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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針灸=理療?(上)

  楊雨軒和張文林接受“圓夢教育助學基金”全體董事的任命后,如何作的事暫且不談,反正有得他們忙得,各位大大有好的評定標準也可以發來。用小說家言,我們還是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吧。

  由于有部分運動員已被治愈返回各自的運動隊,奧運管理康復治療中心基地請來神秘老中醫,可盡快治愈各類運動性損傷的事也被各運動隊接受了。有傷病的運動員紛紛按計劃入京接老中醫的治療。尹長風繼續他的老中醫生涯,不顧年老體衰和臨時治療隊全力投入,全面展開治療工作。

  又是一天的治療工作結束,尹長風取下口罩,沖正在整理治療記錄的聶清影笑了笑,輕聲說道;“小聶,收拾下就回去休息吧,等會餐廳見。”

  “尹老您先走,我一會兒就好。”聶清影也慢慢習慣了尹長風裝扮的尹老頭的樣子,順口回答著。

  “尹老,您老來基地之前在那里高就?”一個被抽調到治療小組的中醫師過來搭話。

  “是小崔啊,我呢,以前只是個民間游醫,行走各地,對治療跌打損傷和針炙方面有些心得,沒在正規醫院呆過。”尹長風對前來詢問自已經歷的人,都是這個說法,這也是和馬大為主任對過口供的,兩人搞得像兩特務一樣。

  “尹老一定是拜過江湖異人為師吧,武當的還是少林的,中國功夫是不是真的?”崔醫生也來了興趣,這位老先生沒什么架子,不論是平常工作中還是給他們講課,都能與治療小組的成員打成一遍,崔醫生面對神秘老中醫也沒什么心里壓力。

  “當然是真的,中國功夫是真正的武功,可不是人們常見到的花拳繡腿的‘舞術’。崔醫生想不想等會一起練習下太極推手試試,看看是不是真的。”

  “來培訓班后才開始練習了十來天太極拳,套路也才剛剛練熟,太極推手還沒練過呢。改天再說,改天再說。尹老和張醫生、馬醫生練習推手時我們也見過了,摔跟頭都跌得那么狠,肯定是真的。”崔醫生可不敢和他們玩,連連推辭。

  “他倆皮厚,摔不死的。你們多練練,晚上堅持養生功的修習,早晚來趟太極拳法健健身,堅持個三五年也就小成了。”

  尹長風的培訓班里,黃墨林在教大家針灸技術的同時,也開始養生功的培訓,太極拳也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必修課。張文林和馬良兩位男弟子,有養生功法在身,自然成了尹長風上課時的人形沙包。不過,摔得多了,兩位的功法長進也加強了不少,算是因禍得福。

  “崔醫生的針灸技術不錯啊,家傳的還是跟哪位醫師學的?”難得集中起這么多從事針灸治療的醫生,尹長風也常過問學員們的針灸學習經歷,了解針灸在國內的生存和應用狀況。

  “多謝尹老夸講,我的針灸技術比起您老來差遠了。這門手藝是小時候跟我們縣的一位老中醫學的。”崔醫生說起學習針灸的經歷,也和尹長風聊開了。

  崔醫生與針灸結緣,還得追溯到他小學五年級時一次意外的受傷。生性好動的小崔,在一天放學后,爬樹上去掏鳥窩。結果,鳥窩和他一同落到樹下,他百忙中左手護住鳥窩,右手單掌出擊,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結果,從沒練習過鐵砂掌,金鋼拳的他杯具了。

  大人將他送縣醫院一診斷,右手四指粉碎性骨折,要求必須截肢。然而,貧困的家庭根本就拿不出手術費用,只能采取中醫保守治療,在治療過程中,遇上了他命運中的師父,一位民間針灸師。

  “到他的骨科診所接受治療后,他每天在我身上看似隨意地捏弄幾下,就感覺疼痛馬上奇跡般消失了。”一段時間后,小崔的手指居然在老人的針灸下完好如初。”

  “你小子好運道啊,遇到奇人了。”

  “當時感覺自己遇上了江湖高手,受電影少林寺影響,立志要跟隨老中醫學習高深的功夫。于是,我當時連初中也不上了,天天跟隨老人學習針灸,老人見我心誠也就開始教我針灸技術。”

  “老人家倒也不藏私,是個好人。”

  “在小針所學習,沒有太好的條件,也沒有醫學院的針灸模型做實驗。師父告訴我,針灸師要了解自己身上的每個穴道,要有勇氣在自己身上試驗,如果自己沒有體會到被針刺的感受,又怎么知道別人的感受?在師傅的引導下,我當時勇敢的以身試針,好幾回都差點死在自己手里。”小崔說著說著,眼紅紅的。

  “尹老,您在培訓班上講授的,內家養生真氣是不是真的,我們跟隨著學習了這么長時間,還是感覺不到氣感。不過,我見你進行針灸治療時,好像只有針,沒有灸,是不是你說的養生功在起作用?”崔醫生對尹長風的針灸過程中從來沒有“灸”的過程很感興趣。

  “小崔,你說說自己對針灸的體會。”

  “灸的弱點是有煙有氣味,有灰塵,容易燙傷皮膚。這也是講究科學化的世界衛生組織排斥中醫的原因之一。他們認為針灸不環保,而且有污染。但是,灸是中國的醫學之最,尤其是熏灸術,這是世界醫學上獨一無二的,也是我們的醫學國粹,但目前在國內幾乎快失傳了。這是我師父當年告訴我的。”小崔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跟你師父學了多少年針灸?”

  “從我十四歲跟隨他老人家算起,二十七歲師父認為我可以出師,十三年。我師父常說,行醫,就是‘行名’。跟隨他老人家學習這些年來,診所從來只應診上午半天,中午就結束。”

  “為什么?”

  “太累了。在大醫院看病花費動不動就是以萬元計算,但在師父的診所,只要二三百元。經常有因為錢財殆盡無力治療轉到他那里去的病人;也有在醫院治療后,因為留下了后遺癥前來求醫的。當然了,還有免費應診的孤寡老人,我師父常常做這些事。在診所里,沒有所謂的收費室,醫生和出納都是我們師徒倆。簡單的針灸、推拿或復診價格都在10元到20元左右,收費很便宜。即便是治療重病、怪病,他老人家的收費也有很大的彈性,有時候,不僅分文不收還要倒貼車票錢”。說起自己的師父,崔醫生使用的永遠是尊稱。由此可見,跟個好的師父,對弟子心性的影響有多么深遠。

  “有時候,看他老人家艱苦的樣子,就勸他老人家休息幾天,可是,師父說:‘其實我也很累。但是沒辦法,尋上門要求免費或是低價求診的病人太多。對于這樣的病人,我擺脫他們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趕緊治好他!將他送走。’”

  “這就是一位令人尊敬的老中醫。真正的中醫一般都有這樣的傳統,受道教的思想很深,懸壺濟世——行醫就是行名。民間的中醫靠口口相傳,也就是老百姓的口碑來確立自己在行業里的位置。所以除了一流的醫術,還要盡可能多行善事。這才是傳統的醫道。”尹長風想起自己的師父們,深有感觸的接口說道。

  “你師父收過多少徒弟?”

  “在我跟隨師父他老人家學習針灸這些年里,師父前后收了40多個正式徒弟,只要有人愿意跟他學習,他就認真的教。但真正有恒心堅持下來,學有所成的很少。很夠像師父一樣開個小診所給人治病的更是只有一位師兄最終辦到了。”

  “為什么會這樣,以你師父的醫術,還教不出好的針灸學生來,針灸有那么難于學成?”尹長風不禁高聲問道。

  “主要是不能拿到國家承認的醫師資格,沒有前途,所以許多師兄弟往往半途而廢。我和其他十多位師父認為可以出師的,也只有那位開起小診所的師兄有穩定的工作。那位師兄還是因為后來參軍了,在部隊上先當衛生員,后來再參加過醫療正規培訓,取得醫生資執,才有機會開起診所的。”崔醫生說道這顯的憤憤不平。

  “其他十幾位你師父認為可以出師的人呢?”尹長風的心中不由一痛,追問道。

  “只有一位師兄在滿師后開個推拿所。其余的大多數是從事一些保健按摩之類的工作,我也是。我還算好,有次在按摩時,一位籃球隊的教練有次接受過我的保健按摩后,認為我的按摩對疲勞恢復方面很有效,就請我到他們球隊從事日常疲勞恢復推拿,逐步的針灸技藝也得到他們的認可,就呆在隊里,現在也只能算是半個隊醫,有工作沒醫師證書那種。”崔醫生自嘲的說著。

  “民間中醫,非得要參加正規考試才能取得行醫資格嗎?”尹長風問道。

  “那是當然了。可是,對我們從事針灸的人來說,我們學習那些年,連個考試的地方都找不到,國家根本就沒有專業的針灸師資格考核。”

  “現在有沒有?這么大的行業怎么能沒有資格考試呢?”尹長風急了。

  “現在倒是有了,不過針灸師不等于是醫師。可笑的是,還是先有國際針灸師認證考試,后有我國的針灸師認證考試。外國懂得針灸嗎?合不合格還得由他們說了算,這都成什么樣子了?你也知道,針灸非常強調實踐性,而針灸專業具有很大的技術風險。”崔醫生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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