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憂皺眉道:“我早就覺得王*應該說走就走,就那樣離開藍家,現在看來有可能是被藍緒故意支走了幫他去做什么事情了,王五的身手我知道對方即便有槍十幾個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就算打不過他總會逃走的,應該不會是出了意外,要是藍心兒真的和他在一起的話那我就放心多了。”
王熙輕輕捋了捋王芽兒的頭發道:“明天我們到附近的城市再去碰碰運氣。”
丁憂搖頭道:“你們不要到處亂跑了,既然王家在追你們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找個地方躲起來才好,王家的勢力現在比以前還要強大的多,到處都有他們的人,你還帶著個孩子并且受了傷,我替你們去找王五,如果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們。”
王熙看了看自己的手道:“不礙事,都是些皮肉傷只要沒傷到筋骨幾天就好了。”
丁憂不禁對王熙刮目相看,這個女人從見面被子彈射中之后連眉毛都沒眨一下,這要是換了丁憂的話肯定會呲牙咧嘴叫喚半天。這個女人身上透著一股江湖氣丁憂想了想想起王五的老本行是鏢師還做過不要錢的買賣想來他的師父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相與之輩。
老愛已經枕著自己的劍睡了,丁憂見王熙的臉上有著難掩的疲憊便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
王熙看了看丁憂欲言又止隨后又張嘴問道:“你是被通緝的那個丁憂么?”
丁憂微微一笑道:“如果被通緝的丁憂只有一個的話那應該就是我。安心睡覺,什么都不用想一切有我!”
說完挑門簾出了木板房,因為木板房中只有兩張簡易木板床,一張老愛睡著另一張正好王熙和王芽兒睡。
丁憂一閃身上了木板房頂,坐在脆弱的瓦楞板上看著天空的月亮隨后不由得嘆了口氣,要是沒有發生這么多事情的話現在我肯定和藍心兒會有一個孩子了。
第二天清晨,棚戶區的雞叫個不停,間中還有各種狗吠聲好不熱鬧,丁憂睜開眼睛伸個懶腰晃了晃被夜風吹得有些酸痛的肩膀從木板房上跳了下來,剛好王熙帶著王芽兒走了出來。
老愛已經出去買吃的去了這個即便是丁憂睡著了也知道,這段時間他的感知已經練就的十分的敏感了,即便睡著了也能知道身邊發生的事情。
王熙的臉色看上去好了很多,疲憊之色減少不少,臉上露出一絲英氣,王熙是那種*型的美女,要是換上一身商務套裝的話給人的印象肯定是CEO級別。
王熙道:“很久沒有睡得這么舒服了,謝謝你。”
丁憂沒覺得自己做了什么,看了看王芽兒道:“芽兒睡得好么?”
王芽兒一張小嘴露出一排小牙牙笑道:“我睡得很好,我夢見爸爸了他和我玩了一晚上,開心死我了。”
王熙愛憐的捋了捋王芽兒的腦袋,丁憂蹲下身來道:“芽芽…”
“哎呦!你怎么咬我”丁憂從王芽兒的最里面抽回自己的肩膀叫道。
王芽兒皺著小鼻子哼了聲道:“我說過了我爸爸才能叫我芽芽,你叫我的話我就咬你,是你忘記了。”
丁憂揉著肩膀確實想起昨天王芽兒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只能暗嘆自己記性不好。
“芽…兒,叔叔幫你找爸爸好么?你和你師父一起找個地方暫住下來好么?”
王芽兒搖頭撅著小嘴道:“不行,我爸爸為什么你來找,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找到爸爸,這樣爸爸見到我的時候就會夸獎我說我長大了。”
丁憂看了看王熙、王熙道:“這孩子就是這樣,我們會小心的。”
丁憂和王熙互相留了電話號后,王熙便帶著王芽兒離開了,走的時候王芽兒對著丁憂不停的揮手,那張干凈的小臉上純凈的笑容不住的在丁憂眼前打晃。
老愛道:“他們走了?我買了飯。”
丁憂收回目光道:“這女人太強硬了連王芽兒也那么強硬,唉!”
“你不放心她們的話跟著她們不就成了?”老愛道。
丁憂呃了聲道:“不訓練了?”
“跟著他們也沒什么不能訓練的吧,你已經偷了一天懶了,趁著今天早上的空氣不錯你也應該去鍛煉一下了。”說著一指申陽最高的一棟建筑物道:“那里面有個會議,我剛才買油條的時候順便打探了一下,會議似乎很重要,整個建筑物都是軍方的人守衛,并且大部分是強殖生化戰士。
丁憂現在被老愛培養的已經脫胎換骨了,由原本的那個畏手畏腳的大男孩變得像阿拉斯加種兔一般看到困難就有種要上去干兩下的沖動。
“強殖生化戰士?能有多少?”
老愛搖頭道:“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丁憂看了看王熙和王芽兒消失的方向想了想道:“咱們現在就去大概需要到中午才能出來,再去追她們也不算晚。反正有這個比千里眼還要厲害的家伙總不怕她們跑了。”說完看向那棟建筑物嘿嘿一笑道:“會議什么時候開始?”
老愛聳聳肩道:“不知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丁憂搖頭嘆道:“你啥都不知道就跑去參加人家的Patty是不是有些不禮貌?”
不一會丁憂老愛兩人就出現在那棟建筑物底下。
這棟八十六層的建筑物其實以前是藍家的產業,原名叫做藍氏中央大廈,是申陽市最高的建筑物,在申陽的各個角度都可以看到這個大廈,確實是申陽的經濟中央。不過現在這個藍氏中央大廈已經改名叫做王氏金融大廈了,顯然現在他的主人是王家。
丁憂老愛鉆進對面的一棟辦公樓里透過窗簾的縫隙朝那棟建筑物看去。
就見這棟建筑物周邊已經布置了不少的哨位,來回有不少全副武裝的戰士在巡邏,這些都是些普通戰士,丁憂看了看老愛道:“咱們怎么進去?直接殺進去?”
老愛搖頭道:“太沒技術含量了,咱們想辦法去。”
丁憂鄙視的看著老愛道:“你每次遇見敵人不管多少都叫我直接沖進去,現在你也知道這樣做沒技術含量了?”
老愛盯著王氏金融大廈的門口道:“以前的你沒本事什么都稀松平常不用那方法你一輩子都別想進步,現在不同了,你有力氣了就不能再用煉狗熊的辦法鍛煉你了。”
說著王氏金融大廈下面來了一輛車,丁憂和老愛都停了嘴盯著那輛轎車,從轎車上下來兩個人,丁憂一看是熟人,殷曼曼,另一個是王茵茵,她們身后還跟著四個保鏢,丁憂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兩個人怎么又湊到一起去了?”見到這兩人丁憂不由得有些感慨,記得半年前自己還和這兩個女人有著數不清的瓜葛,更是還曾經被殷曼曼給強奸現在回想起來真好似大夢一場一般。
老愛看了看表道:“現在是,看來這個會議開會時間不會超過十點。”
果然,不會一輛接一輛的車緩緩駛到大廈門前,從車上下來的人丁憂一看基本上都是老面孔,自己雖然叫不出名字但是都認識,這些人都是上次王家開全國家族會議的時候的參會人員,顯然這是又一次家族會議。丁憂不由得有些興趣闌珊,上次的王家家族會議折騰了半天最終什么事情都沒辦成,想來這次即便自己不去鬧騰恐怕這次的會議也辦不成什么事情。老愛道:“能不能混進去?”
丁憂搖頭道:“沒什么希望,這些都是老面孔,咱們一進去就會被認出來。”
老愛道:“要是咱們裝扮成保鏢呢?”
丁憂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我怎么沒想到。”
“你笨么!”
丁憂和老愛出了寫字樓后開始順著王氏金融大廈周邊的道路轉悠,因為是上班時間所以周邊的街道上車輛很多,不過凡是參加會議的車輛上都貼著一塊黃色的小牌子很扎眼很好認。
不一會一輛貼著黃色標牌的黑色的轎車就落入了丁憂老愛眼中,丁憂在人行道上看得真切,這里面坐的那個小子也是老熟人,這家伙姓包叫包萬隆,是個只要一見面就有用磚頭將他的臉打爛的家伙。包家和藍家是宿敵,據說從這個包萬隆爺爺爺爺的爺爺那輩開始就被藍家殺,一直殺到現在他們包家居然還有后真是生命力無限頑強的家族。
丁憂想都沒想就道:“就是他了。”
包萬隆坐在車里叼著一根煙卷正在閉目養神想事情,身旁坐著兩名保鏢不過保鏢的戒備并不怎么高,畢竟這里是申陽目前漢唐的中心都城,自從軍委和強殖生化戰士合并后已經沒有什么人再敢在申陽惹事了。
紅燈,包萬隆的車停了下來,丁憂老愛從容的拉開車門擠了進去。
這輛車車內空間比較寬敞后座做三個人正好但是坐四個大男人立馬就緊張起來。
包萬隆睜開眼睛罵道:“你們兩個找死滾一邊去。”然后包萬隆就收了聲,因為他看到車上多了兩個正在換自己保鏢的衣服的陌生人,而自己旁邊的兩名保鏢已經光著身子被塞到了座位下面,不要問為什么能夠塞到座位下面,包萬隆只知道自己看到的就是如此。
包萬隆不愧是人精見到這個場面絲毫不懼嘿嘿陪笑著道:“兩位大哥,小弟跟你們有什么恩怨么?要是有是小弟的不是,你們看要多少錢才能彌補小弟的過失?”
此時的丁憂氣質大邊加上下巴上的唏噓的胡子茬包萬隆雖然和他見過幾次但是已經完全認不出來他了。
此時已經換好了保鏢的衣服的老愛伸手從他的嘴里將煙拔了出來道:“吸煙有害健康。”邊說邊將煙頭丟出窗外。
丁憂看了看道:“亂丟垃圾也不對吧。”
包萬隆有些發傻,不知道這兩位要干什么,他從小就活在藍家的陰影下,從小就學了一套獨特的本領那就是會忍耐能吃苦,包萬隆依舊陪著笑道:“兩位大哥,你們要什么開個價吧,只要小弟有的一定滿足你們兩位的需要。”
包萬隆見自己說完身邊這兩位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心中叫糟,自己這是碰到職業的了,于是他試探著道:“你們是十三姨的親戚、朋友?對,我不該強奸她,我錯了。”包萬隆察言觀色一看就知道這兩位和十三姨沒什么關系,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們是王菲菲雇來的?那女人的話可不能聽,她出多少我付雙倍,呃,難道是林雪兒的人?”
丁憂老愛一聽這小子原來靜和女人結仇了,居然還敢強奸別人,再加上他的一張臉長得本來就不招人待見,丁憂有些忍不住道:“我想打他!”
老愛無所謂的道:“別打臉就成。”
丁憂抓起包萬隆就是一頓老拳,拳拳到肉,丁憂沒用力量,只是用普通人的力量來揍他,打了半天后丁憂長出口氣道:“這樣打人比真爽!太解恨了。”
包萬隆被打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除了臉上完好外多處都是傷,顫著聲音道:“兩位大哥,小弟我哪里得罪你們了?”
丁憂吹了吹拳頭道:“你沒得罪我們,但是你的臉得罪了我們,這不是你的錯真的,要怪就怪你的爹媽吧。”
此時綠燈亮了,前面的司機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老愛一指前面道:“繼續開車,去王氏金融大廈。”
司機看了看包萬隆,包萬隆點了點頭,這輛車繼續前進。
丁憂道:“你只要聽我們的話我們保證你能活著離開這里,要是不聽話么…”丁憂從包萬隆手腕上將他的金表拽了下來在手中一攥,整塊金表就被丁憂攥成了金黃色的一團,雖然金子比較軟但是這表的框架可是鎢鋼的那東西堅硬異常還有藍寶石的表面都是非常堅硬的,很難想象有人能夠光憑手掌的握力就將這樣的表攥成一團。
丁憂將黃色的金塊在包萬隆的眼前晃了晃道:“你的腦袋大概沒有這塊表這么結實吧。”
包萬隆連忙點頭道:“沒有沒有!”
丁憂嘿嘿一笑,將金塊往自己的胳膊上一拍,當手拿開時自己的手腕上赫然是包萬隆的那塊閃著金光的金表。
包萬隆腦袋有點轉不過來心說難道剛才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丁憂老愛兩人押著垂頭喪氣的包萬隆順利進入了王氏金融大廈,臨走時不忘威脅那名司機只要已有風吹草動就馬上殺了包萬隆,那司機明顯有些發傻唯唯諾諾的開車走了。
進了大廈里面直上八十層,出了電梯后三人來到了一處舞會現場,整個樓層其實是一個交際大廳,廳里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點心,美酒,會場中已經占了很多人在三三兩兩的說著話,包萬隆大概人緣不是很好,沒什么人來跟他搭茬。丁憂老愛對視一眼,丁憂低聲道:“你不是說他們要開很重要的會議么?怎么這么像是開Patty啊?”
老愛道:“我不是說了進來看看就知道了么。你不進來你怎么知道這里開的是Patty啊!”
按理說這個時候保鏢就應該很自覺的走到周邊隨便找個地方站著,不過丁憂老愛沒有這個覺悟已經跟在包萬隆后面這樣一來反倒有些扎眼。
老愛輕輕地拉了拉包萬隆將他拽到了會場邊上的保鏢站的地方,包萬隆臊眉耷拉眼的和一堆保鏢站到了一處,別說這樣一來立時就不顯眼了。
這時一個服務員拖著一盤糕點從包萬隆身邊經過,丁憂鼻子聳了聳悄聲道:“我要那個都給我拿過來。”
包萬隆叫住那名服務員從他的托盤中拿了一塊糕點,丁憂連忙悄聲道:“我都要。”
包萬隆為難道:“不成,太不好看了。”
丁憂手指頭捏得咯咯作響道:“你覺得是臉上不好看好還是腦袋不好看好?”
包萬隆紅著一張臉將服務員的整個托盤都要了過來,捧在手里,丁憂則在他身后不停的抓糕點往嘴里送,現在的包萬隆就像是個服務員兼職保鏢一般他低著頭聳拉著腦袋生怕被人認出來。
一般不想露臉的時候就是最露臉的時候,王茵茵和殷曼曼此時從包萬隆身邊經過,殷曼曼今天依舊穿了一身旗袍,旗袍不愧是最能體現東方女性美的服飾,緊繃繃的將殷曼曼的纖腰豐胸勾勒無疑,胸口那兩團肉被緊緊地勒出一道深深地*,要是將臉埋在那里面一定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而那熨帖的絲綢緊緊地繃著叫男人有種想要立刻將那絲綢弄出無數個褶皺的欲望。王茵茵則穿了一件卡通T恤下面是牛仔褲十分休閑,T恤有些短,牛仔褲又有些短所以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蠻腰,明晃晃的看著就叫人感到頭暈。兩人走在一起那種感覺真是有點不太配套。
殷曼曼只是隨意一瞟看了眼托著托盤低著腦袋的包萬隆,隨即停在了包萬隆身前眨了眨眼道:“包萬隆?你在這里干什么?你們包家現在可是威風了,藍家一倒你們就將藍家在外圍新建的幾個碼頭給接收了,心眼轉得真快。”
王茵茵也語氣冰涼的說道:“可不是么,茵茵的王家都要跟在你們屁股后面喝湯呢。”
這話說得包萬隆一機靈,他確實是搶了原本應該王家占有的藍家碼頭,只不過這種事情在王家眼中實在是太小,當時沒抽出時間對付他后來時間長了王家都懶得提了,包萬隆也是看準這個機會下的手,那幾個碼頭他并不看在眼里但是藍緒一死他以后都沒有報仇的機會了,所以將藍家的碼頭搶過來算是隔靴搔癢的報了一點點仇!
這回輪到丁憂低頭了,他塞了一腮幫子的精致糕點低著腦袋慢慢嚼,可是咀嚼的動作太小嘴里的東西怎么嚼都咽不下去,噎在哪里難受至極。
殷曼曼說著話目光掃向包萬隆身后看著低著頭的丁憂額頭有些眼熟皺眉道:“這是你的保鏢?抬頭我看看。”
包萬隆陪著笑臉說道:“兩位姐姐不要拿我開心了,你看我人緣都混成這樣了,一個大廳全是人都沒人跟我說一句話我只好往邊上站站了,別影響大家的食欲不是。”
包萬隆一打岔殷曼曼笑了起來,“你倒是有點自知之明。”說完轉身要走。
丁憂松了口氣的時候王茵茵的臉突然出現在低著頭的丁憂面前。
丁憂一驚之下嘴里面塞得滿滿的糕點一口就噴了出來,正正好好噴了王茵茵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