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憂一雙眼睛透過尸體緊張的注視著正在快速逼近的人潮,百十個人百十把槍,丁憂不得不收回目光,這樣的場面對他來說沖擊力實在是有點太大了,不要說他一般人恐怕都無法承受,這場景呆了的刺激和用感知查看時完全是兩個感覺,根本無法比較。
丁憂頭皮越來越麻,后背上的寒毛都開始逐漸立起甚至將衣服都頂了起來。這是絕境。
場外一對警車正在飛速行駛著,身后還跟著三輛部隊的卡車,再拐兩個彎就能到達清北的體育場,另一邊在黑子的手下眼鏡男身后不遠處,一輛桑塔納出租車上老虎的額頭上一根青筋正在突突的跳著,猛地他腳下的油門被他踩到了底,桑塔納的發動機發出虎嘯班的嘶吼,整個車蹭得一下就竄了出去,直直沖向體育場內,老虎頭也不回的嚷道:“再練習劉菲!怎么可能沒信號?”
小旭也已經一頭汗水,對著話筒拼命地叫著:“劉菲,劉菲,聽到回答…”
副駕駛上坐著一個中年人,微微禿頂有些發福一看就是長期養尊處優的家伙。他被老虎突然的舉動嚇壞了,嘴中嚷道:“老虎,你要做什么,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
老虎絲毫不理在副駕駛上喋喋不休的中年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方向盤前方。
黑子的手下眼鏡男已經發現了他這邊的異動,眼見著老虎和他的桑塔納沖著自己這班人沖過來,眼鏡男吐掉嘴中的煙卷,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把ak47沖鋒槍,老虎瞳孔驟然一縮,方向盤飛轉,生生的在眼鏡男開槍之前拐了個L形的大彎,眼鏡男手中的沖鋒槍猛地噴出火焰直追著桑塔納的車身。
咚咚咚…一陣悶響,桑塔納車身被沖鋒槍掃中,整個擋風玻璃碎成了無數玻璃渣,那坐在副駕駛上的中年男子被嚇得嗷嗷大叫:“老虎,我命令你撤退!我以局長的名義命令…”
中年男子的聲音戛然而止,小旭收回敲擊在他頸椎上的手掌道:“右面有個被鐵柵欄攔住的側門。”
老虎猛地轉動方向盤在一溜機槍掃射聲中車子哐啷一聲撞破鐵欄桿沖進了體育場。
眼鏡男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旁邊的一個打手問道:“三哥咱們追不追?”
眼鏡男搖了搖頭道:“看住了門口,大哥里面百十個兄弟這幾個人進去成不了氣候。”
三哥,又有車來了。
眼鏡男轉頭看向街口,緊接著瞳孔瞬間收縮成針尖狀,軍車!
就在丁憂感到束手無策的時候,一陣轟鳴聲從遠處傳來劉菲微微一喜,連忙輕聲說道:“可能是咱們的人。”
黑子早就發現了這兩橫沖直撞奔牛一般朝著他們沖過來了的汽車,“攔住他!”
后面的兄弟已經開始朝那輛桑塔納開槍,老虎沒有傻到迎著百十條槍直接沖進人群,別說他開的是桑塔納就是給他一輛防彈車他也不敢。
他猛轉方向盤繞,將距離保持在二百米左右的手槍有效射程外兜著大圈迂回著想辦法靠近。
有了老虎在外面吸引黑子等人的注意力,丁憂劉菲這里壓力頓時一輕,丁憂知道時機稍縱即逝,毫不猶豫的他拽起藍心兒舉著那名打手已經有些破爛的尸體沖了出去。
一跳出來丁憂才發現他有點太天真了,身邊彈雨橫飛,他根本不敢跑的太快,畢竟他身后還有個籃心兒在,原本在石像的凹處兩側的打手都射擊不到他們,現在一跳出來,兩邊的打手紛紛開槍,眼看著就要被對方的火力壓制回去了,再回去恐怕就沒有機會再活著離開。
丁憂的一雙眼睛開始因逐漸充血而變得通紅,輕吼一聲,丁憂將破爛的尸體丟給藍心兒順帶一推那尸體擋在假扮藍心兒的劉菲身上后將劉菲又撞回了那石像的凹處,丁憂則猛地迎著彈雨竄了出去。
黑子一眾打手眼看著前面被自己攢射的黑影一分為二,連忙將火力分為兩部分,其中一股緊緊跟著那正朝他們正面直沖過來的黑影,但是黑影的速度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那簡直就不是人所能夠具備的速度,只是一閃在視網膜上的影像還沒有消退就出現在了十米開外的地方,古代有種法術叫囊中縮影,現代名字新潮一些叫瞬間移動,這兩個名詞準確的表達出了丁憂此時所展現出來的驚人速度。
黑子后腦皮一炸,緊接著就看到一個血影撞進了自己兄弟的隊伍,丁憂一進了人群對方槍械的優勢就蕩然無存了,就聽見股斷筋折聲四起,慘嚎哭叫聲紛揚,丁憂就好像是進入了羊群中的老虎一般,一雙手更像是兩把死神的巨鐮,每一次揚起都有一條生命被帶走。
眼看著丁憂如入無人之境,黑子渾身寒毛直立,這家伙不是人,好一會他才緩過來高聲叫道:“都散開,散開,和他拉開距離。”
他不叫還好,他這一叫等于把自己暴露了出來,丁憂哪里會放過擒賊擒王的機會,生生止住身子,腳尖點地就奔著黑子的方向沖來,黑子身后的五個人猛地站了將黑子圍在了中間,五個人手中一人一把ak47,顧不得其他的兄弟,對著丁憂火舌就舔了出來。
丁憂此時剩下的完全是本能反應,這反應比他自己的大腦操作還好使,幾乎是在對方開槍的瞬間作出判斷,兩腳猛地蹬地身子在空中一縮團成一個球,直直朝著黑子撞來。
那無名槍手和其他打手不同,絕對是用過槍的老手,槍尖對著丁憂沖來的防向猛地移動,丁憂感到自己的身上瞬間飚出七八道血花,好在他團著身子護住了臟器和動脈,除了太痛這些骨斷筋折的傷害對他沒什么太大的影響,相反痛感激發了他的兇性,一雙眼睛紅芒驟放,整個人在地上一點炮彈一般朝著黑子飚射而去。
黑子高吼一聲,手中的手槍對著迎面沖來的丁憂就是一個點射,他清楚的看到丁憂的左臉上像是盛開的菊花般開了花,就在他還沒來得及興奮,一陣涼風吹過,他舉得自己的脖子地下好涼,身子變得好輕,有一種脫離束縛的快感,眼前的景物在晃動著,很有趣。但是周圍的兄弟們的眼神不太對,是震驚么?還是恐懼?黑子張口想要大喝叫他們殺死那個躲在石像凹處的藍心兒,但是他張了張嘴卻個發現自己的嘴里除了呼呼的風聲外竟然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他下意識的想要摸摸自己的脖子,但是!手呢?我的手呢?我的手怎么不聽指揮?他想要低頭看看,但是!他的脖子根本就不聽他使喚,此時他覺察到了他的頭頂上有一只手在抓著他的腦袋,是誰?他翻著白眼看去,一個叫他永遠不敢相信的景色映入他的眼簾。
那張臉,可怖!那眼神,兇殘!
丁憂的左臉中了一槍,整個都爆開了,鮮血裹著牙齒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掉,脖子上的大筋一突一突的跳著,有些血管還在噴著鮮血,他的身上少說也中了十幾槍,一條胳膊已經殘破了,后背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幾個正在飆血的血洞,其中一個血洞的另一面被貫穿子彈的沖擊力沖開了一個碗口大的大洞,腸子和不知名的組織正在一股腦的往外流出來,但是這樣的丁憂依舊活著,那雙眼睛依舊射著宛若實質的紅芒,環視著眾人,這場景的恐怖不是語言能夠描繪一二的。
黑子覺得自己的腦袋上的血管猛地一爆,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然后他就告別了這個世界,丁憂拎著黑子的腦袋環視眾人,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手中的槍成了塑料玩具,不知是誰竭斯底里的一聲叫喊整個人群混亂了,這些打手沒有部隊的素養,叫他們殺人很簡單即便是被殺他們其中的硬漢子也不一定會皺一下眉毛,但是叫他們和這樣一個怪物對敵,就有些太難為他們了,丁憂此時的腦組織有一半已經被打爛,完全喪失了思考判斷能力,支撐身體的是他的肉體本能,生存本能,和血腥氣沖擊下帶來的股暴戾。
丁憂眼中紅芒爆射,舉起黑子的腦袋扔棒球般朝著最先逃跑的打手丟了過去,砰的一聲兩個腦袋撞在一處,一團血霧瞬間噴濺開籠罩了周圍三米的距離,與此同時丁憂的肉體開始了毫無顧忌的殺戮,脫離了意識的束縛丁憂這具軀體的全部能量都在本能的控制下爆發,鮮血在他的手腳下噴濺,一個個胳膊腿像麻桿似的被輕易折斷扭碎,一團團的血霧在這些打手中升騰起來,一個個驚懼的面孔在不甘中在呻吟中變得冰涼。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對方沒有任何的反抗余地,零星的槍聲響起卻完全沒有作用,四處逃竄的人群受驚的野馬一般互相踩踏著奔逃,丁憂出現在哪里那里就蒸騰起一片血霧,這個場面沒持續幾分鐘,在丁憂捏爆了最后一個打手的頭顱后,場中就再也沒有能夠站立的活人了,丁憂此時也已經達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渾身浴血的他猛地從他嗓子中爆出一聲怪異的刺耳嘶聲,丁憂身子猛竄在暮色中消失在了體育場中…
劉菲呆呆的看著眼前一幕,她腦海中一片空白,沒有思想沒有,什么都沒有,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陰沉的天空中夕陽突然從陰云中露出一角,鮮紅的的色彩瞬間將大地染紅,血一般的紅艷,繼而就像瞬間消失的丁憂一樣,鮮紅瞬間斂去,夕陽又躲藏在了云層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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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實惠吧!嘿嘿!三生人品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