歹毒了,明知道我暈針嘛,欺負人。”
晏珊道:“欺負人的是你吧?噯…一會換了泳衣你們看看我屁股給他煽成什么樣了?很慘的。”
之前暈珊已經找左媗算過帳了,覃婳也看到她們兩個鬧騰,也因此更堅定了自已的想法,被自已認為是‘小白臉兒’的家伙,好象是這三個女人的幕后‘主心骨’,真想不明白,他憑什么啊?
一卡在手,全系列享受,你要天天有時間來,人家天天都招待你,可以想象這張卡的昂貴。
覃婳不好意思下水,尤其穿著泳裝在戚東面前曝出大片雪肌的她更羞澀的要命,左媗、晏珊、郗秀楠三女在池中暢游,之前郗秀楠也不太喜歡這種運動,可經不過左媗的強拉硬扯,現在習慣了。
戚東小游了一會就上去了,覃婳也是,她比戚東上來的更早,見戚東走過來心里那個緊張啊,目過掃過他好壯碩的軀體又是一顫,尤其某個部位凸的很不象話,她心里暗罵,他也好意思上來?
她以為戚東是有了反應,其實戚東沒反應,看見覃婳目光中反應他就明白了,坐下來就道:“是給左媗打腫了,你別想歪了…對了,今天下午你談的想法不錯,助理這活兒讓別人干吧…”
“什么?”覃婳一震,顯然沒明白戚東的意思,他說話好象很自信的,你還能干預東資本內政?
“我是說你的頭腦比較好使,放在助理那邊有點浪費了,你應該去更多的發展空間去鍛練。”
覃婳誤會了,咬著銀牙道:“你和左媗說什么了?我就算誤會了你,你也不至于這么報復我吧?”
“呃?剛剛還夸你聰明呢,你難道也是一豬頭?對了,你二十萬包我一夜的提法還算數不?”
覃婳臉上凝聚了血一樣鮮紅,目光掠過水中嬉戲的左晏郗三女,狠狠一咬牙,“算,怎么不算?”我怕你個啥?反正你也是濫人,可我哪有二十萬啊?不過說的一句氣話罷了,十萬自已也沒有啊。
戚東似看出她心虛了,嘿嘿笑道:“好了,不開你玩笑了,一付恨不能吞了我的模樣。”
左媗游到池邊,“噯…你們倆別瞎勾搭,先下來游泳,想發生一夜情,姐晚上給你們行方便。”
覃婳臉色變了,慌往水池里鉆,圓翹的屁股一扭一扭的煞是誘人,戚東卻一仰身躺下休息了。
鉆進水里的覃婳心慌慌的向左媗低聲解釋,“左總,你別誤會,我只是以為他和你不認識…”
“不用解釋什么,上次酒會你們的‘誤會’也算一種緣份吧,戚東很少有看得上眼的女人,你勉強算一個,”左媗的手在水里大膽的捏覃婳的翹臀,笑道:“不過我得告訴你,我男人很變態的,他那個玩意兒天生就那樣,真要折騰你一夜,你三天也下不床的,噯,他推薦你去新成立的‘大事業部’當部門經理呢,下午你和董行長的談話他也和我說了,你可以去試試干這份工作,嗯?”
覃婳劇震,不能置信的望著左媗,之前她清楚,大事業部是新成立的權威部門,所有人猜測這一部門經理可能會由郗副總來兼任的,事實上左媗也向自已透露要讓郗秀楠兼任的,必竟它掌握全局的工作,等同是第四個副總裁,可實際上它比副總裁握著的權力還要大,“啊…左總,我不行的。”
“你說不行沒用,他說了算,‘東資本’和東陵的‘東資管’都是一手掌舵打造出來的,我敢不聽他的?你也看見晏珊給他煽得有多慘了?這么腫的巴掌印兒,你別害我挨抽,干不了找他說去。”
覃婳傻乎乎的楞住了,左媗則一個后仰又出去,覃婳爬出泳池,乖乖到了戚東面前去。
“我、我干不了大事業部的經理,你、你和左總說說,求你了,我真的干不了,”覃婳有些抖。
這一回望向戚東的目光就更不同了,之前以為他說了自已什么壞話,自已可能被左媗炒掉,結果左媗道出的秘密更驚人,原來東資本和東資管的背后是他在掌舵?難怪董行長對他那種態度。
不過也只有這解釋才附合董行長的那種態度,關于東資管在東陵的情況,覃婳也是很清楚的。
戚東睜開了眼,劍眉微蹙道:“叫你干你就干,怎么著也得賺夠二十萬把你的許給我的諾實現吧。”
覃婳快哭了,一臉委屈的模樣,自已要是坐到那個位置上去,太多同事要另眼相看自已的,甚至會傳出什么閑話都說不準,這個很有‘捧殺’的嫌疑啊,“我、我之前不知道你,你饒我一回吧?”
看她真的嚇壞了,戚東心下一軟,微微點頭,“嗯,讓楠姐兼正職,你做第一副職,心思多用在工作上,對南華諸多企業的了解你比我要深刻,你又是法大的高才,學了兩年經濟管理,我看你能行的,對自已要有信心,就算想包養個小白臉兒也得有經濟基礎啊,你花錢比左媗還狠,她一夜二十萬包個男人,估計也會心疼的,呵,好了,不說這些了,下一步公司會給股權激勵,你要努力。”
覃婳咬著牙,幽幽的道:“你別提包養了好不好?我都認錯了,好象現在是你要包養我吧?”
“哈…是有這個嫌疑,主要看你的能力,包誰我也包得起,不過那得人家心甘情愿嘛…”
“真無恥!”覃婳啐了一聲,眼仁兒剜著戚東,卻有一股迷人的風韻,“我會努力賺足二十萬的。”
“嗯,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不過你二十萬包我一夜的事就咱倆知道,不許說出去,不然…”
不然什么戚東沒說,只是瞟了一眼晏珊,覃婳心里就發顫了,想起他煽晏珊的巴掌那么狠!
但晏珊分明很‘享受’的樣子,事后還有了‘撒嬌’的機會,她們居然圍著一個男人轉?
不一會兒郗秀楠上來了,這豐腴美女都二十八九了,卻仍是小姑獨處,眸里不免有一絲怨色。
覃婳趁機鉆進水里去,戚東在郗秀楠坐下之后,握了她手一下,嚇的郗秀楠甩開,“亂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