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雪不顧斯文地大口喝著豆漿,然抬頭,看到趙剛沒吃多少就放下盤中的三明治,微笑著看著她。
馮雪垂眼,繼續喝自己的豆漿。在心里罵了兩個字:“有病。”
他怎么突然這樣含脈脈地看著她,會消化不的。
“雪兒,我明天就走了,先不能帶你走,你沒事別和別的男人瞎聯系。”
趙剛突然說道,馮雪被嚇了一跳,抬頭,“噗”竟然噴出了口中的豆漿,白的“雨點”噴的桌都是,還好趙剛坐在對面,“雨點”在半空就下了,沒有噴到他臉上。
“額…額…對不起,誰叫你在人家喝東西的時候說這么驚悸的話!”
馮雪在他的逼視下手足無措,看著趙剛慢慢失去溫度的眸子,她自覺地站起來,沖過去拿了毛巾趕緊過來掃。
“放著吧,晚上回來再說,該出門了。”趙剛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馮雪看他站起來過去提了手提電腦,趕緊丟下毛巾匆匆找到自己的跟了出來。
走到停車場,馮雪想了想說:“老,回海城后,你能常回來看我嗎,或者我去看你也行?”
趙剛看了她一眼,說:“看況吧,不忙的時候我來看你,你盡量別去看我了,被人看到不好。”
“嗯,好吧,我聽你的。”馮雪低下了頭,有些失望,因為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她多希望趙剛是個有擔當的男人,這樣她就不用這樣摸摸,畏首畏尾。
車快開到司門口的時候,像往常一樣,趙剛依舊讓馮雪先下了車。他開車先到了司。
趙剛本以為這是個保險的好辦法,不會被人發現,其實早在幾個月前,司的員工就看到他們在車里親昵的樣子,林蘭司很多人都知道,馮雪是趙剛見不得光的/人。
上午的會議時間不是很長,趙剛只是和下一任經理做了工作交接。和各部門的經理道了別。就宣布散會了。
馮雪沒什么事兒,在辦室里呆的無聊,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就跑到趙剛辦室,想找他吃飯。剛到辦室門口,就聽到里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趙哥,你怎么這么快就走呀。我們都很舍不得你呢!”
“我也沒辦法呀,其實我也不想走。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們吃飯,你和小蘭一起來,在酒吧附近的雨滴餐廳。
“好吧,我和小蘭一起去。那我先走了。”
要不要去抓現行?去雨滴餐廳。出現在趙剛和那人面前,讓趙剛解釋他和那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聽著辦室里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馮雪料定她要走出來。三步并作兩步走開了,躲到一個角里。遠遠的。她看不清人的容貌,只能看清她的背影,看上去很/感、妖嬈。
回到辦室,馮雪托腮看著墻壁,考慮要不要去餐廳堵住她們。
眼看下班時間快到,她還陷在這個問題中,她都有點煩不勝煩了。她收拾好走出大,外面已經天了,似乎隨時都會下雨。
馮雪跑到了交車站,運氣好,才站了一會就見交車來了。也不知道前站怎么了,竟然一車人。
馮雪有些厭煩,想放棄交車去車,可是嗖嗖的涼風又讓她怯步,想了想,還是擠了上去。
人多空氣就差了,一上車馮雪就感到一股夾雜著各種氣味的熱浪撲面而來,熏的她差點窒息,她閉了氣抓緊旁邊的手,車子就猛地開動了。
慣讓她猛地撞在了前面的男人上,撞得鼻梁隱隱生疼,她連手都空不出來去摸摸自己的鼻子,眼淚汪汪地著自己的,免被小光顧。
那男人回頭看了看她,馮雪只能看到一管有點的鼻子,他的唇微裂開,里面黃黃的牙齒讓馮雪似乎嗅到了空氣里口臭的味道。她有點惡心,低了頭往前擠了擠。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有人在自己臀部上捏了一把,馮雪僵住了子,頭也不敢回,繼續往前擠。
車里人本來就很多,被她這樣一擠頓時起了很多不的抱怨。馮雪被阻在了中間,進退不得,只好站住了。
所幸過了一會就到了下一站,下去一些人,馮雪跟著往前移動了一些,可是又上來了一大批人,她又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那鷹鉤鼻是在哪個站被擠到她邊的她不知道,只是感覺有人站在自己后不斷動讓她心煩,她往邊上挪了挪,一會有人又在她后動了起來。
到后來,馮雪只感覺有人在自己耳邊呼氣,那種有點灼熱的喘息讓她皮膚上的毛都豎了起來,一直聽說交車上有/,自己不會那么倒霉,就到這樣的/吧!
這樣一想,在自己后動的頻率突然就讓她想到那方面上去了,她的子頓時僵硬起來,直著脖子動也不敢動,也不敢回頭。
這樣的僵硬似乎讓后的人也有了異樣的感覺,那人緊貼著馮雪沒動…
馮雪心里緊張得要死,也沒注意車開到了哪里,祈禱著車站趕緊到。似乎過LU的神終于聽到她的呼喚,車停了下來。馮雪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拼命地擠了過去,也不知道踩到誰,不顧人家的謾罵跳下了車。
站在站臺上,似乎一切才動了起來,她能聽到嘈雜的人聲,能看到商鋪的霓虹燈,她回頭看到交車遠去,透過玻璃,她看到那鷹鉤鼻對她做了個飛吻。
馮雪一陣惡心,跑過去對著垃圾桶一陣干嘔。她只是早上吃了油條豆漿,中午聽到趙剛的電話后渾然沒有胃口,下午還沒吃飯,嘔了半天也沒嘔出什么,反惹得過往的行人嫌惡地看看她。
馮雪平靜下來,掏出紙巾擦干凈唇上的污漬,才直起觀察她是到了哪里。
看到對面悉的廣告招牌,馮雪呆了呆,竟然來到了林蘭大街,轉過去二條街,就是雨滴餐廳,難道上天把她送到這里,就是想讓她去看看/人的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