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憂突然感到一絲不妙,就見米沙猛的抓向自己的吊帶上衣,咔嚓一聲上衣被她一把扯裂,露出了渾圓的*,緊接著她絲毫不停將短短的牛仔褲也脫了下來,如此米沙便已經渾身赤裸的站在了雪地之間,火熱的肉體就像是一把火焰般矗立在雪地之中,丁憂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跳,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那就是剛才那一擊就應該要了米沙的命!
米沙此時已經完全知道自己的能力意味著什么了,那就是只要她身上沒有衣物之類的包裹著那她就等于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此時的她大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眉頭一挑,咯咯笑了起來,一張臉甚至變得近乎妖媚,用俄羅斯話說道:“奴隸!我要殺了你。生剝了你的皮!”
說著腳下一滑朝著丁憂飄了過來。
丁憂原本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笑意的臉上變得謹慎起來,面對這樣一個任何攻擊都不奏效都能夠滑走的肉體比面對冬圖那樣的堅韌身子還叫丁憂頭疼。
丁憂第一次覺得米沙成為了自己的敵人,真正的敵人,而這個敵人竟然是自己造就的。
丁憂沒時間多想,因為米沙此時在腳下的那些白手飛快的滑動下移動的速度快得驚人,很難想象她只是剛剛才會應用自己的能力。
米沙走的是大開大合的套路,就像對付剛才的那些工人一般,直直沖向丁憂,意圖很明顯那就是直接在丁憂的臉上抓一把然后等到丁憂的臉上像書頁一般裂開后將他的腦漿抓出來。米沙明顯是想要一招鮮吃遍天!
丁憂迅速在腦袋里做出各種計算,拿自己和米沙之間進行比較,速度上兩人基本差不多,攻擊力上丁憂要差對方不少,防御力上更是沒辦法比,米沙的攻擊他他承受不了,他對米沙的攻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也不會產生任何作用。也就是說只有丁憂挨打的份米沙卻完全不擁有這方面的顧慮,這叫丁憂越發感到焦慮起來。
眼瞅著米沙攻了過來,丁憂絲毫不敢大意腳下生出青煙一般在雪地上忽遠忽近的來回躲閃米沙,米沙畢竟剛剛掌握自己的能力,相較之下丁憂可是老油條,他的動作比貍貓還要狡猾,米沙跟在他的身后根本碰不著丁憂的邊兒。
丁憂雖然占著上風,但是絲毫開心不起來,畢竟他現在是被人追著,他不可能老是這樣跑下去,丁憂微微瞇眼看了看身后陰魂一般追著他的光溜溜的米沙,雪白的肌膚在陽光下顯得這樣的嬌嫩,丁憂一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外國裸女在雪地上追逐。
就見米沙那對驕傲無比的*在上上下下的做著圓周運動,丁憂下意識的就將目光往米沙身下看去…原來如此!
丁憂發現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去觀察這個真是不知道應該為自己感到驕傲還是悲哀!
“嗯?”丁憂想起裸體這個詞眼的一瞬間微微一怔,“對啊!天氣這么冷,米沙這樣光溜溜的肯定堅持不了多久,丁憂細細去看米沙的臉色,果然,此時的米沙已經臉色出現不健康的紅色,看上去很燙的樣子,但是丁憂卻知道米沙堅持不了多久了。
就像是配合丁憂的想法一般,正緊追著丁憂的米沙突然腳下一絆,整個人噌得一下栽進了雪中,那里的積雪比較厚,所以她是大頭朝下栽下去的,雪面上只露出來兩條光溜溜的大腿和鴨梨一般的兩瓣翹臀。最開始還晃動兩下最后便沒有動靜了。
丁憂剎住身子嘴角微微一撇,“這丫頭真是不要命!”不過丁憂并沒有馬上走上前去將米沙拔出來,而是靜靜地站在雪中欣賞著那兩條結實的光潔長腿,還有那對渾圓滾翹的臀部,和那高高隆起的那啥!丁憂倒并不是*狂,而是他害怕自己上當,萬一這要是米沙設下的圈套他冒冒失失的湊上去,肯定會著了米沙的道,要知道米沙身上任何一個部位都能夠長出那種白*的小手,而他要想把米沙從雪堆里拉出來就只有去拽她的大腿,一旦在丁憂拽米沙的大腿的時候米沙操縱自己的能力用白手攻擊他,他根本無法躲避,所以丁憂寧愿等著米沙被凍暈或者凍死再去救米沙也不愿意這個時候冒風險。
雖然丁憂的能力可以將自己瞬間恢復到十二小時之內的身體狀況,但是要是被把腦漿挖出來一定會很疼,并且天知道自己的腦漿要是被挖出來自己還有沒有足夠的思維來控制自己的能力將自己的身體倒退到沒有受傷之前的狀態,要是萬一被米沙掏出一把腦漿來,大腦立刻休克的話自己就成了天大的笑話了。米沙肯定不會給他自己修復身體的機會,這個女人一定干得出將自己分尸無數塊的事情。
所以丁憂站在米沙栽倒的地方十幾米外好整以暇的看著雪地上的兩條大腿。
還真被丁憂猜到了,僅僅過了不到五分鐘,米沙一動不動的大腿突然動了,晃了幾晃后米沙就從雪坑中蹦了出來,被凍得渾身直顫,丁憂離得老遠都聽得到米沙的牙齒上下敲打的聲音。米沙一臉怨毒的瞪著丁憂。
米沙其實是料定了丁憂不會看著自己死在他的眼前才會裝死的,她其實自己比丁憂知道自己能力的弱點,那就是身上不能穿衣服,只要有一片衣服在身上就等于自己多了一個被人襲擊的目標,自己的能力就無法完全發揮,現在的季節要是夏天的話她絕對有把握將丁憂耗死,可惜現在是冬天,還是剛剛下完大雪的冬天,在這樣的天氣里一絲不掛的跑來跑去承受冷風在身上凌虐的感覺使她苦不堪言,所以才會耍這個小聰明,誰知道丁憂竟然就站在那里欣賞自己的大腿,這叫米沙差點吐出三碗血來,最終她實在是受不住寒冷才蹦了出來。
說實話丁憂只是以防萬一才沒去直接動米沙,他其實打心底并沒有認為米沙真的將自己栽在雪里裝死,要知道光著身子將自己的上半身栽進雪里并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那得有多么痛苦,這樣的感覺丁憂想一想都覺得后背發冷頭皮發麻,沒想到米沙竟然真的做到了并且一裝就是五分鐘,丁憂心中更加警惕起來,米沙這個女人對自己都這么狠要是對別人肯定更狠!
米沙被凍得嘴唇青紫,原本臉上的不健康的潮紅色早就已經沒有了,換之的是鐵皮一般的青灰,要不是一雙眼睛還在充滿怨毒的爍爍放光的話沒有任何人會認為米沙還是個活人。
米沙似乎這回真的有些堅持不住了,兩條腿不住的在原地打顫,渾身上下抖成一團,就連怨毒的目光都開始渙散了,最終米沙雙膝一軟整個人坐倒在雪堆之中,一雙眼睛半開半合的眼白都已經翻了出來,看來真的離死不遠了。
丁憂微微皺眉,這回應該不是裝的了,要是米沙的演技真的已經精湛至此的話丁憂覺得自己就算是認栽了也心甘情愿,不過他卻有些躊躇起來,這個米沙肯定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自己要是真的把她救回來她百分之一百肯定會再次暴走和自己斗上一斗,到時候又是一個不了之局,丁憂搓了搓凍得冰涼的手,最終腦海中浮現出冬圖的那張臭臉和藍家的一干人等,丁憂微微嘆氣,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將米沙凍死在這里。
丁憂無奈只好走到米沙跟前,伸出一只手動用自己的能力將米沙的身體機能恢復。
不過丁憂并不傻,他并沒有將米沙的身體機能恢復到最佳狀態,而是恢復到她險些凍暈的狀態中,這個狀態是丁憂認為米沙最沒有攻擊力的狀態,并且米沙也不是傻子,要是她在這個狀態和丁憂動手殺了丁憂的話那么沒有人幫她維持生命她只能凍死在這茫茫雪海之中。
米沙一清醒就死死地瞪著丁憂,丁憂微微撇嘴,冷笑兩聲后1找回了米沙的大衣和那些貼身的衣物丟給米沙,可惜米沙被凍得五個手指頭都動不了了,根本無法將衣服穿在身上,最終還是丁憂給他穿的吊帶和超短牛仔褲,最后拍光了軍大衣上的積雪厚給她披了上去,那雙兔皮靴卻怎么都找不到了,丁憂也懶得費心給她找,就叫她光著腳跟在身后。
這一來米沙可就糟了老了罪了,她身體狀態一直維持在被凍暈之前的幾分鐘內,這樣的情況下她的意識清醒,身體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波波的寒冷侵襲著她的神經,她卻根本無法暈倒解脫這種感受,跌跌撞撞的跟在丁憂身后,丁憂回頭看了看被自己拉得有些遠的米沙,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十幾分鐘還沒走出去十幾米,丁憂私下環視一周后在一截樹枝上找到了一根麻繩,丁憂不由得嘖嘖稱奇,荒山野嶺的竟然還有這個東西,這麻繩該不會是誰在這里上吊用的吧。
丁憂沒有多想,返身回到米沙身邊,一把拽起米沙冰涼梆硬的小手,這回米沙沒有用她的能力躲開,估計并不是不想用而是身體機能太差根本應用不了了。
丁憂將麻繩在米沙的手腕上纏了幾道,看著米沙冰冷的好想要刺穿丁憂的眼神1,呵呵一笑,沒說一句話牽著米沙繼續往前走,這回速度快了很多,不為別的就因為丁憂基本上有一半的路程都是拖著米沙走的,這一段路程成了米沙這輩子心中最大的恐慌,一輩子都不敢回想這段路程上的遭遇。
五個小時之后丁憂眼前終于出現了一個村子,即便是丁憂都覺得滿心的喜悅,在這種鬼天氣里面拉著一個人走路實在是太痛苦了,此時的他早就已經收繳冰涼了,雖然他有恢復自己身體最佳狀態的能力但是他依舊不愿意繼續走下去。
丁憂看了看身后的被折磨的委頓不堪的米沙,米沙的眼中早就沒有了怨毒有的只是恐懼,丁憂再次成為了她心中的夢魘,比從小被她母親用來嚇唬她的巫師還要恐怖一萬倍。尤其是丁憂此時的那種笑容,笑得比這冰冷的天氣還要寒冷一億倍。
丁憂那知道自己的一個真心的笑容會被米沙想象成這樣,丁憂抖了抖拴在米沙手上的繩子將米沙一下從雪地上拉了起來,三兩下給她解開了繩子,他可不想就這樣牽著一個外國妞走近村子里,這會被淳樸的村民誤會的,并且還會教壞小孩子。
丁憂在村莊里呆了整整一天,然后就開著花高價新買的不知道是那年生產的銹跡斑斑的履帶式拖拉機攜帶著不少食物離開了這里,因為是履帶式的拖拉機雖然噪音很大但是卻能夠在雪地上行走,雖然慢了點但是依舊比丁憂拖著米沙要強得多。
米沙捧著一杯熱茶靜靜地坐在副駕駛室,眼睛飄忽的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丁憂已經將她恢復到了正常的身體狀態,當然為了防范米沙突然對他下手他給米沙裹得嚴嚴實實的里里外外穿了七八件衣服,都是農村的那種花布格小碎花的衣服棉襖,此時的米沙就像是一個胖球,土里土氣的彌漫著嗆人的鄉村氣息。
只有這樣丁憂才能放心,這樣的話她要發動能力必須將衣服全部扯開,這么多衣服沒有幾分鐘根本脫不下來,丁憂足以將她重新制住了。
丁憂坐在農用拖拉機上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拖拉機騰騰的冒出數股黑煙,拖拉機猛的哆嗦了好幾下后開始緩慢的加速,這種感覺就像是騎在了一匹老牛身上,丁憂前面的車窗玻璃已經碎了,使用一塊臟兮兮的塑料布糊著的,雖然不能完全看清前面的道路但是至少能夠夠給他擋住不少冷風。
圍著一條兩米多長的各色線頭織成的大圍脖的丁憂覺得自己太野性了,太他媽有男人味了!和這輛履帶式拖拉機閉起來什么悍馬,什么牧羊人之類的都是娘們開的車。
四個小時的車程,丁憂一路上下了四回車給車加柴油,車壞了兩次,按照買車人教給他的辦法猛踹發動機幾腳后果然修復如初,這叫丁憂大大的感嘆高人都藏在民間,就這修車技術必須要有扎實的理論知識作為指導才能夠應用到實踐之中。
終于進入到郊區了,丁憂看了看地圖,這里是嶺雪市,距離黑河還有一天的車程。
不得不說丁憂開的車實在是太拉風了,郊區的路面還在除雪之中,因為這次的降雪是五十年一遇的水平,密度大雪層厚所以一般的轎車都趴窩了,丁憂的履帶式拖拉機成為了這座城市中除了鏟雪車外唯一能夠開動的汽車了。
路邊上的小轎車車主看著丁憂的拖拉機冒著黑煙打著咯從自己的名貴車前趾高氣昂的駛過,尤其是拖拉機里面坐的那個圍著一條像是蟒蛇一般的大圍脖,被凍得滿臉通紅的男人和那個穿著一身粗布粉花棉襖,頭上戴著一條具有濃烈的西班牙風情的粗糙火紅并且具備超現實主義風格的四五個破洞頭巾的像球一樣的女人。這兩人和那輛一看就是五十年前的高貴老爺拖拉機配在一起透出濃郁的貴族氣息,叫這些開著小轎車穿著休閑服的家伙們不由得自慚形穢。
丁憂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在他看來能用的就別不能用的強,拖拉機隨破但是在這雪天中就是能開,你看路邊上的那輛奔馳跑車沒有五百萬買不下來,但是怎么樣在這雪天中一樣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
丁憂就開著這輛拖拉機冒著一圈圈的黑煙不停地打著咯,哆哆嗦嗦的駛進了市區,路上的交警一直目送了很遠都沒想起來要去攔車。
丁憂進了市區后伸了個懶腰,昨天晚上因為一直怕米沙偷襲他所以一直沒有睡好,此時有些困倦,再加上村子里沒有什么吃的所以大量消耗體力的他只吃了個兩分飽,此時一進市區丁憂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把肚子填飽,所以他一邊開著拖拉機一邊四處張望尋找飯店。可惜這樣的雪天使得很多飯店都不開門,一個個都是大門緊閉,看的丁憂懊惱不已。
終于前面出現一家十分氣派的大酒店,凱萊大酒店。
丁憂心頭一喜,興奮地道:“就這家了。”說著將拖拉機駛進了飯店的停車場。
于是就有了一排排的奔馳寶馬中間出現了一輛廢銅爛鐵一般的拖拉機的景象,這要是被行為藝術家發現了拍張照一定能拿幾個攝影大獎。
丁憂下了車米沙十分不情愿的在丁憂的手勢中也跳下了車,這拖拉機的駕駛室有些高。米沙顯然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十分的丟人,她一輩子都沒有穿過這么破舊這么難看的衣服。
丁憂看著車童一臉癡呆的表情,呵呵一笑用鏈子鎖將有拖拉機車門鎖上,然后發現拖拉機引擎竟然還在響著,丁憂走到車前對著引擎狠狠地踹了三腳,將拖拉機前面的車蓋都踹得翹了起來,引擎踩在一聲不甘的轟鳴中停了下來。
丁憂拍了拍腳上的雪,甩了甩肩膀上像座小山一般的粗針圍脖,拉著米沙從一臉癡呆的車童身邊走過,宛如優雅的貴族紳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