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憂老愛對視一眼,丁憂受不了管吃的誘惑只要能管飯就是地獄丁憂此時也敢走上一圈,而老愛對去哪無所謂,兩人就跟城管上了車。
車行十分鐘,丁憂老愛被送到了一處寫字樓,城管從后門鬼祟的將兩人推進了樓里,然后就揚長而去。
樓里面四個大漢押著丁憂老愛就下了樓梯進了地下室。
丁憂和老愛都不約而同的微微皺眉因為兩人都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重的血腥味,這兩人都沒少殺過人,一個是在古戰場上摸爬滾打,另一個在當今黑社會的家族斗爭中殺人如麻,對血腥味極其敏感。
不過這兩人藝高人膽大沒什么可怕地,提高了警惕跟著四名壯漢繼續往地下室深處走去。
進了一個門就見里面都是成排的籠子,籠子里面關的都是活人,密密麻麻能有上百人之多。
丁憂和老愛進來后就被按在兩把椅子上,被一個屠戶模樣的家伙用針頭抽了一管血,那屠戶將血放進儀器里,這時四名壯漢輪番在丁憂和老愛身上亂摸,最后老愛的那把長劍被從懷里摸了出來,壯漢一笑道:“就你這熊色也那把劍?一陣風就把你吹飛了。”說著就將劍收到了一旁。也就是幾十分鐘點頭道:“沒什么病押進去吧。”
丁憂老愛兩人就被推搡進了籠子。
丁憂悄聲道:“這是什么路術?”
老愛搖了搖頭道:“你問問這里面的人不就知道了。”
丁憂看了看這里面關的這些人,男女老幼一應俱全,借著微弱的燈光一個個坐在地上不言不語目光呆滯,臉色青白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的難民。
丁憂對著一個抱著五六歲小孩的中年婦女悄聲問道:“你們怎么被關在這里啊?”
中年婦女一只手死死的摟著自己的孩子小孩在婦女的懷里瑟瑟顫抖,婦女怯怯的說道:“你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丁憂搖了搖頭道:“我是逃難來的,他們說這里有工作管吃管喝我就來了。”
中年婦女搖頭嘆息道:“你也是被騙來的,這里根本就沒有什么工作,他們是想將咱們的器官掏出來送到國外去賣黑錢。”中年婦女說話時眼淚就劈里啪啦的掉了下來。
丁憂倒吸了口氣道:“他們竟然拿活人的器官去賣錢?”
旁邊的一個老頭壓低了嗓子悄聲道:“小點聲,別讓他們聽到,要不然又得挨鞭子。”
丁憂連忙收聲,看了看外面燈光下的幾名手持長鞭的壯漢。
“你們就在這等著他們下手?”
“那怎么辦?他們都有槍,以前也有人想要逃跑但是被抓回來就在那把椅子上生生剝皮灌水銀那死的真是太凄慘了,幾回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逃了。”老頭子說道。
丁憂眼珠子都瞪起來了,“他們下手這么狠?”丁憂這段時間接觸了太多的黑社會,原以為社會的黑暗度也就是這些黑社會的水平了,哪知道黑社會遠遠沒有這些家伙下手狠辣。
這里簡直就是地獄牢籠。
“小老弟你看到那扇門了沒有?”老頭子指著最里面的一扇小門悄聲說道。
丁憂放眼看去點了點頭。
老頭子道:“那里面就是解剖室,進去的出來以后肚子里面和臉上的東西全都掏空了,尸體就堆在那里。”
丁憂順著老頭子的手指看去就見一塊大帆布蓋著一堆東西,從輪廓上看隱約是一具具1尸體的形狀。
丁憂覺得自己的腦袋都炸了,這幫家伙剜心取肺簡直就是地獄妖魔。
就在這時外面走進一個人高聲道:“有訂單了,要一個五到八歲的小孩的心臟,這單子要快,剜出來后馬上上飛機三個小時后就得給人家按上。”
那屠戶模樣的男子伸出油膩的大手看了看訂單,點了點頭,眼睛在籠子里的人群中亂轉,目光所到之處籠子里的人全都底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那屠戶的眼睛最后定在了丁憂旁邊的婦女緊緊摟在懷中的孩子身上,指著孩子叫道:“就他了。”
那婦女身子一癱哭號著叫著求情,屠戶旁邊拿鞭子的兩名壯漢打開籠門揮舞著鞭子將籠子前頭的人驅趕到一邊,其中一個壯漢大手一伸就去抓那婦女摟得緊緊的孩子。
丁憂怎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正要動手,就見那壯漢的胳膊咔吧一聲脆響,整個小臂骨彎成了一個L形。
老愛陰沉的面孔出現在中年婦女的身前,“我離開的時候我的孩子也比他大不了多少。”這句話沒頭沒腦誰都沒聽明白。
另一個壯漢嘴中大罵掄圓了鞭子對著老愛就猛抽了過來。
老愛微一瞇眼身子一錯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一只手按在那壯漢的心窩上猛一發力,咔吧一聲悶響,老愛的手竟然直直插進那壯漢心口手掌在壯漢的左肋一擰逃出來時手中攥著一顆活蹦亂跳鮮血噴濺的人心。
那壯漢看著這顆心好半天猛地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啪嗒一聲重重地拍到在地斷了氣。
那屠子在柵欄外看得真真的,可是他卻并不害怕從后背扥出一把剁肉的砍刀呀的一聲大叫沖進了籠子里。
這屠子會兩下子要不然也不敢在看到老愛出手的情形后還沖進來。
老愛眼中冷光一閃身子微微一側屠子的砍刀削在空處,屠子正要回刀就覺得脖子上一涼,定睛看時才發現自己手中的砍刀不見了,而脖子上此時正架在自己的那把砍刀。
高手!屠子這才知道自己今天碰到了什么樣硬茬。
屠子倆忙叫道:“兄弟不要動手,一切好商量,這里我管你要多少錢我都能給你。”
老愛微微挑了挑眉毛道:“我不要錢。”
屠子心中一喜,不要錢沒關系只要你要東西就成:“那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老愛冰冷的笑意攀上臉頰:“我要你的下水。”說著手中的砍刀猛地往下一拉,嘩啦一聲屠子的整副下水灑了一地。“屠子的一雙眼睛瞪得好似銅鈴雙手扯著自己的腸子往肚子里塞。
老愛一腳踩住屠子的腸子探手插進屠子的心窩,咔吧一聲脆響屠子的脊椎骨被老愛生生拽了出來,屠子的喉嚨里呵呵直響,身子一軟趴倒在地,在地上掙扎了好半天才咽氣。
外面的壯漢和籠子里的囚犯都看傻了,眼瞅著屠子掙扎著動彈不得了才一個個緩過神來,那些壯漢探手就去摸槍,籠子里的囚犯呼啦一下都閃到了籠子的兩邊角落里,一個個噤若寒蟬,顯然以前也有反抗的只不過最后結果肯定十分凄慘。
丁憂一咧嘴露出微尖的牙齒道:“這些家伙交給我,不動手撕了他們我心里的悶火會把我憋死。”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原地,那三名壯漢手中的槍還沒扣死扳機就覺得自己被什么東西捅了一下,肚子冰涼,低頭看時哎呀呀的慘叫不休,就見自己的肚子上開了一個大口子,里面的腸子被扯了出來,三個人的腸子結了個死結被栓在了一處,三個人也顧不上手里的搶了,拽著自己的腸子往自己的肚子里塞,但是三個人的腸子結在一處根本扯不開,其中一個急了手中槍對著其他兩名壯漢啪啪開了兩槍,將兩人打死后切斷了兩人的腸子然后將自己的腸子和他兩人的一人一小節的腸子塞回肚子里。
丁憂嘿嘿一笑:“你們不是做器官買賣的么?那就將肚子里面的東西掏出來我看看你的值多少錢。”說著抄起老愛被壯漢沒收的那把長劍由下到上猛地一挑,嘩啦一聲下水全部灑在地上,丁憂抬腳啪啪亂踩,什么心肝肚腎肺、腸子膀胱前列腺統統踩成肉泥,只踩得那壯漢嗷嗷怪叫渾身亂跳,不一會就一命嗚呼。
丁憂覺得很痛快,心中的悶氣一股子都發了出來。扭頭看向籠子里的難民叫道:“還不快跑。”
哪知道那些難民一個個全都縮在籠子里根本不出籠子,籠子里老愛的身邊空出老大一塊空地,一雙雙眼睛看著丁憂老愛兩人好似看到死人一般。
丁憂一怔和老愛對視一眼,兩人正不明所以的時候就聽見走廊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丁憂眼睛微微一瞇看向走廊,就見走廊里被幾十名壯漢堵得嚴嚴實實,這些壯漢一個個全都是全副武裝,手里面的家伙都是軍隊的標準配備。
丁憂將手中的長劍丟給老愛道:“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老愛接過長劍道:“你來。”
丁憂后背一躬出溜一下化為一條灰影迎著那群壯漢就沖了過去。
這群壯漢和軍隊中的精銳根本沒法比,手里面的家伙在他們手中一下就降了三個等級,丁憂沖到且近才反應過來去扣扳機。
哪里來的及!
丁憂搓掌成爪轉往壯漢們的咽喉上扣,一口一帶就撕下一整塊血肉,幾個起落這些壯漢的鮮血就濺得整個走廊都成了紅色的,那場面比屠宰場還滲人。
丁憂見走廊上再沒有其他的人回頭道:“這回你們還不跑?”
籠子里的人群都看傻了,見過殺人沒見過這么個殺法的,此時丁憂一問這群人立馬沸騰了,人擠人拼命地往外跑,連籠子的不大的出口都給生生擠彎了,破壞力極其驚人。
呼啦一下這群人就從丁憂身邊沖過,不過都一臉恐懼的繞著丁憂逃走。
人群跑過后老愛從里面走了出來道:“這樣不太好吧,這群人這么放出去外面的城市就亂了。”
丁憂一愣隨后笑道:“怎么會,為什么會亂?”
老愛聳聳肩當先走了出去。
還沒出地下室就聽見外面哭嚎聲亂做一團。
丁憂三兩步沖出地下室就見外面一片混亂,剛才逃出來的這些難民真在打砸周邊的店鋪搶各種吃食,只要被他們抓住的吃的就猛往自己嘴里塞,其中幾個喉嚨明顯鼓起一塊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滾眼看就要被活活噎死了。
丁憂怔住了,剛才還是些弱勢群體的難民怎么一出了牢籠就變成了老虎獅子?就連那個摟著自己的孩子瑟瑟發抖的中年婦女此時也一臉兇相揮舞著不知道從哪里搶來的鐵棍狠砸一家超市的柜臺,然后拼命地往一個袋子里裝各種食物,那五六歲的孩子也在當著幫手。
老愛卻似乎習以為常,在那個時代這樣的難民比比皆是,面對武力強大的人這些難民就像綿羊一樣乖順但是一旦面對弱小他們立刻就會變為暴徒。
老愛看了看丁憂道:“現在你想怎么辦?你救了一些人然后害了一些人。”
丁憂眉頭緊皺咬肌鼓起隨后身子一飄竄進這群暴徒中嘁哩喀喳的戳死十幾個,暴徒的慘叫瞬間見恐懼傳染,那群難民發一聲喊四散著竄進了各個小巷子里。
老愛搖了搖頭道:“殺人有什么用?這是最懦弱的行為,你殺他們和那些賣心賣肺的家伙有什么不同?甚至還有不如,畢竟他們殺一個人就能夠救一個人,你呢?你只有破壞毫無建設。”
丁憂滿手鮮血的站在那里瞪著大眼睛看著老愛,確實自己除了殺人還干過什么有意義的事情?就像是一個蛀蟲一般只知道破壞。丁憂頭一次對自己的人生對自己的處事方式感到懷疑。
“那我應該怎么辦?”丁憂有些茫然的看著老愛。
老愛切了聲道:“我哪知道你該怎么做?”說完當走到一處水管被砸的破裂的地方洗了洗手沖刷了下劍身。
丁憂深吸口氣看了看被自己殺死的那些難民還有那些被砸的店鋪被打傷的平民微微搖頭沖了沖手上的鮮血后追了老愛的背影離開了。
對面樓上的一個攝像頭將這一切都記錄了下來,攝像頭的視頻信號一直發送到幾百米外的一間民宅中。
“頭!怎么般?咱們跟了這伙人三個月,眼瞅著大魚今天先這樣,我離開一下馬上就要上鉤了卻被這兩個家伙給破壞了。”一名身著警服的男子皺眉道。
一個一身干練的女子盯著畫面中定格的兩個人中的丁憂有些出神,久久不說話。
那名警察皺眉道:“頭?劉科長?”
“呃,你們繼續盯著,我離開一下,有事情和我聯絡,對了今天的事情不準上報一切等我的命令。”說完這個女局長抓起一件便服就離開了這間民居開了汽車直奔丁憂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那名男警察納悶的晃了晃腦袋,再看視頻上定格的畫面中的男子越感到有些眼熟,沉思許久后一拍大腿,敲了半天電腦后調出一份發自軍委A級通緝令,懸賞令上的的那一排零晃得這名警察眼睛都花了,上面的男子正是丁憂。
那男警察興奮的蹦了起來,“怪不得頭一點都沒有大魚被嚇跑的怒氣,原來大魚沒釣上來卻吊了條鯨魚!”
這女局長是誰啊?劉菲!
丁憂結婚以后,一心撲在工作上劉菲離開申陽后陸續破了幾個大案,也就由一個小分局局長成了專管大案要案的科長,由局長變成了科長說起來是被降職了,因為她破了一宗前警察廳廳長買兇殺人案,死方沒什么勢力,所以理論上這種案子一般都是死案,查出來了就應該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再加上戰亂死一兩個人其實沒什么人在意,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了,劉菲卻沒有按照慣常的規矩辦,不但破案還直接帶人進了前廳長的家從家里將前廳長給逮了出來,也就是因為這個她從局長成了科長,這還是有人覺得她破案還是有兩把刷子保了她一下,要不然說不定隨便入個罪名就將她下監獄了。
這段時間劉菲正帶著手下調查1一起人體器官走私案,查來查去的就找到了丁憂被帶進去的那棟樓上,他們監視的樓里面經常有外來的難民被鬼祟的人押進去然后就再也沒出來,基本上1已經確定了這棟樓就是人體器官的發源地之一,前幾天劉菲得到消息這個1器官買賣公司的大老板劉喜最近要來林陽,劉菲估計著這個劉喜一定會來這棟樓看一看,所以就蹲在樓對面守候著,不成想今天沒等到劉喜卻看到了丁憂。
丁憂原本沒什么地方去,最開始老愛說他要跟著丁憂結果現在成了丁憂跟著老愛了。
丁憂跟著老愛邊走邊琢磨自己的以往經歷,左思右想竟然找不到自己做過什么益事,從學校到藍家每一件事都是被逼在份上不得不為,從頭到尾自己的人生自己就從來沒有做過主,甚至和藍心兒結婚也是吃了春藥稀里糊涂的做下了那種事情后被人逼婚,丁憂覺得自己要還是普通人也就罷了,但是現在自己不是普通人了,自己有比普通人要強大太多的力量竟然還被人牽著脖子走就太不應該了,自己是時侯應該做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想到這丁憂更迷茫了,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以往就是想給母親買個最好的骨灰盒選一個最好的墓地,但是這些自己雖然還沒做到但是卻早已不是什么難事了,即便現在窮得叮咣響連飯都吃不上但是丁憂依舊覺得以前的目標已經就差回到老家去實現而已了。
那么我現在想要做什么?丁憂很迷茫,看了看老愛道:“老愛,你有什么目標或者說是夢想么?”
老愛看看已經變得灰黃的天空道:“夢想?老婆孩子熱炕頭。”
丁憂一怔,老愛回頭看向丁憂道:“我已經老了,我在你這歲數在這個世界里滿腦子想的都是女人,后來去了秦朝也曾經有過豪壯的想法(做秦始皇的干爹給贏異人戴綠帽子)雖然都實現了但是當我再回到這個時代的時候才知道那些都是空虛,這個世界上最實實在在的就是和老婆們孩子們坐在一起的時候,可惜等到我知道的時候已經再也回不到那個時候了。”
看著老愛一臉感慨,丁憂卻更加迷茫,看了看老愛也就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只不過眼里面都是滄桑罷了,他卻不知道老愛已經足足活了四五十年了,老愛看了看丁憂道:“你有孩子么?”
丁憂搖頭:“一直想要,可惜沒有。”
老愛點了點頭道:“你沒有孩子是不會明白我的話的意思的,你現在既然這么年輕還是把目標定得遠一點吧,等有孩子以后再來考慮我的話。”
丁憂嘆了口氣道:“我倒是想拯救世界,可惜我沒那個能力,我也想拯救漢唐可惜我連自己都救不了,我想美女如云都成為我的老婆可惜我家那口子那是真厲害啊,我還想…”老愛打斷丁憂的想想道:“那就拯救世界,這個不是你最大的夢想么?制定夢想就要遠一些高一些。”
丁憂苦笑道:“拯救世界?誰需要我拯救啊?世界拯救我還差不多,你看我現在再不吃飯就根本走不動了。”說著丁憂的肚子配合著骨碌碌叫個不停。
老愛一聳肩道:“那就去吃霸王餐。”
丁憂搖了搖頭:“不行,我做人有原則…”
老愛一撇嘴道:“那就繼續餓著吧。”
兩人正說著就聽見身后有車喇叭響起。
丁憂微一回首隨后喜出望外叫道:“心兒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