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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如涵就早早起來,梳洗打扮,等著趙找他,可等了許久也沒有消息,打電話也不接,如涵不知道,趙家里出了事兒,趙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
初七一早,趙剛準備出門,就聽見家里的門鈴響了起來,打開門一看,竟是自己遠在東北老家的父親趕來了,沒等他說什么,趙父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爸,你這是干什么呀,一進門就打人。”趙剛臉上火辣辣的,他猜想到,父親多半是為了他們離婚的事兒而來。
“干什么,你問問你自己,我到底是干了什么,把春艷氣的要離婚!”趙父不及脫鞋,就坐在了沙發上,看著趙剛,氣呼呼地說道。
“爸,你怎么知道的?誰和你說的?是春艷嗎?他怎么能這樣,大老遠的把你叫來做什么!”
“不是春艷,是我孫子說的,我孫子哭著和我說的。你們大人怎么樣我不管,不能讓我孫子受委屈,你們想明白了,真準備離婚,我就把我孫子帶走,不能讓他跟著你們受苦,到時候給我孫子找個后爹、后媽的,我可不放心!”
那日,趙文俊趁著媽媽和大姨出去買東西的時間,給爺爺打了電話,哭訴了爸爸媽媽要離婚的事兒,趙文俊本不懂離婚的意思,但看爸爸的緊張和媽媽緊蹙的眉頭。也明白了幾分,他不想讓爸爸媽媽分開,就想到了向爺爺求助。
聽了孫子的話,趙父一股急火涌上心頭。老伴給他拿來救心丸,吃過了才好。身體剛恢復,趙父就托人買了車票,第二天晚上就上了到海城的火車。初七早上便到了。
“爸,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的,放心吧,離婚是春艷提出來的,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我要給文文一個完整的家和快樂的童年。”趙剛無比堅定地對父親說道。
“剛子。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兒。但我可以猜得到。一定不是小事兒,不然春艷那么賢惠,那么愛這個家。是不會提出離婚的。你給春艷打個電話吧,讓她回家一趟,我和她聊聊。”聽兒子態度誠懇,趙父的態度也漸漸緩和了,不像剛進屋子時那般盛氣凌人。
“爸,你打吧,給文文大姨家打電話,我打春艷手機、打春麗家都沒人接,估計是故意不接的。”
“好吧,我打。我就不信春艷連我的電話都不接。”趙父自信地說道,拿出手機,給兒媳婦撥了過去。
劉春艷不知道兒子給爺爺打電話的事兒,見是公公的電話,立即接了起來。聽了公公的問話,他才知道公公已經知道了她要離婚的事兒。
劉春艷很孝順,她不忍讓老人家傷心,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提出離婚的原因,趙父連連勸解,甚至替兒子道歉,希望兒媳婦能給兒子個機會。劉春艷怨恨趙剛,卻不想牽涉到公公婆婆,聽公公如此低聲下氣的求自己,心有不忍,在趙父的要求下,答應帶著趙文俊回家一趟。
放下了電話,聽父親說妻子會帶著兒子回來,趙剛心中大喜,認為事情有了轉機。
如涵又打了幾次電話,見趙剛不接,料定他有事不便,也就沒再打過去,只不過,她有點失望。這個上午,如涵閑來無事,就把手機里的照片傳到了電腦里,做成了可愛的電子相冊。崔志浩、劉明宇都打來電話,約如涵出去吃飯,都被她拒絕了,雖然沒有消息,但她只把這一天給了趙剛一個人,看照片看的無聊,如涵打開了日記本,為他寫下了一首詩:
離別的深秋在靜靜的冥思苦想中感受相隔遙遠的凄涼愛像冰清玉潔的珠露心如全身虛空的枯竹當美麗而短暫的佳期落在荒漠的間隙我無力再去尋找偏偏又不能放棄于是我在離別的車站不停地守候守候一個不知有沒有結局的結局孤寂的秋夜守候在布滿月光的窗口我發現喧鬧且沉靜下來的村落已掛在銀河九天的邊角笑容被刻在天庭的長廊那群孩子戴著你編織的花環拼命地蹈舞無法丟去的記憶寂寞中思念夢總在孤寂的長夜里蘇醒我把思念釀成醉人的醇香喝了一杯摻入清淚的桂酒我那望穿秋水的雙眸更堅定守望難以忘卻的曾經當悠遠動感的古箏穿空而來暮然驚覺你我前世今生的塵緣不再是虛無飄渺的云煙 趙剛沒想到是如涵的電話,并沒理會手機,坐在沙發上和父親聊天,期盼著妻子和兒子回家。快到中午,劉春艷才帶著趙文俊回來,開了門,見爺爺在,趙文俊歡呼雀躍地撲向了爺爺。
“文文,我的乖孫子!”
祖孫倆許久未見,一見面格外親昵。
“我帶文文玩,你們到屋里聊聊吧,春艷,看在爸的面子上,給他個好好解釋的機會。我知道這小子好發渾,可還不至于渾到這種程度,我相信,這里面是有原因的。聽他說說,也許,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趙父的話還是發揮了作用,劉春艷點了點頭,跟著趙剛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爺爺!你真好!你來了,爸爸媽媽是不是就和好了?”趙文俊興奮地問道。
“嗯,文文不用擔心,爸爸媽媽會好的,爺爺不會讓你受苦的,苦了誰,也不能苦了我大孫子!”
在趙父心里,這個唯一的大孫子就是他的命根子,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否則,他寧愿和人拼命。他的要求,讓劉春艷很為難,在此之前,她是鐵了心要離婚的,趙剛的屢次背叛已讓她心如死灰,無法復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