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今日是辰家的年中宴會,下午三點,在海城大酒店的二十層宴會廳舉行,我希望你來,不用擔心腳上的傷,我有辦法。
如涵用手拍了下腦門,她這記性怎么會這樣差呢?前幾天她還記得今天是辰家的年中宴會,睡了一覺竟然忘得死死的。
她真的可以去嗎,她的腿和腳都受傷了,走路很不正常,豈不是讓人看著不舒服?算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個宴會嗎,過去坐坐就好。
可是,逸雪也真是的,怎么不早點叫她起netg呢?要是她一覺睡的太香沉了,過了下午三點,那么辰家的人會怎么看她呢?不過,她的腳傷還沒好,不知道逸雪有什么辦法。
她將茶幾上的米粥和小菜簡單的吃了幾口,將剩下的粥菜端進了廚房,清理好了碗筷,這才上了樓。
“宴會上我應該穿什么呢?正裝?還是宴會禮服呢?”
臥室的柜子里有她的幾件衣服,可翻來覆去找著,她總覺得穿這些衣服出現在宴會上有些不合適。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到外面的商場里買一件禮服,不過要加緊時間了,不然一定趕不上晚上三點的宴會。
她帶上了包包,剛出了辰家大門,就看見司機小張在車里等著她。
“沈小姐,少爺說了,要是看到你下樓要出去,就攔下你,帶你直接去公司找他就可以。”
“可是。我還有事沒有做完?你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嗎?”
“這是少爺的吩咐,說你去了就知道了。”
如涵真不知道逸雪到底有什么事,不過他既然找她,她去就是了。她打算先去公司見他,然后再去買衣服。
到了逸雪的辦公室,他正在簽一份合約。
他垂眸安靜的時候,黑亮柔澤的頭還未及眉。正巧露出了他如劍的濃眉。高挺的鼻峰下,薄薄的紅唇緊抿,很是堅毅冷峻。
其實。他安靜的時候更有魅力,令人著迷。
他放下了金制筆尖的鋼筆,濃眉微微挑起:“涵涵,你來了!”
“嗯。你找我有事嗎?”她打算站著同他講話,等一下還要出去。
“將衣服脫了!”
如涵眼皮跳了跳。向身后退了兩步,以為她聽錯了。
“你說什么?讓我在這里脫衣服?”
逸雪假裝板著臉,強忍著笑,再次肯定道:“是。就在這里…你脫衣服吧!”
如涵雙手護在胸前,一臉警惕看著他。
這小雪花不是瘋了吧,讓她在這里脫衣服。到底要干嘛?
“不!我才不要!”
他似笑非笑瞥了她兩眼,從轉椅上站起。
如涵轉身就要往外走。只是腳還痛走不快,只聽見身后傳來逸雪的笑聲。
“你害怕什么?我是想讓你試一試給你買的禮服,晚宴上正好你可以穿上它。”
她止住了腳步,尷尬的羞紅了面頰,剛才她都想了些什么?
竟然會以為他是那種喜歡se情的男人,原來是想讓她試一試他給她買的禮服。
如涵轉過身,不好意思地接過他端在手中的系著粉色錦帶精致的包裝盒。
“你什么時候買的,我都不知道,我剛才出門就是想去買禮服。”如涵邊說邊把衣服打開,“不用試了,我覺得一定合適。”
“對啊,我老婆的尺寸,我最了解的。”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盯著她的臉蛋和身材瞧著,有些邪惡、不懷好意。
如涵裝作一臉淡定,輕輕咳嗽了一聲,將精致的盒子捧在懷中。
“逸雪,要是你沒有別的吩咐,我先回家了。”
他明知故問:“回哪個家?”
“當然是回我家呀,三點再去。”
“先別回家了,幫我設計一下宴會的布局。我讓小張送你去酒店,你去了不用站著,坐在椅子上指揮他們就好。逸楠也會幫你。”
逸雪忙著和一家公司簽約的事兒,暫時脫不開身,這件事他交給誰都不放心,只想讓如涵親自幫他。
如涵沒有拒絕,很樂意幫他分擔,她按照逸雪的話到了二十層的宴會廳,親手策劃了宴會的開場布局、中間的休閑娛樂布局和宴會的結束散場布局。
在此之前,辰家人對如涵并不十分了解,以為她只是個長得漂亮,有幾分才華的小丫頭,經過這一次,她的能力讓他們大跌眼鏡,對她有了新的認識,都由心的佩服她,說她是一個才貌俱佳的女強人。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如涵連午飯都沒有吃好,就已經快到下午三點了。
她找到試衣間,將逸雪送給她的禮服盒子打開。
從盒子中取出了一件紫色露肩、裙擺及地的禮服裙,裙子上是鏤空手繡牡丹圖樣,看上去華貴、高雅。
只不過她露出的脖頸上空空的,雙腳穿著的米色平底鞋,有些配不上這件漂亮的禮服。
“涵涵…”
逸雪哥?他怎么找來的?
“我在!”
如涵已換好衣服,走出了試衣間,只見逸雪神色匆忙,手中拎著一大一小兩個盒子。
此時的如涵如盛開的紫羅蘭花一樣美麗,帶著花一樣的芬芳朝著他走來。
他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竟然難以移開。
二十層的電梯門在這時打開,一個身穿亮金色旗袍的靚麗女子從電梯里走出,無意間瞧見如涵和逸雪二人。
她暗自咬牙,一步一步朝著他們走去。
如涵見逸雪一直看著她,不禁有點害羞,以為她將禮服穿錯了,或者臉上有什么東西,一會兒瞅了瞅身上的裙子,一會兒伸出手摸了摸面頰。
“逸雪哥,是我的禮服穿錯了,還是臉上沾了東西,你干嗎要這樣看著我?”
逸雪這才意識到他自己的失態,失態?他用這樣看自己的未來老婆又怎么了?他這是名正言順,又不是se狼。
他輕輕咳嗽一聲,掩飾他的尷尬。
他將手中的一大一小兩個長形盒子遞到她的面前:“給你買的,你一定會用得上。”
如涵伸手接過,不知道里面裝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