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紅云對于久則是來者不拒,至于他們說的話,聽進多少就是一個未知數了。似乎是感覺自己和紅云的關系拉近了不少。敖廣卻是吩咐下人叫來敖興。
似乎猜到敖廣想要干嘛,敖興顯得有些激動。
兩人來到紅云身邊,敖廣恭敬的說道:“此乃犬子敖興,心幕前輩大道已久,若是前輩不棄,可否將他收為門下,也好有個使喚的人。這些權當拜師之禮可好”。說著拿出三件寶盒,寶盒中分別裝著一劍、一塔、一環。這三件寶物皆是先天靈寶,而且還是二流靈寶。比剛剛那些不知好了多少倍。
在場中人,自然能感受出來。財寶動人心,可在這紅云準圣大能前,卻不敢生出半點歹意。紅云先是看了看敖興,隨后掃了一眼三件靈寶,眼角有些意動。
看著紅云的動作,敖廣父子倆一陣緊張。眼巴巴的望著紅云,希望他能收下。
三件先天靈寶價值何其之大,即使現在敖廣心里都還痛的滴血,但不管從長遠和現在看來,都是物超所值,現在能招攬一位準圣大能。而且這位大能身上還有一條傳聞可人成為圣人的成圣之基鴻蒙紫氣,未來有望成為道祖那般的存在。
至于這鴻蒙紫氣能不能助人成圣,敖廣也不能確定。不僅是他,就連洪荒的其他人也都保持著觀望的態度。這也算紅云在洪荒中游歷這么多年,卻沒有一人來搶奪他身上的紫氣。
眾人在等,等有人能夠證實紫氣的作用,也在等天道的態度如何。
紅云雖然修為高深,但也脫離不了一個‘人’字。心中自然有貪欲。不過這龍族牽扯因果之多,連他都要避讓三分。
思索再三,最終斬卻心中貪念。云本無心,云本隨性。放下包袱,只覺渾身舒爽了很多。抬頭對敖廣歉然說道:“卻是讓道友失望了,令公子與我并無師徒緣分”。
說罷,不理敖廣父子倆的表情如何,徑直走了出去。邊說便揮手一撒,只見漫天靈雨驟降。“卻是貧道打擾諸位雅興了,這些就算是貧道的賠禮吧”。頗有一番“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風采。
籠罩在靈雨中,眾人只覺得渾身神清氣爽,往事日強行突破的暗疾也治愈了許多。頓時對紅云生出一種高山仰止般感覺。
眾人舒適了,卻又兩個人很是不爽。敖廣倒還好,知道紅云這些大能之輩畏懼什么,稍微能夠理解紅云的做法。
可敖興就不同了,這時他就感覺自己如同猴子般被人耍了。從小到大那收到過這種委屈,心中的憤恨不言而喻。
走到門口的紅云突然停了下來,看向李悠然說道:“想不到天順道友也在這,當真有緣”。
沒辦法,這大殿只有這么大一點,而且他又沒有刻意隱藏身形。被紅云發現也是情理之中。
聽到紅云這么一叫,李悠然也不好再繼續裝作沒見到,硬著頭皮,站起身來。稽首道:“見過道兄”。說完便不再言語,有些尷尬的站在那里。畢竟眼前這人對自己有恩,自己還要刻意算計他,雖然到時候自己可以就上一救,但難免心中有些愧疚。
紅云卻不知道這些,只當其被自己叫破身份而有些放不下臉面罷了。看到他做的位置就知道其是刻意低調。
而眾人也有些大跌眼鏡,畢竟在場眾人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大羅金仙,誰也沒看透李悠然的偽裝,見他一上來便徑直找一個角落位置坐上去,還以為他修為不高,自慚形穢而已。
特別是做到他周圍的人暗擦冷汗,慶幸不已。能與準圣大能平輩相交的能差到哪去。
這其中最是悔恨的就莫過于此間主人敖廣了,此次宴請東海修士,為的不就是結交大能,以保龍族勢力嗎。這么一大能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這么白白錯過,怎不跺腳后悔。
至于敖興,在紅云開口的時候便當場呆在,大腦立馬死機。一直渾渾噩噩直到宴會結束。
還是紅云主動打破僵局說道:“貧道欲游歷洪荒,不知天順道友可有興趣。想來道友卻是吃好了吧”,最后一句卻是看到李悠然桌上的狼藉打趣道。
摸不著紅云此舉所謂何意,但也可以順此機會借過脫身。幾步來到紅云身前,想敖廣拱了拱手說道:“此番卻是多謝龍王款待,只是貧道已經嘮叨多時,便不再久留”。
說完不待敖廣回答,便與紅云并肩離去。只留下還未將“道友留步”說出口的敖廣。
出了龍宮,來到東海之上迎面吹著海風,不禁回頭看了一眼龍宮。
看到李悠然這樣,紅云皺眉問答:“道友莫不是還在留戀剛才的奢侈恣意享受,須知大道艱難,唯有道心堅固,行難孤且方可成道”。
“道兄誤會了”,看到紅云又長篇大論的傾向,李悠然立馬打斷道。想不到這老好人性格中還有唐僧的屬下,這令他咂舌不已,不過他也知道這是關心。很久沒體會到這種感覺了。
“貧道只是有些感慨罷了,想不到昔日雄霸洪荒一時的龍族現在盡然落魄至斯,天道無常呀”。李悠然解釋道,語氣中也盡是唏噓不已。
紅云聞言,也不再言語。看到龍族如今這模樣,他也是感慨萬分。
看到氣氛被自己弄得有些沉重,李悠然笑著開口道:“道兄莫不是要游歷洪荒嗎,若是不棄,也帶上貧道可好,也好長長見識”。
“道友隨行那是再好不過,一路上貧道也有個伴了”紅云欣然應下。他對李悠然本就還是很是看好,若說當日不周山下替他說話,不過是老好人性格爆發罷了,此后天庭一遇,也不過熟人見面打個招呼。那么現在紅云對其卻開始另眼相看了。
道心堅固,不為外物所迷。而且觀其氣息中正平和,煌煌大氣定也是一良善之人。為人謙虛,目光純澈。不迎奉拍馬亦不得意忘形。
若是李悠然知道他在紅云心中竟是如此印象,定會立馬與其相擁連呼“知己”呀,而且還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道心堅固,不為外物所迷。那是因為龍族是一個是非之地,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后的幾個量劫中都有龍族的身影,深怕麻煩的他怎么會去和龍族拉上關系。而且小心過頭的他連這次受邀被邀的因果也償還了。
和紅云不同的,了解因果的方式讓所有人都收益。他沒那么大的本事,只是在他的座位上留下一瓶雷霆之液。這雷霆之液只不過是他閑暇時候突發奇想用雷霆煉體所得的產物。對大羅金仙以下修為的人煉體很有效果,對如今業力纏身難悟天道的龍族來說最是適合不過。
這雷霆之液煉制不難,只要大羅金仙中后期便可提煉。但龍族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又有多少龍族高手來煉制這些對這些無用的東西。用這個東西來了解與龍族的因果也是最好不過。
若是紅云知道他的做法和用意不知道是該夸他的聰明,還是嘲笑他的謹慎。
只是龍宮之中,宴會結束后,敖廣父子倆看著這瓶雷霆之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隨后換做滿面苦澀,李悠然的用意他自是明白不過,喃喃道:“我龍族因果就讓你們這么害怕嗎”。隨即起身回到座位上。
敖興看著他父親這落魄模樣,眼中恨意滔天。好在他是背對著敖廣,并沒有讓他看到他這個好兒子的扭曲臉龐。
至于這氣息中正平和,煌煌大氣。一則是因為修煉道家功法,有幸窺得天道真目。二是因為其極少殺生,這一點在洪荒之中很是難得。就連他老好人紅云在行走洪荒之時都難免爭斗,取人性命。
但這廝雖然沒有殺過什么人,但卻扒過使人尸身。‘良善’這兩個字卻是與他沒多大關系了。
至于這為人謙虛,目光純澈那就更是扯蛋了。想想這廝宅性深厚,千百年難得出一趟門。而且也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太差,每一次遇到的人都是修為比自己高深。在他們面前能不表現得謙虛老實一點行嗎。
目光純澈不是不打你鴻蒙紫氣的想法,而是已經知道結局。這鴻蒙紫氣不過是鏡中水花,虛幻之極。自己又何必多費那心思。
不迎奉拍馬那是因為自己有了和你平等的實力了,那干嘛還要裝孫子討你喜歡,自我作踐。不得意忘形那是因為沒有身居高位,不知道他現在實力在洪荒之中代表著什么。
索性這一切紅云都不知道,他知道現在眼前這個小友很對自己胃口。
就這樣,兩人游歷洪荒已經有數百年了。
不過他們在這百年中所游歷的也不過洪荒大陸萬一。當然他們也不是一直在趕路,時不時的停下休息論道。但盡管如此也可以知道這洪荒世界的遼闊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