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三爺再次見到妖冶女子的時候妖冶女子和那個運動員般的男子已經收拾好了衣物準備離開了。
藍三爺這次并沒有叫上次那些俄羅斯人,只是帶著丁憂和王五還有那個中年會計樣的男子。
妖冶女子笑道:“三爺那些俄羅斯人怎么說?”她是明知故問,昨天用藍三爺給的強化液注射的那個俄羅斯強殖生化戰士一清醒鄭強就感受到了,并且得到了一些俄羅斯的機密情報,雖然這些對他來說完全沒什么用處,但是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那支強殖生化液確確實是的進入了俄羅斯國家政府之中,這才是最重要的,這一切鄭強都已經轉告了妖冶女子,也就是說藍三爺確實與渠道能夠聯系到俄羅斯政府。
藍三爺笑了笑道:“非常好,買家很高興。”
妖冶女子笑了笑道:“怎么沒看到那幾個俄羅斯買家?”
藍三爺撒謊向來不用打草稿:“他們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情就由我這個中間人負責了。”說著對著后面的那個中年人揮揮手,那個中年人拿出筆記本放在桌子上開始操作起來。
藍三爺看著中年人道:“我現在就將剩下的九億美金打給你。什么時候我能看到那批貨?”
女子早就做好準備了,在她們來說錢不錢得根本無所謂,之所以將價錢定在一千萬美元一支不過是為了將那些資格不夠的小雜魚排除在外罷了,現在對方已經有足夠的能力聯系到俄羅斯政府這些就足夠了。
“貨就快到了,我相信等三爺打完款就能見到他們了。”
這是正在打款的中年男子悄聲對三爺道:“錢已經支付成功了。”
他的聲音其實所有的人都能聽到,女子笑了笑掏出手機在上面劃了幾下然后笑了笑道:“十億美金其實不過是零多了點罷了。”然后她播出一排號碼然后就掛斷了。
沒過五分鐘那邊的電話打了過來,她笑了笑道:“貨到了。”
藍三爺和丁憂王五跟著妖冶女子來到酒店門口果然門口已經停著一輛有些破爛的捷達,司機露出腦袋對著妖冶女子點了點頭,誰能想象價值十個億美金的東西就在這一輛破捷達上?
司機下了車咔吧一聲將后車蓋擰開,那聲音連藍三爺這樣經過風浪的老家伙聽著都心慌。
一支支的強殖生化液就那樣扔在后備箱里,一點保護措施都沒有,像極了醫院用完的垃圾針管。
藍三爺大概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震驚的大場面有些發愣,女子笑了下道:“這樣放沒人知道會是強殖生化液,這是最安全的運送方法。三爺點一下數吧。”
那個會計樣的中年大叔不等藍三爺開口就走到車尾清點起來,這時候丁憂才發現那個中年人竟然已經找來了一個大箱子,一支支的將數好的生化液有條理的輕輕放入箱中,這使得丁憂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在所有人都在吃驚的時候他卻依舊保持著絕對的鎮定,甚至立刻就想到需要一個箱子,要知道當時的藍三爺、丁憂王五都是腦中一片空白,而他冰冷縝密的就像是一臺機器一樣。
藍三爺苦笑著道:“希望這些都是真的。”
女子很開心很純真的笑了下:“當然是真的,不要總被包裝迷惑。”
藍三爺知道她們其實就是政府的人現在通過他們將強殖生化液注射的俄羅斯人體內,所以沒必要用假的來騙他,要是不知道的話恐怕現在肯定要將她們當做騙子來處理了。
不一會一百四十九只一直不差,會計對著藍三爺點了點頭。
藍三爺以極其難言的心情接收了這一支支淡藍色的生化液,女子笑了下道:“三爺咱們下次依舊要好好合作啊。”
藍三爺勉強一笑道:“當然,有這樣的好買賣誰不想狠狠地賺一筆。”
妖冶女子笑了笑伸出纖白的手指和藍三爺輕輕的握了下,擺了擺手道:“那我們就離開了。”
藍三爺一直看著女子和那個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男子坐在那輛破舊不堪的捷達上突突兩聲后一溜黑煙的消失在街角。
王五湊上來道:“現在她們還跑不遠要不要抓回來?”
藍三爺看著那箱生化液許久后給安德烈打了電話。
安德烈的人幾乎不到三分鐘就來到了酒店門口,藍三爺什么也沒說指了指地上的東西,對方明顯對紙盒子里面裝的這些東西有些發傻,看了看藍三爺后試探的問道:“您是說…”
藍三爺肅然的點了點頭。
沉默了一分鐘后安德烈派來的那幾個家伙才將紙殼箱搬上了他們特意準備用來護送強殖生化液的那輛帶有大型恒溫冰箱整車可以防穿甲彈的改造后的奔馳頂級保姆車,這車也只是用來拉強殖生化液五百多米的距離,一想到之后這個破紙殼箱子就會被送上那架特意冒著絕大的風險偷偷開過來的,僅次于美國B2隱形轟炸機價值二十二億美金的俄羅斯一直沒有公布于眾甚至在內部連型號都沒確定的飛機上的就覺得手腳冰涼…
藍三爺看著紙殼箱借著夜色上了飛機后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我這心里舒服多了…”
丁憂王五紛紛點頭。
藍三爺一轉身拍了拍丁憂道:“我還沒給你介紹,這位是我們藍家所有企業的總裁,當然這只是我們內部的稱呼,藍文。對了按輩分你得叫他二叔,不過就是遠了點,大概隔了十幾個親戚那么多吧,藍家村其實都是親戚。”
丁憂這才知道一直被自己當做是會計的竟然是掌管著藍家所有產業的人物。
藍文對著丁憂點了點頭,依舊是刻板的面容,沒經過握手禮兩人就算是認識了。
藍三爺微微嘆了口氣道:“咱們也該上路了,剛才安德烈說了給咱們選的地方不遠就在丘米坎,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地方。”
藍文道:“那地方我知道在鄂霍次克海邊上,那里除了天氣冷一點以外還算是好地方,至少有魚吃,咱們的戰士到那里餓不死。”
藍三爺有些蕭索的道:“總也沒有在家好,這一去不知道咱們這些戰士們還有沒有機會重新踏上這片土地,我這把老骨頭肯定是回不來了,說著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星星,目光漸漸暗淡下來。”好一會后藍三爺低頭對丁憂道:“現在可以告訴你心兒的下落了。”
丁憂搖了搖頭道:“我等你們在俄羅斯安頓下來再去見心兒吧。你不是說她現在很好么?”
王五拍了拍丁憂的肩膀道:“太好了,有你在咱們到那邊去肯定能穩定不少。”丁憂的戰斗力在王五等人眼中絕對是絲毫沒有必要懷疑的。
藍三爺確搖頭道:“不行,你還是快去見心兒吧,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心兒,本來我將你多留了這么多天就很不對了…”
丁憂打斷藍三爺的話斬釘截鐵的道:“我送你們道俄羅斯,等你們安頓下來再回來找心兒,如果心兒在這肯定也會贊成我的決定。”
藍三爺默默地點了點頭道:“那好,等我們安頓下來你就回來。”說完轉身走回酒店,除了酒店的門童沒人看到藍三爺嘴角上的那絲狡黠的笑容。
藍家的人員從這天開始緊鑼密鼓的收拾,第三天的時候基本上已經將所有的財物基本上都打包完畢,留在黑河的只有藍文和十幾名藍家的戰士來處理這邊的生意,剩下的都跟真藍三爺前往遙遠的丘米坎。
丁憂也跟著藍三爺和王五去了丘米坎,原本丁憂還怕老愛不會同意他去,誰知道和老愛一溝通老愛完全同意丁憂的要求,只不過這次去丘米坎老愛不會跟著他了,因為用老愛的話說他有些私事要好好想一想,丁憂細問的之后老愛說自己也沒有搞清楚,只是一種感覺,一種在這個世界上有自己熟悉的人還活著的感覺,聽到這里丁憂知道自己不需要再問下去了,老愛這明顯是吸食大量毒品造成的后遺癥,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丁憂最后還是忍不住問了老愛要去哪里,老愛只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中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丁憂和老愛再次分別,兩人的聯系方式依舊是新買一部手機然后等到丁憂離開俄羅斯回到漢唐之后在練習。
離開了黑河來到漢俄邊境后丁憂就看到了俄羅斯派來迎接他們的人——一支全副武裝的部隊。
藍家的眾戰士立馬戒備起來,藍家在黑河是倒賣軍火的在這個時候自然不會虧待自己人,藍家戰士手中的武器和對面俄羅斯的那幫戰士比較起來一點都不遜色。
王五湊到藍三爺旁邊道:“這幫人要做什么?要不要咱們…”
藍三爺擺了擺手,“俄羅斯有求于咱們不會有事。”對面這時候走出一名軍人,因為雙方距離比較遠所以他用半生不熟的漢唐話喊道:“是三爺的人么?”
王五回應道:“是的。”
對方擺了擺手那些軍隊將原本對準藍家眾人的槍口都放下了,藍家眾人也在藍三爺的手勢下收起了武器,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立時緩和不少,不過雙方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對方,只要一方有任何異動肯定就是一場火并。
那名軍官繼續喊道:“我是阿夫克先季尤什卡,我奉命前來接你們去丘米坎。你們過來吧。”
藍三爺點了點頭領著藍家眾人緩緩走近俄羅斯部隊之中。
俄羅斯那些大兵立刻就將他們完全圍住。
那名軍官的樣貌現在能夠看得清楚了,阿夫克先季尤什卡確實有俄羅斯人天生的彪悍,虎背熊腰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渾身上下都是結實的疙瘩肉將一身軍服撐得鼓鼓的,不得不說這個俄羅斯軍官的長相很出眾,一張臉上全是刀削斧刻的痕跡——滿臉傷疤,最觸目驚心的一條就是從額頭上穿過鼻梁一直連到下巴的傷疤有的地方甚至能夠看到白花花的骨頭。
阿夫克先季尤什卡見眾人都在看他臉上的疤聳聳肩道:“混血兒留下的,我是少有的幾個從混血兒手下逃了生命的幸運兒。”
說著他朝藍三爺敬了一個禮然后一絲不茍的道:“現在將你們將武器交給我們保管。”
藍家戰士立時握緊了手中的槍。而圍著藍家眾戰士的那群俄羅斯大兵也將手中的槍有意無意的提起了幾厘米,氣氛立時又有些緊張。
藍三爺示意自己人放松點,笑了笑道:“這位…我就叫你阿夫克吧,我們的武器一像都是我們自己保管。”
阿夫克道:“這一路上由我負責各位的安全,所以你們可以放心完全沒必要挈帶武器。”
王五悶聲道:“武器我們絕對不會給你們,我們會自己保護自己。”
藍三爺道:“你們要是執意要求我們交出武器的話我們只有馬上返回黑河,不過阿夫克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的重要性,如果我們回去了我想阿夫克你肯定會受到極其嚴重的懲罰。”
阿夫克眉頭皺了皺,黝黑的臉上微微閃現出一絲不快,在他看來藍三爺在威脅他。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也不管你在政客眼中有多重要,我是軍人,我的職責就是保護我們的國家,所以我不可能讓一幫持有武器的外國人步入這個國家的領土。”阿夫克一瞬不瞬的道。
藍三爺呵呵一笑道:“我奉勸你最好給你的上頭打一個電話。”
阿夫克瞇了瞇眼最終還是選擇進入衛星車撥打電話。
不一會阿夫克下了車一揮手所有的俄羅斯士兵都將武器對準了被包圍的藍家眾人。
丁憂心中一驚,這些俄羅斯人要過河拆橋?
阿夫克道:“上頭的命令就是繳了你們的械。請你們馬上交出武器,不然我們保留最先開槍的權利。”
藍三爺沒想到俄羅斯官方竟然真的這么蠻橫,呵呵一笑從容道:“那就算了,我們還是回到黑河去吧。”說著引著藍家眾人就要離開包圍。
就見阿夫克手中的槍械咔咔的兩聲響,是子彈上堂的聲音。
“我接到的命令是帶你們去丘米坎,并沒有允許你們回到黑河這一條。”
王五眼中寒光一閃道:“俄羅斯人當真是欺人太甚,我們要是必須回到黑河呢?”
阿夫克面無表情的道:“我說了我的任務是帶你們去丘米坎,并且上頭沒有說明究竟是帶活人還是尸體,也就是說只要我將你們帶過去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雙方的氣氛陷入焦灼狀態,雙方都死死地盯著對方,這時候哪怕有人打一個噴嚏都會引起雙方的對轟。
丁憂環視周圍發現圍著藍家這六百余人的大概有兩千多軍士,憑借丁憂這半年時間和軍隊打交道的經驗,這些戰士的戰斗素養都非常強,在漢唐境內算是一等一,估計在俄羅斯也算的上是了不起的部隊,想想也是,強殖生化液對于俄羅斯實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他必須出動本國最好的部隊來完成這件事,唯一可惜的是這個阿夫克是一個腦子不怎么轉個的死腦筋,他要是知道我們一旦死了就沒有人能夠幫著俄羅斯走私強殖生化液的話,肯定會一頭撞死自己。
就在雙方的殺氣已經濃烈的快要使雙方承受不住的時候,丁憂緩緩走了出來道:“讓你的人滾開。”
丁憂只是這么往前一站,凜冽的殺氣立馬如有實質的蒸騰起來,丁憂整個人都好似陷入了黑霧之中,就連他身邊的藍家戰士都不由得像被電擊一般的退出去好幾米,將丁憂完全顯露出來。
阿夫克臉上的傷疤突地跳動了一下,丁憂的殺氣是徒手殺了上萬人鍛煉出來,平時的他一臉細皮嫩肉的個子也不算高身材更加普通所以沒有人將它當做是威脅,但是此時他將自己的殺氣完全釋放出來后整個人就像是一只可怕地刺猬一般他身周圍五米內都是殺氣形成的刺針,稍稍靠近就由被針刺電擊之感。
阿夫克并不是一般人,能夠在混血兒的攻擊下逃脫性命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值得炫耀的事情,畢竟當初丁憂對上混血兒的時候完全是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和當時的地理才逃了過去,并且也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渾身受傷修養了好久醫治好自己。而這個沒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阿夫克能夠從混血兒手中死里逃生顯然并不是如他所說全憑運氣,他靠的是久經戰場培養出來的直覺和自身的戰術素養。
此時的他就清晰的感受到了丁憂身上傳遞而來的壓迫感,那種感覺緊緊地抵著他的眼皮使他只能瞇著眼睛無法睜開,他甚至感覺到了皮膚上傳來隱隱的刺痛之感,毫無疑問眼前這個剛才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的年輕人是一個和混血兒相當的敵人。
“你是強制生化戰士?”阿夫克邊緩緩摸向自己腰間的軍用匕首邊問道。之所以摸匕首是因為他知道對付混血兒或者是強制生化戰士用槍效果不大用刀相反的對他們的傷害更大一些。
丁憂并沒有回到他的問題:“滾開!”此時的他似乎又回到了半年中一次又一次的浴血奮戰不休的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