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蕩蕩的朝著軍車走了過去,丁憂前面的軍車和坦克也發現了一個人正在迎著他們走來。
“軍隊執行任務,前面的行人請回避。”軍隊的喇叭發出刺耳的聲音。
丁憂深吸口氣猛地加速朝著數十輛軍車和十幾輛坦克狂奔而去。
軍車上都是久經戰陣的戰士,其中不乏和強殖生化戰士作戰過的軍士,經歷了強殖生化戰士和混血兒的事件后沒有任何一個戰士會小看任何一個人。
坦克上的大炮瞬間噴響,軍車上的機槍也對著丁憂猛射。
丁憂眉心一跳從兜里掏出一塊碎片在手中緊緊一捏,那碎片瞬間擴大一輛嶄新的摩托出現在丁憂身下。
那塊碎片他臨走時在藍家的摩托上掰下來的。
油門一轟丁憂蹭得竄了出去,炮彈在他的身后不停的炸開,子彈擦著他的頭皮1噌噌亂竄。
隨著身下的摩托被一顆子彈擊中,丁憂身子猛地飛了出去,疼騰在半空中眼看就成了活靶子。
那些軍士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論是機槍還是沖鋒槍,只要射成夠的都朝著丁憂猛開。
丁憂手中捏著一根門軸猛地拋在身前,那鋼塊瞬間漲大成為一個足有五平方大小的大塊,細看的就知道那鋼塊是藍家的那扇能夠防御穿甲彈的大門。
子彈打在大門上叮當亂響,整個大門在空中來回顫動當大門落下后丁憂卻不見來。
坦克和軍車上的軍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看向悄然無聲的前方。
那個人影怎么沒了?這個地方是一片平原,零星有幾棵樹四下里都是荒草根本不能躲人。
難道丁憂在那扇門的下面?
坦克猛地噴出一發炮彈正中那扇大門,整個金屬大門被炸得彈跳起老高,看得真切丁憂肯定不在大門地下如果在的話現在已經被炸成碎末了。
軍車上下來的士兵全都聚集在一起,稍待一會后在坦克的掩護下開始逐漸往大門處緩緩進發。
當這群軍士來到大門所在的位置的時候發現剛才大門下竟然有個洞,漆黑黑的看不到里面究竟有多深。
這群軍士太陽穴猛地一跳,其中幾個抓起身上的炸彈直接就扔進了洞中。
炸彈剛扔進去就彈了出來,一個黑影從洞中蹦了出來。
丁憂臉上身上到處都是鮮血,顯然剛才坦克的炮彈已經傷及了他。
不過此時的丁憂動作絲毫沒有停滯,猛地沖進那群軍士之中。
丁憂只要進了人群那么這群人的生命就已經宣告終止,隨著四肢橫飛鮮血噴濺一百余名軍士在一分鐘內全部躺在鮮血中。
后面的軍隊看得眼睛都傻了,直到丁憂殺完了才緩過神來,手中的輕重武器對著丁憂沒命的狂掃。
丁憂一閃身避到那輛掩護軍士前進的坦克后面,坦克中的坦克兵此時也緩過神來,猛地開動坦克想要將丁憂軋死。
丁憂輕輕一縱躍上坦克,捏住坦克的安全門猛扽,吱扭一聲金屬撕裂的悶響,丁憂將橢圓的安全門生生抓了下來。
坦克中的坦克兵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都傻了眼,丁憂一窩身鉆了進去。
悶哼聲后坦克炮口嘎嘎轉動胡亂搖晃,丁憂不會控制坦克,幾經實驗才找到前進后退,猛地將坦克開向百米之外的那群軍士。
對于丁憂來說他最大的敵人是距離,只要距離拉近了那些軍士也好坦克也罷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邊坦克立時發現了前面那輛坦克的意圖,連連用暗語呼叫坦克兵,發現沒人回應立刻對著丁憂所在的坦克齊齊發射。
丁憂已經早一步竄出了坦克,那輛坦克憑著慣性再往前移動,此時的他向后疾奔幾十米后趴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捂著耳朵。
咚咚咚的悶響在天空中回蕩,那輛坦克被炮彈打得扭曲變形連連后錯。
隨著密集的爆炸聲響過,丁憂渾身上下就像是大片酥一般,雖然他已經趴在了地上而且距離坦克很遠,但是炮彈巨大的振動波還是將他的五臟六腑全部震得分了家,丁憂從不知道坦克炮彈的威力竟然這么大,他身邊就是四五條炸彈碎片劃出來的深溝,他能活下來完全是靠運氣,丁憂心中大叫阿彌陀佛真主保佑,他發誓以后要多多學習這些戰爭知識。
丁憂忍著渾身上下的酥麻猛地蹦起,朝著五十米外的那群軍士扔了一塊碎片那碎片在空中迅速變化最后竟然是那輛被炮彈炸得報廢了的坦克,就在丁憂扔出去的坦克恢復后地面上的那輛面目全非的坦克瞬間消失無蹤。
面對著從天而降的嶄新坦克,那群軍士們連跑的念頭都還沒興起就被砸在了下面。
丁憂趁著戰場上所有人都震驚的時候雙腿猛蹬朝著五十米外的敵人猛沖了過去。
五十米已經是坦克的近距離射成極限,受傷的丁憂雖然速度不快但是那些坦克卻只有1睜著眼睛看著他跑過來的份,而那些軍士們則被坦克砸死的砸死另一部分被坦克攔在后面。
終于丁憂沖入了坦克群中,事情再無懸念,隨著槍聲叫喊聲和鮮血的噴濺戰爭結束。這群戰士光榮的完成自己的軍人之旅。
丁憂擦干臉上的血跡,從軍士的背包中抓出一袋袋的軍糧一把把的往嘴里塞,從這些軍士的步話機中丁憂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被發覺,其它的所有前往藍家的部隊都開始往自己的方向運動,并且最壞的消息是自己已經被軍方鎖定了,轟炸機兩分鐘后就會趕到。
丁憂肚子里塞滿了壓縮餅干和軍糧,這些東西不愧是填肚子的最佳食品,丁憂的肚子被塞得滿滿的,丁憂的精力也旺盛起來。
丁憂也稍感納悶:“對方既然想要自己的DNA為什么還要用轟炸機?把自己炸沒了還提取什么DNA?”
丁憂的疑惑馬上就被解開了。
天空中傳來隆隆的巨響,遠處的天際兩個黑點正在迅速的飛掠而來。
丁憂抓起繳獲的軍糧就跑。他的軍事知識相當匱乏,也根本沒想到抓自己會動用這么大的陣仗,原本按照他的計劃是干掉一隊人馬后歇息一下然后再找一隊干掉后再找下一對,他完全沒有想到軍方的反應會這樣迅速,而且還動用了轟炸機。
就在轟炸機在丁憂頭頂掠過丁憂覺得自己死定了的時候,轟炸機投下來的卻并不是炸彈而是飄飄灑灑的白色粉末。
丁憂周圍就像是下起了雪一般。
丁憂打死也不會相信軍方是在搞圣誕氣氛,這粉末絕對有名堂。
丁憂的猜測一點都沒錯,這粉末是神經毒氣壓縮而成的,只要吸進鼻子里或者進入口腔黏貼在呼吸道粘膜或者口水上就會瞬間破壞丁憂的神經,正常人十分鐘內就會喪失一切很體機能。
丁憂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但是他本能的閉住呼吸,用手捂住口鼻全憑一口氣往前猛沖想要沖出這片白霧。
不過這片白霧實在是太廣了,方圓千米之內都是這種粉末,丁憂雖然沒有吸進粉末但是他的眼睛依舊受到了粉末的侵染,神經毒藥順著他的淚腺侵襲入丁憂的大腦,丁憂漸漸感到意識有些模糊,手腳開始逐漸麻木起來。
丁憂意識到壞了,使出吃奶的力氣放命狂奔。
頭上的轟炸機再次俯沖下來,不過這次并不是噴灑毒藥,而是噴射出一長串的子彈,子彈在丁憂的前后左右所有的方向怦怦亂炸,丁憂知道這些家伙是要用這種方法將自己留在原地。
丁憂摸出一塊碎片猛地拋高,足足向上拋出去四五十米,那碎片瞬間變成一輛嶄新的坦克像是雨傘一般擋在丁憂頭上,另一個俯沖下來的轟炸機的子彈都被坦克擋了下來。
丁憂趁機猛奔,直直鉆入一片小樹林中。
丁憂猛奔一陣后雙腿再也不聽使喚撲通一下摔倒在鋒利的巖石上。
頭頂上的轟炸機的來回盤旋聲近在咫尺一般。
丁憂的腦子也開始不清楚起來。
“難道自己就這樣成為軍委不要錢的特殊DNA供貨商?”
丁憂狠狠地咬了口自己的舌頭,卡嘣一聲舌頭1竟然被咬斷了,不過借著這撕裂腦袋般的疼痛丁憂精神一振,顧不上從嘴里面掉出去的半截舌頭丁憂攀著碎石拼命地往前爬。
丁憂的身體修復能力在大腦中拼命地和神經毒藥進行著戰斗,激烈程度絲毫不亞于剛才丁憂和坦克之間的戰斗。
十幾分鐘后丁憂爬到了一處河道處,此時天氣正是最冷的時候,河道上結著一層厚冰。
丁憂使勁的將臉在冰面上蹭著,冰涼的冰塊使得丁憂的精神再好了些,丁憂想要用手砸開厚冰,但是受到神經毒藥的影響他的拳頭根本使不上力氣索性用腦袋狠狠地撞向冰面厚冰,一下、兩下、三下厚冰應聲而碎丁憂嘩啦一聲大頭朝下栽進冰冷的河水中。
被冰冷的河水一激丁憂整個人立時精神不少,冰下的河流并不深水流也很緩慢丁憂站在河床上就能把腦袋露出冰面冰涼的河水好似細針一般扎進丁憂的皮膚里刺進神經中,丁憂原本麻木的雙手雙腳此時也開始感受到河水的冰涼。
丁憂深吸了口氣一個猛子扎進河水中,然后順著水流一路潛行,等到一口氣上不來的時候才擊穿頭頂的厚冰換氣,一直潛行了數百米丁憂終于覺得自己的受不了冰涼的河水了,這才從河水中爬了出來,此時的天氣正是最冷的季節,尤其是漢唐北方這個時候的氣溫在零下三十多度,丁憂一從水中出來小風像刀子似的在他的身上來回擰著勁的拉肉,疼得丁憂渾身上下直打哆嗦。
丁憂抓出懷里的那袋軍糧哆哆嗦嗦的往嘴里送,其中有兩袋是自熱型的,一袋是燒茄子拌飯一袋是魚香肉絲拌飯,溫熱的食物一下肚子丁憂覺得現在就死都成,那溫暖的感覺順著食道一直沉淀在胃里然后由胃向自己的四肢百骸發射,熨貼得渾身上下立著的汗毛都舒服的躺下了。
丁憂死魚般躺在地上舒服了幾分鐘后就連忙跳起來,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動,是坦克或者是大型卡車開進引起的震動。
丁憂連忙沿著河流一路狂奔,跑著跑著丁憂突然站了下來,回頭看了看這里的地形,地面上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石頭,汽車肯定無法在這樣的地形中行駛,置于坦克能不能開就不是丁憂能夠了解的范圍了。這里的河流不算寬闊四周都是密集的禿了光嘰的樹林,好在這個樹林的枝干足夠濃密這才是丁憂不會被天空中不時來回盤旋的轟炸機發現。
丁憂回頭看了看身后眼睛微微瞇了瞇露出一口微尖的牙齒,這段時間他在藍家舒服的生活中呆得血液里的那種殺虐的性子都變了,此時的他眼中紅意微顯:“想殺老子!老子讓你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獵人!”說著丁憂一轉身竄進旁邊的密林之中。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一隊全副武裝的戰士在五輛小型的山地裝甲車的配合下沿著丁憂在河流中撞破的厚冰的痕跡追了過來。
丁憂趴在密林中的一處凹陷處身上用朽爛的樹葉遮蓋著,別說被厚厚的爛葉子蓋在身上丁憂立時覺得身上暖和了不少,至少不用被如刀的小風在他濕漉漉的身體上來回切割了。
丁憂瞇了瞇眼再次感受一下自己身體的機能,剛才被坦克炮彈震得受傷的胸肺此時已經感覺不到什么不適了,丁憂不知道是神經毒氣造成的還是卻實已經靠自身的修復能力愈合了,但是有一點他十分肯定,那就是胸肺的傷現在對他的行動沒什么妨礙。置于身上的其他傷口都是皮外傷沒什么大不了的。
丁憂等到那隊軍士在河邊聚集了一會繼續朝下游追去的之后緩緩從溫暖的朽葉中鉆出以飛快的速度輟在他們身后,憑借著自身的速度閃避著軍士的眼光。
丁憂幾個起落就距離這群軍士只剩下二十多米的距離了。
丁憂探手取出四五塊木塊在手中掂了掂隨后用了一個漫天花雨的手法朝著那隊軍士就丟了出去。
這些木塊是丁憂從一些倒斃的大樹上掰下來的,這些木塊在空中倏地一下就變成了偌大的一棵棵朽樹,樹雖然是朽的但是那分量也不輕,當那隊軍士發現頭頂上一黑的時候就已經被大樹拍在了底下。
丁憂滿打滿算以為這些樹至少能砸死幾十個,不過可惜三棵大樹最終只砸死了六七個軍士,剩下的軍士連忙臥倒在大樹后面手中的武器齊齊對準身后。
丁憂早有打算,當木塊拋出之后就已經迅速的轉移了地方,憑著超人的速度一路飛奔繞到了那群軍士的側面。
丁憂打算在這個樹林中叫軍委的家伙們嘗到一生難忘的痛苦所以他要小心行事,不能使自己輕易受傷,他的行動必須在仔細思考過后才能進行,再不能像以前那般沖進對方的陣營然后胡殺一氣了。
丁憂靜靜的趴在一堆亂草后面瞇著眼睛靜靜的看著那群軍士,這群軍士大約有三百余人,和丁憂最開始見到的略有不同,他們的身上都穿著防彈衣,看樣子應該比丁憂最開始碰到的那隊軍士要更加精銳一些。
丁憂手指微微扣著身前的樹枝,靜靜地等待著。
那群軍士對著巨大的朽木拋出來的地方連連掃射了三分鐘,然后才站起了幾十名端著槍緩緩的朝著丁憂扔木塊的地方前進。
那群軍士檢查了好一會發現確實沒人便急匆匆的撤回了隊伍中。
那群軍士緩緩站起,為首的一人小心的朝著四周瞭望一周后做了幾個手勢三百余人化成了三十個小隊朝著四周放射線般的緩緩前進。
丁憂微微皺眉,原本他還以為那群軍士找不到自己就會繼續前行或者朝著丁憂扔木塊的地方繼續向后探查,不論對方往前還是往后丁憂都有進攻的計劃,沒想到的是對方既不往前也不往后竟然搞了個放射的圓形出來,十人一小隊每個小隊之間的距離只有數步,這樣的隊型對頂又來說絕對是個災難,因為只要他一現身那么馬上就會成為四面八方的火力集中點,而且對方的間距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丁憂根本無法在那樣的隊形中繞著圈將所有的軍士都殺死,對方的做法等于加大了自己的戰略縱深。眼看著有兩隊軍士小心翼翼的朝著丁憂前進著,再往前十幾步就會發現丁憂的蹤跡,丁憂瞇了瞇眼按下身子后背一躬整個身子彈簧一般竄了出去,朝著且近的那十名軍士就飆了過去。
丁憂的速度快疾無倫,十名軍士發現黑影朝自己襲來的時候丁憂已經沖到了他們身前。
連扣扳機的功夫丁憂都沒給他們,搓指成鋼血光四濺中這群軍士就被丁憂挨個抓破了喉嚨。
丁憂入到這群軍士丁憂收拾的固然爽快但是其它的九撥軍士可不是看戲的,一見到這邊的兄弟受到了攻擊連忙調轉槍口,這邊的軍士一被丁憂殺完其它九個方向立馬傳來密集的槍響。
丁憂抓起身邊的尸體護在身前,按照丁憂以往的經驗這樣就足矣將子彈擋住,但是丁憂忘記了他以前碰到的是黑幫,黑幫的武器和軍隊的常規武器根本沒法比,黑幫的槍百分之九十是用來嚇唬人的,而軍隊的槍百分之九十九是用來殺人的。
軍隊的槍的子彈的穿透力黑幫的那種五四手槍根本比不了。
丁憂手中的尸體在瞬間好似敗絮一般的四處飛舞。
丁憂在第一顆射穿尸體的子彈打中他的肚子的時候立時知道不好,再也不敢舉著尸體當活靶子,扭頭便跑。
子彈在丁憂的身上擦出一道道的血嶺,肩胛骨后背上先后中了不知道多少顆子彈,幸好這樹林中的樹木十分密集,強忍著劇痛的丁憂蛇行穿梭于樹干之間,終于靠著超卓的速度逃出了對方的火力范圍,身上身下不知道中了多少子彈,在那種情況還能逃了性命已經是不幸的萬幸了。
丁憂咔吧一聲就撞碎了河面上的厚冰噗通一下鉆進了河里,當后面的追兵追上來時已經沒了丁憂的蹤跡。
丁憂吃了大虧憋著一口氣在迂回的河水中潛行了幾百米才扣開厚冰悄悄地潛上了岸,丁憂渾身上下疼痛無比,失血過度再加上長期浸泡在冰涼的河水中,用厚樹葉蓋住身子后就再也無法堅持暈了過去。
數十分鐘后丁憂藏身的地方被追兵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